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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喝多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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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惜惜跑过去,躲在白礼身后,探出半个脑袋看着地上的那个酒鬼。
酒鬼颤颤巍巍地站起来,气急败坏地冲过来说:“你知道我是谁吗?还想玩英雄救美的啊——”
他话还没说完,白礼根本不屑于听他的啰嗦,抬起长腿一脚把他踹在了地上,他锃亮如新的黑色皮鞋踩在他的手腕上,还碾了两下。
酒鬼发出刺耳的惨叫声,但是嘴巴里还是不干不净地骂着,“你给老子等着!啊——”
白礼一脚又踩到了他的脸上,强烈的疼痛使地上的男人瞬间冷汗直流,嘴巴终于消停了。
白礼弯下腰,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语带轻蔑,“黄方斌,汇百集团名下子公司的一个小小经理,也配跟我叫嚣?”
黄方斌瞪大了双眼,不敢相信这个男人居然知道自己的底细还敢这么嚣张。
“你、你到底是谁?”他努力将自己因为醉酒而浑浊的视线聚焦起来,脸前的男人肤色白皙,面容冷峻,看起来很年轻,气质却非常沉稳,充满了上位者的威压。
白礼收回脚,好像嫌踩到他的脸脏了自己的鞋底一样,在他的西装下摆蹭了两下,拉着白惜惜离开了这里,在走出卫生间门口的时候淡淡地扔下两个字。
“白礼。”
没有任何前称和后缀,只是简简单单的一个名字,令黄方斌脸色瞬间煞白。
他们公司下个月好不容易预约到了和白礼名下盛川集团的商谈,盛川集团的CEO白礼一直都很神秘,他向来不出席任何需要露面的活动,也不允许任何杂志上刊登他的照片。
可是他却是亚洲最杰出的商业大亨,手里更是握着半个亚洲的金融资源。
自己……怎么会得罪上了这么一号人物?
黄方斌倒在地上,面如死灰。
白惜惜亦步亦趋地跟在他的身后,看着男人清瘦却挺的笔直的背脊,矜持贵重。又想到刚才他打架时利落又狠厉的模样,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她从来没有想过一向稳重的几乎有些过头的白礼打起架来竟然像变了个人一样。
西装暴徒,这个词语可以非常贴切的形容他刚才的样子,但是他很快就恢复了那副冷漠的模样。
白礼整理了一下袖口,抚平身上不存在的褶皱,那双浅棕色的眸子直勾勾地盯着她,令她有些心慌意乱,只好低下头去不看他。
“抬起头。”
他清清冷冷的嗓音在她耳边响起,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威慑力。
白惜惜只好抬起头,看着他严肃的神情,心下忐忑,小声叫了声:“小叔。”
白礼看到她被扯得乱七八糟的裙子,将身上的深黑色西装脱下来披在她的身上,细微的广藿的味道从他的衣服飘到了她的鼻尖,她感觉自己好像那天置身于他的怀抱中一样。
她个子属于女生中的中等个子,可是白礼的身躯已经被岁月拔的很高,所以他的西装外套披在自己身上,直接遮住了她的大腿。
“你来这里干什么?”白礼终于开口了,声音低沉,面上似乎带了一些不满,也或许是她想多了,毕竟他看着她时一直都是这种皱着眉头的状态。
“今天同学聚会,我跟着同学一起来的。”白惜惜小声解释道。
白礼看着面前少女衣衫不整的模样,“时间不早了,我送你回家。”
“欸?好。”白惜惜不敢违背他,“我去把我的手机和包拿出来。”
“哪个包厢?”
“505。”
“走吧。”
白礼一副准备跟她一起过去的模样,她也不好说什么,只好跟在他的身后向505走去。
到了门口,白惜惜连忙说道:“您在门口等我一下,我马上就出来。”她怕同学们看到他自己不好解释。
白礼微微颔首,示意她赶紧进去。
白惜惜进去后同学们正嗨的不行,于是她就跟孙晓云解释了一下说自己身体不舒服先离开了。
孙晓云本来也有点醉醺醺的,说要司机送她,白惜惜坚定地拒绝了说自己打车回去。
“那好吧,你上了车,把车牌号发给我记得不?”
“嗯嗯。”
“那路上小心啊。”
白惜惜朝她摆了摆手就转身离开了,迟钝的孙晓云终于发现她身上多了件西装,妆也花了,赶紧扔下爆米花追了出去。
“嗳,惜惜。”
“嗯?”和白礼正朝门外走去的白惜惜回头看着追出来的孙晓云问道,“怎么啦?”
孙晓云看着站在她身边的男人,下巴都要掉到了地上,“这位是?”
“啊,是我的……小叔。”
白礼冲着她点了点头,“幸会。”
“幸会幸会。”孙晓云挤眉弄眼地对白惜惜说,“我还担心你发生什么事了,这我就放心了,你早点回去吧。”
“好,你们也不要太晚。”
“安啦安啦。”孙晓云摆了摆手回到了包房。
司机潘师傅将车从车库开了出来,已经在正门口候着他们俩了。
白惜惜和白礼都坐在后排,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很近,在这密闭的空间里让人无端生出一丝紧张。
她水红色的长裙下的大.腿旁边不到十公分的距离就是他西裤笔挺的双腿,红与黑,整洁与凌乱,形成了鲜明令人瞩目的反差。
与白惜惜这边的紧张完全不同的是,白礼似乎有些累了,他非常放松地靠在高档皮质沙发的座椅靠背上,闭着眼假寐。
窗外的路灯一盏一盏地后退,她偷偷转过头去看他,明暗交织的光影从车窗扫进来,映在他那张英俊的有些过分的侧脸上,干净的下颌线延伸到打得整整齐齐的领结,露出隐约可见的喉结的凸起,无端生出一种诱人感。
似乎是觉察到了她的目光,他浓密的睫毛颤动了两下旋即睁开了眼睛,在黑暗中,显得更加冷淡。
他转过头来,对上了她的眼睛。
白惜惜猝不及防被逮了个正着,赶紧低下头,脸颊上升起了高热,蒸红了她的脸颊。
她在心里庆幸,还好现在是夜晚,车里只有驾驶那里有一盏非常昏暗的小灯,所以掩盖住了自己的尴尬。
可是白礼似乎并不打算放过她,他慵懒地侧过头,看着垂着头像一只鹌鹑一样地少女问道:“你刚才在看什么?”
唇齿间有红酒的味道溢出,她才惊觉原来他也喝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