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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1、第八十章 佛系混子 ...

  •   虽然逛窑子是时下文人的日常娱乐活动,但也不适合大张旗鼓。邓秦知晓洛钰沅平日里不爱与人走太近,寒门贵子派系什么的更是不愿意沾,所以一起去绯秋馆这事情他放在心里谁也不说。

      他自个儿也不太在意什么派系的,看人全凭自己开心。钰沅兄……他好不容易混熟了些,这事就当他俩共同秘密来处理!他和钰沅兄混好了,那日后想要钰沅兄题字或抄书成功率就大很多了啊!美滋滋~唯一的毛病就是偶尔春梦一下,梦里云雨总能梦到钰沅兄在他帏帐外头吃东西,唉……他都长了什么奇怪的见识啊。静心静心,学习学习!

      那日拿回来的老鼠药很好使,用在肉脯上,不过一下午,下了学回来就看到了偷吃老鼠吐白沫在地上了。

      啧啧,还不少呢,三只。两只大的,一只小的。这野生老鼠灰溜溜的,比实验室的小老鼠丑多了,一点儿也不可爱。

      凉长长没什么负担的把老鼠处理了。往后不能往房间放吃的了,要么就要盖好,这房间本来就暗,老鼠虫子什么的也爱钻。

      高玉泽给了零嘴给了她很大的启发,这没事还是下山去吃,囤的银子可以用来买好吃的。过去原主不是重口欲的人,在书院可以两三个月不下山去。换做她来了,休沐日就当打牙祭的日子好了,用美食来抚平她平日被这些诗赋腐蚀的心!

      平日里上武学课,多是拳脚,原主为了妥帖,甚至准备了特别的内裤,专门用来防人打或者□□的。防的就是学院里头那些打起架来不管不顾的那种,毕竟大家玩的脏,打起来管你打哪儿呢。只除了不让用暗器下毒什么的,肉搏随便怎么招呼。

      一看那内裤,她就哭笑不得,里头用特殊材质捏好了形状的,不变形还有弹性。是平日里头捏面皮的材料做的,一层一层的或叠或卷,在普通内裤前头再加一层,把这放进去,缝死了。材料也耐水,洗也没问题。

      凉长长戳了戳,还挺真。她是不想穿的,毕竟很别扭,可是当她某天看到两位同窗打架,其中一人想扯腰带却误抓某处时,还是老老实实的逢武课就穿上,这万一被人抓了也能有层小马甲不是。

      穿着穿着居然给习惯了,有时不穿还奇怪上了,干脆就一直穿了,又多缝了几条来换洗。后头发现带着那些个东西不好晾晒,就改进了几版可拆卸下来的。为了保护小马甲,她真的尽力了。

      这种谨慎还是帮了她好多的,起码在她自己不知道的时候帮她加固小马甲好几回。

      比如……韵斐。

      凉长长从上次去了绯秋馆后就不打算再去了,老老实实的去酒楼吃吃喝喝,谁曾想就这样居然还能碰到韵斐,并且马上打脸又被迫去了一趟绯秋馆。

      秋天天冷了,她打算买件厚点儿的内胆穿,不然老是会手脚冰凉。顺带也给郝伯买一件外套,郝伯在书院太懒了,天凉下来就爱待在书院里和其他夫子一起温酒赏枫。

      她上午被郝伯喊去帮去帮忙抄些小东西,类似于上课讲义,又名曰锻炼她,耽搁了些时候。中午赶着就下了山。

      在衣服店买了内胆,买了穿身上,免得提来提去的。又给郝伯挑了一件黑色披风,郝伯说他白袍子穿腻了,要来个黑色洗洗眼,她就给他安排上呗。

      郝伯那就她就打了个包提手上。之后就往酒楼里头去,路过小巷子之后就碰到不晓得为啥不在青楼营业的韵斐,这小姐姐的状况可不太好。小姐姐捂着肚子就蹲在巷子边,裙子后头隐隐有血迹。脸苍白,神色也有点迷蒙,闭着眼睛眉头紧皱,好像很痛。旁边有一排废竹竿。

      “韵斐?”凉长长本来不想管,但看着实在有点可怜,还是上前去了。“这是怎么了?”

      “洛公子……”韵斐睁开眼睛,有些慌张但又很快隐去。

      “你这……”凉长长看了看,就是裙子后摆有血迹,隐约要透到前头来了。

      这小姐姐来大姨妈了???

      “可是来……嗯……葵水了?”她现在可是个男的啊,跟小姑娘说这些是该烫嘴的。她自己来大姨妈那几天真的痛,也就理解韵斐这样冷汗连连的样子了。

      韵斐懵了懵,马上应下来:“是,这是……这是初来,本来打算买手帕,哪曾想,腹痛至极……又出了好多血。”

      凉长长难免被血量惊到,这血确实流的有点多啊,这这这……唉,只能说每个人情况不一样。

      “我送你回去吧?”凉长长叹了口气,这身边没个人可以去绯秋馆去递信,又不能把小姑娘扔这里她去报信,出什么事怎么得了。“你可站的起来?”

      “恐怕……不行。”韵斐头买的很低,神情又怯怯的。“韵斐无用。”

      “确实疼。那我抱你吧,我送你回绯秋馆可行?”凉长长抿了抿嘴唇,她虽然武课很垃圾,力气总还是有几分的,韵斐娇娇弱弱的,抱她应该没问题。

      “韵斐……麻烦公子了。”韵斐轻咬贝齿,脸色绯红。

      凉长长觉得这姑娘估计不太好意思,这情况也确实尴尬。“我先扶你起来。我包袱里头还有件黑披风,你披上罢。”

      郝伯,对不住了,下次再给你买一件吧!

      “谢公子。”韵斐顺从的听了。

      披风一穿上,这血迹就看不见了。凉长长点了点头,看不见血迹就很好,不然多尴尬!

      “来,我抱你,得罪了。”凉长长把她手放她脖子上,想揽腰公主抱。

      一上手,原本自信的神色就僵住了。

      “……”这姑娘看着瘦瘦弱弱的,居然……这么重?还是说她没吃饭力气太小?

      还好不是完全抱不起。

      不能丢面子,死撑也得把人送到了!凉长长深呼吸了两下,使出吃奶的劲让自己面色看起来不那么狰狞,拔腿就往前头走。

      “你可以埋着头歇会。我尽量快一些。”等会大路上人就多了,哪怕这是个青楼女子,也不能让她就这么过街啊。

      “嗯。”韵斐听话地埋在她胸口。

      路上人也不少,她俩这样子,博来了不少眼光。进了花街,那目光更甚,只当这公子急了,要办事儿了,纷纷捂嘴笑。

      进了绯秋馆,老鸨迎了上来。“洛公子,您来了!”

      韵斐抬头。

      老鸨瞅着她怀里人是韵斐,神色都变了。“这?!韵斐怎么了?”

      凉长长低声道:“去她房间说。”

      “哎好。”老鸨急急带路。

      吱呀的一声,房门被老鸨打开,赶紧让她俩进了。

      “小姐!”房里有个丫鬟在,见这架势,赶忙撩起原本垂下的床帏。

      凉长长尽可能轻地把人放床上了,抬起袖子胡乱擦了汗。

      老鸨正想说什么,被韵斐喊着出去拿月事带。老鸨一愣,随即扯开笑:“好嘞,我这就去。”

      本该不是她拿东西的,主子这意思是让她走。什么月事带,主子这是受伤了!她得安排廖神医来看。

      然后就细声关上门。

      “今日真的劳烦钰沅公子了,请坐下喝杯茶歇息一下吧?”韵斐解开披风,虽然是黑色的,但是也有些暗渍了,一时间神情为难。“都怪奴不好,弄脏了您的衣服……奴洗了后再托人为您送来可好?”

      凉长长倒是想说不休息,可是这一路下来手已经酸的不行了,也确实是一头大汗,需要休整。

      这是人家房间,她一男的不好多看也不好多待,重新开个包厢休息好了,手真的要断了……她这么弱鸡的嘛?一个这么瘦小的姑娘让她抱的几次想扔出去……唉~太辣鸡了。

      “这衣服就算了,姑娘丢了就可。我去别的房间歇会,不耽误姑娘换洗。”

      “多谢公子,我待会就来招呼您。”韵斐听了没有推脱。现在一身血算什么事,是该换衣服。

      “不用不用,你好好休息,我去别的雅间歇一下,呆一下就走。我先出去啦!”她的手,现在在发抖。电视剧里头的男主角究竟是怎么做到举重若轻的?

      “还请留下来用个便饭再走,不然韵斐真的难以安心。绯秋馆的饭菜还不错,洛公子还请留步。”

      凉长长本欲再拒绝,但韵斐泫然欲泣的模样已然让她难再开口。算了,本来是要去酒楼的,这绯秋馆的饭菜也确实不错,留下来也可。“如此便叨扰了。”

      “绿云,带洛公子去吧。”韵斐吩咐立在一旁绿云。

      绿云低头应下,然后带她去其他雅间了。

      房里只剩下韵斐一人。

      “嘶……”他掀开裙子,一条长刀痕正在大腿后侧。伤口发紫,实在有些可怖。“我的好哥哥们呐,今日之事我记下了!”

      “还用毒了……啧啧。”肚子确实在绞痛,韵斐从床里头的机关里掏出药瓶,拿出药丸送到嘴里头。“幸亏点了止血……葵水?哈,这滑头上哪儿知道这些的?”

      过一会,老鸨带着一人敲门进入,闭门双双跪下。

      “主子。”

      “起吧。”韵斐神色淡淡。

      “主子,得罪了。”廖神医上前诊断。

      “风队全军覆没,这十人护住有功,能捞尸回来的就捞回来厚葬吧。”韵斐平躺着,配合疗诊。

      “是。”老鸨应下。

      “那头,洛钰沅给我伺候好了,我等下过去。”

      “是。”

      “主子,这是绞毒,您已服了焚黎丸,再服下触肌丸即可,再过半柱香腹痛就能停止了。”廖神医从药箱里拿出触肌丸来,又倒水给他送服,仔细处理伤口和包扎了后才退下。

      这么深的伤口,一缝就是十五针。韵斐额头青筋尽数暴起。

      缝完针后,韵斐这就想过去找洛钰沅了,老鸨忧心道:“主子,不若休息一下,这还没有半柱香,腹痛……”

      “不必多嘴,我心里有数。”韵斐神色不变。“下去吧。”

      “是。”老鸨把所有话都吞下,和廖神医一起往外退去。

      “你救了我,那我穿这件招待你好了。”韵斐起身点了根香,用来盖过过重的血腥味。又在衣橱里头拿出一件湖绿色的留仙裙,仔细梳妆了一下,失血过多的面色被腮红掩过。先前的狼狈不再,这回把自己装点的更加美。

      那头雅房的凉长长吃的很嗨,她对这家的烤鸭是恋恋不忘的。何况她是真的饿了,谁知道看起来瘦瘦弱弱的韵斐这么实诚,真的体力耗光。

      “洛公子。”外头韵斐的声音传来。

      哎哟,这妹子也太尽心尽力了,这里有绿云在呢。凉长长停下筷子。“请进。”

      韵斐推门而入。

      “怎的不休息?”凉长长起身。眼里有些惊艳,小姐妹把自己收拾了啊……确实更好看。

      “想过来亲自答谢公子。”韵斐小步走过来。“奴来伺候公子用餐。”

      “别,我怎么用你伺候呢?太客气,你还不舒服着呢。”这小姑娘老是瘦瘦的,一米六出头的人,看着总是有些单薄,虽然重量上是挺占称的。“一块儿吧,你可以吃点清淡的。”

      “是。”韵斐并不推辞,让绿云又去添了一副碗筷,把绿云给支开,房间里就剩他们俩。

      “这个补血,多喝些。”凉长长之前点了一碗红枣当归鸡汤,她是为了让日后来大姨妈少痛一点,毕竟几天她的也要来了。今天这韵斐这样子把她给吓得够呛,幸亏她吃了药不来血,不然别说马甲了,马蹄子早就漏出来了。

      “多谢公子。”这人怎的知道这个补血,大老爷们脑子里怎么有这么多乱七八糟奇奇怪怪的知识。韵斐舀了小半碗细细喝了起来,斯斯文文的,还不忘不时给面前的人布菜。

      韵斐其实是喝不下去这甜腻腻又夹着药的补汤,喝吧喝吧两口意思一下。

      “今日真的多谢公子了,不然奴不知该怎么办才好。”韵斐倒了酒就想敬一杯。

      凉长长给拦下了。“你别喝酒,这种天酒没温,很凉。喝了会加剧腹痛的。我这也只是举手之劳,碰到便就帮,你也别放在心上。”

      看韵斐表示感谢,凉长长放下筷子来,正色道:“按理说我该让人通风报信的,但我见你情况不好,也不敢随意离开。今日之事,我粗俗得罪了,抱歉。”

      其实男女大防挺重要的,她哪怕让韵斐遮住脸面,这触碰也是不可避免发生。虽然对凉长长来说真不是大事,但她还是明白人家韵斐多少会放在心上。

      韵斐意外,这人心很细,也算坦荡。“公子无需多虑,若非公子,韵斐今日还不知是晕死街头还是为歹人所犯呢,韵斐只有感念之心。”

      “多谢你理解。”救人之心是好的,人姑娘真的介意刚刚的抱资起来也没办法,她没法负责……“韵斐,你十几了?”

      “十四。”

      “这么小啊……”凉长长叹了一声。

      “不小了,大人了。”你才小,你哪都小!韵斐心中吐槽。“公子呢?”

      “我十五,比你大上一岁。”

      “如此……公子好年华。”

      “你也好年华。”

      “再好的年华,在这世中也只能做一痴傻人。”韵斐眉轻蹙,愁上眉头了。

      凉长长望着这对面的女孩儿,这么好看一姑娘,明明花样年纪总有数不尽的哀愁,忍不住问。“韵斐姑娘平日还需多照顾自己些。冒昧一问,姑娘未来可有打算?”

      “奴家道中落,四岁就被卖到这绯秋馆。若说苦命,却也没有大难,可若说平静,我早已无体面可言。好在有些手艺,还能卖艺不卖身,身在这红尘之中,总会吃亏的。”韵斐说罢,呆了一瞬,道:“人生不满百,常怀千岁忧。”

      “是……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啊……”凉长长也被她这愁绪带着感叹,但想起自己该是开解的角色。“不过还是要好好照顾自己。”

      别不吃,看着怪瘦的,太瘦凉长长就想投喂她。凉长长又给夹了筷子肉。“清炒的,不辣。”

      “谢公子。”

      “嗯。”凉长长也执筷。

      “公子书院读书必定很有意思吧?”韵斐颇为好奇的看着她。

      “还好吧……”

      “公子定能考取功名。”

      “随缘吧,这种事情有就有无就无,任他去。”

      “公子豁达。”凉长长的回答过于直男,没给一点儿聊下去的机会,韵斐有些意外但又好似可以理解。大概面前人不太愿意说书院的事情吧,那转个话题。

      “公子可会再来?”说完就做出一双水目莹润润怯生生,带着希冀,但细品一下便明白这话有些索取的意思。

      “应该不会再来了。”凉长长吃的差不多了,倒了杯水灌下去,顺手也给韵斐倒了一杯。“姑娘多保重。”

      “奴……奴能问为何吗?”韵斐脸色白了白,说的有些急。

      “嗯?没钱嘛。”这是最现实的,都说这些地儿是销金窟,花销并不小的,上次那谁不就花了好几两。她没事跑来这里除了能欣赏一下琴艺,其他的能做什么?啥也做不了。那不如吃好喝好的,务实多了。

      “……”这叫人怎么接,没半点要面子的意思。一般男子在女子面前别说说自己穷了,便是示半点弱都是不肯的。他自己也是,要不是偶尔扮青楼女子,旁的别想他弱半分。

      “林记烤鸭、景佳轩的干果炒货、王记的果酒,李记……再有文房四宝,我觉得我的银袋子快要掐住我脖子让我清醒一点,别买了。”凉长长掰着手指数着,说到吃的,那双眸子亮的惊人,好似数什么珍宝似的。

      原来他喜欢这些个东西啊……果真吃货。韵斐心里记下后,有些想发笑,当真如他所说没什么名利场上的追求么?

      “公子真有趣。只是……若公子不来,韵斐怕难见到公子了。”韵斐说着说着都红了眼圈儿,那双水眸都带了些哀求,看的人心发软。哪个男子能舍得让她伤心啊……

      那双巧手绞着帕子,很是低落。

      “人各有缘法,别伤心么。”凉长长没敢直接去拍她手,小姑娘也太单纯了吧,这真是青楼出来的姑娘?就这么见了两次,就不舍了?还是说商业操作想要割她韭菜?

      “奴……”欲言又止的,都带上鼻音了,眼泪珠子啪嗒啪嗒就往下掉。越哭,她头就越低,也不敢抽泣,好不可怜。

      这也太太太……水做的了吧……

      “你,你别哭呀?”凉长长都给弄尴尬了,怎么觉得她自己就是个负心汉啊……

      “奴、奴不哭。”韵斐赶紧去擦自己眼泪,眼圈红红的还偏笑,结果还是越擦越多,确实演上头了。

      “韵斐……”这架势,自己个儿可真是个渣男,凉长长想。可她也真的什么都没做啊???

      凉长长别扯了她的帕子角,晃了晃。她真不敢去碰这姑娘,万一碰了直接让她给赎身咋办?只得轻哄着,“别哭……”

      有一说一,韵斐哭了的样子真的好看,妥妥的梨花带雨的小哭包。再多看几眼,凉长长总觉得有点熟悉,尤其那双眼睛。“虽然有点俗气,但总觉着我们好似见过。”

      这话想着想着就说出来了,凉长长都没眼看自己,这话说的跟搭讪似的,更渣了。

      先头那次见面,她没怎么仔细看,现在认真看,总是有种哪里见过的感觉。

      韵斐心里一惊,这人该不会……看出什么端倪了吧?心下一敛,慢慢把泪收了,装作破涕而笑。“公子这话太熨帖了,只是奴不过是个风尘里头的人,从小在绯秋馆长大,该是不曾见过公子的。”

      “无关风尘,是时机此时才至。”凉长长挥去心头那丝熟悉感,大概是美人迷眼了。

      “公子是个正直的人,日后必定前途无量。是韵斐不懂事,一时间女儿情长。前度见公子就觉公子是个有见识有度量的人,又豁达,是……是个好男儿。还请公子原谅。今日也是劳烦公子救助,不然……”韵斐悠恬,夸人的时候还不时偷瞄一下,把个害羞的女子演的精致。“韵斐心悦于您,这才狂妄自大,问公子何时再来。若能有丁点缘分,便是只为妾也是愿意的。”

      愿意啥啊,韵斐这么说也就客气客气,对面人真答应,有的是办法推翻,只是圆了自己心仪他的谎,再反测一下洛钰沅这个人。

      凉长长这头听着真的尴尬癌都要犯了,她实在没法理解见面两次就到心悦这种堪称离谱的情况?这和电视剧里头那种揭开了面纱就要嫁给对方有啥区别木有?不会觉得刚刚那种搭把手就是英雄救美了吧?

      “韵斐,我无心于情爱,只能辜负你的期待。”虽然不想学习,但也不想这些么,还不能解释自己就是女的。

      韵斐扬起一丝勉强的笑,笑中带悲,老影帝般:“韵斐知道,是韵斐让公子困扰了。”

      “没有的事,你会遇到好男儿的。”

      “也许吧。”

      凉长长当然忽略不了她言语间的低落啦,然鹅,她也没办法。“你们馆里待客收的银子怎么分?”

      扯东扯西的,不如务实些。

      “馆里八成,奴二成。”韵斐有些疑惑为什么会问这个,但还是老实答了。

      “这样啊。”

      “赏钱呢?”

      “赏钱五五开。”

      凉长长点头。她今天带了十两出来,两件衣服共二两,还剩八两。这桌酒菜大概一两左右,她还有七两。这小姑娘一哭,又这么漂亮,她多少有些不忍的,韭菜就韭菜吧,难得。

      “这一两是这桌酒菜钱。”凉长长从银袋子里头拿出一块碎银放在。

      “这如何使得,今日公子帮了奴,这酒菜该得,不用钱。”韵斐慌张了,想要让他收回银子,拿了银子想往他手里塞。

      “哎呀,没事。”凉长长摆手,避开了她递过来的手。吃了饭钱还是要给的,不然肯定从这姑娘月薪里头扣。这青楼里头赚钱难,那是真正的卖身钱,卖艺那也是卖身。“一定要给。”

      “公子,这这……”

      “好啦,别想多。”然后又从银袋子里头拿出五两的小银锭子,也一并放在桌子上。“这是赏钱。”

      “公子!”韵斐大失惊色,挣扎着就不要接。

      凉长长轻轻扣了扣桌子。“韵斐,且静下来听我说。”

      韵斐听罢,直愣愣地看着他。

      “你是个好姑娘,好在哪……好颜色吧。好颜色也吃亏,你留着银子傍身吧。如果能藏自然全拿了最好,不能藏就当赏钱拿出去,好歹能就半成。”凉长长从直男角度出发,确实这姑娘胜在好看,不是极美但也是好颜色。

      “我也不是烂好心或者同情,只是凭性而为。也许就这么一回,没有下回的。你安心拿着,有朝一日能给自己赎身了,就当这是往你赎身钱里头添的一小颗石头。”她们这些青楼女子赎身那都是贵的要死的,能不能还是个未知数呢,不然为什么大家都盼着大老板来包她们。

      “我很务实的,情情爱爱的我不看重,这山川河水的,我倒是喜欢。有朝一日么……要是有机会定是要看看的。你也可以看看,这世界大着呢,绝非绯秋馆一方景色。”

      “公子……不觉得奴这等人卑贱么?”听了这番话,韵斐有些惊愕,呆呆的问。

      “卑贱什么,不过在其位谋其事罢了,谁又不是这样呢?”凉长长坦然一笑,“大家都觉得卑贱是卑贱,可卑贱有个标准和定义么?端看与谁对比。”

      凉长长本来不欲多说的,她也没想到会掏了银子还给上课来着。大概闭嘴太久有很多话想说吧。书院里头没什么人能说,也不方便说,这儿小可爱问起,她反倒愿意说几句。

      “如此啊……就是不知道会不会太晚,真到那一天,我也该半老徐娘了……”

      “二十岁都小着呢,平白给自己压力做什么?你啊。”凉长长轻点桌面。

      “二十还小?”这是什么逻辑,寻常人儿女都几个了。

      “能动就还小。”

      倒是看的开。“谢公子点拨!您的恩德,韵斐铭记在心。”韵斐起身行礼。

      “没事儿。”凉长长扶起她。

      韵斐正要起身,腹部一下苦痛,整个人直接失了力气倒向对面。来不及了!

      凉长长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砸了个结实。嘭,两个人都在地上了。凉长长被上头的韵斐砸懵逼了,下头背也嗑得不轻,她脸登时扭曲了,整个人都想弓起来,冷汗涔涔。

      痛啊……

      韵斐也是肚子又痛,浑身痛的,好在伤口在后头,不然直接血崩。他护住自己关键处,只有一只手着力,倒压下去的力气是实打实的。他确定自己还好,他也确定下面人一定不好,看那张煞白的脸就知道了,跟他有的一拼了现在。

      韵斐赶紧起身,嘴里疯狂道歉。

      韵斐一起开,凉长长就捂着肚子嗷嗷叫。

      凉长长痛到双眼暴泪,现在脑子一片浆糊,只感觉痛。胸痛背痛肚子痛,电视剧里头那种摔在一起还能美美接吻的,那都是假的!!!

      “对不起公子,对不起。”韵斐自己肚子是那毒药在做最后的挣扎,因而痛的比先前还强烈。

      “先起来,我缓缓。”吐血……

      什么风花雪月?只有她残败的身躯,凭着惊人的毅力滚回去,后来还硬生生痛了一个星期,那个星期的休沐老老实实呆着哪儿也没去,真是怕了怕了。

      韵斐看着凉长长嘶嘶疼着回去也尴尬的紧,想了想,这可是碎蛋的事情,搞不好影响人后代,算他欠的了。这六两银子……也算他欠一个人情吧。

      韵斐回房,揭了面皮,褪去衣物后恢复原来的身材。穿上男子的衣服,把这披风披了披,这才合适嘛,先前矮矮的就是偷穿衣服的感觉。摔这一下解释结实,两个大老爷们这样着实不像话,视线落在床边的黑披风,叹了口气,这也是人情。

      行吧行吧,洛钰沅,对你好些就是!

      韵斐吩咐老鸨把衣服洗干净放进他衣柜里后,恢复面容后凤眼微眯,消失在夜里。

      这凤眼的主人,正是高玉泽!

      这些日子,洛钰沅紧抄慢抄把高玉泽那本书抄完,又一页一页重审,再牵引成册,用心不过。

      高玉泽从送了那些果脯后又来找过她几次,回回带礼,也不知是不是被下了降头,待她一次比一次好,推都推不脱,甚是无赖。再就是时常用那种带着趣味和探究的眼神看她,让她直起鸡皮疙瘩,差点以为自己是不是被看出什么破绽来。

      书已成册,她当时就说了这本书是免费给他抄,抄完了这本书自然也送上门去。她不想太多人知晓,摸了黑路给他送去。

      同样是房间,高玉泽的房间又大又宽敞,一应用具都是顶好的,突然觉得自己家属特权房不香了。

      是了,有钱又有势的孩子还是会买断房间来住的,一个人交了其他人的房钱,每月还要额外再给五倍银钱,有实力交了这些就随便怎么住。

      书院是默许的,但是也不是所有有钱娃都这么干,因为要单独住,基本比一个人多花七八倍房租。当然也看书院人数去,好在书院是精英政策,多年来人也就那么些,变动不大,倒是位特权者行了方便。

      这人房间采光也好,离开水房也近,这人自己打扫的也整洁,好羡慕……不过没关系,只要让她一个人呆着,小破厢房那也是一片天地。

      高玉泽没错过洛钰沅眼睛里的羡慕,心中顿觉好笑,又想招呼泡茶。

      “可习惯大红袍?”高玉泽拿出茶叶来,一罐大红袍,刚掀开就有淡淡清香了。

      凉长长没打算久待,送了书就想走。

      “不用麻烦的,来这儿只是为了送书,现在该回去了。这一路黑,月光不亮,路上碎石又多,不打扰了。”她才不愿意再来个秉烛夜谈,自己在房里带着不自在的多?

      这大红袍可不便宜哦,好的茶叶值不少金,白白喝人家茶叶做什么?没的有了牵扯。

      “那带点儿茶叶去吧,我这还有好几罐,存着未免浪费。”高玉泽微微低头,拢上茶叶罐,就想给他递过去。

      嗬,不想要什么就送什么,是她肚子里的反式蛔虫嘛?“这个金贵,还是玉泽兄自己享用吧。”

      就冲着色泽和香味,这一罐一定不少钱,就这描金罐子就该不少银子,凉长长连连摆手。大佬为何老是给她送东送西的?打算用金钱来腐蚀她的心智?她是那么没节操的人?

      “不贵,这也是家里人送来的,打发消遣时来上一壶算是美事。玉泽兄拿去罢,钰沅兄为我抄这书花了不少心思,该得的。”

      “不不不,当时说好了给玉泽兄免费抄的,这拿东拿西的算怎么回事?玉泽兄可别如此,不然我该不是人了。”凉长长真不用,就她那小房间,喝个开水都难,品茶更是麻烦,她房间离开水间远着呢。

      “罢……不若下次休沐钰沅兄来我这一起品茶?休沐日家里头会送些吃食来,我想邀钰沅兄共用一个晚膳可好?”那双熠熠生辉的黑眸就这么看着她,少年好颜色。

      她正要张嘴拒绝,就听见他说:“可不会又是不吧?钰沅兄可是把我当……草蛇避之不及了?”

      说罢,习惯性扇开扇子来缓缓扇着,眼神带了些逼迫性,好似她今日要真说了拒绝,日后日子波折就大了。

      “现已深秋,扇着扇子,玉泽兄不冷吗?”凉长长和他话头递来递去的都烦了,又见他眼神变了不装老好人了,就张嘴讽道。

      “……”高玉泽被这冷语一刺,愣了愣,随即把扇子合拢放到一边。“多谢钰沅兄提醒,自然是冷的。这深秋天冷,到时候来杯热茶该是熨帖的,钰沅兄……”

      “玉泽兄。”凉长长出声打断他。

      “不瞒你说,我这人胸无大志,只求每日开心,伯父也说我不上进,过过小日子还可以,要是其他的就不成了,我是很认同的。一没背景二没成绩三无才干,我这等不上进之人还是别浪费玉泽兄的时间。”她白净的面孔上布了严肃,很明显,一本正经地告诉高玉泽真别去闹他,别你套我我套你的,闲得慌。

      不装嘞,摊牌嘞!

      “这样说可就妄自菲薄了,钰沅兄这等有趣的人,再多花时间来交好那都是值得的。”高玉泽整了整袖口,也不装什么和善好说话,那分笑意收了收。

      “我想与钰沅兄交好,无关派别……只为君来。”高玉泽轻启唇,眼神直直看着对面的人。

      “玉泽兄这话什么意思?”凉长长皱眉,这人说的什么荤话,说的gay里gay气的。

      “钰沅兄不懂?”高玉泽挑眉。

      “……我该懂?玉泽兄可是画本子看多了?说这话的有些……”

      高玉泽起身凑近她,直至两人鼻尖相碰,又欺到她耳后轻声道:“绯秋馆雅阁处,钰沅兄见了邓秦兄不该见的。”

      凉长长忙退开,笑意全数收敛,看向高玉泽的眼神都变了,既惊愕又防备。这人是怎么知道的?

      “本不愿说,但钰沅兄三番两次拒绝了我的好意,我左性就上来了。我不喜欢男子,钰沅兄最好顺我意来,不然牵扯就深了,我只会越来越感兴趣。不如和我相处好,做好友便足以。现今我可不觉得是什么爱慕之情,如拒绝了,我这猎奇心理上来,便是天上神仙递了线你自个儿亲手拴住我的,哪儿你都别想跑。”

      “……”唔草,凉长长是真的鸡皮嘎哒满身,她揉了揉手臂,登时看着高玉泽眼神就警惕了起来,这该不会就是个男女不忌的吧?“高玉泽你!神经病。”

      实在卡了好几下,凉长长才找回自己的语言来。“你可别用这种法子来侮辱我啊,我最讨厌这种乌七八糟的龙阳风气,你可别整我。”

      高玉泽听他如此说,本是逗弄一下,却更是生气了起来。说什么对他感兴趣不过是开玩笑罢了,只是为了治住这个滑头,但真听他如此抵触,又结合上次邓秦的孟浪之事,反叫他不是滋味。“怎么,邓秦你便摸得,换我这里,便是最憎恨龙阳之好了?”

      两面三刀的家伙,他送点东西都这么难,倒叫他起了压制服的心思。

      “喂!你别血口喷人!”草草草,这人从哪里看见的!当初不是四处封闭的么。

      “亲眼所见,货真价实。是否是胡言乱语,你心中当是清楚。”高玉泽冷哼,叫这东西和邓秦那玩意做一处。“不是龙阳之好,你夹人家下巴做什么。”

      “……”无语,知道这么细。“想不到高公子有这闲心做偷窥贼。”

      高玉泽笑看她,“这下我们可以坐下来谈了吧。”

      凉长长咬碎银牙,怒气满满坐下,她现在脑子在盘的是高玉泽知道多少,再就是用这番话要挟她为的是什么,总不能真是个好龙阳的想要图她这个伪男子点什么吧?那还不如直接跑路,书院不呆了!

      这回高玉泽总是如愿为他砌上茶,浅浅戛一口,这茶今日格外香醇。

      “你究竟想干嘛。”凉长长声音闷闷的,心中委屈屈,好个邓秦可算是害死她了,被高玉泽这人盯上了是真的惨,怎的突然就对她这么关注。明明什么都没做,怎么就扣上了个好龙阳的名头。

      “我呢,很简单,只是欣赏钰沅兄的才能,如是你我能交好,必是一桩美事。”高玉泽还是松了口没再逗他。

      “你知道我不站队的吧。”凉长长不开心,什么意思,想她当间谍啊?

      “从前你两头不得罪便罢,往后再想如此不可能的。你可知道入了这无峰书院,便是登上了高峰,关注的人又岂会少。进了这个门,便要知道如何站队。”高玉泽瞥了他一眼,明明是个有才的,偏偏做个棒槌。“若真是不想入人家眼睛,又何故进来?以为倒数几名便安全?”

      “呃。”原主确实想的是吊车尾也行,毕竟也不想让郝伯太丢人。看着高玉泽似是洞悉颇深的眼神,凉长长没由来怂了一下,但她怎么可能输阵头,耿着脖子说道:“怎么,还不许我胸无大志了?!”

      高玉泽看她不说话,就知道他混不吝真没想过挖掘自己的潜力。人家来无峰书院求功名的,他竟是来着游玩似的。若不是在青楼里碰见,深聊浅聊里能看出这人的才情,也许就也这么被蒙混过去了。

      郝夫子如何想的?竟然也任他如此放任自流。高玉泽哪知道郝伯确实只是带着娃过来受教育但不想她干大事的。

      高玉泽微张薄唇,慢条斯理道:“不许。”

      “!”气煞她也!“也忒霸道了些,我做什么关你什么事。”

      “你为我用,自然关我事,你不为我用,那便更加关我的事。”高玉泽越说语气越危险,这人呐,就是得吓唬。“高某的敌人,至今没几个好过的。”

      “喂喂喂,我没有说我与你为敌嗷!”哇,这人真是……不装了是不是,之前还说交好是桩美事,转眼就变脸。

      “不是友便是敌。”高玉泽又恢复笑眯眯的样子,任这人自己想去。“玉泽对郝夫子敬重的很,钰沅兄多少想想郝夫子。”

      “……”尼玛,这不就是高级无赖?

      “玉泽不才,虽不至于有通天手段,多和夫子交流交流还是可以的,至于说夫子背后之人是谁,查查也就知晓,再多的……”

      “你敢!”居然用郝伯来威胁她,当下凉长长就将手里喝完茶的被子掷向高玉泽,显然是怒发冲冠了。

      高玉泽手一绕,便轻而易举接了下来。把人竟是人恼了,原来这混不吝的死穴是郝夫子,知道便收了些嚣张,开始顺毛。“玉泽的错,钰沅兄莫要恼怒。玉泽自认为是个护短的人,你我之间本就无矛盾,若你我能为好友,我只会更加护短,钰沅兄所在意的那些个癖好,保管为你保守到底。”

      “……”很无力。“我不好龙阳……”

      “是是是。”高玉泽一副凉长长说的都对的样子。

      “……”凉长长想了想,实质她也不愿意惹麻烦,“你也知道他们如今大抵也看不惯我,你有事没事惹我,要是和你相处那不是更难过日子了……不行太麻烦了,我不乐意。”

      有事没事跟她套近乎!她喵的,让她惹了寒门学子不少白眼,这会直接让她跟他混,这条件就苛刻了吧!她还想清净生活!

      “无妨,日后你做疏远我状,他们自然就亲近你。”多少是个人才,又有郝夫子之侄的名头,为了书院生活,大家不会与他为敌。“这私底下么,咱们还是多多来往如何?”

      “说的容易,你倒是说说看,怎么个私底下,同一个书院怎么着私下。”烦的很啊,怎么会有人这样交朋友的,直接威胁来的有意思吗?

      “简单,你得空来我房里找我便成。”他那里正好住的僻静。“也不频繁,由头我自然也会给你寻好,不叫你平白操心。”

      “不是,你这图啥呢?我要钱没钱要势没势,你跟我耗着干什么。”

      “你且别管,只管答应我便是。”

      “是是是。那我倒要看看你高玉泽有多少诚心当我这所谓的好友了!若是坑害我,我虽势单力薄,别怪我整的天翻地覆。”

      “玉泽自然护短,不做诳语。”

      “您这护短可别了,吓死人。”

      高玉泽笑而不语。“既是好友,我便得有所不同,从今往后,我唤你阿沅如何。”

      “咦……你才有龙阳之癖吧!叫的如此…… 呃奇怪做什么。”啊啊啊,救命。

      “哦?我挺喜欢阿沅这称呼的,又有朋友之亲义,又不与他人相同。怎的只有龙阳之好才能喊,不会是阿沅你起了歹心,在此要提点我吧?”高玉泽忍住笑意,反手便把问题甩回去了。

      太不要脸了这高玉泽,竖起了中指。“算你牛逼!”

      高玉泽有点懵,但显然洛钰沅说的没什么好气。“不知此语何意?”

      “就是你很厉害的意思,玉泽兄。”凉长长翻了个白眼。

      “原来如此。”高玉泽做了然状。反手慢条斯理的竖起了中指:“你也牛逼。”

      啊啊啊啊啊!高玉泽这个狐狸!气的她立马起身要走,“我走了!”

      “哎,大红袍且带去,你我好友第一日,不能就这么拒绝我吧?”高玉泽拉住她,将茶罐塞到她手里。

      “真是谢谢您了!”一时间不想再看到这狗了,拿了气呼呼就走了。

      高玉泽想起他这气的半死又无可奈何的样子,在房间里还是没忍住大笑了起来。“你可太有意思了阿沅。”

      外人见凉长长气冲冲的走,没瞧见她宽大袖口里的茶罐,只当她这是又受了高玉泽的欺负,投了三两丝同情。

      凉长长:大可不必。

      本以为跟着高玉泽很定受搓磨,结果高玉泽根本不按常理出牌,再没说那些帮派啊威胁她的话,真应了那句护短之言,私下里处处维护,好吃的必是给了她来,凉长长一边道罪恶一边也算是放松了些许警惕,两人倒是相处起自然不少,唱的就是瞒天过海计。

      太狗了,真的太狗,居然用美食攻略。不时以欺负他的名义带她吃好的,别人看起来她很惨,实际上她很饱。

      凉长长恶狠狠地咬了一口高玉泽投递的肉腿子,暗骂:资本主义就是罪恶!(真香)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81章 第八十章 佛系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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