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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1、第八十一章:终章 ...

  •   布雷·阿利克有种不好的预感。低头看向自己,竟然不是义体而是肉身。
      “我死了,死亡搁浅就不会发生。”希格斯说着,便朝着海洋走去。
      对岸就是亡者的世界,而他们遣返者,一直搁浅在海滩上。
      “遣返者死不掉,甚至是死亡搁浅……”阿特洛波斯提出自己的质疑。
      “死在冥滩的话,就无法遣返了。”希格斯指向对岸,“只有一条路……”
      “我不能杀了你……”阿特洛波斯从来都不是干这种事情的人。
      布雷·阿利克果断举枪扣动了扳机。
      “咔”的一声,子.弹并没有击发。
      “对了,一般的枪没有用。”希格斯一边说着,一边拿出自己的枪,丢给了布雷·阿利克,“毕竟是一个没有时间概念的地方。”没有时间概念,没有先后概念,没有扣动扳机,子.弹击发的概念。
      布雷·阿利克认得这把枪,M1911,“勿谓言之不预也……”
      看了一眼弹匣,只有三发子.弹。
      “如果可以,帮我物归原主。”
      “可以吗?”布雷·阿利克反问着,举起了枪。
      “不!”阿特洛波斯扑倒了布雷·阿利克。
      “一定还有其他的办法!”
      “你搞砸了,就要付出代价。”布雷·阿利克推开了阿特洛波斯,不同于阿特洛波斯,布雷·阿利克在这方面是专业的。
      阿特洛波斯看向希格斯,他已经走向了远方。
      “你个该死的杀手。”阿特洛波斯对布雷·阿利克伸出手,但是他的把戏已经用不成了。
      “是他把杜姆斯给我们的,他死了,我们自然用不了。”
      阿特洛波斯把育婴舱卸下来,用力地晃了晃,依旧没有反应。
      “那我们怎么回去?”阿特洛波斯总算找到了问题所在。
      “回不去……”布雷·阿利克非常清楚这一点,但是他依旧扣动了扳机。
      “我的人肯定会想办法把我们弄出去的……”
      “你的那些跑掉的人?他要确保关于桥的秘密不会泄露,肯定一样灭口了……”
      “那我们就永远在这里了?一定还有其他的办法!”
      布雷·阿利克默默摇头,现在的他甚至联系不上Mag和Newbie。

      雷電捡起了又被掉在地上的铐环,“布雷……”
      几个转头都没见着人。和上回不一样。
      “我能再度联系上母基地了,雷電。看上去,上帝之杖解决了其他的BT。”
      “能联系上布雷吗?”
      “不在服务区。”

      阿特洛波斯趴在地上不敢动弹,“发生什么事情了?”
      布雷·阿利克躲在一个搁浅的鲸鱼尸体后面,还算淡定,“他的冥滩是个战场你不知道吗?”
      “我第一次啊。”
      虽然之前没在海滩上看到过,但是布雷·阿利克倒也不奇怪了。
      一个士兵穿过了阿特洛波斯,像幽灵一样,消散又重组,“那不是真的?”阿特洛波斯大胆地冒头。直到炮弹炸掉了他的腿。阿特洛波斯立马晕死过去。
      婴儿的哭声把阿特洛波斯吵醒,他下意识地看向自己的育婴舱,“我从没听到他哭过。”
      “不是他,这鬼地方都是……”还有惨叫。
      说罢,布雷·阿利克把武.士.刀扔给了阿特洛波斯。阿特洛波斯转头一看,身边还有7把一模一样的。
      “这个时空间是一个循环。”
      “这里安全吗?”
      “不。”
      虽然没有炮弹,但依旧是人间地狱。
      “另一个选择是下水道,都是开罗尔物质。”
      “还是这里好些。”
      “为什么它不疼了?”阿特洛波斯没胆量掀掉盖着他下半身的MSF外套。
      “我怎么知道?”[因为没有时间概念?]
      “等等,我能感觉到我的脚趾了……”
      “那是幻痛。”布雷·阿利克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
      “你怎么这么确定?你的左眼会疼吗?”
      “我是个……我曾经是个Cyborg。”
      “是,但是你的‘卡’还是个人类……你很特别,我第一眼就知道为什么他会选择你。”
      布雷·阿利克看向阿特洛波斯,他倒是很想知道为什么会选择他。但是算了,他不想问。
      “我曾经相信莱布尼茨——变的不是时间,是我们在腐朽。但现在的我们什么都没变……”
      “他和牛顿都不知道冥滩的存在。”布雷·阿利克回道。
      “如果死亡搁浅是一种进化呢?”
      “那我会杀了你。”布雷·阿利克冷漠地回道。
      “他用反物质作为动力,这是现代人无法理解的。”阿特洛波斯接着做他的白日梦。
      “除非经历过死亡搁浅……”
      布雷·阿利克突然站了起来。
      “好吧……我不说了……”
      一个士兵举着“烧火棍”刚进门就被布雷·阿利克截杀。
      “你找到了首尾吗?”
      “没有,但是这场战争,这场屠杀,永远不会结束。”
      “他的噩梦……吗?”

      “告诉我一些关于那个东西的事情……”说罢,布雷·阿利克把武.士.刀扔给了阿特洛波斯。
      “BB?”
      “他对我只字未提。”
      “是吗?”阿特洛波斯没想到。原本他还有所疑惑,为什么布雷·阿利克没有BB却有杜姆斯。
      “28周大的婴儿,处于生与死之间。是生者与死者之间的桥梁。”阿特洛波斯就知道这些。
      “28周?”
      “似乎是不能脱离母体存活什么的……这个育婴舱,而模拟子宫。”
      “我在28周的时候死过一次,他遣返了我……”布雷·阿利克并没有保守这个秘密,因为,已经没有任何必要了。
      “……你曾经是个BB?”
      “似乎还造成了一次虚空噬灭。”
      “这可以解释,你是个天生的杜姆斯。”
      “或许你可以……”阿特洛波斯把BB的育婴舱交给了布雷·阿利克,“连接试试……”
      手拿着连接管,布雷·阿利克对着BB看了许久,“阿特洛波斯,它不是布里吉婴……它是布里吉娃娃……”
      “什么?”
      布雷·阿利克拆开了育婴舱……
      “你在干什么?它会死的!”
      育婴舱里面的,不是什么生与死之间的婴儿,只是一个没有生命的娃娃。
      “他通过这个,给你杜姆斯。”

      “我们出不去了……布雷。”阿特洛波斯坐在荡秋千上晃悠,“我是不是疯了?”
      “……”布雷·阿利克立着武.士.刀,坐在石凳上盯着门口。
      “你会杀了我吗?”阿特洛波斯的秋千越荡越高。
      “你被开罗尔物质污染了吗?”
      “如果你不杀我,那我就杀了我自己。”
      “闭嘴,阿特。”
      又是一队士兵冲进了院子,布雷·阿利克把武.士.刀拔了出来,轻松把他们解决掉。
      布雷·阿利克随后叹了口气。
      回过头,阿特洛波斯手里拿着希格斯的手.枪,“帮我照顾好BB……”
      布雷·阿利克一个箭步冲上去已经为时已晚。

      布雷·阿利克抱着育婴舱,跟着阿特洛波斯回到了海滩。
      现在,他变成一个人,永远。
      冥滩上的布雷·阿利克仅剩下的就只有孤独和绝望。
      它们先是毁掉了阿特洛波斯,也会毁掉布雷·阿利克。

      [你是不是知道这一切……]布雷·阿利克抱着育婴舱,对着那把手.枪发呆。
      万幸的是,还有一颗子.弹。
      布雷·阿利克并不畏惧死亡,但是让他自己动手的话,还是太困难了。

      至少,他在到达对岸的时候还能保持理智。如果他在这里疯了的话,在彼岸无法认出自己的朋友和爱人怎么办?

      看着育婴舱里的BB,他知道自己必须保持理智。
      他把手.枪抵在了自己的头上。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81章 第八十一章:终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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