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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告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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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嘉羿最近有些怪怪的。
按照行程明天的计划是飞往韩国拍摄MV,UNINE的所有成员包括随行的工作人员都在忙着收拾行李,偌大而豪华的别墅一时间被九个手忙脚乱的大男孩被弄得乱七八糟。管栎花了点时间整理好接下来几天要换洗的衣物,环视了一圈房间后,问已经躺在床上休息的明明:“嘉羿呢,他的行李收拾好了吗?”
正在刷朋友圈的姚明明眯着眼睛思考了一会儿:“嘉羿好像早就收拾完了,这会儿应该去找希希他们玩了。”
这时房门外传来一阵铺天盖地的叫喊声。管栎听得很清楚,这其中有嘉羿的声音。他有些担心地打开门,看见李汶翰和何昶希两人正在地上相互纠缠,何昶希的手死死抓着想要挣脱这场纷争的嘉羿,而后者欲拒还迎的笑容却异常灿烂。
“嘉羿,你的东西都整理好了吗?”
管栎扯开嗓子,但他也因为一天的训练而十分疲惫,他的声音在三人的吵闹声中微不可闻。
但嘉羿似乎总能察觉到他的一举一动,管栎望着那个修长的身形忽然朝他的方向转过来,嘴角扬起的弧度比平时都要大。
“都好啦!”
说完嘉羿就重新回到三个人的战争中,一阵欢乐的闹腾过后,又只留下管栎和冰冷的门板相依偎。
不想影响到明明休息,管栎又重新把门关上,他小心翼翼地把嘉羿的行李箱拖出来,打开一看果然没带多少东西。于是他打开嘉羿的衣柜,回忆着他平时的穿搭习惯搭配了几套叠好放在床上,那个淘气的小孩儿只要等会儿回房间挑几套自己想穿的就行。
管栎开玩笑似的,轻轻地叹了口气:“老大哥我啊,真是替你们操碎了心。”
忽然姚明明的床上一阵翻动,管栎略带歉意地低下眸子,看到明明的猫脑袋缓缓地从被子里探出来。
“怎么了明明,我吵到你了吗?”
姚明明揉了揉惺忪的眼睛,又伸手去拉了拉管栎宽松的衣角。
“栎哥,最近你和嘉羿怎么了?”
“诶?”管栎一下子懵圈,干笑了几声,“没有呀,为什么这么问?”
姚明明好像已经困到不行,拉着管栎的手臂渐渐失去力气掉下来。管栎以为是自己多心,便细心地帮他盖好了被子。可已经达到睡意极点的明明忽然又开始低声喃喃,那一字一句都清楚地灌进了听者的耳朵里。
“因为总感觉最近嘉羿啊,有些奇怪。”
管栎愣了几秒,但很快又恢复了往常。
“诶~是嘛~”
管栎故意拖长了尾音,尽管他知道闭着眼睛的明明根本看不见自己的表情,但还是蹲下身凑在明明的耳边安抚道:“不用担心,等他回来我问问他。”
明明这才嗯了一声,安心地睡了过去。
可事实是,直到管栎自己都睡着了,也没见嘉羿回到他们的三人房。左手边的床铺空空荡荡,他总觉得自己胸口好像有什么东西堵着似的,以至于夜中频频惊醒。然而每次睁开眼发现身旁还是只有一条冰冷的被子时,管栎就会深深地吸进一口气,再慢慢吐出来。
他知道此刻在他内心叫嚣的情绪——
是难过。
还有深深的失落。
[02]
事件发生在一个星期前的那个晚上。
管栎在这天凌晨两点半的时候醒了过来,顿时只感觉喉咙很干燥,很想喝水。
他蹑手蹑脚地从床上爬起来,房间里回响着另外两人此起彼伏的呼吸声,氛围很是和谐。嘉羿和明明虽然睡觉不爱穿衣服,但被子却盖的严严实实,让人不由地放心。
他摸黑走到楼下厨房,从冰箱里拿出一瓶矿泉水,仰起脖子就灌了大半瓶。
但是这水实在太冷了,他一边咽水一边打冷颤。待解完渴后,他缩着身子搓了搓冰冷的小手,准备回房间。
可他不知道自己身后什么时候站了一个人,那个黑影在他转过身的那一刻就用力地把他抵在了墙上。管栎差点尖叫出声,但闻着对方身上的气味,感受到对方肌肤的温度,他才慢慢从这无止境的黑暗中找回一点点安全感。
于是他抬手揉了揉对方毛茸茸的头发。
“嘉羿?”
“……”
“黄嘉新?”
“……”
“你是在梦游吗……?”
管栎从嘉羿温热的怀抱中挣脱出来,他现在只想把这个大半夜不好好睡觉的捣蛋鬼拉回房间。
“你也真是的,梦游都不穿衣服,万一着凉了怎么办。”
管栎的语气温柔,虽然是在责怪,但也能从他的字句里听出笑意。
冰冷的手指触碰到对方的时候,嘉羿先一步将他的手握住。
“你好像比我还要冷。”
嘉羿突然开口,吓了管栎一跳。
“所以我们快回去啦,不然你也会变冷的。”管栎下意识地想要把手抽回,可对方却更加用力地抓紧
有点疼,他皱了皱眉。
如果说管栎只是轻轻地牵引着嘉羿往楼梯的方向走,那么嘉羿就是极其反差蛮横地把管栎抱了起来,根本不顾对方的反抗。
管栎挣扎到最后彻底放弃,只是又气又恼,他闷闷地压低了声音:“嘉羿你干什么!”
嘉羿把管栎平稳地放到客厅的沙发上,一只手护着管栎的后脑,生怕他撞到头,而另一只开始在小兔子的身上慢慢游荡,触碰到关键部位时,嘉羿能明显感觉到管栎的身体微微一颤。
“管栎…我想……”
“你想干嘛……”
管栎能听见自己的心一直在扑通扑通地跳,他不怕此时不知是清醒还是做梦的嘉羿,也不怕现在这样的状况被其他起夜的成员撞见。他最害怕的是,自己的心跳声被嘉羿听见。
嘉羿忽然开始用力,身体被他触及到的每一处地方都带着侵略性。管栎甚至能感觉到他那略长的指甲划过皮肤时产生的疼痛。
又害怕,又兴奋。
“痛……”管栎用抱枕埋住脸,声音有些哽咽。
嘉羿这才停下来,他平复了一会儿,把管栎重新搂紧怀里安抚情绪,再抱着他回到了房间。
这一夜,有惊无险。
003.
虽然其他成员也有私下在谈恋爱,而管栎和嘉羿又是大家看好的一对,但正如嘉羿在镜头前所说的,两个人之间的感情只停留在“家人”的层面上,尽管日常里频频擦出火花,两人却早已很习惯,也很默契。
管栎是喜欢嘉羿的。
但比起何昶希和陈宥维大大方方地在一起,管栎就有很多顾虑。也许是因为家庭,也许是因为自卑的性格,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像真的家人那样一直守护在嘉羿的身边。
“等会儿到了酒店你们要跟谁住先商量好啊。”李汶翰在飞机起飞不久后就想到了分房间的问题,紧接着他一把抓住坐在身旁的胡春杨,“我跟杨杨住啊,谁也别跟我抢。”
何昶希翻了个白眼:“谁爱跟你抢似的。”
“我跟广栎我跟广栎!”嘉羿兴奋地举高了手,然后和坐在后排的管栎对视了一眼,“我跟广栎哈。”
管栎笑着点了点头:“那我就跟嘉羿。”
两个人就像以前一样,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有时候管栎会不禁怀疑,那天晚上那个强硬到不容人反抗的人到底是不是嘉羿,或者这单纯只是自己做的一场梦而已,
因为飞机上不能大声喧闹,这九个人才难得安分和谐地度过了几个小时。昨夜管栎没怎么睡好,今天两只眼睛都是浮肿的,所以便在飞机上眯了一会儿。等他醒来时,发现原本坐在自己身旁的振宁已经换成了一样正在打瞌睡的嘉羿,自己的脑袋枕在他的肩膀上,甚至能感受到那平稳又温热的呼吸。
他重新坐直,将身体往旁边挪了挪,再轻轻把头的脑袋按在他的肩膀上。
他牵住嘉羿的手,很小声地说:“以后每天都要回我们的房间睡,好不好。”
肩膀上的小东西稍微动了动,管栎听见他轻轻嗯了一声。
“好。”
004
全员到达酒店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
从机场到酒店的这段期间,他们先是去吃了个饭,然后又去明天要拍摄MV的场地熟悉了一圈。等好不容易能躺在床上休息时,管栎早已连刷手机的力气都没有了。
嘉羿的动作很慢,所以一般都是管栎先洗澡。平常他就算再累也会先等嘉羿从浴室出来之后,互相道一声晚安才会睡,然而韩国这个地方仿佛是加强了地心引力,就算管栎怎么努力地想睁开眼,上眼皮也像是灌了铅一样抬起不来。
不知过了许久,浴室门口传来一声开门的动静。管栎吃力地在床上翻了个身,看见嘉羿正蹲在地上翻行李箱。
“怎么了,忘带东西了吗?”
“啊……”嘉羿困惑地挠了挠脑袋,“我的红毛衣好像忘带了。”
“不可能啊。”管栎一下子坐起来,“我记得我早上出门前帮你放进箱子里了啊。”
“就是没有嘛,不信你来找。”
管栎还真是不信,他下床穿拖鞋,却被嘉羿拦住了。因为身材差距,管栎被嘉羿搂在怀里,并且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好啊,你骗我是不是。”管栎掐了一把嘉羿的腰,故意摆出一副气呼呼的样子,“学什么不好,得要学李汶翰捉弄人。”
嘉羿得意地吐了吐舌头:“也只有你会信了啊。”
高大的小熊抱着管栎的身体不肯放开,管栎有种旧事将要重演的预感,他本想借上厕所的理由先让自己冷静一下,可嘉羿忽然就把他按在了墙上,顿时只感觉后背一片冰凉。
“你再用强的我就不理你了。”
管栎瞪大了眼睛,故意吓唬想要故技重施的嘉羿。
结果前一秒还一副霸道总裁样子的嘉羿下一秒就软下来撒娇讨好,他轻轻地围住管栎的肩膀,用侧脸摩挲着小兔子通红的耳朵。
“我好想你啊。”
“哼哼。”管栎从鼻腔里挤出两个傲娇的音节,“你自己不肯回来的,昨晚睡谁房间了?”
“还不是因为你拒绝我!”嘉羿满脸委屈道,“我昨晚……睡客厅了……”
管栎忍不住笑出来:“你睡客厅干嘛啊。”
“我以为!”嘉羿突然说话超大声,“我以为你还会半夜起来喝水嘛,然后看见我睡在客厅就会过来叫醒我……”
“噗哈哈哈哈。”管栎边笑边抱紧他的腰,“你说黄嘉新你是不是傻。”
“那傻子有什么奖励吗!”
“傻子怎么会有奖励啊。”
“对哦……”
嘉羿很是失望,他把管栎抱回床上,转身就去拿红毛衣准备睡觉。
“等一下。”娇瘦的小兔子突然拉住他不让他走,“你不是说你的红毛衣没带吗。”
管栎把一时间呆在原地的嘉羿拉回床边,见小傻子反应不过来,管栎便凑近了他的耳边,暖暖的气流搔地嘉羿心尖痒痒的。
“在想什么?”
“我在想……我是该说带了还是没带。”
嘉羿忽然笑起来,露出两排大白牙看上去傻傻的,管栎忍不住又“噗”了一声。
感觉自己好像受到了一声嘲讽的嘉羿一个翻身把管栎压在床上,佯怒质问着他:“你笑什么啊。”
“黄嘉新同学。”管栎高兴地合不拢嘴,“你长的这么帅一张脸,能不能不要随便乱用啊,你的表情包已经够多了好吗。”
嘉羿疑惑地嘟起嘴:“你觉得不好看吗。”
小兔子摇了摇头。
“很可爱。”
嘉羿笑得越来越诡异,他凑近管栎的脖子闻了闻。
是很舒服的味道。
“哪有你可爱。”
管栎“吼”地一声,故意试探性地问:“那你是喜欢我的可爱哦?”
于是不等他听到嘉羿给出的答案,一片暗色超朝他压了过来,他只记得在两人唇齿相合之前,嘉羿温柔的声音贯彻于耳。
“你的盐甜咸,包括你接下来的样子,我都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