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番外·吴老板的徒弟补课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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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姜大姐，你能告诉我，为什么我还是逃不开刷题的宿命吗？”黎簇写完函数的大题之后终于苦不堪言地双手抱头。
“语文不管，历史不管，生物不管，那你数理化和地理得学啊，外语也要用到的。”姜半仙很无奈地摊手，“学习是命。”
“学习要命。”黎簇抓狂地挠了几下头，“要是学校老师，我现在插个兜摔门就走了。”
“那你就当是报应了吧。”姜半仙乐道，“怎么着，写着吧？晚饭还得吃呢？”
黎簇闭上了眼睛。他要是打得过，现在肯定已经冷笑一声开干了。
为了吃饭低三下四的。
“不是，能不能歇会儿？我大脑有点不够用，有草稿纸没？”黎簇觉得头涨了三个大，一跳一跳地疼。
“你用铅笔打空白的地方就行了。”姜半仙喝了口咖啡，自动忽略了前半句。
“那很容易看错的，影响我做题。”黎簇很认真地说道。
“那就口算。”姜半仙啧了一声，“到地方看到数字，你难道还指望汪家人给你发个草稿本，看着你算吗？”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黎簇疯狂揉头，突然腾出一只手来拿起笔，龙飞凤舞地在横线上写了个“2x-y”，又收回手去。
姜半仙掏出答案本找了一会，看着黎簇给自己加戏，淡淡说道：“对了一题。”
“啊？”黎簇理了理头发，回头。
“你这整块填空题写了这么点，还就对了一道。”姜半仙重复道。
“我都说了我数学不好。”黎簇理直气壮道。
“不好就撕.票。”姜半仙心说给你脸了还，这么字正腔圆，“这连要自己理解的应用题都没有，纯计算，自己练，练着就好了。没给你补一大堆风水学的就不错了真的是。写快点啊，什么时候写完还有下一张。你写着，我边改。考不到一百分就继续做。”
“多少分？”黎簇提高声音，瞪大眼睛。
“一，百，分。到时候你的算法要用在天文上面，任何差错都会搭上人命，和你根本无法想象的金钱数目。”姜半仙一字一句道。说完又有些后悔，她想起来，按照黎簇的性子，是不能够让他知道自己很重要的。
姜半仙和黎簇对视着，黎簇突然气笑了：“大爷，你们为什么不找苏万啊？我只是一个高考落榜的复读生，怎么会沦落到如此地步。”
“我们需要亡命徒。吴邪说，最不好对付的就是，做事无常态，掷骰子随意决定的事情也会誓死做到底的疯子。但这种人，只会是出于青春期并且童年就十分偏激的孩子。如果是苏万，我训练肯定头发少掉一大把，但身为公子哥，他没你疯。”姜半仙意外他没有以死相逼。
“我不觉得你在夸我。老子的生命，就是在反反复复的被循环利用中度过的。”黎簇看着姜半仙，“唯一的转变，就是吴邪连明面上，本来我爸有的小奖励都给取消了。”
“吴邪这个人，你会慢慢了解的。但现在不是时候。”
姜半仙拉了把椅子坐下来，“愿意为他赴死的人不在其数，我们和他相处了十几年，知道他的为人。这也是对你的要求。相信一个自己不熟悉的人，我知道这非常困难。但是你现在别无选择。你只能在汪家和吴邪之间选一个。但是你应该在古潼京看到了，汪家人是怎么对待自己手下的。”
“既然吴邪可以装成很吊的样子，那汪家人为什么不可以？”黎簇缓缓说道。
“只要你去了汪家基地，一切都会明朗起来的。”姜半仙不能再透露更多，点了点他没写完的卷子，“到时候，如果你真的想要加入汪家，那就算我们赌输了。但是希望你不要只是为了莫名其妙的胜负欲而草率地加入汪家。”
黎簇抿着嘴，低头在题目旁画起坐标轴来。姜半仙继续轻声说道：“一切都比你想象的要复杂，又比你想象的要简单。”
黎簇扭过头刚张嘴，又被姜半仙打断：“闭嘴。写题。一百分。换饭吃。”
“那我不做也是饿死，做疯了还没做到一百分，也是饿死。这划不来的啊。”黎簇说道。
“啊行。那你定好了就快点饿死，我好去赶紧再找人。”姜半仙不屑地呵了一声，看了看表，“做完给白蛇打电话，他转告我我就来改。”
“你干嘛去？”
“吃饭。”
黎簇瞪大眼睛，莫名其妙地看着姜半仙，姜半仙呵呵笑着，关门，反锁上。
缺德啊！吴邪的人怎么都这么狗啊！
黎簇仔细想了一下，只要他现在确定下来决定不写了，姜半仙也会立刻确定他没饭吃了，去找下一个“黎簇”。对于他们来说，确实威胁不到。他左手用圆规狠扎着试卷，尖头直戳进底下垫的皮革里去，右手握笔，过了老半天才在坐标轴上圈出一个点。
“白哥。”黎簇开始组织甜言蜜语。
“啊。”白蛇毫无感情地应了一声。
“我最后两道大题的最后一问都不会写。”
“那就乱写。写完了我才能去叫人。”
“乱写肯定错啊？写错我还不得重写吗？”
“那我不知道。空着题难道就算你对了吗？”
“我，不是。我没有要空题呀哥？就，能不能教我一下？”黎簇急得挠头。
“……”白蛇表情逐渐拧巴，“你，让我，教你？”
“啊？你学习不好吗？”黎簇声音弱了一点，反应过来自己现在身处的不是原来那个人均学霸的世界，便试探性地问了一声。
“姜半仙没告诉你我是干什么的吗？你觉得我上过中学吗？”
“……啊？”
黎簇经过了仔细的对比思考，决定还是在正确率上下功夫。虽然姜半仙跟他说了“不要为了训练而训练，你要看到训练背后的目的和实战性”，但是现在他并不是很关心这个，毕竟时间还是有的。
娘的，老子也要吃饭的哪！！
检查到最后，黎簇每算一遍似乎答案都不一样，他索性一个都不改了，和始终代入都不一样的那道多解方程瞪眼。
姜半仙进门来，往他桌上放了罐牛奶，看他歪七八扭的字：“你这字，自己不会看错吗？”
“我这是一种加密。”黎簇捅开吸管，振振有词。
“汪家人看到了会拿枪顶着你的脑袋问你这是什么意思的。而且你还不能够撒谎，因为他们有一套完整的算法。”姜半仙阴阳怪气地笑笑，拨开一听苏打水喝。
黎簇本来没那么饿，一听这个气泡声和姜半仙仿佛故意夸张的咂嘴，肚子突然开始酸苦：“……我也想喝。”
“想。大家都想。”
姜半仙把汽水罐放在一边的木箱上，又说道，“提到了就跟你细说一下哈。去汪家，想要命的话，千万，不要撒谎。他说什么，顺着他说。他问什么，你讲事实。不能说的就不要说，千万不要编一个套上去。你是斗不过他们千年的算法部门的。”
“我脑子没问题。你相信‘你们吴邪’的眼光。”黎簇听得脑子发胀，不耐烦地打断。
“不管你怎么做，你不需要在汪家的地位很高，但你必须对他们来说十分重要。程度不需要多深，因为他们已经知道了你可以破解费洛蒙。在这个基础上你就要依靠你那‘没问题’的脑子了。你需要让他们无论如何都不敢杀你，因为你还有很关键的用处。”姜半仙说道。
“这个怎么只给了我两个式子？”黎簇敲了半天的题，问道。
“……”姜半仙视线下移，这话题的变化是她始料未及的，心说你个逼孩子到底听没听进去，“你还要几个？”
“要消元的话，你看这个未知数，一二三四……”黎簇点道。
“停停停，我帮你查一下解析。”姜半仙打断。
“你不会做吗。”黎簇嘶了一声。
“我数学在所有学科中占最低分。60上下沉浮。”姜半仙搪塞，把答案本上的文字用荧光笔划下来，折起放在黎簇桌上，你自己看着吧。
黎簇零信白疑地看了她一眼，心说难道这个怕是也没上过高中，对着答案一行行看：“我觉得答案印错了。”
“不可能。”姜半仙喝苏打水。
“它这个题里面根本没有常数，但是解析里面有。”黎簇指道。
“……”姜半仙看题，再看答案，再看黎簇凌乱的过程，“我不知道，反正答案肯定没问题。这是‘我们吴邪’搞的教辅资料。”
黎簇抬头凝视：“不是，你在跟我玩儿攻心计呢吧？”
“你要是这么想，我也没有办法啊。”姜半仙阴阳怪气道，“写你的题，搞快点。”
“不会写！”黎簇理直气壮。
“自己看解析，什么时候看懂了出来吃饭。”姜半仙说道。
“啊？其他答案不对了吗？”黎簇分贝突然减弱。
“对啊。要对啊。”姜半仙答道，“你不饿的话就坐这儿等我对完啰。”
“我看懂了，吃饭吧。”黎簇从凳子上跃起来。
“你懂个屁给我站住，怎么你是量子理解吗？”姜半仙猝不及防，一路追人到客厅。
作者有话说
第85章 【番外·吴老板的徒弟补课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