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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我想成为他的腿部挂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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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岚正在微博上开直播,笑容天真可爱,甜甜地冲镜头笑。
“谢谢哥哥姐姐们送的礼物,云小岚一定会加油的。”
“我哥哥吗?昨天爸爸带我和哥哥一块出去吃饭,结果哥哥半路就走了一天都没回家,好担心他啊~~”
[你哥哥就是狗改不了吃屎,肯定自己出去玩了,还害我们云小岚担心!]
[就是,这样的哥还不如没有,你哥已经死了,云小岚别伤心!]
[小岚的哥哥是亲生的吗?不会是领养的吧?不然像天使一样的小岚宝宝怎么会有那样恶毒的哥哥呢?]
“你们别这样说我哥哥,虽然他是现在妈妈带过来的孩子,我还是很爱他的!”云岚皱着眉,着急地解释。
[哦哦哦,小三的儿子,怪不得呢!]
[呵呵]
[这种人最不知好歹了,还想鸠占鹊巢???]
[凑是,恶心!]
[云小岚可要小心点哦,他很有可能在背后给你使坏]
[人家不是背后使坏,是光明正大地恶毒了,楼上那个可以去看看云小岚之前的微博,老娘气得能手撕他那个哥哥!]
听到窗外有汽车熄火的声音,云岚起身从窗户看出去,见一辆普通黑色轿车停在楼下。
久久不见人下车,云岚便安静执拗地站在门口,非得等车上的人露出庐山真面目。
终于,车门打开,一道人影从车上下来。
时言叶弯腰对车里的人道:“我走咯,你开车小心点。”
司牧白仍不放心:“如果身体还不舒服……”
“我没事儿了。”打断他的话,时言叶不忘原地旋转一圈,就差再来个跳跃,证明自己身体倍儿棒。
“嗯,我走了。”
“去吧。”摆摆手,目送司牧白的车子离开。
等时言叶转过身的时候,云岚迅速拉上窗帘,回到摄像头前,苦恼地皱眉:“哥哥终于回来了,是辆陌生的车子送他回来的。我担心他是不是交了坏朋友,才会总是夜不归宿。”
[肯定是咯,你哥整天泡吧,会有什么优质交友圈吗?]
[云小岚你就别替他操心了,那是他自己的人生,他自甘堕落谁都救不了他!]
[就是,白眼狼,小心被他反咬一口哦。]
未知未觉的白狼叶回到房间,洗了澡后疲倦地躺在床上,眼皮子直打架。刷到云岚又发了好几篇内涵小作文,没来得及反驳啥,便合上眼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时,已经七点半。
匆忙换了校服下楼,时希跟云岚正坐在一块吃早餐。
“阿叶。”时希唤住正欲跑出去的人。
“嗯?”
“今天是福宝去医院输血的日子,放学张叔会来接你们,你别忘了。”时希冷淡提醒。
“哦。”时言叶顿了顿,打开大门‘啪’地走出去。
时希的动作顿了顿,时言叶不像以前那样对给云岚输血抱有那么大的排斥心,还真让她意外呢。
想起小时候,时言叶因为不想给云岚输血而离家出走。最后被云家老太太叫了俩保镖绑着上了车,还一次多输了一袋。
就怕时言叶再耍花头,云岚需要输血的时候人躲藏起来,不被人找到。
那次输完两大袋血,时言叶脸色苍白发青,刚拔掉抽血管,就晕了过去,足足病了半个月。
那时时言叶才十三四岁,半大的孩子一次抽掉这么多血。医生也表示强烈的不满,碍于云家老太太的威严,只能眼睁睁看着暗红色的血如生命般从孩子身体里被抽出去。
“妈妈。”云岚小声开口:“有件事我很担心哥哥。”
“你说。”脸上挂起慈爱的神色。
“昨天是一个奇怪的人送哥哥回来的,我还看到……”云岚低下头,似乎对于自己要说的话非常难以启齿。
“嗯?福宝别怕,我知道你很关心哥哥。”
“我还看到,哥哥亲了一口送他回来的人。”云岚小心抬眸,看着时希的脸色。
时希的脸色顿时白了白:“你说送他回来的,是个奇怪的人?”
“嗯。”
“有多奇怪?”
“好像……是个男人。”
时希两眼一黑,扶着额头面色苍白。
“妈妈,妈妈你别生气,我想哥哥肯定就是单纯觉得好玩而已。”云岚见时希的反应,吓得带出哭腔,不知所措地像个做错事的孩子,连连朝她道歉:“妈妈对不起,我不该跟你说这件事的。”
“不——”时希抬起手:“我要谢谢你,告诉我这件事。”
时言叶身体的秘密,除了他自己,只有时希清楚。这些年她也想尽办法保守这个秘密,在云家没有透露一丝风声。
一旦云家老太太老爷知道时言叶身体的特殊,肯定不会允许他继续给云岚输血,那么时希也会被连带扫地出门。
现在时言叶跟一个男人好了,还是来路不明的野男人,是嫌自己在云家的地位还不够危险吗!
望着时希杀气腾腾的冰冷眼眸,云岚低下头,勾起唇得意地笑。
赶到学校,好不容易在铃声打响前气喘吁吁地走进教室。
“叶哥,你怎么一大早怎么狼狈?”张朝阳嘲笑。
时言叶瞥了他一眼,走到座位上坐下:“有吃的喝的吗?饿死了。”
“就剩最后一口小面包,孝敬您。”张朝阳掏出桌子里剩下的小半个面包。
时言叶翻白眼:“张朝阳你最近是飘了啊,敢这么对你爸爸?”
“不敢不敢。”张朝阳迅速将小半个面包塞回去,又掏出一个完整的面包:“本来打算下午打牙祭,献给您,陛下!。”
“这还差不多。”拿过他手里的面包,拆开包装纸狼吞虎咽地咬了口。
徐洋坐在时言叶后排,冷哼一声:“什么陛下,就是平民窟里逃难出来的。”
时言叶又用力咬了两大口,故意气一气徐洋。
见时言叶不搭理自己,徐洋又要犯病,被走进教室的老师打断。
跟在他身后的人,还有司牧白。
“这位是新转来我们班的司牧白。”班主任季李介绍。
司牧白穿着北市私中的蓝白校服,原本宽松的设计在他身上却穿得笔挺有形。宽肩窄腰,脸庞小而精致,面容冷峻。
“我没看错吧,他是不是养猪场里的男神?”
“天哪,他穿我们学校校服也好A啊!”
“看他的喉结,天哪我想成为他的腿部挂件~”
“矜持懂不懂?”
“不懂不懂,我就懂他好帅啊~荷尔蒙爆棚!”
“司牧白,你坐哪里?”教室里没有多余的座位,季李环视一圈,这尊大佛放哪儿都不合适。
他这个班里,没一个孩子是省油的灯,如今又来了一尊大佛——“时言叶,你同桌今天请假,就让司牧白暂时坐一下。下课后你帮他去搬张桌子回来,可以吗?”
时言叶懵逼,司牧白转学第一天,没有座位,妥妥的黑历史。
张朝阳不负所望,‘噗嗤’一声暗笑。
“可以。”
司牧白单手插在口袋里,朝时言叶缓缓走过来。短短几步路,被司牧白走得跟T台秀似的,迷倒教室里一片女生。
“妈呀,怎么能这么帅,就是小说里的极品绝A啊!”
“行走的荷尔蒙发电机~”
拉开时言叶身旁的椅子,司牧白慢慢坐下,单手放在桌上,微微侧身,犹如将坐在窗边的时言叶半包围入自己的领域。
“好A!”
“这么一看时言叶就跟小狮子看中的兔子一样呢,科科科科科科”
“我没带书。”司牧白凑近时言叶,低声道。
淡淡的草木香靠近,时言叶心底隐约躁动不安,将书往司牧白那边一堆:“给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