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 1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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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五我就回我自己的小家去了。刚回到家的时候，老胡恨不得把我当成心肝宝贝一样疼，嘘寒问暖，“景行，水果吃吗？”“景行，今晚想吃什么啊？”“景行，工作累不累的啊，妈妈做了蛋糕，快下楼来。”
……
然后，在家呆久了，就渐渐演变为“都什么时候了，还不给我起来？！”“整天就知道玩手机，你咋不出去呢？”“言悦在这你咋不带她出去玩呢？”“起开起开，我扫地！”
我觉得我要是再在老胡面前晃荡下去，我们母女俩可能要翻脸了。
你看，江卿烨在的时候老言和老胡就联合把我损成这个样子了，江卿烨不在的初四，可见我过得是多么悲惨。
于是，毅然决然，回到房间就去收拾我的行李。
听说我要回去了，老胡倒是一反常态，翻箱倒柜，拼命想把家里的东西都塞进我的行李箱里。这下好了，本来可以轻轻松松带一个行李箱回家，现在还要提一大袋子东西。
妈妈的爱，有时候真的无法理解。明明离得那么近，为什么非要我一次性带过来？
艰难地从电梯上把这大包小包拿下来，推到家门口，正要开门，身后那扇门却开了。
江卿烨的声音有些激动，“景行，你回来了？”
我转过身去，“刚回来，你看我妈给我塞的这些东西，哎呀，拦都拦不住。”我指指我脚边的大袋小袋，耸耸肩。
江卿烨上前来，弯下腰，提起几袋，“景行，我帮你吧。”
我哪肯啊，这几袋东西都不知道有多重，哪能让江卿烨给我拿呢？“别别别，”我伸手就要去夺她手中的袋子，“我这都到家门口了，就不麻烦你了。”
江卿烨却轻巧地躲了过去，“景行，快开门吧，好重啊～”
无奈，我只得赶紧打开门，把江卿烨迎了进去。
看着积了层灰的房间，我有些不好意思。“这么久没住，临走前也没有怎么整理，有些乱，嘿嘿嘿。”
江卿烨只是把手提袋放在一边，便坐在了沙发上。
从冰箱里拿出一瓶矿泉水，给江卿烨倒了一杯递给她。还好过年前去了趟超市，不然要是没有东西招待江卿烨，那该多尴尬啊。
我也不打算整理自己的房间了，坐在她的一旁，难得有这样和江卿烨一起说话的机会，“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也是今天，不过我上午就到了。”
见我不再说话，江卿烨又开口，“景行，你送的巧克力我吃了，我很喜欢。”
“喜欢就好，你好像一直喜欢吃甜的。”
“对啊！”江卿烨冲我歪歪头，略显俏皮，“我一直都喜欢，景行你还是和以前一样了解我。”
我:“我们是最好的朋友啊，我肯定了解你的。”
江卿烨低头喃喃，“对啊，我们是最好的朋友，最好的。”
“景行，要打扫吗？我们一起打扫吧。”说着江卿烨就要起身。
我赶紧按住江卿烨，“这可使不得，我自己打扫就好了，也没多少的。你赶紧回家，该干嘛干嘛去。”
江卿烨却不理我，起身就往我卫生间走去，“抹布和拖把是在卫生间吗？”
“喂，真不用，我晚上……”
江卿烨已经拿起了拖把，正在那冲洗，我是说什么也不肯让江卿烨这样的一个女人给我拖地的啊，上前就去抢，“这个我来，你去客厅那看电视好了。”
江卿烨却按住了我的手，“景行，以前在学校的时候我们也是一起大扫除的啊。”
以前，那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再说高中的大扫除，不过是到处乱擦一通，根本就没有认真打扫啊。
“好了，景行，”江卿烨拉住我的手腕，“与其在这里争下去，不如我们俩一起把这里打扫好。”
好对着江卿烨这般认真的面孔，我也不好再推辞下去。既然江卿烨这么闲着没事干，那我何乐而不为呢。
免费有人给我干活呢！
乒乒乓乓忙了一阵子，才正式结束。和江卿烨倒在了沙发上，相视一笑。
这间房子，我一定要时刻保持干净。
江卿烨打扫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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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收拾好，闲着没事干，把抽屉里的小零食全都拿出来摆在茶几上，点播了之前看过几遍的《爱你，罗茜》。虽然之前看过了，情节也比较清楚，但每一次看，都有不同的感受。
姿势都摆好了，拆开一包薯片，点击播放，正拿出一片薯片准备放进嘴里，门铃就响了。奇怪，这个点了，谁还会来找我？
把薯片放回茶几，趿拉着拖鞋跑过去开门。
来人居然是江卿烨，穿着睡裙，同样穿着一双拖鞋。
“你穿成这样站在走廊那冷不冷啊？”
江卿烨有些可怜地看着我，“是有些冷。”
我赶紧把她迎进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景行，我家热水器坏了。”
“啊～这样啊，那你去找物业来啊，找人来维修一下吧。”
江卿烨跟在我后面，“我已经打过电话了，但是他们过几天才能过来。”
我了然，“能够理解，正月嘛，很多人都回家了。”
江卿烨叹了叹气，“是啊，我今天想洗澡都洗不了。”
我抬腿去卫生间看了看，嗯，我家的热水器好像还可以用，一出来就向江卿烨炫耀，“我家的热水器还好好的呢！就勉强让你在我家洗吧。”
江卿烨被我夸张的语气逗笑了，拉了拉我的手，“那就谢谢景行了，我进去了。”
“不客气不客气，沐浴露洗发露都在架子上，你自己拿吧。”说着，便回到沙发上拿起薯片看电影。
我家的沙发离卫生间还是比较远的，也正因为如此，我才能安心看电影。
正看得兴致勃勃，一声“景行！”就把我唤了过去。
我趴在卫生间外围的门上焦急地唤道。“怎么了怎么了？摔倒了吗？”
“不是，景行，我没有带毛巾过来。”
嗐，我还以为是什么事呢！幸好家里还有几根备用的毛巾，“等着，我给你拿来。”
急匆匆拿来毛巾回到浴室，我却不知该怎么办了。捏着毛巾，我站在卫生间的门口不知是该前进还是该叫江卿烨出来。
“景行，你来了吗？”我正在踌躇，江卿烨又喊道。
虽说我家的浴室门是磨砂玻璃，但是，卫生间的灯光足以将江卿烨身体的轮廓透过玻璃映入我的眼帘。
再靠近一步，我可能就要流/鼻/血了吧。
“喂，毛巾，我拿来了，我要怎么给你？”
里面传来了江卿烨含笑的声音，“景行你说你该怎么送过来？我的衣服都放在外面，身体都是湿/湿的，难道景行你要我光/着身/子出来吗？”
江卿烨知道她在说什么吗？就算是我想这样也不可能说出来的哞。
“呐，你开开门，毛巾，我送过来了。 ”站在浴室门外，我眼睛对着卫生间的门口，颤抖着声音。
不一会儿，一只带着水珠的手抓住了我的手腕，忍不住回头看了看，就看见江卿烨那带着水珠的手在我手上缓缓摸索着。
我那“咕咚”一声的咽口水声吓坏了我。把毛巾扔到江卿烨手机就逃也似的离开了卫生间。
江卿烨，还有江卿烨那带着水珠的纤长白皙的手臂……天呐，光是在脑子里想象就是一场犯罪。
坐在沙发上僵硬地往嘴里送薯片，心跳却狂跳不止，江卿烨江卿烨，她在我的浴室里洗澡，我居然让她在我的浴室里洗澡！
“景行，你在看电影？”我还在心乱如麻，江卿烨就开始向我走来。
我看了江卿烨一眼，又喝了一口冰冷的矿泉水，“嗯，嗯，在看电影。”
江卿烨和我并肩坐下，和我一样靠在沙发上，“哦，是爱你，罗茜啊景行。”
“嗯，挺经典的一部电影，挺好看的。”我目不转睛地盯着屏幕，鼻子却不住地发红发痒，让人忍不住伸手去揉揉。
奇怪，为什么我的沐浴露在江卿烨的身上，就那么撩人，那么幽香，让人脸红？
我自己用的时候怎么都没这个效果？
江卿烨不说一句话，歪头靠向我，却没有将重量靠在我的肩膀上。刚洗过澡，她的头发还有些湿，几根发丝落在我的脖子上，痒痒的。
可我却不想挪开。
每到一些脸红的画面的时候我就喝一口水想借此冷静自己。可是，为什么这部电影都那么多这般脸红的画面啊，怎么那么多次接吻？
“景行，你的水都喝完了。”江卿烨的声音从我的肩窝那传来。低头一看，果然不知道什么时候我的杯子都空了。
“嘿嘿。”我尴尬地把杯子放回茶几。
“景行，你不喝水了吗？你不渴的吗？”
我回头看向江卿烨，一脸疑惑，“嗯？”
江卿烨还是靠在沙发上，看起来有些惬意，“我看景行你一直在喝水，以为你有些口渴。”
我讪讪地笑笑，“是有些渴，我去倒水，你要喝吗？”说着，我便拿起自己的水杯起身。
江卿烨却突然问道，“景行你有酒吗？”
“嗯？怎么突然想喝酒？”
“好久没有喝了，有点想喝。而且，好久没有和你一起这样看电影了，有些开心。”
“有有有，之前李想给我寄了一些果酒，我去给你拿来。”
说着，我就屁颠屁颠地跑去拿了几瓶梅子酒。亲爱的老班，太感谢你了，不然，家里没酒，多尴尬啊！
“给你。”我给我们两人倒了满满一杯递给江卿烨。
“景行。”江卿烨举起杯子就要跟我干杯，看得我有些怕。我的酒量，哎，大学就没怎么喝过多少酒，我也不知道我的酒量是多少，万一一杯倒，那多丢人啊！
“随意随意。”我轻轻跟江卿烨碰了个杯喝了一口，就又靠回沙发上目不转睛地盯着电视。
江卿烨还是和我一起并肩坐着。
不愧是爱情片，羞羞的镜头那么多，女主和别人在一起，啊，喝口酒冷静冷静，男主和别人在一起，哎，喝点冷静冷静。哇，男女主在一起了，喝点酒抑制住自己激动的内心。
终于，影片在罗茜说的那句“迟来总比没有的好”中结束了，而茶几上的那几瓶梅子酒也完成了它们的使命。
不是说果酒吗？为什么我的脸能那么烫？
“景行。”江卿烨在一旁唤我。
“嗯？”我偏过头去看她。
“电影放完了。”
“对，放完了。”
“你认为迟来的爱情怎么样？”
我皱着眉头想了想，“跟电影里的一样吧，总比没有的好，没有了就真的没有了。”
该死，脑子有点胀，我在说些什么东西？
江卿烨更凑近我一些，抬着头看着我，“那你说，有份迟来的爱情，你会接受吗？”
我被江卿烨眼睛里的小精灵迷得有些迷糊，也忘了回答她的问题，只会怔怔地看着江卿烨。
她的眼睛是有魔法吧，怎么我就挪不开眼呢？
江卿烨更加凑近一些，她呼出的热气打在了我的脖子上，下巴上，后来又打在我的嘴唇上，“景行，你说，你愿不愿意接受呢？”
“爱情？”
江卿烨用鼻尖碰碰我的鼻子，“嗯，爱情。”
“谁的爱情？”
她的额头抵在我的额头上，“你的爱情。”
“我有爱情？谁会给我爱情？”
江卿烨看着我的眼睛喃喃，“我，我们的。”
江卿烨离我离得实在是太近了，让我的脑子有些胀，无法做任何思考，我正发着呆，江卿烨又开口了。
“景行，你回答我。”
她的额头离开了我，我的脑门突然有一阵凉意，我也靠近了一些，想再抵着她的额头，江卿烨却不让，再次用的挺翘的鼻尖有一下没一下地碰着我的鼻尖，说话间，她的热气全打在我的嘴唇上。
“景行，我……”
“啪啦”一声，如一阵惊雷，在我脑海中劈下来，寻着声音的方位一看，竟然是我的杯子惨死在地上。
天呐，我的杯子，那可是我最喜欢的杯子啊！
我转过头就想弯腰去捡地上的碎片，却被一旁的江卿烨拉住了。
她的眼神有些愠怒，“景行，别捡了。”
我甩开她的手，“不捡怎么行，一会儿踩到了划伤了怎么办？”
说完，我就把地上大的碎片捡起来放进垃圾桶。
江卿烨起身就走，就在我以为我又哪里惹到她的时候，却见她拿着扫把走向我，“站起来，景行你那么傻，你才会被划伤。”
“你又说我傻！”
“你本来就傻的要死。”
难得从江卿烨口中听到骂人的话，我也不生气，乖乖地站在一旁看着江卿烨清扫。
打扫完毕，两人相顾无言，只好我开口了，“时候不早了，回去睡吧，你记得喝点蜂蜜水，老班送的酒实在是太猛了，头疼死了。”
江卿烨幽幽地看了我一眼，拉起我的手就往床上走。
哎哎哎，这是干什么啊！
“你快点睡觉吧，喝了那么多，景行你才是应该早点睡的那个。”
我正要起身就又被江卿烨按下去了，“东西我会帮你收拾，我也会帮你关门，等你睡着了我就回去，你快闭眼吧。”
好吧，酒精的作用加上江卿烨那如催眠般的话语，闭上眼没多久，我就沉沉地睡过去了。
连江卿烨是什么时候离开的我都不知道。
***
一睁眼，我就被闭眼的阳光和快要爆炸的脑袋给折磨的要死。
啧，昨晚我是喝了多少酒啊！
果酒虽好，可不要贪杯！
在被子里挣扎了一会儿，才下床。昨晚喝了那么多酒，得吃点早餐垫垫肚子，不然我这胃恐怕要受不了。
叼着个吐司走到沙发那，正要坐下，突然像是回忆起什么。
昨晚，我好像做了一个很好的梦。
江卿烨那灼灼的眼睛，致命的红唇，她那带着梅子酒的气息，还有从她双唇间逃出的字眼。
爱情？
我冷笑一声，拿起茶几上的牛奶喝了一大口。老班送的果酒就是不一样啊，都能让人产生幻觉，跟做春/梦似的。爱情？江卿烨怎么可能跟我说爱情，又怎么可能靠我靠得那么近？
还是说我喝着酒喝着喝着就睡着了？还顺便做了个春/梦？
啧啧啧，人呐，果然是不能贪杯的，江卿烨这样一个大美人在我身边，我居然还能睡着！
过几天上班的时候可得好好感谢一下江卿烨，昨晚我醉得那么死，现在这客厅那么干净，铁定是江卿烨收拾的。
春节这么多天，完全打乱了我的生物钟，连上班都差点要迟到，完全是踩着点去的。
来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下之前偷偷看了一眼对面的江卿烨，只见她面无表情地对着电脑，手指灵活地敲击着键盘，察觉到我的目光，抬起了头，给我一个微笑。
“你来那么早啊！”
江卿烨停止了工作，抬头看着我，“对啊，景行你今天来得很晚哦。”
“春节睡懒觉睡习惯了，一不小心就睡过头了。”
江卿烨继续看着我笑。
“哦，对了，那天晚上是你收拾我的房间的吗？”
江卿烨的眼睛突然多了些许光亮，“景行，你都想起来了？”
我疑惑，“想起什么来了？”
“那天晚上的事情。”
“那几瓶酒几乎都是我喝的，可能有些醉了，不记得发生了什么事情，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情吗？”
江卿烨摇头，“没有，那天晚上都是很自然的事情，没有什么特别的。”
“那就好那就好，我还没有醉过，还好没有耍酒疯。”说着，就要坐下，可江卿烨却在这个时候叫住了我。
“景行，那天晚上醉的是你，我没有醉。”
“我知道，酒全都被我喝了，你当然没醉。”
刚坐下，小孟姐就绕到我背后，在我耳旁笑得奸邪，“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啊，能让我们江大美女这么心心念念？”
“发生个鬼，江卿烨热水器坏了，来我家洗澡，后来一起看了部电视，就酱。”
“哦，天呐，洗澡，看电影，啧啧啧，那天晚上的秘密，我觉得小温肯定对这个故事感兴趣。”说完，也不等我阻止，就推着椅子跑到小温那里说着什么。
不一会身后就传来这两个女人的尖叫声。
真是服了这两个女人了。
吃午饭的时候，小孟姐头次把小温拉进了我们的吃饭队伍。
坐下的时候，小孟姐说什么也要和小温一起坐，把江卿烨推给了我。
算了，我和江卿烨这对西皮，看起来一时半会也到不了头。能为这枯燥的办公室生活增添一些乐趣，那也算是一个功德了。
吃完饭回来，我还没坐下，门口就有人喊江卿烨的名字，半个部门的人都回头去看。
江卿烨听到就转身走向那个人。好奇心作祟，我也跟了过去，一起的还有小孟姐。
瞧这两个八卦的女人。
“请问是江卿烨小姐吗？”那人问道。
江卿烨点头，“是。”
听言那人就从背后变出一束花来，惹得小孟姐“哇”地一声喊出来。
那看起来好像是一束栀子花，花语不晓得，但既然是给江卿烨送花，那花语肯定都是“不纯洁”的。
新年的第一支花居然不是我送的，不开心。
“还挺好看的。”我的语气有些酸酸的，看江卿烨收下花的那高兴模样，真的是……
江卿烨一听，笑得更加灿烂，“景行，是……”
“啧啧啧！”小孟姐也在一旁酸道，“小江就是不一样啊，新年第一天上班呢，就有人送花来了。”
我在一旁附和，“就是啊，漂亮的人就是不一样。”
小孟姐继续，“秀恩爱还秀到办公室来了，栀子花，啧啧啧，永恒的爱与约定，啧啧啧，言景行，你挺厉害啊。”
江卿烨抱着这一束花回去，面带微笑地应和各个同事的起哄。
“嗯？我厉害什么？”
小温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站在江卿烨一旁摆弄她怀里的花，一听我说，抬起头酸道，“这不是你送的秀给我们看的吗？”
小孟姐附和，“怪不得今天踩点上班的啊，原来是去花店订花了，啧啧啧，景行，会玩。”
我看看江卿烨，她也看着我，连脸上的喜悦都不掩饰，“你也以为是我送的？”
她只是看着我，随后看看怀里的栀子花，不说一句话。
“不是你送的江卿烨会这么开心？”
“可是真的不是我啊，要真的是我买的花，我直接买来送给她就好了，何必要费那么大周折呢？”
小温:“那你今天为什么那么晚来啊，平时不是都早来半个多小时吗？”
我:“春节生物钟啊，我今天睡过头了。”
江卿烨也抬起头，“这个不是你送的？”
我无辜地摇摇头，“不是我啊！”
江卿烨嘴角的笑容逐渐消逝，转手就把怀中的花送到小温的怀里，“小温，你刚刚不是很喜欢这花的样子吗？送你了。”
看着江卿烨紧绷的侧脸，我问一旁的小孟姐，“她怎么了，刚才不是挺喜欢这花的吗？怎么突然又不要了。”
小孟姐看了我一眼，拍拍我的肩膀走了，“不清楚，可能是某个傻瓜让她失望了吧。”
回到座位上，看着江卿烨冷漠的脸，我突然悟出了一个道理。
女人的心思真难猜，尤其是漂亮女人的心思。
对上江卿烨的眼睛，我赶紧对她笑笑，而江卿烨只是对我扯了扯嘴角便低下头去了。
纳闷地坐回去，没一会，手机就“嘟”了一声，拿起手机一看，是江卿烨。
江美人:【景行，今晚我们一起回家好吗？】
【咦？为什么要一起回家？】
江美人:【我不想开车了。】
所以，你不想开车了，就让我给你当司机？
好霸道的要求啊！
一下班，江卿烨就逆着人潮来到我的身边，“景行，我们走吧。”
我怀疑我耳朵出问题了，将耳朵往她那一侧倾斜，“什么，你说什么？”
江卿烨索性拉住我的手臂把我拉起来，“我们早点回家吧。”
“哎哎哎！”匆匆拿起我的包，连桌面还没收拾，我就被江卿烨拉走了。
这女人，怎么这么大力气！
“哟，言景行，江大美女，难得啊，难得见你们俩一起挤电梯。”
我:“之前都是等你们走光了才走，所以你们才不常见到我们挤电梯。”
“今天怎么就想着要和我们挤电梯？”
江卿烨抿着嘴角，挽住我的手，“今天我想和景行早点回家。”
那几个同事看看我们挽着的手，看看我们，又相互看看，最后露出了了然的笑容。
电梯一到，大家就拼命往电梯里面挤，而江卿烨则死死地抓紧我的手，生怕和我走失。
哇，这被依赖的感觉，真好啊。
我们这对西皮一起回家这件事显然是刺激了我这群同事的神经，明明前面还有很大的空间，他们却还要往后挤，挤得我们都没了呼吸的空间。
江卿烨就这样静静地贴在我的胸脯上，我想，我此刻的心跳可能都被她听得一清二楚。
她又会从我的心跳里听出什么秘密呢？
出了电梯，和同事们告别后，江卿烨又重新挽上我的手。江卿烨这么一反常态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但是今天是尤为严重啊。
到了车里，我终于有勇气问了出来，“你今天是不舒服吗？”
江卿烨系上安全带，转头，“嗯？”
“你今天怎么突然不想开车？是身体不舒服吗？”
江卿烨又理了理自己的头发，“就是想和你一起回家，所以不想开车。”
好吧，女人的心思你别猜。
一路上，江卿烨时不时看看窗外的街景，时不时盯着我的侧脸失神，盯得我忍不住转头回望她，她才转移视线。
出了车库，正准备进去电梯，江卿烨突然拉住了我，“景行，我们去小区那买点东西吧。”
“嗯？买什么东西？”
“就是想逛逛，顺便买点东西，逛一逛，总会想起来要买什么东西的。”
好吧，谁让我喜欢她，那就随她呗。
一路上，江卿烨都是挽着我的手，我指指超市，她摇头，指指奶茶店，她摇头，指指水果店，她又摇头。
所以，逛了那么久，她到底有没有想起来她要买什么东西？
突然，江卿烨停住了脚步，连带着我也停了下来。她指指一旁的花店，“我想起来要买什么东西了。”
我指指花店，低头难以置信，“这个，你要买花？”
江卿烨兴奋地点头，“嗯！”
那好吧，想买花，那就去买呗，还能陶冶情操。
“请问，老板，有栀子花卖吗？”一进去江卿烨就问老板。
嗯？栀子花？江卿烨早上不是收到过一束栀子花吗？她不是不喜欢栀子花吗？还把它全送给小温了。
“有，有，你要多少？”
江卿烨手指摸着下巴思考着，“那买一束好了，小小的一束就够了。”
我扁着嘴斜瞄着那正弯腰选花的女人。这败家娘们，早上刚把花送给人家了，现在又去买花，这不是浪费钱嘛？
很快，老板就把花包好了，江卿烨抱着那一束栀子花楚楚可怜地看着我，“景行，你可以给我买这一束花吗？”
我收回之前那句话。漂亮的女人，做什么都是可以原谅的。再败家……那你看，人家败得多么优雅啊！
能给美女买花，我当然愿意啊！我愉快地掏出手机付了钱。
一路上，江卿烨都很开心的样子，时不时低头嗅一嗅怀里的花香。这正月里的空气，都弥漫着栀子花那幸福的味道。
这女人，其实是想要我买的花吧。这别扭的江卿烨！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第 1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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