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畜短篇集》神俏

44、梦境系列

　　这是一个梦，我知道。

　　……

　　我的眼前是小丑。

　　美剧里的成年小丑，他冲我笑，笑得狰狞、邪恶。
　　听说他少年时很俊美，但是此刻已经看不出来了。
　　人们叫他丑爷。

　　丑爷用餐刀刺穿了我的心脏。
　　我倒下了。
　　从高龙坠落，穿过了飞天汽车群……
　　重重砸在大地中央。

　　无数机器人奔走。
　　机器警察。
　　机器医疗队。
　　我看不到他了，九百层的距离实在太过于遥远，但我知道他一定在看着我，临下地看着我。

　　未来医院。
　　在那里，我被先进的医疗技术编织着身体。

　　医生是个很俊美的机器人，如果忽略他没有皮肤组织的脖子以下的话。
　　医生生得就像是神话里的阿波罗，有着金色的卷发和碧绿色的眸子，五官深刻，立体地像希腊雕塑，亚洲人难以欣赏的美。
　　我喜欢他的眼珠子。
　　即便我知道那是仿生的电子眼。

　　我在医生的手下迅速恢复了大半健康。
　　大部分人已经连AI医生都不需要了，单单的医疗舱就能解决所有，但是我伤得太重了。
　　我伤还没痊愈就必须行动了。

　　我忘记了自己的任务是什么，大概是大脑损伤吧。
　　但我必须行动，我想自己大概是要去帝国大厦拿什么东西吧。
　　我是从大厦上摔下来的，可身上已经没有多余的东西，估计东西已经被人拿走了，我必须重新回到那里。

　　我飞檐走壁，在大厦玻璃墙壁上行动自如，靠的却并不是蜘蛛丝和高科技的吸足，我只是身手敏捷并且有一小段时间的滞空与空中行动力，这是天生的，并不是轻功，也比不上轻功。

　　大厦戒备森严，他们发现了异动，一直在寻找我。
　　不能在玻璃壁上走了，我跳入窗内，这里是伙房。
　　我换上伙夫的衣服，混迹其中。

　　我上了餐厅。
　　餐厅热闹，来来往往都是人，还有机器人。
　　服务员都是AI，各个身材挺翘，容貌姣好。
　　有人对AI都不放过，时不时揩油，AI并不知道反抗，反而会在被猥/亵的情况下对客人微笑。

　　这里的人审美很怪异，喜欢大嘴唇的，黑脸的，最好是大嘴唇又黑脸的。
　　我生的白，嘴巴小巧，不讨人喜欢，人们朝我投来嫌弃的厌恶的眼光，然后撇开。
　　这对我而言是好事，能帮助我行动。

　　我去了厕所，打晕了一个人，换上了那个人的粉色衬衣与浅色卡其裤。
　　我想打晕一个女人，但是那些女人的穿着太暴露，不好藏武器。

　　镜子里反射着我的容貌，圆脸庞，介乎于熟女与少女之间。
　　偏分的短发，拉高了我的年纪感。

　　我给自己抹了男式的朱紫色口红。
　　口红是裤兜里找到的。
　　这是个全民化妆的时代。

　　我的瞳孔在变动色彩。
　　我将自己的黑眸变成了朱紫色眸，与唇色呼应。
　　接着瞳孔前流动起数据。
　　——可佩戴的隐形眼镜式蓝牙屏幕。

　　数据里记录着我之前拿到的任务。
　　——拿到K集团首领的首级。

　　K的首领资料流动了出来。
　　K首领的样子很年轻，算不得好看，五官较为扁平，勉强能说清秀。
　　但是没人会在意他生得是否俊美，他是权与力的象征，还很有钱。
　　有权利的人总是会有很多钱。

　　杀了他吗？
　　好。

　　我不知道K头现在在哪里。
　　意念操作，入侵了大厦的内部网络。

　　K首领在顶层。

　　有趣。
　　我刚刚从顶层被人扔下来，所以说，那个“丑爷”也是K的安保系统之一吗？
　　对了，丑爷是上上上世纪的经典电影形象，怎么可能出现在这个时代呢？那是AI，模仿了那些形象的外壳罢了，这餐厅里还走着十来个玛丽莲梦露呢！

　　我给自己换了张脸，换成了奥黛丽赫本，略微保留了一点自己的特征。一般自然人是不会完全把自己变成经典人物的，毕竟那是机器人的标配。
　　我想了想，在奥黛丽赫本的基础上加上了费雯丽的特质——费雯丽那双深邃而哀愁的眼睛。

　　我行动了。
　　我来到了K头的面前，干脆利落地杀了他。
　　年轻的首领没有意识到突如其来的漂亮小姐会是杀手，死得时候面上满是惊讶。

　　丑爷再度出现了，这次他在室内杀了我，机器人医生不会来了，就算来了也是给K首领治疗而不是我。

　　我的血留了一地，我躺在自己的血泊里，浑身抽搐，不久后死去。
　　我知道，这次我是真的死了，不会再醒来。

　　……

　　我从睡梦中醒来，叹了一口气，这是我第几次将前男友在梦里杀死了？

作者有话说

　　我在梦里不会杀前男友，我发四，通常只是做任务，但我总是不记得任务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