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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我愿意便是值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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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公子的桃花可真不少。某人有些无精打采的坐在踏上,忽如其来的飘出了一句话。
赫立城听罢心里有些不踏实,不知为何的就心虚,说话都有些磕磕巴巴的。
公,公主,公主随我走一趟可好?伸出自己的手看向了身旁靠在软榻的人。沈亦梦看了看外边还在大雪纷飞的天,懒洋洋的又往后靠了靠,手里握了暖炉拿了小桌上剥好的果子放在口中,满意的点了点头,嗯,真甜!
赫立城见这人不回应,只顾吃着自己的果子,翻了个白眼,是甜,自己给她剥皮都剥半天了。
外边还下这么大,冰天雪地的去哪里?沈亦梦畏寒,一到冬天便暖炉不离身,躲在屋子很少出门。
见这人不愿动弹,赫立城翻身上了榻,便来到了她身后,把她拥在怀里,拿了剥好的果子喂于她口中。
身侧传来了身后之人身上的味道,每当如此便觉安心。沈亦梦闭了眼睛又往他怀中靠了靠,感觉到他握了自己发凉的手,于手中。每当与他在一起便觉有日光照耀,身上暖暖的。
听话,咱们出去走一趟,放心有我在,不会让你受寒的,好不好?某人不死心,又问了一遍。
听到赫立城的话后,从他怀中退出来直起身子看向他,我本出宫就不易,在这聆月阁中只陪了我半日便嫌无趣了,你怎么这样?
我哪里嫌无趣了,我恨不得天天能和你腻歪在这里好不好?试问谁不喜欢温柔乡呢?嗯,喜欢的人的温柔乡。又补充了一句。
你,你怎么这样?见这人口无遮拦,沈亦梦佯装生气,挥起手便向他打去。
赫立城半路拦下,顺势握紧了要打到自己胸口的手,眼疾手快抱了榻子上的人,下了软榻。
你干什么?我说我不想去,外边那么冷,我们下下棋,吃吃东西不好吗?
不好,今天一定要出去,带你去一个地方。赫立城放了她在地上,开口吩咐外面的小莲让她拿了沈亦梦的披风来,接过披风亲自给沈亦梦系好收拾妥当,才转身拿了自己的东西一一佩戴收拾起来。
公主,赫公子,你们要去哪里啊?可要人跟着?小莲看着准备出门的二人,偷偷的看了一眼公主微红的脸,站在门口不放心的问道。
不用人跟着,我和他出去一趟,你们守好这里,有什么事你便先应付着。沈亦梦交待她,又看了看身旁已经收拾好了的赫立城,二人相视一笑,握了手便出了门。
外边果真冷,刚出聆月阁的门,冷风袭来,沈亦梦往后退了退,赫立城揽了她的肩把她往自己怀中靠了靠。
吹了口哨,敌风像往常一样一阵风的出现在了二人身旁。
见敌风四个蹄子都包上了布,沈亦梦知晓这人不是一时兴起,恐怕早都计划好了今日之行。
赫立城先上了马,又伸手拉了沈亦梦坐于身后,心中想着这样也许能替她挡去风寒。
沈亦梦伸手揽了他的腰,附在他背上,一如年少时他背自己回家的样子。
行至城门口,一辆马车停在那里,应是因风雪太大,轮子受损,暂停在那里。二人不以为意,刚要出城,可是立城哥哥?
赫立城被叫住心里咯噔的一下,沈亦梦赶忙转过去头,挡住了自己的样子。
你是?赫立城苦笑,又急着要走,一时想不起马车上清秀的女子,只是觉得熟悉的很,似乎前几天才见到的样子。
是萧暮雪,沈亦梦低声提醒他。
哦,暮雪妹妹啊?你这么多随从在此一定车可以修好的,小心风寒,我还有事,便先告辞了,说罢,对萧暮雪点了下头便离去了。
你什么人啊?沈亦梦笑他。
我什么人啊?
有些失礼了,你今日怎么这样?
失礼就失礼吧,比被关门外强多了。
你,沈亦梦说不出话来,只心中,愁云散去,说不出的小高兴。
出了京都,二人行了有一个时辰,在一郊外停下。赫立城绑了敌风,拍了她头上的积雪,执了她的手往前走,身上可冷?
沈亦梦亦是拍了他身上的雪,紧了一下他的披风,笑着回他,有你在前面挡着,我能冷到哪里去?
二人一直往前走,四周白茫茫的一片,树叶脱落,独留树枝上停留了积雪,远处望去,是一幅不错的景象。
沈亦梦倚着身边的人,不知二人行至什么地方,一手中握着他递给自己的暖炉,他很贴心,自己身子暖暖的,身子竟然比在屋子还要热上几分。
二人踩着雪地,发出吱吱的声音。梦儿,赫立城紧了一下她的手,我多希望我们一直能像现在这样,永永远远的握着你的手,长长久久的走下去。
沈亦梦抬头看他,回握了他的手,突然俏皮一笑的在说话之人的脸侧亲了一下,趁那人还在发愣,轻声回他,雪落满头,今生与君白首,明春侯你艳阳里,未需风雪也白头。
好,只要能在一起,未需风雪也白头。赫立城乱了神,摸了自己的脸,听清声音停顿了一下才开口。
前边朦朦胧胧的能看清一点,像是一处粉色的地方,抬头看身边的人,他只是笑着拍了一下自己的手。
走近,沈亦梦心中诧异,这冬日哪来的一片桃花林,之前不过是随口一说,若这季节能赏桃花便有多好,这人便真真的替自己寻了来。
你,你竟费了这些儿心神?当时你知晓的我不过是随口一说而已。沈亦梦感动,拉了他的手进入桃林中。
喜欢吗?看到她欣喜,自己心中也高兴。
走近桃树,沈亦梦才发现,这些花瓣不是真的,而是一个一个绑上去的,诺大的一片桃林,这要绑到何时?
回头看他,知他心细,给自己的东西一向都是亲力亲为从不借他人之手,绑了多久?说实话。
一夜。
这桃花?
也是画于布上的,自己剪下来的。
用了多长时候?
一宿。
果然是这样,沈亦梦印证了自己的猜想。
往前走了几步,看着背对着自己的赫立城,从后揽了他的腰,喃喃地问他,只为了我的随口一说,两宿未眠,立哥哥,值得吗?
赫立城心里咚咚跳个不停,任她揽了自己的腰不敢动,一别多年,直到重逢,她很少如少时那般的唤自己。
没有值不值得,我愿意便是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