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浒]武松？不，金莲！》为什莫

63、烟火人间

　　柴进干下那等大不韪的之事，只觉得心中澎湃，回到客店将刚才发生的事细细得与宋江讲了一遍，宋江听罢只是叹息不已，

　　等到十四日那天，宋江领着众人一同进城看灯火，几个人逛着逛着，不知道怎么的就逛到了那烟花之地，两旁都是烟月牌，琳琅满目。

　　宋江柴进并着戴宗喝燕青四个，漫步走到烟花深处，宋江早就打听好了，此时却装作不知道。立着看那面写着“歌舞神仙女，风流花月魁”的招牌，陷入了旁人不知的深思之中。

　　随后便快步走到了旁边的一间茶馆里，跟茶馆的茶博士确定了那间屋子里面确实住着的是李师师后，他便不慌不忙地给燕青分配了一项任务。

　　他想要见李师师一面，而这件事没有比燕青更合适去做的。而让他没想到的是，今日他不仅见到了李师师，还见到另一个女人，比另一个应该见到她的人还要更早见到她。

　　燕青是在风月场里打滚过的人，不过略试小计而已，轻易就哄得那李妈妈把李师师请了出来。燕青与李师师见过，说明缘由，李师师点头应是，燕青旋即出门去隔壁茶馆将宋江人等给叫了进来。

　　宋江并没有说出自己的真实身份，托词自己是山东豪商，花了好大的价钱。茶还未曾饮完一盏，就见一名□□匆匆来报，见其小心附在李师师耳边细语，她音语虽然隐蔽 ，却还是被宋江等听了个清楚。

　　李师师却大方并不隐瞒，实也有拿此事做招牌的内情在，一听官家来，宋江只是连声答应，不敢多言。

　　领着其他三人往外走的时候，因着官家今日来访的缘故，所以院内并没有什么闲杂人等。只见远处走廊中，有一头带面纱的曼妙女子，莲步轻移，娉娉而来。

　　宋江当时就觉得这女子有些眼熟，但是她并没有多想，只因天下女子在他眼中都是差不多的模样，就算是李师师又如何，也不过只是官家的表子而已。

　　李师师前几日便吩咐下来，让玉兰跟金莲给她做一套新衣裙，原本是想留到上元节再上身的，没想到今日官家便来了，便打算提前上身，本来送衣服这活该是玉兰的，但她突然肚子不太舒服，只好由潘金莲顶上了。

　　好在院子里面没什么人，潘金莲也不必去面对那些异样的目光，心里刚松下了一口气，一个转身迎头便撞上了宋江一干人，照理来说她是应该回避的，她也确实是这样的做的。

　　可是老天爷并不作美，好端端的走廊里不知道怎么的出现了一颗圆润的鹅卵石，潘金莲一时没看着踩到上面，倒是没有摔倒，但头上戴的幕篱却在摇摇晃晃的过程中掉了下来。

　　露出一张满是伤痕的脸，就算是见多识广如宋江等人这样的，也忍不住地发出一声惊呼，这实在是太过于失礼了，金莲有些慌忙地捡起了幕篱戴在头上，拿起衣服就匆匆地跑开了。

　　而宋江也在一声惊呼过后，从那横七竖八条条根根的伤痕中看出了一位故人熟悉的影子，可是怎么会呢？她不是自己跳下山崖然后死了嘛！为了会出现在汴梁的烟花之地，脸还变成那个模样。

　　宋江越想越觉得荒谬，柴进只见宋江突然摇了摇头，因不解其意，变小声地问道宋江：“哥哥可还还是在忧心凝晖殿之事？”

　　宋江又怎么能说，自己此刻忧心地并非是什么天下大事，而只是一个小女子的身份，若是那女人回来了，他的好兄弟武松，虽近两年，武松成日饮酒，为了一个女子的死不理世事，在江湖上的威名已经所剩无几了，但宋江还是蛮讲兄弟义气的，总觉得武松这个人还是有希望拯救一下的。

　　那个害的他兄弟阳刚不振的女人都已经死了，何愁不见他兄弟重振雄风，只是现在这个女人又回来了？

　　宋江摩挲了两下的胡子，心里想着大概只是一个巧合吧！就算不是巧合，也要想方设法地将其变成一个巧合。

　　现在的武松虽然看起来很痛苦，但宋江始终觉得像武松这样的好汉，应当懂得壮士断腕，当断即断的道理，长痛总是不如短痛的。

　　他如此擅作主张地替别人做了决定，心里却并没有一丝的愧疚，甚至还觉得自己是做了一桩天大的好事。

　　原本阴沉沉的内心在他想明白之后，瞬间豁然开朗起来，也有心情却向其他别的事了，一出门便跟柴进说道。

　　“我听人说今上有两个表子，今日都见了这李师师了，不如把那赵元奴也见上 一见。”

　　武松这时正在跟鲁智深喝酒，汴梁的灯火再好看，看来看去也就那样。原来他真正想看的俗世烟火，重点并非在灯火之上，而是在跟他一起看的那个人上面。

　　这个道理很简单，并不难懂，只是他从前并不怎么明白，如今明白了，却稍显有些晚了。

　　鲁智深一见好酒便有些忘形，两个人好像事比赛一样，将一瓶又一瓶的美酒倒入喉中，江湖好汉喝酒是无需细品的，不论你这是多少年的老酒，用的哪处的名泉，失意者喝酒的唯一目的，不过总是求一个畅快忘怀罢了

　　但饮过世间那么多的酒，武松不知道是自己大的酒量太好，还是因为这世上的事总是不随人愿，因为他再也没有喝到过能够让自己忘记一切脱离现实的酒。

　　或许他应该喝的不是酒，而是蒙汗药才对。
　　店家在旁无奈地看着这两个和尚牛嚼牡丹一样地糟蹋自己的好酒，有意给二人指点一番该如何饮自己的好酒，又怕一言不慎挨上大，心里百折千挠的只是敢怒不敢言。

　　夜间的凉风送来人间的烟火凡尘，暗香涌动中，他彷佛看见一个熟悉的人影从外面走进来，眼神虽然朦胧，但是内心却无比的清醒。

　　他爱的那个女人已经死了，而他却不敢确定自己有没有赠予她足够的爱意，来回馈她这场太过于短暂的花季。

　　鲁智深喝的醉醺醺的，看了武松半响终于还是忍不住地说了一句：“你该不是要哭吧？”

　　男儿有泪不轻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