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战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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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声叫喊打断了封钧的话，也让殿中二人同时松了口气。
祁玉垂下眼，轻声道：“林路这么着急肯定是有什么大事发生，将军未尽之话等以后再说吧。”
封钧不知此刻是喜是忧，也低低应了句，接着冲外面扬声道：“进来吧。”
林路火急火燎地推门进来，匆匆给两人行了礼，不等站起来就说：“刚接到急报，半月前蛮子偷袭滇西前线，现在已经连得两城！”
“什么？”
“怎么会！”
两人惊得同时喊出声，封钧上前一步凝眉询问：“现在情况如何？”
“他们这次足有二十万众，兵强马壮来势汹汹，还一反从前正面硬抗的战术，趁年关不备夜间偷袭我军。现在滇西那边伤亡过万，粮草也来不及撤走，只能退守渭城拒敌，情势大大不妙啊！”
“草原冬季粮草紧缺，他们怎么会此时突然出兵，而且偷袭这一招也实在不像他们作风。”
封钧听完有些疑惑，他又问道：“现在什么情况了。”
“常威已经快马加鞭赶往汉中调兵，陈放也去城外整顿队伍了，我哥正在核对军需物资。”林路满脸着急，“将军，我们赶快带兵去增援滇西吧！”
封钧抬手止住他的话，凝眉沉思。匈奴来犯他们势必要分出兵力去抵抗，如此一来汉中和皇城防护就会薄弱，必然给祁冕祁晁可乘之机。
这一仗，来的着实有些蹊跷。
封钧正在思索，林书便匆匆赶来，还没等进来就说道：“我核算过了，现存的冬衣粮草勉强够汉中军和滇西军应急一个月，若战事拖长，恐怕难以为继。”
祁玉闻言接过话来：“粮草的事你们不必担心，先把这些押运过去，后续我会想办法筹集。”
这大半年来他行事稳妥周全，林书等人也都看在眼里，当下便点点头。
?解决了粮草问题，几人又细细商讨起这次对战的各项要事。天擦黑时，陈放也赶进宫来，报备了汉中和皇城外可调用的人马。
封钧沉吟片刻，吩咐道：“传令下去，汉中半数留守半数出兵滇西，皇城十万兵严守帝京。另着五千骑兵精锐，明日随我前往汉中与常威汇合。”
“将军！”林路脸上有明显的焦急和疑惑，他抱了抱拳说，“匈奴善骑射，如今他们有二十万兵，我们只带这些人马，恐怕……”
封钧不为所动，打断他的话：“正是如此才要小心后方，你现在就去安排人马，我们明早辰时出发。林书等军需筹备妥当，亲自随行押运。陈放留下重新布防，务必守住京城，护好皇上。”
他说完，众人就迅速领命下去准备，殿内很快又只剩封钧和祁玉二人。
烛火摇曳中静默了许久，祁玉率先开口：“这一战处处透着怪异，将军此去定要当心。”
情丝还未斩断，就要匆匆离别奔赴战场，封钧也有些动容。缓和下面色，温声回道：“陛下也要万事小心。”
他说完就行礼告退，只是走了两步又停下，似乎还有话想说。
踌躇片刻，他转身直直看向祁玉，又加了句：“若皇城被破，陛下要好好保全自己。我已经交待了陈放，他会拼死护住陛下的。”
听他这么说，祁玉心中的担忧更甚。不等封钧反应过来，就快步走过来，几乎和封钧紧紧的贴在一起。
祁玉微微仰着头，与封钧对视，在他想要闪躲的时候，轻声说：“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不走，我要在这里等将军，等你凯旋。”
封钧闻言，刚要开口就被祁玉捂住嘴，那力道很轻，只要一动就能挣开。但封钧没有动作，任由祁玉接着道：“你说过会护我平安的，除了你，我谁都不要。”
封钧看着祁玉的双眼，它那样专注地看着自己，明亮的猫眼中承载着满满的信赖。就这样轻飘飘的，又不容抵抗的，把他的性命全然交付出来。
轻轻拉下祁玉掩在自己嘴上的手，封钧将它反手握在掌心，坚定地回答：“好。”
春节的喜庆还没开始，就湮灭在战事的硝烟里。众人脚不着地的忙了三天，终于准备妥善。
天还未亮，封钧就带兵开拔。他身上的红色披风被吹的猎猎作响，映着凌晨雾蒙蒙的灰，化成一片飘荡的血色落在祁玉眼中。
祁玉站在城墙上，忽然有些惶恐，他瞪大了眼一直望着，直到再也看不到封钧背影才转身离开。
他一边走一边抿紧了唇角，心道：你只管驰骋边疆沙场，我定会肃清朝宇庙堂，解除你所有的后顾之忧，盼你平安归来之日。
边疆战起，封钧带兵离开的消息一传开，果然有许多不安分的势力开始冒头。
祁玉一反从前的温和，杀伐决断毫不留情，加上陈放和十万精兵的威慑，倒是很快将朝堂局势稳定了下来。征集军粮的指令也飞速的被执行，第二批第三批粮草很快就送往战场。
这次匈奴一反常态，居然在隆冬时节集结这么多兵马，作战方式也和从前大相径庭。祁玉总觉得哪里不对，心中隐隐有些担忧封钧会出什么变故。
算算时日，封钧现在也该到达滇西前线了，不知那里情况如何。
摩挲着小巧耳坠，祁玉低声念叨：“你身为主帅，应当不会亲自冲锋陷阵吧。”
“这可说不准。”
“谁在说话？”
被突然出现的声音吓了一跳，祁玉警惕地环顾四周。
“主人，是我在说话。我叫灵梦，是你本次任务的助手。”
这声音古怪的很，听起来好似三五岁稚童，而且不见人影，竟是直接在脑中响起的。
虽然话中并无恶意，还管自己叫主人，但祁玉并未因此放下戒心。他谨慎地问道：“你是什么人，为何不现身？还有，我似乎并不认识你，为何叫我主人？”
“我不是人，只是现在力量不足没办法现身，只能在你脑中和你对话。主人别怕，其实从你降生我就一直跟随着你，只是因为受到损伤所以无法开启。在你被囚寒宫时，就是我帮你疗伤的，你应该还记得吧？”
祁玉神色一动，当年他身受重伤被扔在寒宫，最后能活下来的确出乎所有人的意料。那时自己在昏迷中，确实感觉有一股暖暖的力量在身上游走，难道真是这个所谓的灵梦吗。
灵梦自顾自的抱怨：“那时我好不容易积攒了点力量要启动的，为了给你修复身体损耗一大半，只能又继续沉睡。现在终于攒够了力量，才能成功和你进行沟通。”
虽然这事怪异得很，但祁玉还是不能完全信任灵梦，他继续问道：“为何选中我？”
“不是选中，我们本来就是一体的，你并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任务……”
话还没说完，祁玉就出声打断了它：“什么叫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就是字面意思，跟其他人不同，你并不是真实存在的，只是为了完成任务才来到这里。”
祁玉再次打断它：“荒谬！简直不知所云，一派胡言！”
什么异世之人，什么并非真实存在？自己活生生个人，怎么到了它口中却成了虚假的。
想到差点被这古怪的东西所迷惑，祁玉有些恼怒地质问：“妖孽，你究竟何而来，又意欲何为？”
灵梦正要开口解释，忽然听到门外传来陈放声音：“皇上，将军发的军报到了！”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战起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