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 1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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栽在杨逍和乾坤大挪移上不丢人，贪生怕死也不丢人。只是时下软硬没人理，唐文亮尴尬。若毒药是真，时间一到，性命堪忧，他真是急得不行。
“还没试好吗？”
快到卯时一刻，湖面遍铺晨光，水鸟掠过水面划过道道涟漪。杨逍站起来望着浩渺大泽，心思忽然飘开了一瞬。
同她泛舟湖上...
纪晓芙不知从何处绕到他跟前，打断了他的遐想：
”按照他的方子煎服了，有效。”
一夜未眠，纪晓芙神色稍显疲惫，束在头顶的发髻松了，有些碎发飘了下来。
杨逍走到唐文亮面前，好整以暇地蹲下来。唐文亮煎熬到了极点，癔症让他浑身疼痛，表情扭曲。杨逍的手指搓着瓶子，还有不到一刻的光景。
药方是真的，崆峒虐杀明教门人也是真的。时间在动，杨逍不动，要么“三时”是假，要么他起了杀心。
时间已到。纪晓芙叫“杨逍！”，同一时刻，杨逍把瓶子里的药倒进唐文亮嘴里。
唐文亮迅速咀嚼咽下。杨逍把他点昏，对手下道：“看管起来。”他起身看着纪晓芙，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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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畔一役共俘一百零五人，得银四百两，钱两百缗，丝绢器物兵刃数十箱。做完善后杨逍与殷野王拜会白莲教，白莲教乐得没掺和进来，听说明教要把崆峒一行押送少林，送了许多马匹辎重。
杨逍拜托殷野王带精锐押送唐文亮先走，半月之后他来少室山与之汇合。两拨人在湖畔分别，杨逍拱手道：
“此事若无野王兄相助，定不能成。两月后鹰王，你，我相聚光明顶，杨某再认真答谢。”又笑道：“天鹰军备名不虚传，五行旗也要差些，分坛队伍就更没有章法。整编之后，兄要多费心。”
殷野王笑道：“过奖。爹爹常年不敢懈怠，恐怕辱没明教名声。此次牛刀小试，左使满意就好。”
明教众人喝了饯别酒，一波向北，一波往东，就此暂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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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锐给了殷野王，杨逍一行俱是中毒未复的残兵，走得很慢，他和纪晓芙忙到分身乏术。杨逍在这件事上心中有愧，尽管两天来几乎未曾合眼，路上依然事无巨细地照顾到方方面面。
他们沿着鄱阳湖岸行进，水天入怀，纪晓芙在身侧。休整时远望湖面之上云峰耸立，天光云影徘徊，杨逍心有所感，默默地念：
“ 忧喜相寻，风雨过、一江春绿。巫峡梦、至今空有，乱山屏簇。何似伯鸾携德耀，箪瓢未足清欢足...”
天下起小雨，纪晓芙走过来道：“你身上有伤，不要淋着。”
杨逍道：“你是不是到现在还觉得，我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
纪晓芙道：“你在我心里早就不是什么大魔头了。”她抬手扶上杨逍的脸，让他看向自己。水天在两人的眼底晕开，纪晓芙认真地说：“唐文亮对雁儿的行径，我几乎不能忍。是我以我的见地和人之常情来揣度你。”
杨逍道：“我不会杀一个无力抵抗的人。送上少林实则给他留命，若他再做出那种事情，我不会留情。”
身后有轻微动静，杨逍折下一节树枝回身催出，打在了塞克里握着匕首的手上。
“你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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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克里无地自容。杨逍并无半点怒气使在他身上，只是一如往常地言简意赅。对铸下大错的他来说，反倒不如被左使狠狠骂一顿来得痛快。身前是大病初愈身形瘦削的顶头上司，身后是中毒未复的同侪，塞克里趴在马背上摇摇晃晃，摇晃到眼前出现了死去兄弟的幻象，他被巨大的负罪感折磨，几天来一直在努力移动身体去够辔头上的匕首，终于在今天成功了。
“左使，我...”
杨逍扔下一块帕子，道：“把脸擦擦。”
他背过身：“人不轻易言死。我来江州救你，不是为了看你自裁。你若自杀，就是死者之一，给你修墓立碑，然后你此生最大建树就是犯了这样一个大错。”
“若你不死，你还有改错的机会。”
“我知道你在等一个责罚。崆峒这件事上，我错在先，你错在后。我们都要反省。”
他静静说着，塞克里拿着帕子，痛哭失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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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一行宿在水边，水面上点点火光，都是夜行的小船。纪晓芙看着满天星光，想起溪中两人相依那晚的星河，甚觉亲切。
杨逍从水上掠过，落在纪晓芙身边，身后跟着一艘乌蓬小船。
船把式道：“客人会飞！”
杨逍笑了，拽着纪晓芙的手与她一起掠上船头。
“别往远走，就在这附近游游便好。”
清辉落入水中，小船被星辰围绕。杨逍略略抬头，心想姑且算是实现了泛舟之愿了。
纪晓芙盈盈笑着，星星似乎触手可及。杨逍坐下来靠着船舷，一些事情告一段落，还有一些事情亟待解决。
他好想好好睡上一觉，但却舍不得放过每一眼的纪晓芙。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第 18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