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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最是年少轻狂时(十一) ...

  •   月夜中,乾嘉酒栈外。

      莫苛站在原地等了好一会,仍不见身后的人醒来,山下炎热的气候,已让身后那披着狐裘披风的人出了一身的汗水,莫苛拉了拉身后那人的披风,露出那个窝在自己颈窝睡的正香的,汗津津的小脑袋:“喂喂,天都快亮了,还不起来了啊?”

      醒之在莫苛颈窝噌了噌方才抬起脑袋,睡眼惺忪的抬起眼眸:“……这么快到了?”

      莫苛翻了翻白眼:“快吗?你都睡了快两个时辰了。”

      醒之抬眸看了一眼高处的明月,急急忙忙的从莫苛的背上跳了下来:“完了完了……”不想腿却麻的不像自己的一样,连连退了两步,眼看就要便要跌倒,却被莫苛一把拉住。

      “那么着急做什么?前日你回去的可比今日晚多了,也不见这般的着急。”

      醒之站稳了脚步捶了捶麻木的双腿,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伸手摘掉身上的披风扔到了莫苛的怀中,没好气的说道:“今日说不定我爹爹要回家,爹爹若知道我这时还没回家,定然会不高兴的。”

      莫苛接过醒之砸来的披风,赌气的说道:“那你还在这磨蹭什么,还不快回去。”

      醒之揉了揉有点酸痛的脖子,伸了伸腿,待感到腿不那么麻,抬眸看了一眼高空中的明月,焦急的说道:“那我就先走了。”

      莫苛一副不耐烦的模样,摆手连连:“走吧!走吧!快走吧!真是麻烦!”

      醒之想也不想,转身急忙的朝南城的方向疾奔。

      莫苛如何也没想到醒之真会走的这般的干脆,怔楞的站在原地,看着头也不回快跑到转角的醒之,莫苛心中说不出的气闷和恼怒,想也不想便开口喊道:“喂!……”

      拐角处的暗影下,醒之回头:“怎么?”

      见醒之回头,不知为何,莫苛心中的气闷和恼怒顿时化作了浓浓的委屈:“我……我明晨一早,就要走了……”

      “那祝你一路顺风咯!”站在转角处,醒之语气轻快的说道。

      “你!……真没良心!好歹我也……”

      醒之‘咯咯’的笑出了声:“好啦好啦,知道了,等有机会定当去金陵看你去。”

      莫苛眯着眼,笑道:“那可说好了,我住金陵莫府,很好找的,你到了金陵随便找人一打听,人家就会告诉你的!”

      “嗯嗯嗯,那我先走了。”醒之摆了摆手,转身朝拐角处走去。

      “喂!……”

      “又怎么了?”醒之回眸。

      莫苛嘴角溢出一抹极为柔和的笑容,低声说道“这几日,我在漠北很开心。”

      “嗯,我也一样。”话毕,醒之的身影消失在转角处。

      莫苛静静的站在原地,心中满是惆怅和失落。良久良久,莫苛飞身跃上了三楼,抬眸看到凤澈正站在自己的窗前。

      借着月光,凤澈凝视着眼前的人,沉吟了半晌开口道:“舍不得?”

      莫苛眸中闪过一丝惊异,急忙摇头:“怎么会!”

      凤澈垂下眼眸,转过身去:“莫苛,无论何时,都不要试图欺骗自己的心,否则……将来吃下苦果的,还是自己。”

      莫苛转身跳进窗户内,笑道:“我与她只是朋友关系,更何况我从未将她看做女子,师父多虑了。”

      凤澈转过身来,凝视莫苛双眸良久,方才垂下眼眸,低声沉吟道:“许是吧……”

      月夜中,南城付家的大门内,缓缓的露出一颗扎着羊角髻的脑袋,只见她伸长了脖子朝漆黑的院子内打量了一会,方才缩头缩脑的钻了进来,关好门后,方才蹑手蹑脚的朝院内挪去,眼看快到厢房的时候,她的嘴角不自觉的露出一抹偷腥的浅笑。

      突然,梧桐树下,油灯被人点燃,只见竹椅的人缓缓站起身来,双眸不眨的看着醒之:“这么晚,是去哪了?”

      醒之一惊,看向那人,连忙笑道:“爹爹忙了一日了,怎么还没睡?”

      “一个姑娘家彻夜不归,成何体统!”付正伦皱眉看着醒之,低声训斥道。

      “哪有爹爹说的那般严重,我不过是玩的晚了点,一时忘了时间罢了。”醒之玩着衣襟,小声的辩解道。

      “你还敢说!昆仑山是你能去玩的地方吗!”付正伦怒声道。

      醒之缩了缩头,吐了吐舌头,陪着笑脸道:“爹爹都知道啦。我知道错了,下次不去了就是,再说那地方也没什么好玩的,又那么冷。”

      付正伦一脸的心有余悸的说道:“幸好这次侯爷不予计较,若不然连我也保不住你!”

      醒之绞着衣角,忿忿不平的低声道:“真是奇怪,我是爹爹的女儿又不是侯爷的女儿,他凭什么管我,他又凭什么计较我的所作所为。”

      付正伦长叹一口气:“和你说了多少次了,不可妄加议论侯爷的不是,你这脾气若还是不改,嫁到侯府后定然会吃大亏的。”

      “嫁?嫁到侯府?谁要嫁到侯府?”醒之抬起眼眸,一脸的迷茫。

      付正伦缓缓的坐到了竹椅上:“你与小侯爷自小一同长大,虽是打打闹闹,可小侯爷心里却对你很是中意,苦苦求了夫人非要纳了你。幸好侯爷和夫人大度,并未嫌弃咱们的家世,说让我回来准备准备让你过几日,便入了侯府……虽只是个妾室,但只要小侯爷真心的喜欢你,想来不会比那些个侧室差到哪去。”

      “什么?!让我嫁给那个蠢猪!”醒之满脸的不屑和恼怒:“难道爹爹同意了?!”

      “醒之怎可这般的说小侯爷?!说了多少次你我二人都深受侯府大……”

      醒之瞪大了双眸,怒声道:“别说做妾!就是做妻我也不嫁!我不嫁!死也不嫁!

      付正伦无奈的叫了一声:“醒之……”

      醒之不容付正伦说话,大声的喝道:“即便是嫁猪嫁狗我也不要嫁给付小侯!我不嫁!我死也不会嫁给那个比猪还蠢的付小侯!”

      付正伦猛然站起身来,眼中一片冷厉,怒喝道:“苏醒之!你以为你是谁!小侯爷焉能让你这般的诋毁!你看看你身上的锦袍,头上金环,脚下的绣鞋,月月的银两,这所有的吃穿用度哪样不是出自侯府?莫说这些,即便是你平日里吃的新鲜瓜果,南方的蜜饯点心,哪样不是侯府给的?更何况你既然已经是我的女儿,就该知道我家自祖上便是侯爷的家奴,承蒙老侯爷不弃更是赐下了家姓,如今让你给小侯爷做妾那更是侯爷赐下的天下的恩典,你却说出这般忘恩负义的话,可知羞耻二字!”

      醒之怔在原地,满眸的不可思议,好半晌才回过神来,低声呐呐道:“爹爹,我是你的女儿,你怎能,怎能这般的说我?”

      付正伦眸中闪过一丝懊恼,随即软下了口气:“你该知道姑娘大了,总要嫁人的,与其将来嫁给那些个贩夫走卒,还不如嫁去侯府来的好?付家贵为一方诸侯,如今更是血统稀薄,已算得上代代单传,你嫁给小侯爷若是能生下个一儿半女,下辈子还愁什么?……你当年遭遇不测,若非是侯府出钱出力,将你的命从鬼门关救了回来,你焉能有几日?别说现在只是小侯爷要你做妾,即便是现在就要了你的命,那也是你欠了人家的。”

      醒之怔怔的站在了原地,嘴张了又合,却说不出任何争辩的话来。

      付正伦看了醒之一会,低声道:“既然已经得了人家的恩,咱们就该报答是不是?你自己好好想想。”话毕,付正伦长叹了一口,转身朝自己的厢房走去。

      醒之怔然的看着付正伦的背影,失魂落魄走进了自己的厢房,一进门她将房门死死的扣住,整个身子无力的抵在了门上,慢慢的坐下身去,泪水无声滑落。

      醒之抱住双膝狠狠的咬着嘴唇,强忍着不让自己哭出声来,最终还是忍不住终是啜泣出声,那一声声极压抑极小声的哭声,不知饱含着多少不甘和委屈,往事犹如走马灯一般,清晰的呈现在脑海中。

      从记事起爹爹就和自己有着莫名的隔阂,爹爹对待自己根本不像一个父亲对一个女儿,虽然自己别人家的父女是如何相处的,可亲情不该是这样的不是吗?隔壁铃兰总是扯着他爹爹的衣袖撒娇耍赖,铃兰都已经八九岁了,可是他的爹爹总是抱着她四处走,经常摸着她的头发和她说话。而这些年来,别说爹爹会抱自己了,就连自己的头发都没摸过,自己也曾学着铃兰的样子,拽着爹爹衣袖的撒娇,可是每每总是被爹爹不着痕迹的推开。

      爹爹会给自己穿最好的绫罗绸缎,会给自己戴那无比贵重的首饰,会给自己别人吃不到的江南的蜜饯点心,甚至就连自己卧室内的各种精致的摆设,有些也是一般的百姓见也不见不到的,本以为这些便是爹爹疼爱自己的方式,可最后呢,爹爹却告诉自己,那是别人的施舍,别人给予的施舍,若没有这些施舍,自己根本什么也不是,根本什么也没有。

      爹爹对待自己所有的种种,让自己感觉不到任何的亲情,他的眼里有莫名的遵从、还有几分放任,有的时候也会划过一丝怜惜,心情好的时候也会表露出长辈对晚辈的慈爱。可是亲情,亲情不是这样的。

      若说爹爹家在这里,还不如说是侯府,这一年到头,爹爹总共住在家里的时间最多两个月罢了,仿佛侯府才是爹爹真正的家,若说爹爹的亲人是谁,与其说是自己,倒是有点勉强了。其实自己心里清楚的知道,在爹爹心里自己和侯爷的一家子比起来,是那么的无足轻重,在这里自己只不过是最多余的人罢了。

      月辉透着窗口撒了进来,不知哭了多久的,醒之揉了揉红肿的双眼,不顾双腿的麻木,走到盆架上仔细的洗了洗脸,而后点上了屋内蜡烛,站起身来走到梳妆台前,摸了摸桌上的各种精致的摆设和两个首饰盒子,又看了看铜镜中自己那张模糊的脸,而后抬手一点点的摘掉头上的发饰耳环和脖子上的青玉项链,一点点的褪去身上的衣袍,走到衣柜旁翻找了半天,找了一件相对朴素的衣袍,整齐的穿到了身上,撕扯了一块崭新的床单,又从柜子中拿了两套比较普通一点布衣和一双干净的布鞋,又从床头摸出一个荷包,一同包了起来。

      是夜,付初年躺在书房的长塌上,一阵阵的心烦意乱,脑海中一次次的划过昆仑山上翠衣少女对着那青衣少年浅笑的画面,那一点不相似的身影,无数次与曾经的那抹红色重叠着,付初年双手狠狠的揉着太阳穴,眉宇间满满的疲惫和烦乱,缓缓的闭上了双眸。

      夏日清晨的婀娜山下,一个身穿白色锦袍的少年,静静的站在树林中,凝视着一个方向。几近正午,一抹艳红凭空的出现在林中,白袍少年凝视的地方。

      红衣少女微楞一下,随即嘴里露出一抹自信飞扬的笑容:“不容易,竟然让游手好闲的付小侯找了玄地的出口,只是不知付小侯找叶凝裳有何事?”

      付初年轻轻一挥手,只见不知何时潜伏四周的弓箭手,纷纷搭上了弓箭,对准了那抹红衣,付初年嘴角露出一抹睥睨的浅笑:“今日本小侯来,并不想为难叶宫主,宫主若是识趣,便速速的将阿七还回来,本侯爷心情一好,也就饶了你性命。”

      叶凝裳肆无忌惮的玩弄着鬓角的长发,无趣的打了一个哈欠:“今日叶凝裳心情好,就不予付小侯计较了,快带着你的狗们回去吧。”

      付初年脸上露出一摸恼怒,眸中满是被羞辱的愤恨:“叶凝裳你别欺人太甚!”

      叶凝裳嘴角露出一抹浅笑,低声道:“叶凝裳若是有意欺你,你焉能完好的站在这里?叶凝裳的耐心是有限的,付小侯若是识趣就快带上你的狗们,夹着尾巴回你的谯郡城吧。”

      付初年一张俊秀的脸,已涨的通红,只听他怒声喝道:“放箭!”

      风行电掣之间,三十多余箭支已全部朝叶凝裳飞去,只见那一抹红衣旋身跃起,在半空中划过一个美丽的弧度,翩然落下。

      叶凝裳把玩着一支弓箭,似笑非笑的站在付初年的面前:“付小侯胆子倒是挺大,带这么几个人就敢来我婀娜山撒野,是说你勇气可嘉好呢,还是说你不知所谓好呢?”

      付初年连连退了两步,一脸惊恐的看着叶凝裳:“妖女……你若敢动本小侯,爹爹他,他绝不会放过你的。”

      叶凝裳绝美的脸上露出一抹讥讽,她上前狠狠捏住付初年的下巴,满眸阴霾的说道:“别自持是付家独子,便以为所有人就要迁就你,即便现在叶凝裳一刀结果了你,付侯爷也不敢如何的,叶凝裳不动你,只是不想让叶凝裳的奉昭伤心罢了。”

      付初年楞了一下,随即想到了什么,一腔的愤怒压住了心中的胆怯,他疯一般的朝叶凝裳扑去:“妖女将阿七还来!将阿七还给我!姨母没了阿七怎么活!快将阿七还给我!”

      叶凝裳做梦也没想到,方才还浑身抖的跟筛糠似的付初年,会不要命般的的扑过来,一时不察竟被付初年扑到在地,慌乱之下一时竟忘那一身的武功,随即挣扎起来,抬手就朝付初年的脸上就是狠狠的一巴掌。

      自小到大连句重话都没被人说过付初年,如何受的别人的巴掌,只见他满目赤红的狠狠的就还了回去,叶凝裳楞在原处,自小到大就连一手指头也没人敢碰的叶凝裳,居然被人结结实实的打了一巴掌。

      叶凝裳摸着肿胀的脸,恶狠狠的盯着骑在自己身上的正欲再次动手的付初年,猛然运气,瞬间将付初年掀翻在地,迅速起身一脚踩住付初年的胸口,付初年猛的吐出一口鲜血,瞬时身上的白袍泼上的一抹艳红。

      见付初年遇险,四周的弓箭手再也按耐不住,迅速的将叶凝裳围了起来,手中的弓箭再次对上那一抹红色。

      叶凝裳脚下施力,对着付初年冷笑一声,闪电般的扔出手中的暗器,一阵白雾飘过,只见那三十多人,已浑身无力的摔在原地。

      叶凝裳摸了摸肿胀的脸颊,眯着眼看着地上满眸倔强的付初年,冷声道:“本来叶凝裳心情好,不想杀生,却偏偏碰上你这么个不知死活的东西,别说叶凝裳要了你的阿七,就算是叶凝裳要了当今太子,谁又敢说个不是?难道你没看到就连你爹爹也不敢多管吗?!”

      付初年浑身无力的躺在原地,咬牙说道:“我若不死,日后定然不让你这妖女好活!”

      叶凝裳摸了摸微肿的脸,嘴角的嘲讽更甚,她美眸一转似是想到了什么,急忙收回了踩住了付初年的脚,拼命的拍打着身上的灰尘和枯枝,整理着头上的发髻,满眸施舍的说道:“既然你有如此的雄心,今日我叶凝裳就饶了你这条狗命,望你这废物日后能给叶凝裳一点惊喜。”

      望着叶凝裳的背影,付初年咬碎了一口牙,不知哪来的力气,伸手拔出了腰间的匕首,大喝一声朝叶凝裳扑去,叶凝裳侧身一闪,却被付初年划破的身上的罗裙,只见艳红色的衣裙裂了一道长长的口子,叶凝裳摸了摸身上的衣裙,满脸的震怒,一脚踢飞了还在挣扎的付初年。

      付初年闷哼一声,从树上弹下,生生的吐了一口鲜血,趴在原地挣扎起身未果,昏了过去。

      叶凝裳皱着眉头看着已惨不忍睹的衣裙,满眸阴狠的看着远处树下的付初年,看了一会似是想到什么一样,抬眸打量了一圈瘫软四周的弓箭手,眸中闪过一丝疑惑。她信步走到付初年的身前,用脚将他翻了过来,蹲下身去,按住了他的脉搏,眸中的疑惑更甚。

      叶凝裳扬手就是一巴掌,只见付初年右边微肿的脸,此时已是肿胀不堪,看来这一巴掌是用了内力的,付初年在一阵辛辣的疼痛中,悠悠转醒,入眼的便是叶凝裳那张美艳的脸。

      叶凝裳脸上露出一抹极为诡异的笑容:“看不出来唉,付小侯的抗药性这般的强,连叶凝裳最新的配置的软骨散都能抗的住。”

      付初年脸上已无喜无悲:“妖女,休要啰嗦,要杀要剐悉随尊便。”

      叶凝裳脸上的笑容越甚,不顾付初年身上的血污,将他扶起身来,附在他的耳边轻吹了一口气,柔声道:“谁说要杀你了?叶凝裳只是想让小侯爷帮了忙而已。”

      从未被人这般对待过的付小侯,脸上爬上一抹恼羞成怒的红润:“不知廉耻的妖女!”

      叶凝裳大笑出声,声音却越发的冰冷:“看在奉昭的面子上,叶凝裳一而再再而三的让你,你不知回报也就罢了,还敢划破叶凝裳的罗裙……小侯爷今年也有十四了吧……听说一房妻妾还没有……”

      付初年一阵心慌,拼命的挣扎着:“妖女你想怎样!放开!放开我!”

      叶凝裳嘴角露出一抹极为魅惑的浅笑:“不想怎样,既然小侯爷抗药性那么高,就让小侯爷帮忙试试新药。”话毕,叶凝裳单手掰开了付初年的嘴,将手中的药丸直接塞进了付初年的喉咙深处。

      付初年不及反抗,已将那药吞下,叶凝裳将付初年钳制在怀中,一点点的解开了他身上的衣袍,调笑道:“付小侯倒真是细皮嫩肉,这一身的肌肤,让叶凝裳都羡慕呢。”

      不消一会,付初年本来疼痛的胸口逐渐的没了知觉,小腹传来阵阵的灼热感,身上更是一阵阵的酥麻和火热,叶凝裳微凉的手,在他裸露的肌肤上轻轻划过,让他从心底有种说不出的舒畅,还有从叶凝裳身上传出一阵阵的清淡的冷香,更让付初年有种说不出的依恋,逐渐的付初年放弃了挣扎,氤氲的双眸怔然的凝视着叶凝裳的侧脸,心头露出了一阵莫名的欢腾……

      长塌上满头的汗水一脸痛苦的付初年猛然坐起身来,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死死的按住自己的狂跳不已的胸口,他双眸呆滞的打量着自己的书房,好一会才回过神来,似是想到了什么,对着房门喝道:“快将付总管给本侯叫来!”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8章 最是年少轻狂时(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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