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衬衫的夏天》来也匆匆

37、闹别扭

　　“今天那么准时。”邓嘉睿头次见路暖破天荒地准时来补课。
　　“嘿嘿，我天天补课耽误你的宝贵时间太不好意思，所以我决定痛改前非准时报到。”她之前为了避嫌放学后故意磨磨蹭蹭，总比约定时间迟到半小时来找他补课。虽然他给她补课是老师下达的任务，是光明正大的，但她还是不想牵扯太多。中午经舒司晨的提醒，想着天天补课也不是回事儿，现在她的基础比以前有提高，所以想了一个主意。
　　他感觉今天的她怪怪的，和平常的她不一样，“你是不是打什么主意呢？”相处时间不长但他对路暖的认知不断刷新，一旦她把这个人认定为朋友，就会暴露自己最真实的一面。
　　“哪有，我就是想和你商量一件小事情。”她顺势提出。
　　他就知道她有事，摆出洗耳恭听的架势，“你说，我听。”
　　路暖看他的眼色行事，说：“你看，每天你上了一天课也挺累的，还要帮我补课。”
　　“我不累，帮你补课就当巩固了。”理科的数学比文科的难，帮路暖补的数学基本都是小儿科，他帮她补课并没有落下自己的学习进度，她在做题，他也在干自己的事情。
　　“你先不要打断我说话。”她不满自己还没说完就被打断。路暖的声音偏甜美，说出的话没有任何威慑力。
　　他做出你继续的手势，闭嘴不说。
　　“再说，咱两不是同班同学，也不沾亲带故，你那么帮我，我挺过意不去的。所以……”她的声音越来越小，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是他欺负了她。
　　他知道这时候他该接话了，说：“所以呢？”
　　“所以，咱们改变下策略呗，你不用再每天辛苦帮我补课，我有不会的再问你，怎么样？”她开心地说出最后的重点。
　　他歪头，用手撑着毫不留情地戳穿她的小心思，不打算如她愿，说：“嗯，听起来不错，为我着想减轻负担，实际上是你想偷懒吧。”
　　他们两人挨的比较近，路暖能看清他的样子，上天赐给他一副好皮囊，剑眉星目，鼻子高挺，明眸皓齿，若男扮女装定是祸国殃民的美人，她想哪个女生能幸运地入了他的法眼，看着眼前的妖孽想着想着就走神了，从远处看他们像干坏事。
　　“路暖。”他伸出手在她的面前晃了晃。
　　她回了神，懊恼自己竟然看痴了忘了正事。她要反抗，软的不行来硬的，“哪有，这想法多好，你难道不觉的好吗？”
　　他转移话题，不应路暖：“好啊，你先把这套卷子做了，做完我再答复你。”
　　她没法只好先做题，再讨价还价。路暖在他的指导下数学方面的成绩有所提升，基础的题都没有难度了，她信心满满的做，做完求表扬，等来的却是无情的打击。
　　“那么简单的卷子你刚刚及格，出去千万不要说我帮你补过课，更不要说你的数学老师是于老师，这样的分数，我看你期末考试达到老师的要求有难度，还是提前做好受罚的准备吧。”
　　他一连串的打击让路暖大为受挫，笑脸变成了苦瓜脸，耳朵耷拉下去，脚在地面上摩擦。想过去她的数学除了集合单元外就没有达到小及格过，现在能到及格就已经不错了。她又不是天才能一下子达到三位数吗？
　　“路暖，你真的认真对待过数学吗？要是你能拿出对语文的热情何至于考的那么差。”他头疼不已，是对她的期望过高了吗？他不认为这是她应有的水平。
　　“我又不是天才，能有这样的成绩已经是我很大的进步了，你不表扬我就算了，干嘛还咄咄逼人打击我。”他严厉的口吻让她深感委屈，路暖难过的想哭，收拾书包走人。
　　路暖从小到大一路顺遂，虽然时常会为数学成绩烦恼，但仗着其他科目好，再有曲文韬的一路相护，没有人像他这样当面的严厉批评她，一时脸上挂不住。感性胜过理性，冲动在所难免。
　　他没拦她走，让她自己想清楚也好，看着手里的卷子叹气，将它收进书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