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十九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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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侍所了病中的几人，其中三人是天气受凉和吃了些不干净的食物导致的腹泻和高热，剩下的一人……到有些奇怪，摸着身体冰冷，意识模糊。
源岐月枝，曾经跟随为父亲治病的松本医师学过简单的配药，由于这个时代没有丰富的医学知识，很多药物的配备都是松本医师的师傅自己摸索出来的，她仅仅跟着学了些风寒配药的皮毛。
因为没有经过历史沉淀和检验的草药搭配，不一定能救人，反而可能会成为加重病情的‘毒药’，而且人的体质本就不同，所以深奥些的用药还是得有经验的医师来处理。
等到日落黄昏，源岐月枝正襟危坐在长廊中。
精致小巧的面具绘有红色花纹，使得整张面具充满神秘莫测感，周身萦绕着生人勿进的气势。
源岐月枝，“说吧，装死是没用的。”
冷硬地语气，双手合搭着，目光眺望向远方，静静地等待着那个声音的响起。
系统：说什么？
等了许久，系统终于说话。
看似表面冷静沉着的源岐月枝，放在膝盖上的双手不自然抽动两下，这是她紧张地表现之一，哪怕现在说话和行为都表现出着咄咄逼人的冷静，其实内里慌得一批。
能够得到系统回音，使得她轻松不少，“其实你一直都在我身边对吗？”
……
系统没有回答，源岐月枝觉得它是默认了，刚才架起来的气势立刻荡然无存。
垂下头扶住自己的面具，源岐月枝有些心塞，难过地掀开点面具，用袖口擦了擦眼角。
系统：……你哭了？
“没用。”
浓厚的鼻音一听就知道是哭了，源岐月枝不想在系统面前示弱，这样实在太丢脸了，“从弥生时代起，两次死亡前你都没有出现，甚至一度让我怀疑自己是否出现幻觉，但实际你一直都在吧，就那样默默看着我死去，对吗？”
从始至终无论如何呼唤，系统都没有任何回应，如今临近任务要完成前夕，源岐月枝总有种奇怪的感觉，就像之前的事件会重演一般，自己依然会死去……。
被翻旧账，系统首先表面立场：宿主，本系统只是类似智能AI的存在，并不能帮助你完成任务。
它说的话，有理有据，仿佛真的只是普通系统软件，恰巧绑定在源岐月枝这个人类宿主的身体里。
言下之意，系统并不需要为宿主服务，只需要监管宿主生存即可。
现代是信息爆炸的时代，源岐月枝通过网络接触无数的讯息，同时阅览网文无数的经历告诉她。
一般像系统文里出现的系统基本就是主角外挂般的存在，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陪着主角上天入地的贴心暖宝宝。
怎么到她手上就由暖宝宝变成铁秤砣，砸的人有苦说不出。
吸吸鼻子，源岐月枝倔强地忍下眼泪。
没有人会喜欢死亡，所以才会在濒死后，才会毫不犹豫地抓住任何可以让自己活下去的希望不放。
但当真的穿越、重生到古早时代，又开始迷茫自己存活下来的意义。
现代的知识并没有让源岐月枝在重生里好过多少，甚至可以说是笨拙地艰难求生，那个时代的日本还在用草堆和支架搭建屋子年代。
一场洪水、大雨、大暑、疾病、饥饿随时可以夺走一条生命。
人类处于最淳朴的阶段，也是最愚昧的阶段。
活着的每一天都在备受煎熬，就像水里的鱼被放在平地，慢慢地等待缺氧，身体奋力地挣扎，努力地摆动鱼尾，在赤烤的大地上左右翻滚，直到耗尽最后的力气，在腾腾烤起的热气中结束。
系统：请宿主不要假装柔弱，以博取单纯系统的同情。
源岐月枝带着悲伤的哭腔说：“系统如果你有实体存在，我一定拧断你的主板，拆掉你的散热器，拔掉你的电源线，再把你的内存卡放在水里浸泡三天三夜，以回报你装傻充愣的恩情。”
系统：……。
连虚拟系统都恐吓，你还是人吗？
源岐月枝不知道系统如何腹诽自己，就算知道也只会回复对方‘呵呵，我可能不是人，但你是真的狗。’
简单地抒发完情感，源岐月枝克制住情绪，不想被系统这个小婊砸打到。
“我想问问有没有什么特殊能力，或者可以兑换的刀具？”源岐月枝开口问道。
刚受到威胁的系统：本系统是摇奖型，懂否？
“说人话。”
系统嗲声嗲气混着电流麦表示：抱歉宿主，本系统只点了被动技能喃~
一时间寂静无声——。
“给我把变声器关了！”
系统：好的，就是说本系统只会摇奖，如果您需要特殊服务，建议立刻入土。
恢复正常声音的系统不再使用恶意卖萌的变声器，变成成熟偏清朗的声线，如果光听声音很容易让人误声音的主人是位阳光大男孩。
好家伙，直接了当。
被自己摁住的委屈感立刻又翻了出来，她当时怎么就遇见这样的坑货， “难道你就没有什么商店功能？或者线上交易平台。”
系统：宿主大大，您还记得自己现在余额多少吗？
系统的话直接戳中源岐月枝痛点，在接受系统橄榄枝时，自己欠下令人心惊的负债。
“往期找到的可兑换物品，难道就没有减少欠款？”
系统内设置的欠款，是可以抵消和做任务还款的，收集古董和有意义的历史物品，可以由系统估价进行回收，至于任务——她的第一个任务至今未完成。
在两个世界里摸爬滚打，顺带捡垃圾还债的源岐月枝抹了把面具，“帮我看看还差多少欠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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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息——当前账户余额：-29224000
信息——任务剩余时间：16天20小时30分
系统贴心地将余额粘贴出来，顺带把任务的倒计时也显示出来。
飘红的负数先让源岐月枝心头一梗。
随后又想开……没事的，三个世界已经还了如此巨额的费用，只要她这次存活下来就可以继续收集物质，转负为正指日可待。
现在令人头疼的是，她身上绑着的系统。
以前装死，当个吃瓜群众，把她的生活当vlog不说，还是个白嫖党。
曾经以为自己绑着条金大腿，现在才恍然大悟，大腿他喵的——竟然是镀金的，里面全是黑心。
没法兑换保命的物品，她就跟站在红名区里不穿装备的傻子有什么区别？还是一片飘红名单中间唯一的蓝点。
文不成武不就，难道这是天要亡我吗？
系统：emmm，宿主大大你是又怂了吗？在武士小哥说完话后。
“这不是怂，”源岐月枝解释着，“你也听见了啊，谦也拥有野兽般的直觉，我是真得不想在失败第三次了。”
两次的惨痛经历，不想在这次重蹈覆辙，要不然她干嘛活的小心翼翼？
系统：放轻松点，你还有四次机会，再说美男不可多得，不觉得若能每天看上一眼，都是对心灵和身体的洗涤吗？
嫌恶地语气，“你居然是颜狗？休想忽悠我。”
系统：……我要开始装死了哦。
“对不起！”
大度的系统选择原谅：放轻松点，你看就算正的失败，还有奖品可以抽，有什么好抗拒的。
“你是说抽出来的两张美颜卡吗？”皮笑肉不笑地敲敲自己面上的面具，“您确定这个是奖品。”
噎住的系统，咂咂嘴：你变成这样是有原因的，本系统出品奖励重来都是最棒的，不可能会有意外。
“请把故事告诉我。”
立刻选择装死的系统：年轻人，不要总是想着不劳而获，靠自己获取真相才会有成就感。
源岐月枝：淦！
接下来的时间，系统再次表演了它精彩绝伦的装死演技，弄得源岐月枝想让它帮帮忙，开点‘挂’的念头都付之东流。
没有系统助力，源岐月枝倔强又坚强的想着，没事——后院里的人就当不存在把，反正她再蜗居个16天左右，就可以得到系统奖励，有自保能力。
再说，宅邸里面都是她的人，京都美男总不能一打十吧，人还有隐疾在身。
现在只求谦也他们早些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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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白的双手不断摆弄黝黑秀发，今子将浸泡过花瓣，已经香喷喷的长发用红绳束好，印着烛光，本就出色的脸上，神情妩媚，风情万种。
她挑眼看向侍所角落，用鼻子哼出气，“别补了，大不了扔掉。”
侍所是隔间的，她和壶女是老乡，分到一间格子里，唯一的手烛被她占用，壶女只敢老老实实缩在角落，用余光照亮手中的布料，低着头小心缝补避免挫伤指头。
浅粉色侍女服是今子的，早晨漫不经心做事时不经意被勾出道口子。
恰好壶女看到，就立刻帮她收起来处理。
木讷地停下手，壶女不解地看着特意将自己细心打扮过自己的今子，为什么这么好的衣服要扔掉？
看着阴影里壶女的面容若隐若现，枯燥无味还泛着苦涩，今子软绵绵地抬手按着额角，“所以说，你这辈子也就这命了，只能当当下人和贱民。”
今子的声音很好听，话却似刀子插在女壶的身上。
一不小心，手上便多出道针眼，血珠子开始从粗糙的指尖冒出，落在衣服上，染开朵鲜艳的梅花。
“姬君的未婚夫婿住在配殿，”今子自顾自地说着，“容貌俊美非凡，而我又是侍奉他的人，说不定能有一夜姻缘。”
想着那位大人的一颦一笑，尽管脑海中的人物没有面容，可就凭借得天独厚的贵族身份，就足够让人为之倾倒。
华丽奢靡的寝殿内，贵族服饰的男人向着自己伸出手。
神明啊，这不就是自己心心念念期盼的一切嘛？
尽情想象着自己获得宠爱后，穿着最美丽的唐装，有着侍女侍奉，为主家诞下子嗣，一辈子都不用在受颠簸流离的苦难。
壶女皱眉，今子如今越发奇怪，她咬咬唇：“可、可那是姬君的未婚夫，义洵大人是绝对不会允许的，”
和今子相熟多年，壶女大概率知道她要做的事情。
被打断的今子垮下脸，“蠢！你见过贵族会老老实实守着北之方的？只要你不说谁会知道。”
“如果你敢乱说话，别怪我不客气。”
被怨毒的目光吓得缩起肩膀，壶女连忙摇头，眼神迅速暗淡下去，低头不言不语继续缝补起来。
嗤笑一声又转回头，继续整理着自己的衣襟，为今晚的事情做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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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座石案上堆满佳肴和酒樽，五种用纸包裹系着麦杆的食物寓意吉祥，圆形堆叠重起像座小塔的鲤鱼看着令人食指大动。
其他同样堆叠起来的美食也按照此法装好后并排一列，切块的苏密用小碟摆在最前面，早早用冷水侵泡过的米饭用珍藏的唐碗盛放。
眼前的食物几乎是掏空整个存储库，种类之丰富。
源岐月枝捧着自己的碗，这……这是过节吗？
平日里都是吃着简单的粗饭和腌鱼、腌菜，今日刚落座就看着小桂月把一道道只有过节才会出现的美食堆在自己面前。
疑惑地看向身旁备下的矮桌和碗筷，难道是父亲大人的吩咐？
但他上了年纪吃不得生硬的食物，向来都是单独备饭，怎么会突然要跟她一起用膳。
正在源岐月枝那么不解时，两扇紧闭着的门被打开。
皎如玉树，俊美非凡的男人撩开帘子，踩着月光，走了进来，引得屋内侍女芳心大动，皆是面粉如花。
啪嗒——，源岐月枝捧着的碗摔了。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第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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