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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他好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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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将行的手瞬间敏捷起来,捂到不和谐的地方,抗拒道:“剩下来的我自己来。”他无法接受一个Omega的触碰。
门没关,扎那站在门口,询问里面没有动静的虫:“先生,你们需要帮忙吗?”一只成年雌虫的体重可不轻,一个护工能行吗?
林将行:“请帮我把门关上,谢谢。”他不需要围观。
扎那轻声说:“好。”
关上门,卫生间显得更静谧,雌虫护工看林将行坚持,收回了手:“那先生,您自己小心。”尿到裤子上就换条裤子。
林将行直直的看着他:“你能扭下头吗?”
听到话,护工转过头,示意林将行:“先生,可以了。”
听着卫生间哗啦啦的回响,林将行有点别扭,随即安慰自己,谁还没点特殊情况?
接下来的洗涑,林将行也坚持自己来,护工在旁搭把手。擦脸时不小心勾到领子上头的扣子,松开了一粒,露出锁骨上点点玫红的印记,这是什么?
顺着衣领扒开,低头看。
大片大片缠绕在一起的玫红色图案,热烈的颜色布满他整个胸膛,蜿蜒至腰下。
林将行自言自语:“好熟悉。”图案,指腹在上面蹭了蹭,肌肤在揉搓下发红,玫红的印记转为暗红。
洗不干净。
护工注意到林将行的动作,以为自己疏漏了什么,连忙询问:“先生,您在洗什么?”脖子都搓红了。
林将行掩饰性地沾点水,擦擦脖子,若无其事道:“脖子上有点脏东西。”谨慎点总没错。
这个图案怎么回事?对方好像看见了吧?为什么不说话,是把它当成了纹身?
护工点头:“那洗干净了吗?”需要他帮忙吗?他不知道,林将行将虫纹当成了脏东西。
他连忙整好衣领:“嗯,我们出去。”
“好的,先生。”护工再次将他抱起,妥妥的公主抱。
林将行对这个抱法略感尴尬,终究没说什么,又想起身上的纹身,谁给他纹的?
一开门,对上加诺尔放大的脸:“四十八分钟。”两只虫在里面独处了四十八分钟,之前他不在的时候,还没算。
不由分说地接过护工怀里的林将行:“我来照顾就好。”可以离开了。
护工也对939的雌虫略有所闻,林将行不反抗,他也不好去反抗雄虫:“那麻烦大人。”
加诺尔没搭理他。
这只是护工,从信息素分辨,雌虫有雄虫,加诺尔心里还是不舒服:“今天身体好些了没?下次这种事情喊我来。”
明明他就在飞来的路上,他的雌奴,寻求帮助的第一对象,居然不是他。
谁抱不是抱?
林将行对中途换虫抱,没有任何意见,收回心思,随便地应付着:“你不是不在吗?”被人用力抱紧。
加诺尔抱紧怀里的雌虫,想着再多找几位助理,给他分担一下,让他好陪雌虫。
雌虫今天也好闻,明明都是一样的,他就是觉得雌虫身上的,比采集器收集起来的信息素,要好闻:“那你下次会记得喊我吗?”
“如果我记得。”林将行装傻充愣,以为他们是牛郎织女千里迢迢来相会?他上个厕所而已。
加诺尔对雌虫的不走心,不满意:“你这是在敷衍我。”拆穿得毫不留情。
他就是在敷衍,林将行没否认。加诺尔走到床边,就是不将她放下来,两只虫面面相望,林将行有心无力:“我很重的,你把我放下,别累到了。”
“我想让你做我胸部挂件。”走到哪带到哪。
加诺尔自认为还能再抱一会儿,不想撒手,由信息素发酵,最好再自然而然的发生点什么喜闻乐见的事。
林将行说过,这只虫,做什么都写在脸上。
以为他没注意到浓度上升的信息素?
明知这人对自己有意思的情况下,不知死活的插科打诨,撩拨着:“原来你是想做我奶妈啊?”
“好说好说……”眼睛往下剜:“你有奶吗?”
加诺尔低头亲了亲他:“吸到了吗?”蜻蜓点水的一个吻。
撩他?
林将行漫不经心笑着:“吸到了,茉莉花味的牛奶。”
加诺尔:“……”他不行了!明明是他先撩的!
这只雌虫好骚!
林将行指了指床,加诺尔不愿意,却还是顺从他的要求。林将行如愿躺回病床,这才发现房间里少了人:“我的主治医师呢?”
“他有事,先离开了。”赶走扎那想独处的加诺尔,撒谎时脸不红手不抖的捣鼓着医师走前交给他的压缩恒温盒。
林将行吸了吸鼻子,见加诺尔扭动着巴掌大的盒子,那盒子不断在变大:“那里面装的什么?”
他闻到了类似于鸡汤的味道?
“医院的营养餐。”亚雌离开前说雌虫今天没有吃东西。
压缩盒里有五碗汤,扎那给林将行准备的一天吃食,被加诺尔一次性摆出来:“康德尔医院的东西,还能吃。”
他偶尔吃过一次。
“这些汤闻着都不错,你尝尝?”雌虫睡了这么久,肯定饿了,与其再等一份饭菜,还如就吃这个。
“闻着很香。”林将行突然觉得他很饿,沉重的手脚让他不得不向加诺尔求助:“麻烦你。”
接受过投喂,有一就有二,林将行接受良好。
加诺尔装过头,笑得灿烂:“不麻烦。”他喜欢这种投喂。
扎那说不能多喝,他琢磨着差不多,就不喂了。
林将行感觉自己才润了个嗓子。
加诺尔解释:“你现在只能喝这么多,再喝多了胃就不舒服了。”
“好吧。”有点遗憾,不过没关系,来日方长。其实以alpha的身体素质,他不仅能再喝点,还能再吃点碗里的汤底——那些不知名的肉。
左右不会是人肉,他看着就眼馋。
不给吃他就不吃了。
“你能给我办理一个光脑吗?”汤饱后林将行想起之前弗莱德找他要光脑号,他都没有光脑。
“可以。”有光脑他也好联系雌虫,加诺尔:“如果你无聊的话,可以跟我视屏。”
“好。”林将行答应得痛快。
真乖!加诺尔亲了下他的额头:“下午我还有点事,就不陪你了,光脑等会儿让人给你送过来。”一餐饭吃了将近一个小时。
这黏黏腻腻地氛围,林将行恨不得他快点走:“你去忙。”嘴都亲过了,额头算什么?
“晚上再过来看你。”
“嗯,你有时间的话。”他能说别来了吗?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身体没好前,让他再出卖一下自己。
他看着加诺尔,缓缓走到采集器旁,取走三支装满的信息素压缩剂装进口袋,朝他挥挥手:“再见。”
林将行:“再见。”他主要是来取信息素的吧!
加诺尔的人动作很快,他前脚走,光脑后脚就给林将行送了过来,请教了最基本的使用方法后,林将行开始自己捣鼓。
扎那什么时候回的病房,他也不知道,看见扎那时,对方好像在他身旁站了许久,抬头打个招呼:“扎那医师,中午好。”
“先生中午好。”扎那从一个柜子里拿出一堆瓶瓶罐罐,装在小推车上,俯身对玩光脑的雌虫说:“打扰了,先生。”带上可降低的一次性手套:“我们要开始做复健了。”
林将行关掉页面,问扎那:“扎那医师,我昏迷了多久?”
扎那回:“一个月。”
“一个月啊。”林将行喃喃道。
一个月住出一笔天价医疗费,这笔钱放在联邦,他不当回事,现在不一样,他很关心这里的物价,问扎那:“三亿九千六百万的医疗费多吗?”
他想还钱,目前可能做不到。
除非以前的联邦币能用,再让他用基因验证身份,补办身份证,再补卡缴费。
否则他短时间里还不上。
在这里,他还是黑户。
扎那沉默了下,想了想开口:“在康德尔医院,这笔钱是不多的。”
与康德尔医院名气并列的是他昂贵的治疗费用,每一笔都是天价,雌虫收到的单据,里面应该还有虫情在,看在康斯家族的份上,减免部分,否则绝不止四个亿。雌虫享有的是最高配待遇。
敢来康德尔医院的,钱在他们眼里,只是一个具体化的数字。他记得他上一位病人的医疗费高达八十个亿。
住院一个星期。
扎那补充道:“先生,噶马克世星球的居民,每天为居住权所缴纳的费用,都高达十万星币。”
林将行:“……”你们可真豪!
这也就意味着,他不吃不喝,每天的负债都以十万的速度在增加!
扎那从林将行的震惊中明白过来:“先生,您是在为钱的事而困扰吗?”
“还好。”反正不是掏他的腰包,他这是债多了不愁,拍拍自己的腿,岔开话题:“我的腿没什么问题吧?”
加诺尔说没问题,他得自己问一遍,才放心。
“腿没什么大问题,您不用担心,神经已经修复过。因为您之前一直在昏迷,腿部没有及时得到锻炼,后面的恢复就可能慢些。”扎那指了指小推车的药:“按摩有助于您的康复,如果先生没有其他问题的话,我们开始?”
林将行:“可以。”
扎那身上的信息素味道很淡,不像加诺尔的浓郁,他靠近林将行时,林将行没什么不适,对亚雌的反应,也就忽略了。
扎那解开雌虫身上的衣服,扑鼻的信息素,让他不由自主的打颤。
真好闻。
稳了稳心神,拍拍林将行,示意他配合自己:“先生,我需要你翻身。”
林将行:“好。”在扎那手搭放在他腰间上时,林将行腰上用力,配合着,很轻松的翻了过来。
省了扎那不少力。
扎那把精油倒在掌心,手顺着林将行的脊椎一路压下,或重或轻的按压着穴位。
这个可以交给机械人做,提前把力度设置好。机械是死的,虫是活的,做不到手动的效果,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医师抱着什么心思,是只虫,都知道。
不包括林将行,他觉得扎那的称职对得起那笔天价医疗费。
扎那:“先生,这个力度,可以吗?”
按过的位置麻麻酥酥的,林将行把头埋进枕头:“可以。”
扎那笑了笑,手指悄悄在腰上蹭了一下。
顿时弯下腰,宽大的衣袍遮住某些异常,按摩完后擦掉林将行身上的精油,眼睛不受控制的滑向某处,他怕是疯了!
他是雌虫!亚雌!雌虫都不如的存在!
怎么会有那种想法?
心理上的异常,让扎那很恍惚,林将行再看,对方手上的动作有条不紊,温柔地向他解释:“光按摩是不行的,锻炼要给您安排上。”
按摩只能缓解肌肉萎缩。
想要双腿恢复到从前,林将行需要大量的锻炼,刚接上的神经就如同被堵上的公路,需要一遍又一遍地清理,才能畅行无阻,动若自如。
这光靠科技,做不到。
林将眯着眼:“好。”扎那不说,他自己也要安排。
扎那继续道:“我会给您做一个详细的复健计划。”复健完后,离出院还远吗?
想到以后再也不能这么光明正大的同雌虫亲密接触,扎那有些伤感。
“不过,您需要再做次全面检查。”看身体的恢复的具体状态,再制定科学合理的复健计划。
扎那是林将行的主治医师,没有人比他对林将行的身体状况更清楚,更具有发言权。这个复健计划由他做,再好不过。
林将行享受得不行,懒洋洋的回身后人:“好,听医师的。”
康囷推开门的第一眼,雌虫肌理分明的腰腹,整只虫趴在床上,腰上的毯子,半遮半掩的盖着,更加诱虫外,无其他的作用。
亲测。
“我来安排先生做次全面检查。”同扎不谋而合。
按照加诺尔的交代,康囷必须定时,亲自给林将行做身体检查报告:“扎那医师作为主治医师,对先生的情况更为了解,您介意陪林先生做次全检吗?”
更了解雌虫一点,扎那求之不得,面上平静道:“我职责所在。”
林将行无所谓:“你们安排就好。”也没给他拒绝的权利。
至于被发现怎么办?要发现早就被发现了。
他不怕,与其害怕身体上的不同被发现,更担他的异常,让他表现得像个异类。
一套检查下来,天色以黑,林将行向扎那请教,如何把设置光脑为隐私模式。
晚上带上配套眼镜,看起了电影,带字幕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