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爸爸教你》窗外一只脚

112、莫晚活该单身

　　空气凝滞。龙马担心又被前辈赶鸭子上架，在大家反应过来之前率先以热身之名逃离现场。
　　莫·闹脾气就会丧失语言功能·晚瞥了他的背影一眼，强压下自己逼逼赖赖的欲望，坚持修闭口禅。
　　虽然嘴巴闭上了，思维却无法停止。在“桃城前辈的屁股还挺翘的”和“这两个单纯的宿敌果然看到对方变强就会自动进化”等等胡思乱想中，莫晚逐渐忘了自己还在生气的事情。
　　但真正让她破功尖叫出声的，是看到桃城的入樽式扣杀在地面上砸出一个浅坑，并且反弹到围栏外的时候。

　　“这TMD是中学生能打出来的球？！”

　　然而，莫晚很快就发现自己脏话飚早了。
　　圣鲁道夫的两人似乎不信邪，先是非要主动打海堂擅长的角落球，引出回旋蛇球，然后再回以一个桃城擅长的吊高球。

　　“这是何意？怕自己输得太体面吗？”反正已经开口破功，莫晚干脆放弃了装哑巴，继续在场边讲屁话。
　　这次给她答疑解惑的是不二：“不，那吊高球是下旋的吊高球。”

　　……？
　　天才说话总是点到即止，网球白痴莫晚并没能在第一时间领悟他背后的意思，只能转头向乾求助。
　　专业回答问题工具人乾的回答十分全面且基础：“下旋吊高球滞空时间长，也容易受到风的影响。面对这样的球，想用垂直扣杀球去接是难上加难。”

　　想要赢下比赛，就得迎难而上。桃城展现了自己惊人的跳跃力和平衡感，滞空2秒后顺利使出了自己的绝招垂直扣杀球。
　　然后比赛就结束了，字面意思的那种结束。

　　直到裁判宣布圣鲁道夫弃权，青学获胜的时候，莫晚都没找到合适的字句表达自己的心情。她看着意外被球砸满脸当场倒地不起被抬出球场的唐老鸭，只能无声地骂一句“卧槽！”。

　　桃城走向他们的时候，表情依然呆滞。看到他们回来，手冢转移视线，不二低头憋笑。只有没心没肺的英二在高声欢呼：“哦！赢了喵～桃城和海堂胜利——”
　　“咳……胜利，”莫晚干咳一声，在胜利两个字上加了重音，“确实来之不易。”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英二一秒get莫晚在内涵桃城，大笑着习惯性伸手想揽住莫晚，正好看到莫晚一脸别扭地用眼角余光偷看他，突然想起自己刚刚差点把自己心爱的小表妹弄哭。

　　两个人对视一眼，在目光相碰的一瞬间又假装无事地迅速扭头，英二甚至吹起了口哨。只是他确实不擅长这个，莫晚被他磕磕绊绊的口哨声逗笑，主动求和道：“我想喝奶茶，表哥给钱！”
　　“噢好。”作为一个妹控，英二仿佛机器人一样，莫晚一个口令他就一个动作，直到目送蹦跳着远去才拿回了身体的控制权。
　　然后，他的第一反应是：
　　“跑慢点！别摔啦！”

　　……

　　莫晚嘬着奶茶在比赛场地附近绕了半圈，终于在一面白墙前找到了她想找的人。

　　龙马刚结束第一阶段的热身，整个人散发着无形的热气。听到莫晚靠近的脚步声，没有立刻开始第二阶段的精神集中训练，而是停下来问道：“你怎么来了？”

　　莫晚嚼着珍珠，在龙马身后不远处盘腿坐下，顺手把一直拎着的奶茶放在身边：“双打二的比赛结束了，我过来通知你下一场十五分钟后开始……噢现在应该只有十分钟了。”

　　结束了？
　　龙马一怔，看着莫晚的目光中带着一丝质疑。

　　“喂喂，你那是什么表情啊？真的啦！桃城前辈用武力解决了对手，现在一比一平。”

　　回应她的，是网球打在墙上发出的“咚咚”的声响。龙马不断地来回奔跑，每次击球都让球落到两个对称的固定落点上。
　　这样的热身能够帮助龙马集中精神，但对于观众莫晚来说就有点无聊了。人一无聊就容易胡思乱想，她一边帮龙马盯着时间，一边重新审视圣鲁道夫和观月。

　　作为学生，主要的任务学习。虽然漫画和动画都没有提到，但这些在球场上叱咤风云的选手们平时还是需要上课的。
　　碍于时间空间等多方面因素的限制，不论是已经过去的地区预赛还是未来的全国大赛，都是败者淘汰制。
　　在“青学会是全国冠军”这个已知条件下，很容易逆推出青学的每一场比赛结果。可万一青学不走这种一路凯歌的风格呢？遭遇失败之后涅槃重生的剧情也很带感啊！

　　她还没来得及在这个没有答案的问题里钻一钻牛角尖，就被眼前的场景吸引了。龙马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狠狠地将球击出，随即停在原地，握拍的左手高高举起，在球高速撞上墙壁反弹回来的时候猛地向下挥拍。
　　他直视前方，双眼透着坚定的光芒，一把截住被打到地上然后向上弹起的网球。
　　“全都给我放马过来吧！”

　　“啊啊啊啊啊啊啊，龙马你超帅的！！！我可以！！！！”

　　超帅的龙马微不可察地笑了一下，转过身来又是那副不可一世的臭脸，用拍面轻轻地扣到莫晚的脑袋上：“笨蛋，吵死了。”

　　颜值就是正义！
　　莫晚没有反驳，仰头盯着龙马“嘿嘿”傻笑。

　　蠢死了。
　　龙马半侧过身子，想将面上快要抑制不住的笑意藏起来，却意外发现莫晚旁边还有另一杯尚未开封的奶茶，透明的杯子里是少女的粉红色。

　　“草莓味？”龙马眉头紧锁，看起来不太喜欢的样子。
　　见状，莫晚体贴地将奶茶放到了远离他的另一边，用身体挡住他的视线，随口问道：“对呀，表哥喜欢草莓味的。怎么你讨厌草莓啊？”

　　龙马弯着的身体登时僵住。
　　这个一个被前辈支使去买矿泉水时会特意给莫晚带奶茶的男人半垂着眼，伸出去拿奶茶的手硬生生地转了个弯，狠狠地朝莫晚的脸颊捏去。

　　莫晚仿佛忘了自己喜欢越前龙马，正在倒追中，完全不觉得自己给表哥带了奶茶却没给他带的行为有什么不妥，皱眉问道：“里嘎嘛（你干嘛）？”
　　“回去了。”

　　莫晚顺着龙马的力道站起来。疼痛将人从花痴状态中唤醒，她鼓起脸颊，却因为扯到刚被龙马蹂躏过的肌肉而痛到倒吸一口凉气。
　　长得再帅也不能随便打人啊！

　　当街打人的男主角殿下已经开始往回走，什么都吃就是不吃亏的莫晚立刻反手揪住他的衣领将人往后拖。龙马冷不防地被她这么一拉，整个人半跌进莫晚怀里。两人本来差不多高，如今他这样靠着莫晚，莫晚刚好能看到他的头顶。
　　“诶，你帽子上怎么有个球印？”
　　“……”
　　“不会吧不会吧，我们的网球王子不会被人用网球打了吧？”

　　她的语气是在太过欠揍，龙马站稳后当即学着桃城前辈桎梏自己的动作，用手肘箍住莫晚的脖子：“飞来横祸罢了！”

　　“说起来，”莫晚想到一个很不科学的可能，一时间忘了挣扎，姿势别扭地回头看龙马，“我有没有跟你说过，桃城前辈在用扣杀把圣鲁道夫的人打晕之前，还曾经用扣杀把地面砸出一个浅坑，还直接飞出场外？”
　　“……”

　　看到龙马像吃了苍蝇一样难看的表情，莫晚单方面认定他是被桃城前辈飞出场外的扣杀砸到的头，笑得几乎站不稳：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这也行？前辈简直弹无虚发啊！”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这就是传说中的肥水不流外人田吗！”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也可能是你之前偷懒的报应！”

　　桃城：前辈的制裁虽迟但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