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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 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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敲响亚当斯的家门时,梅根已经在脑海里过了很多遍自己迫切想要知道的问题。
门被打开。
梅根惊讶的看着眼前的亚当斯,一身宽松家居服,温和的笑着――是昨晚那名过生日的老人。
“嗨。”梅根惊讶,声音不确定般,又顿感巧合,惊喜的笑了,“嗨,很高兴再次见到你。”
“我也是。”老人微笑回应,侧身让她进来。
“你是亚当斯.哥伦布吗?”
“是的,我是。”亚当斯走到饮料机前,问道,“茶还是咖啡?”
“咖啡。谢谢。”梅根有些拘束,默默的打量着亚当斯的住所。
实在不能相信“伟大的人”热爱生活到如此地步。
他的家是一居室,四周摆放着各种精致盆栽,被照料的特别好。还有很多小动物,慵懒的爬在沙发上,或者在阳台处玩耍。一面书柜算是书籍,各种红色和橙色油画挂在墙壁上。茶几上是今天的报纸,还放着一杯喝了一半的茶。
这些零零碎碎的东西摆放在屋子各个角落,整体看去感觉很乱,但单看一处,却景味盎然。
“怎么样?”亚当斯把咖啡放在她面前。看出梅根的不解,解释道,“我的家,怎么样?”
“很好。”梅根客气道。她不大喜欢这样“凌乱”的房间,比起这样,她更喜欢简单点。
她拿出书递给他,直接问道,“你就是当年和罗伯茨总统一起签订文件的人,那么您可以告诉我……”告诉她什么?
梅根的话戛然而止。
这件事情的起因就是一个毫无逻辑的梦,她怎么就当真了。
老人似乎知道她想问什么似的,若无其事的拿起那本书,“哦,这本书,怎么会在你那里?”
他随意翻动着,眼里含着微光,一页页的书纸从他指中滑过,他透过纸质似乎回忆到了数年前。那些不曾为人道的过往。
“古老的东方说,人有轮回。少年时我对此充满鄙夷,因为我相信上帝,人生纵然苦难,经历过后美好就在彼岸。后来我偶然间听到一个人说,这辈子做了好事,下辈子是会受到福报的。”亚当斯的缓缓说道,
“然后呢?”梅根不解。信仰和这件事有什么关系,况且亚当斯这句话本身就有矛盾。
亚当斯双手交握在腹部,望向窗外,“梅根小姐,介意我讲一个故事吗?”
梅根不大想听,可她隐隐觉得故事和整件事情是有关联的。
亚当斯笑笑,开始讲述――
那是29年前,国内经济发展迅速上升,有许多国家会来借大笔外债,社会治安井井有条,国民出行,工作一切都那么和谐,平常。
这种社会现象符合人们的观念,有一部分人被一种人历史遗留,无形之中制定的规定束缚,没有谁想着要打破。
是一句细弱蚊蝇的“不”,把这只完美无瑕的花瓷瓶打成裂痕累累的残缺体。
之后复归平静,被石子波及的水面因此泛起阵阵涟漪,并有愈演愈烈之势,最终不可反抗,形成巨大的海浪,席卷全国。
各个地区的黑人同胞在一夜之间团结一心,共同为争取自己的合法利益而奋斗。白人的势力总是位高权重,他们好如蝼蚁一样的去聚集,抱做一团,也抵挡不了白人的真枪实弹。
这一切并不能打压他们,他们尝试过反抗失败带来的苦头,也尝过反抗成功带来的喜悦和利益。那些苦难被他们忘记,美好的向往使他们一往无前。
人数众多又怎样?没有人替他们发声,代表他们去和管理国家的官员谈判。一些微小的白人之声,不足为道。他们需要的是国家领导人的关注和决策。
作为白人的罗伯茨总统似乎对这件事很上心,开始帮助他们,甚至动用一切力所能及的力量来帮助他们,艰苦奋斗两年之后,于1945年,签订《种族平等公约》。
很平常的一件历史事件――对梅根来说,课本里有提到。
作为白人的梅根不能体会亚当斯热泪盈眶的感情,“这件事情我知道,我中学课本讲到过。”
亚当斯道,“罗伯茨总统有一位十分爱他尊重他的夫人。他们很幸福,当年也是借她父亲的财力,实现了他当总统的梦想。”
“哦。”事已至此,梅根根本不关心总统的私人生活。她来这里的本来目的是想知道这本书到底为什么会寄给她,以及种族冲突的历史渊源。
“亚当斯先生,我想知道为什么我会收到这本书。”
“是上帝的指引。”亚当斯做了一个祷告的姿势。
“那为什么会知道我的地址?”这才是最令人害怕的事情,就像明明感受的到右上方总有人盯着自己看,真正去看的时候,却空无一人的精神折磨。“他究竟是谁?”
“孩子,相信命运,相信自己。”亚当斯眼神中有些心疼,“明天我带你去一个地方,或许到达那里,你就能找到答案。”
“不,我不要!”呼的一下,梅根几近疯狂的站起来。
就在刚刚,就在刚刚,那种感觉又出现了,有人在看她,那种眼神火辣辣的,带着焦灼的痛感,让她无法忍受。
“为什么?为什么?这件事和我有什么关系?我不想知道!”
只是一个梦,她为什么要多此一举!
梅根肩膀微微颤抖,显然极力压抑自己的情绪,她蹲下来抱住自己的头,哭了出来。
亚当斯走过去把手掌按在她的肩膀上,直直的望着半空,道,“够了。总统,放过她吧,她或许不是故意的呢。”
梅根的头皮因为恐惧而发麻,背越来越痛,像是一把火,有人在不断的添柴,或者浇了汽油,总之,她恨不得昏死过去。
“总统,米勒将军是不会希望看到您这样对待自己的夫人的。”亚当斯语气焦急,他看得出来,梅根坚持不了多久了。
那“火”瞬间便少了大半,取而代之的是浓重的悲凉,让刚经受烈火炽烤的梅根生生打了一个冷颤。
过会儿,什么感觉神奇般的消失了。
梅根的额头汗水淋淋,她扶着亚当斯的胳膊,双腿发软,“怎么会这样?”
如果说是梦里经受这一切,她还能安慰自己,但是在晴朗的白天,亚当斯的家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却出现这样的事情,梅根再也不能欺骗自己。她是真的遇到了虚幻的事情,还带着汹涌的恶意,直奔她来。
亚当斯的表情有些愧疚,“梅根小姐,具体情况我也不大清楚,但是答案你明天就知道了。”
“为什么一定是明天?”
“如果你想,今天也可以。”亚当斯回答。
“我现在就要去。”梅根态度坚决。
“好的,等我去换身衣服。”亚当斯说着,向房间走去。
梅根抚着胸口,眼睛看着亚当斯,她注意到亚当斯的书柜可以打开,他是从那里进去的。
书柜自动关上之后,一切如初,但是亚当斯的床不是在书柜的对面吗?
梅根很疑惑,亚当斯和她昨晚才见第一面,今天只是第二次见面,他究竟有多信任她,才会当着她的面,进出暗道。而且,亚当斯似乎知道很多事情――关于她的。
现在能解决这件事,她唯一可以依靠的是亚当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