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十八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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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童丸的到来，让所有人都或多或少有了警惕。
可偏偏当事者却跟没事人一样，鬼童丸拽着锁链，拖着四个小鬼乐呵呵跟在晴明背后，走出房门，路过庭院的时候还挑衅似的看了八百比丘尼一眼。
“他真的是晴明大人的师兄吗？”
燕青压低着声音问着一旁始终手里还握着弓的源博雅，语气间尽是不敢相信。他完全想象不出晴明这样一个白切黑啊不是，这样一个温和的人，居然和那个阴晴不定，动不动就要猎杀别人的不良青年出自同门。
“鬼童丸，我倒是听过他的一些故事。”八百比丘尼没有丝毫想去搭理鬼童丸的想法，她提着裙摆小心翼翼跨过破碎的木板，握着法杖轻声吟唱着晦涩的咒语。
散落的零件一点点腾空，毁坏的建筑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原样。
八百比丘尼呼了一口气，转身就对上了燕青带着好奇的闪亮亮的的眼睛，见此她无奈一笑，“在故事之前，我还得问你一个问题。”
“人和妖，你觉得是否能够和谐相处呢？”
人和妖？
燕青不知道八百比丘尼为什么要抛给自己这个问题，藏在衣袖下的手下意识摩挲着缠在手腕上的八岐。蛇类细密又坚硬的鳞片在拇指上留下冰凉的温度，燕青低着头回顾起阴阳师手游里的世界观与剧情。
现在的平安京是人妖共处的时代，但是京内阴阳师中这么多，因为很多时间的意见相左便分为两个派别。
一派是以晴明为首，提倡人与妖和谐共处。
另外一派则是以源源为首，提倡将人与妖分离。
两者站位不同却都有自己的道理，燕青以前走剧情的时候因为是晴明视角，便很容易接受人妖共存的理念。
反观源氏......
“源氏族内皆知，家主行事，从不介意世间的约束和他人的理解。”
源氏是个大家族，所有人都在为家族荣耀而奋斗。首当其冲的源赖光更是如此，他手段雷厉风行，一手将家族内外的事情打理干净。
大妖们的寿命很长，它们游荡人间，随心所欲。或许开心时救助百姓，恼怒时又为祸一方。
源氏对妖怪们并没有什么血海深仇，只是他们认为妖终究是妖，就算融入人世间也早晚会有一日控制不住自己的本性，去扰乱人间的和平。
源氏靠着与八岐大蛇的交易稳固繁荣，用从邪神那里学来的禁术去制造了属于他们自己的，妖怪兵器。
也不知道现在破开血契的鬼切如何了......
燕青思绪一转，才发现自己越想越歪。他抬头和八百比丘尼的视线相互碰撞，在后者带笑的注视下微微一咳，终于开口回答道：“我觉得人和妖，有着和谐共处的可能。”
燕青给出的“可能”二字足以说明他的不确定性，他又解释道：“只是...每个妖天性都不一样，如果要强制他们全部都压抑自己去融入我们，说不定最后还会两败俱伤。”
“但是也不能像源氏那样一并赶尽杀绝，他们的‘以恶止恶’...”手腕上的“手镯”微微挪动着，燕青一把按住蛇尾巴，接着说，“所有事情都不能去强求，所以还要具体问题具体分析吧。”
似乎没有想到燕青能给出这样的回答，八百比丘尼冲他眨了眨眼，“很棒的回答，不过若是被你......”
八百比丘尼顿了顿，并没有接着说下去。燕青动了动耳朵，他茫然回望，似乎很想知道对方的含义。
他的什么？
他的手腕上的八岐嘛！
哦吼忘了八百比丘尼会占卜！
正襟危坐的小鹌鹑一下子不敢动，他盯着八百比丘尼的唇，生怕她说出什么可怕的大实话。
好在八百比丘尼没有注意到什么，她只是感叹开口：“说起来，我也不算是人类了呢。不过小鹌鹑你可要记住，有时候妖怪终究还是妖怪，不论他当了多少年的人类，属于妖怪的杀戮天性是始终不会被人类的礼数所磨灭的。”
“鬼童丸便是这样一个例子，贺茂教了他这么多年，他最后还是败给了偏见。”
偏见啊，多么沉重的字眼。
“若是没有偏见与他自身的压抑，怕是以他的天分加上贺茂的教导，现在的平安京说不定就会有另一位负有盛名的大阴阳师与晴明大人一同治理。”
“可他终究不是这块料。对于他来说，或许修罗鬼道才是真正属于他的世界。”
“但是他现在出来了。”八岐的蛇尾缓缓缠住自己的手指，燕青搔刮着手下的鳞片，好奇道，“他真的是来玩...他的猎杀游戏的吗？”
那个优雅又癫狂的猎手，带着一身血气撕开了裂缝，从地域走来。
桌上突然被放了一张弓，源博雅在石桌边抱手站立，他挑眉插嘴道：“可我倒是听说鬼童丸平日是一个阴郁寡言的人，只有在猎杀的时候才会狠厉癫狂，可今日所见......倒是不大一样？”
燕青默然，总不能告诉他那会儿的鬼童丸正处于狩猎状态吧。
而那个让对方很感兴趣的猎物，现在就缠在自己手腕上，正有一下没一下的用尾巴蹭着自己。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第十八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