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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逍遥三侠得遇恩师2 ...

  •   黄蓉道:“我俩去买作料,你们爷儿俩歇一阵子吧。”洪七公望着黄蓉和独孤逸的背影,笑眯眯的道:“她们是你的师妹还是?”郭靖说:“他们是我义妹,却不是我师妹。”

      洪七公笑眯眯的说:“你这义妹可比你厉害哦。”郭靖乐呵呵的说:“是嘞,独孤妹子功夫可厉害了。”洪七公哈哈大笑,眯着眼靠在椅上打盹。

      直过了大半个时辰,黄蓉和独孤逸一同买了菜蔬回来,黄蓉入厨整治,独孤逸要去帮忙,却被黄蓉推了出来。

      无奈中,独孤逸自和郭靖做在一起下棋玩,又过小半个时辰,洪七公打个呵欠,嗅了两嗅,叫道:“香得古怪!那是甚么菜?可有点儿邪门。情形大大不对!”伸长了脖子,不住向厨房探头探脑的张望。

      独孤逸和郭靖见他一副迫不及待、心痒难搔的模样,不禁暗暗好笑。

      厨房里香气阵阵喷出,黄蓉却始终没有露面。

      洪七公搔耳摸腮,坐下站起,站起坐下,好不难熬,向独孤逸和郭靖道:“我就是这个馋嘴的臭脾气,一想到吃,就甚么也都忘了。”

      伸出那只剩四指的右掌,说道:“古人说:‘食指大动’,真是一点也不错。我只要见到或是闻到奇珍异味,右手的食指就会跳个不住。有一次为了贪吃,误了一件大事,我一发狠,一刀将指头给砍了……”

      独孤逸和郭靖一同“啊”了一声,洪七公叹道:“指头是砍了,馋嘴的性儿却砍不了。”

      说到这里,黄蓉笑盈盈的托了一只木盘出来,放在桌上,盘中四碗白米饭,一只酒杯,另有两大碗菜肴。

      三人只觉得甜香扑鼻,说不出的舒服受用,只见一碗是炙牛肉条,只不过香气浓郁,尚不见有何特异,另一碗却是碧绿的清汤中浮着数十颗殷红的樱桃,又飘着七八片粉红色的花瓣,底下衬着嫩笋丁子,红白绿三色辉映,鲜艳夺目,汤中泛出荷叶的清香,想来这清汤是以荷叶熬成的了。

      黄蓉在酒杯里斟了酒,放在洪七公前面,笑道:“七公,您尝尝我的手艺儿怎样?”

      洪七公哪里还等她说第二句,也不饮酒,抓起筷子便夹了两条牛肉条,送入口中,只觉满嘴鲜美,绝非寻常牛肉,每咀嚼一下,便有一次不同滋味,或膏腴嫩滑,或甘脆爽口,诸味纷呈,变幻多端,直如武学高手招式之层出不穷,人所莫测。

      洪七公惊喜交集,细看之下,原来每条牛肉都是由四条小肉条拼成。洪七公闭了眼辨别滋味,道:“嗯,一条是羊羔坐臀,一条是小猪耳朵,一条是小牛腰子,还有一条……还有一条……”

      黄蓉抿嘴笑道:“猜得出算你厉害……”她一言甫毕,洪七公叫道:“是獐腿肉加免肉揉在一起。”

      黄蓉拍手赞道:“好本事,好本事。”

      独孤逸和郭靖哪吃的出这般变化,只是听得呆了,独孤逸心想:“这七公果真是吃中的皇帝,也亏他辨得出五般不同的肉味来,却也不知蓉儿做这个菜费了多少功夫。”

      洪七公道:“肉只五种,但猪羊混咬是一般滋味,獐牛同嚼又是一般滋味,一共有几般变化,我可算不出了。”

      黄蓉微笑道:“若是次序的变化不计,那么只有二十五变,合五五梅花之数,又因肉条形如笛子,因此这道菜有个名目,叫做‘玉笛谁家听落梅’。这‘谁家’两字,也有考人一考的意思。七公你考中了,是吃客中的状元。”

      洪七公大叫:“了不起!”

      也不知是赞这道菜的名目,还是赞自己辨味的本领,拿起匙羹舀了两颗樱桃,笑道:“这碗荷叶笋尖樱桃汤好看得紧,有点不舍得吃。”在口中一辨味,“啊”的叫了一声,奇道:“咦?”又吃了两颗,又是“啊”的一声。

      荷叶之清、笋尖之鲜、樱桃之甜,那是不必说了,樱桃核已经剜出,另行嵌了别物,却尝不出是甚么东西。

      洪七公沉吟道:“这樱桃之中,嵌的是甚么物事?”闭了眼睛,口中慢慢辨味,喃喃的道:“是雀儿肉!不是鹧鸪,便是斑鸠,对了,是斑鸠!”

      睁开眼来,见黄蓉正竖起了大拇指,不由得甚是得意,笑道:“这碗荷叶笋尖樱桃斑鸠汤,又有个甚么古怪名目?”

      黄蓉微笑道:“老爷子,你还少说了一样。”

      洪七公“咦”的一声,向汤中瞧去,说道:“嗯,还有些花瓣儿。”黄蓉道:“对啦,这汤的名目,从这五样作料上去想便是了。”

      洪七公道:“要我打哑谜可不成,好娃娃,你快说了吧。”黄蓉道:“我提你一下,只消从《诗经》上去想就得了。”

      洪七公连连摇手,道:“不成,不成。书本上的玩意儿,老叫化一窍不通。”

      黄蓉笑着看了一眼独孤逸,说道:“这如花容颜,樱桃小嘴,便是美人了,是不是?”

      洪七公道:“啊,原来是美人汤。”

      黄蓉摇头道:“竹解心虚,乃是君子。莲花又是花中君子。因此这竹笋丁儿和荷叶,说的是君子。”洪七公道:“哦,原来是美人君子汤。”

      黄蓉仍是摇头,笑道:“那么这斑鸠呢?”

      独孤逸似想到了什么,说道:“《诗经》第一篇是:‘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这既有斑鸠,也有美人、君子,难道...。”

      黄蓉笑语嫣然接话到:“对!这汤叫作‘好逑汤’”说罢,想独孤逸竖起大拇指,

      洪七公哈哈大笑,说道:“有这么希奇古怪的汤,便得有这么一个希奇古怪的名目,很好,很好,你这希奇古怪的女娃娃,也不知是哪个希奇古怪的老子生出来的。这汤的滋味可真不错。十多年前我在皇帝大内御厨吃到的樱桃汤,滋味可远远不及这一碗了。”

      黄蓉笑道:“御厨有甚么好菜,您说给我听听,好让我学着做了孝敬您。”

      洪七公不住口的吃牛条,喝鲜汤,连酒也来不及喝,一张嘴哪里有半分空暇回答她问话,直到两只碗中都只剩下十之一二,这才说道:“御厨的好东西当然多啦,不过没一样及得上这两味。嗯,有一味鸳鸯五珍脍是极好的,我可不知如何做法。”

      郭靖问道:“是皇帝请你去吃的么?”

      洪七公呵呵笑道:“不错,皇帝请的,不过皇帝自己不知道罢啦。我在御厨房的梁上躲了三个月,皇帝吃的菜每一样我先给他尝一尝,吃得好就整盘拿来,不好么,就让皇帝小子自己吃去。御厨房的人疑神疑鬼,都说出了狐狸大仙啦。”

      独孤逸、郭靖、黄蓉三人都想:“这人馋是馋极,胆子可也真大极。”

      洪七公笑道:“娃娃,你这煮菜的手艺天下第一,谁要是娶了你这一生可享定了福。他妈的,我年轻时怎么没撞见这样好本事的女人?”言下似乎深以为憾。

      黄蓉微微一笑,递了一碗饭给独孤逸,三个人就着残菜吃了饭,她只吃了一碗也就饱了,独孤逸吃也不算多,只多喝了一碗汤,郭靖连吃了四大碗。

      洪七公摸摸肚子,说道:“你们三个娃娃都会武艺,我老早瞧出来啦。你这女娃娃花尽心机,整了这样好的菜给我吃,定是不安好心,叫我非教你们几手不可。好罢,吃了这样好东西,不教几手也真说不过去。来来来,跟我走。”

      负了葫芦,提了竹杖,起身便走。黄蓉拉起独孤逸,和郭靖一起跟着洪七公来到镇外一座松林之中。

      洪七公先问郭靖道:“你想学甚么?”

      郭靖心想:“武学如此之广,我想学甚么,难道你就能教甚么?”正自寻思。那洪七公又转向独孤逸问:“你又想学什么?”

      独孤逸心想,“阿公教的我尚没练好,还要学别的做什么。”正要摇头,那黄蓉突然说道:“七公,他们两个功夫不及我,总是被我戏弄。”

      洪七公笑道:“你这娃娃胡说,这小子手脚沉稳,内功根基不差;这丫头看这手脚,比你还要灵巧几分,怎么会不及你。你们三个娃娃比划比划看看。”

      黄蓉走出数步,说道:“逸儿,你快来。咱们试试看。”

      独孤逸明白过来,向洪七公抱拳道:“您老人多指点。”

      又对黄蓉说:“你等会和郭大哥过招,我使一套剑法给七公看。”说罢,右手持剑起势,使了一套独孤九剑。

      这独孤九剑是独孤求败传给独孤逸的最高深的一套剑法,共计九招八十一式,三百六十种变化,这套剑法破尽天下武学,要旨在于“料敌机先”,在对手未出招时就能料到其招式,以寻求破绽,一击而倒。

      这门剑法的特点是“有进无退”,每一剑都是指向对手招式破绽,只要一出剑,对手必须防御,闪躲。

      独孤逸学这套剑法的时候,学的极快,但独孤求败却一直说他练得不好,独孤逸总是不明白,自己明明每一种变化都学会了。

      一套剑法在竹林中如行云流水,林中只剩下独孤逸水蓝色的衣服、银色的剑锋似乎融合在一起。黄蓉和郭靖两人也是第一次看独孤逸演示一套完整的剑法,只觉得独孤逸的剑法实为从未见到过的精妙绝伦。

      一套使完,独孤逸额头上薄薄一层汗水,洪七公拍掌大笑,说道:“女娃娃不错!你这套剑法在江湖上是绝无对手了,娃娃叫什么名字?”

      独孤逸接过黄蓉递来的手帕,擦擦汗说道:“恳请前辈指点,晚辈复姓独孤,单字一个逸。”

      洪七公沉吟了一会,说道:“百余年前,咱们大宋京城还在汴梁的时候,江湖上高手林立,我丐帮也曾有一个风云人物乔帮主,将降龙二十八掌化繁为简成了现今的降龙十八掌,除少数得以传承之外,其他诸多高手的各们武林绝学逐渐失传。

      当时中原武林群英汇聚、英豪辈出,复姓独孤的不知道有没有,但听来都是鲜卑人姓氏,想来和慕容氏等是同出处,你这娃娃倒是稀奇了。”

      顿了顿又说:“你这剑法,老叫花我也指导不成了,只是你这娃娃剑法好、轻功也不错,但内力不足,遇到高手,剑法再精妙也是外在功夫,我这内功过于刚劲,不适合你这娃娃练。嗯...等我想想,先欠着,先欠着。”

      说罢,又指着郭靖说:“你来,你和那女娃娃过过招。”

      黄蓉见洪七公没指点成,心里有些不乐意,看到郭靖挥掌便打,郭靖起手一架,黄蓉变招奇速,早已收掌飞腿,攻他下盘。

      洪七公叫道:“好,女娃子,真有你的。””郭靖提起精神,使开南希仁所授的南山掌法,双掌翻合,虎虎生风。

      黄蓉窜高纵低,用心抵御,拆解了半晌,突然变招,使出父亲黄药师自创的“落英神剑掌”来。这套掌法的名称中有“神剑”两字,因是黄药师从剑法中变化而得。

      郭靖眼花缭乱,哪里还守得住门户,不提防拍拍拍拍,左肩右肩、前胸后背,接连中了四掌,黄蓉全未使力,自也不觉疼痛。

      独孤逸看的这套掌法里暗含着剑意,不禁凝神去看,手中跟着比划,只见黄蓉双臂挥动,四方八面都是掌影,或五虚一实,或八虚一实,真如桃林中狂风忽起、万花齐落一般,妙在姿态飘逸,宛若翩翩起舞,只是她功力尚浅,未能出掌凌厉如剑。

      独孤逸越比划越快,道:“好掌法!”洪七公看了看独孤逸,心想:“小丫头悟性倒是不错。”黄蓉听到独孤逸夸奖,一笑跃开。

      洪七公冷冷的道:“你爹爹这般大的本事,你又何必要我来教丫头和这傻小子武功?”

      黄蓉吃了一惊,心想:“这路落英神剑掌法是爹爹自创,爹爹说从未用来跟人动过手,七公怎么会识得?”问道:“七公,您识得我爹爹?”

      洪七公道:“当然,他是‘东邪’,我是‘北丐’。我跟他打过的架难道还少了?”

      黄蓉心想:“他和爹爹打了架,居然没给爹爹打死,此人本领确然不小,难怪‘北丐’可与‘东邪’并称。”又问:“您老怎么又识得我?”

      洪七公道:“你照照镜子去,你的眼睛鼻子不像你爹爹么?本来我也还想不起,只不过觉得你面相好熟而已,但你的武功却明明白白的露了底啦。桃花岛武学家数,老叫化怎会不识得?我虽没见过这路掌法,可是天下也只有你这鬼灵精的爹爹才想得出来。嘿嘿,你那两味菜又是甚么‘玉笛谁家听落梅’,甚么‘好逑汤’,定是你爹爹给安的名目了。”

      黄蓉笑道:“你老人家料事如神。你说我爹爹很厉害,是不是?”洪七公冷冷的道:“他当然厉害,可也不见得是天下第一。”黄蓉拍手道:“那么定是您第一啦。”

      洪七公道:“那倒也未必。二十多年前,我们东邪、西毒、南帝、北丐、中神通五人在华山绝顶比武论剑,比了七天七夜,终究是中神通最厉害,我们四人服他是天下第一。”

      黄蓉道:“中神通是谁呀?”洪七公道:“你爹爹没跟你说过么?”

      黄蓉道:“没有。我爹爹说,武林中坏事多,好事少,女孩儿家听了无益,因此他很少跟我说。后来我爹爹骂我,不喜欢我,我偷偷逃出来啦。以后他永远不要我了。”说到这里,低下头来,神色凄然。

      洪七公骂道:“这老妖怪,真是邪门。”黄蓉愠道:“不许你骂我爹爹。”

      洪七公呵呵笑道:“可惜人家嫌我老叫化穷,没人肯嫁我,否则生下你这么个乖女儿,我可舍不得赶你走。”

      黄蓉笑道:“那当然!你赶我走了,谁给你烧菜吃?”

      洪七公叹了口气,道:“不错,不错。”顿了一顿,说道:“中神通是全真教教主王重阳,他归天之后,到底谁是天下第一,那就难说得很了。”

      黄蓉道:“全真教?嗯,有一个姓丘、一个姓王,还有一个姓马的,都是牛鼻子道士,我瞧他们也稀松平常,跟人家动手,三招两式之间便中毒受伤。”

      洪七公道:“是吗?那都是王重阳的徒弟了。听说他七个弟子中丘处机武功最强,但终究还不及他们师叔周伯通。”黄蓉听了周伯通的名字微微一惊,开口想说话,却又忍住。

      独孤逸和郭靖一直在旁听两人谈论,郭靖这时插口道:“是,马道长说过他们有个师叔,但没有提到这位前辈道长的名号。”

      洪七公道:“周伯通不是全真教的道士,是俗家人,他武功是王重阳亲自传授的。嘿,你这楞家伙笨头笨脑,怎么跟这两个聪明丫头呆在一起?”

      郭靖听闻洪七公说他笨头笨脑倒也不恼,挠挠头开心的说:“我是没有两个妹子聪明。”

      洪七公对黄蓉笑骂道:“小鬼头儿,爹爹的功夫没学到一成,他的鬼心眼儿可就学了个十足十。我不喜欢人家拍马屁、戴高帽,老叫化从来不收徒弟,这种傻不楞的小子谁要?嘿嘿,老叫化才不上这个当呢!小逸儿倒是聪明,你可愿意跟我去做个小叫花啊?”

      黄蓉拉住独孤逸道:“小逸儿不去做小叫花,七公你刚刚说你的功夫不适合逸儿,教不了教不了。”

      洪七公气的眉毛倒竖,站起身来说:“我造一个武功教她!哼,你跟我去不不跟我去,我可走了。”说完转身扬长而去。

      黄蓉生怕独孤逸跟着走了,抓住独孤逸的袖子,说道:“不去做小叫花,不去不去。”

      隔了很久,独孤逸才道:“蓉儿,这位老前辈的脾气有点与众不同。”

      黄蓉听得头顶树叶微响,料来洪七公已绕过松树,窜到了树上,便道:“他老人家可是个大大的好人,他本事比我爹爹要高得多。”

      郭靖奇道:“他又没有显功夫,你怎知道?”黄蓉道:“我听爹爹说过的。”

      独孤逸问到:“怎么说?”黄蓉道:“爹爹说,当今之世,武功能胜过他的就只有九指神丐洪七公一人,可惜他行踪无定,不能常与他在一起切磋武功。”

      洪七公走远之后,果然施展绝顶轻功,从树林后绕回,纵在树上,窃听他两人谈话,想查知这二人是否黄药师派来偷学他的武功,听得黄蓉如此转述她父亲的言语,不禁暗自得意:“黄药师嘴上向来不肯服我,岂知心里对我甚是佩服。”

      他怎知这全是黄蓉捏造出来的,只听她又道:“我爹爹的功夫我也没学到甚么,只怪我从前爱玩,不肯用功。现下好容易见到洪老前辈,要是他肯指点一二,岂不是更加胜过我爹爹亲授?哪知我口没遮拦,说错了话,惹恼了他老人家。”

      说着呜呜咽咽的哭将起来,她起初本是假哭,独孤逸柔声细语的安慰了,她想起母亲早逝,父亲远离,竟然弄假成真,悲悲切切的哭得十分伤心。

      洪七公听了,不禁大起知己之感。黄蓉哭了一会,抽抽噎噎的道:“我听爹爹说过,洪老前辈有一套武功,当真是天下无双、古今独步,甚至全真教的王重阳也忌惮三分,叫做……叫做……咦,我怎么想不起来啦,明明刚才我还记得的,我想求他教咱们,这套拳法叫做……叫做……”其实她哪里知道,全是信口胡吹。

      洪七公在树顶上听她苦苦思索,实在忍不住了,喝道:“叫做‘降龙十八掌’!”说着一跃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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