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5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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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车并没随御天敌一同参议，他的职位具有领袖秘书兼私人助理的性质，今天的主要目的就是为领袖核实外界消息的真伪并传达重要线报，以确保自己服务的领袖能够在深处政治漩涡的同时依旧掌握外界局势，以便在清醒认知下作出最合理的判断与决策。
这是件大活，数百万计的讯息真真假假，伴随着舆论造势的同时又掺杂了政党间的明争暗斗，但好在这对警车来说还算‘专业对口’，毕竟分析筛查并在一定程度上还原真相也算他的‘天赋’。
“情况如何？”爵士像是潜藏多时的隐匿者，走路无声绕至警车身后，他刚结束了一圈的巡逻，有关探子和谍报人员的内部排查，确保没有任何不法分子浑水摸鱼或是趁火打劫。
黑白双色跑车伸过头去瞄对方数据版上的信息，却被一连串飞快到几乎出现残影的数据差点晃到视觉传感器短路，好在下一秒警车即时移开了数据板将它倒扣放在桌上。
在议会如期召开的这段时间内，有关新制度的呼声越发高涨，这其中充斥着各种对立与分裂，更有甚者勇于直接挑战领袖与政体的权威，几种派系的支持率被警车归纳成方便阅览的线形表格，无数声音在此刻被汇聚成冰冷跳动着的数字，决定着政治天平的走向。
爵士点开了直播频道，奥利安·派克斯的面孔立刻出现在屏幕之上，紧随而来的是他情绪高涨抑扬顿挫的发言，尽管这在当前众多议员口中被称为‘教唆’，但获得效果与响应显而易见远超预期。
“关掉它，爵士。”警车在听到微皱眉头，“这会影响我对事实的客观判断。”
“你担心自己会立场倒戈？”爵士坐在桌子角上轻快地晃动着一条腿，他蓝色的护目镜微微闪动了一下，随即是轻松的低笑，“你害怕自己也被说服？”
“我只是对我所做的工作负责。”警车义正严辞道，向对方展现自己的不近人情，“无论他说的多么在理，我们都不该忘记一个事实，既然同为领袖服务，那我们应该忠于自己的岗位，或许这场议会将给塞伯坦带来巨大转变，又或者是政权的交替，但不是现在，我们依旧要坚守原则，只要现行社会的制度还存在一天，就总有人要去遵守并捍卫法律的尊严，我们——”
就在警车说话的同时，窗外突然爆发巨大的声响，就连脚下的地面也跟着微微摇晃了几下，爵士被震下了桌子，在短暂的稳住身形后，他俩同时对视了一眼，接着齐齐望向窗外。
震动传来的地方，巨大的烟尘如席卷而来的风暴吞噬着远处的建筑，而在风暴背后，象征着功能主义制度的大楼正缓缓倾斜。
在短暂的震撼过后，伴随着如开水般沸腾的通讯提示音中，两人飞快针对突发事件进行一系列应急措施，联系治安队组织救援工作，并调查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但难以想象的是，这仅仅是混乱的开始。
在爵士离开后，警车继续指挥资源与人力的调度，同时将这部分讯息整合后发给御天敌的私人频道。
议会上局势瞬息万变，就在他忙的焦头烂额时，一则讯息从数据板上方伴随消息栏后几十条未读红色提示气泡一起弹出。
「希望你能考虑…」
「我诚意十足，只要…」
「…这是机会，警车，你要…」
「…留给你考虑的时间不多了…」
一条条讯息迅速被新的替换，只能从一闪而过的文字中隐约猜到对方正进行新一轮的游说。
警车停顿了一下，实现不受控制看向讯息的发起者——「泽塔」
这同样是拥有众多呼声与威望的议员之一，众多政党中的佼佼者，其野心正在未点开的通讯中膨胀蔓延。
对方曾在各种场合明里暗里找过警车多次，希望得到领袖的秘书兼助理的帮助，以便大同消息渠道更快获得重要情报，对方开出高价或是筹码，契而不舍希望将警车拉到自己同一条船上，遗憾的是警车到目前为止还不打算背叛任何人，包括自己的职业操守和底线。
不管怎样，御天敌都还是他的现任上司，塞伯坦名义上的领袖，即便被普罗透斯议长渗透了权力，但对于警车来说，只要对方还有与之抗衡的决芯并愿意摆脱对方的掣肘…
他盯着慢慢消失的提示窗口，手指轴承微动了两下，最终还是没有戳进去。
「大议会厅」
会议进程过半，在一番唇枪舌战后，奥利安适时留给自己喘息的机会。
能量液正在他的体内澎湃，充斥了每一根能源管线，他知道当自己的声音在大议会厅上方响起并层层回荡的时候，场内安静如斯。
现在，视觉传感器忠实反映着每个人脸上展露的细微表情，这不单单是被质疑并挑衅后的震撼与愤怒，奥利安颇感欣慰的从他们中的某些身上看到了思考与审视，在那些或蓝或红的光镜中读出了有待商榷的余地。
这意味着他们极大可能是这场改革的潜在支持者。
从一开始奥利安就知道自己无法说服每一个听众，这些官员和议员大多是旧制度的绝对拥护者，是顽固政策的直接受益人，没办法这么轻易说服他们放弃触手可及的利益去大发善心，他们就跟锈死的零件一样无可救药。
幸好他也没准备说服每一个听众，他需要的只是这些人中少部分开始于立场之中摇摆，去短暂思考其中能获得的利益，这很快便会自动汇聚成一股新生的力量，进一步割裂上层阶级的势力，这可能会让他们之中出现内斗与分裂，而为了增加自己手中的筹码，势必会和同样与旧制度拥护者抗衡的霸天虎合作，而合作一旦达成，奥利安有自信制度的革新不过是时间上的问题。
随着时间的推移，在他接连抛出几个直击对方痛处，踩在时政热点的问题上时，气氛被逐渐炒得火热，奥利安在有来有回的舌枪唇战中丝毫不落下风，当他站在底层民众角度发声时，那些旧制度阴影下的污垢被一点点揭露在大庭广众之下，部分议员们脸上的颜色并不好看。
这得益于奥利安的口才，将那些剥削与压迫描绘得淋漓尽致。
不置可否的是，功能主义制度确实在过去有过辉煌时刻，一度占据主流与统治地位，但身为机械生命体，他们的生命与文化漫长深远，一成不变意味着停滞不前，也等同于固步自封，社会需要发展时代需要进步，在塞伯坦面临巨大抉择的当下更是如此。
在当前制度与人民日益增长需求产生矛盾的当下，由体制引发的不协调已经成为一系列问题的核心，这场改革到目前为止，在广大群众呼声高涨的推动中，在无数拥护者的簇拥下已是势在必行。
奥利安在此仰头看向高高在上的诸位议员，议会大厅内部是圆环阶梯式部署，议员与高官们则环绕在四首高举上首，配合高耸穹顶以衬托其崇高地位带来的威压，奥利安站在场地中央，迎着众人的审视与无数镜头的聚焦和闪光灯，以最振奋人心的言辞打了一场漂亮的胜仗。
当他说出这些的时候，从未有过的畅快淋漓油然而生，就连应付那些尖锐问题都变得得心应手起来，在这个过程里，他看到有人展露出羞愧，但更多的还是恼怒，这来自于名不见经传的奥利安·派克斯对绝对权威的挑衅。
奥利安突然想起威震天过去总说没人愿意被冒犯与权威的挑战，而他们正在做的功业，霸天虎的每一次前进都是对上层阶级发起的猛烈进攻。
「当每个文字都能带来刺痛，当每句话语都能让在座的人感到坐立不安，当有人被激怒有人羞愧难当，所有人都知道，我们此时正行走在正确的道路上。」……
“……不错的演说，我必须承认这点，你用你的语言魅力征服了在场的每个人。”当普罗透斯开口的时候，这里再次安静了下来。
奥利安闻声望向对方，从这场议会开始，这位涂装华丽的议长始终都没发表过言论，自始至终噙着浅淡的微笑，展现出大局在握游刃有余的姿态。
不论在场众多议员作何看法，这位最高议长作为政治立场的风向标终归都是最终话语权的掌控者。
记者们甚至其中利害关系，也敏锐嗅到山雨欲来的气息，一时间所有的摄像头都纷纷对准了普罗透斯，而对方也不负众望抛下重磅。
“加入我们，奥利安·派克斯。”普罗透斯说，“过去的几个塞时里，你充分向所有人证明了自己的见识和能力，正如你所说，我们需要作出变动，我们需要新鲜能量液、新的声音、新的...”
略有停顿，最高议长站起，他眼角余光环顾了大厅一圈，最后落在奥利安·派克斯身上，声音缓慢而清晰的说道，“所以，我正式举荐你成为新的领袖，并为此投出一票。”
作者有话说
第57章 57.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