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道祖师薛晓同人：道长我能上你吗？》若渊玄

18、无微不至

　　说起宋岚，他应该是发现自己心魔不稳修炼去了。一修就是闭关几个月。说不通音讯，就还真没什么消息。
　　时间过的很快，几个月过去了，迎来第一场雪。冬天两人过的不算辛苦，还是多谢这位婆婆相赠的棉袍。
　　两人练剑时间不必消耗柴火，还能自动抵御严寒。下雪天晓星尘将两人的作息更该了一下。调动成上午练剑，中午摆摊。
　　这么冷的天还是苦了薛洋，他还是个孩子。(；一_一)每天高负荷的训练量薛洋这几天有些昏沉。
　　本就十分消瘦的薛洋营养跟不上，再加上早上一起来就开始练剑。薛洋还在长身体时每天最好的补给就是那一颗十分珍贵的糖。十分难得的是薛洋还是坚持了那么久。
　　昨日夜里忽降大雪，义庄里没有棉被，保暖措施没有做好。今日早上，薛洋最终还是病倒了。
　　薛洋迷迷糊糊挣扎在床上迟迟不能起床，感觉手脚沉重，头却轻飘飘的。四肢冰凉，头痛发涨。
　　晓星尘乍一看还以为他是赖床，太冷不想醒。再定睛一看，见他面色有恙，怀疑是邪祟作怪。走进观察以为是昨晚太冷脸上生冻疮伤。一仔细检查在知道生重病。
　　所以有时候那些看起来很冷静的人其实有可能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而已……
　　一看这异样，晓星尘发觉后立马将自己的外袍脱下，拿出一只手为他把脉。可惜晓星尘不是医师，除了知道筋脉气息不稳之外，探查不出有什么端倪。
　　将手塞回去，然后动身烧水。
　　再用一个小罐子开始煮药。
　　晓星尘没想到会突然会节外生枝，出来这么一茬。还有几天就是除夕，希望这样能快点好！马上就要过年了呀。
　　街道上有些性急的，有钱的都已经装扮起来了。可偏偏他们这里惨淡的义庄还有一人突然生病。
　　晓星尘十分担忧的看着昏昏沉沉的薛洋，满心期望他能挺过这一关！
　　晓星尘双手钻进单薄的被子，握住薛洋的小手。仔细感受着短瘦的手，这才知道薛洋练剑已经在手上练出手茧子。
　　在回想一下自己对薛洋所谓的训练！
　　自己难道每天都是这么逼着他的吗？每天在自己眼中所谓的勤奋难道是强迫？
　　原来我一直以为我让你吃这些苦，是为了你好，原来是我一直在逼你！是我逼你受苦，是我逼你修炼，是我逼你遭罪！
　　我这几个月来到底让他干了什么？我有考虑过他的感受吗？每次难道不都是好言相劝地让他去做一些过分的事情吗？
　　每次酌情让他干一些比较轻松的活，但是从来都没有想过他能否受得了！
　　他还小，明明什么都可以不用做！
　　晓星尘的脸颊划过几滴眼泪，握住薛洋的双手在颤抖！到现在才知道这些已经晚了。薛洋已经生病了！晓星尘把头埋在手里，嘴角触碰在薛洋的指骨上。
　　他现在脑子里全是对薛洋的歉意，要不是烧开沸腾的水提醒。晓星尘可能会一直哭下去……
　　晓星尘没有照顾过别人，只是那习惯上的细心，与天性的温柔让自己感觉自己在照顾别人，感觉自己能照顾别人，感觉自己会照顾别人！
　　晓星尘手忙脚乱的烧好一壶水，却在未褪去的颤抖中打翻的大半开水。不仅打坏一个碗，还烫到了自己的手！
　　“啊！嘶…”
　　晓星尘又慌乱的去冲凉。
　　许是晓星尘的声音惊动了薛洋，床上的黑影口申口今一声。
　　抽出空隙看一眼，好似还在挣扎着想起来。
　　放下水，对着通红发肿的手吹凉气。觉得稍有舒缓，就走进床边，看着薛洋。
　　薛洋感觉有人走近，就奋力张开眼睛想看看道长。又有一双冰凉的手贴上额头，听到低低的一声：
　　“阿洋，没事！你继续休息吧……”
　　薛洋听言微弱的点点头，又迷迷糊糊睡着了。
　　薛洋卧病在床，晓星尘在床边忙的不可开交。
　　先是将冷巾敷在薛洋头上，又是灶台房间两边跑，烧水放凉，洗菜做饭，又要不停的烧火熬药。
　　要给薛洋喂水，喂粥，喂药，还要给他换毛巾。
　　有时候薛洋睡得太死，喂进去的药会吐出来。晓星尘不得已要用嘴喂他……
　　呡一口浓稠的药汁，含在嘴中。跪在床头，脸凑近薛洋。左手端药，右手捏住薛洋的嘴巴。再亲上去。
　　撬开薛洋的小嘴，将舌头探入紧闭的牙关。将一口药渡过去。
　　一开始晓星尘还不太熟练，舌头撬了半天还没有撬开牙关。还觉得有点乘人之危，但是发觉薛洋是小孩子，强行给自己吃一记定心丸。
　　有些苦涩的药汁在触碰到薛洋的舌头后，感觉到一丝粘腻的甜味。在药物的对比下，那一丝甜味更加明显。晓星尘察觉后，从脖子红到耳根子。
　　端着空碗的手微微颤抖一下。雪光的映照下那个高大消瘦的素色背影略微晃了晃。
　　时间一天天过去，夜猎这种事也只好放下不管。前几个月攒着过年用的钱还能勉强维持生计。只可惜，两人在一起度过的第一个除夕怕是不能好好过了……
　　毕竟只有几天时间就过年了啊！
　　晓星尘看着窗外的日升月落，时间流逝好似星辰飞过。
　　义庄前偶尔几个跑过的过路小孩都是穿着喜庆的红衣，手里拿着正在燃烧的鞭炮之类的玩具。
　　每次看到他们开心的身影就会回头瞥一眼在床上忽昏忽醒的薛洋。每次看到他心底都会掠过一丝歉意和一丝心痛。
　　如果我不那么做，他就不会这样了……
　　在无事之时，晓星尘都毫不犹豫的看着薛洋。就这么一直看着，看着他睡觉，与他闲聊几句，看着他生病的改变。
　　不过幸好，他看到薛洋病情转好的迹象。
　　他能在床上坐起来，看着他忙碌。他能下床走几步，可以自己去灶台拿水喝。
　　晓星尘旁敲侧击：
　　“阿洋，你在睡觉时，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吗？”
　　薛洋不明所以：
　　“感觉不到啊，最近几天睡得特别死。什么都不知道。怎么了，发生了什么吗？”
　　晓星尘松一口气：
　　“没有，就是想知道。”
　　薛洋茫然：
　　“哦。”
　　除夕当天。
　　薛洋扯一下被子，对照常盯着他的晓星尘说：
　　“道长，最近几天照顾我很辛苦吧？”
　　“还行，在照顾你的时候学会了许多东西。倒也不辛苦。”
　　说不辛苦是假的，要知道重病的那段时间晓星尘沾床就睡。
　　“道长，对不起。今年的除夕不能好好过了……”
　　晓星尘摸摸薛洋的头，看着他的眸子满是温柔：
　　“没关系！只要你在我的身边就好了。”
　　等等，这句话是不是有点问题。有点过于亲昵了吧……
　　反应过来的晓星尘脸又红了……
　　发现偷笑的薛洋后，干咳一声后去忙活其他的事情。
　　对两人来说温暖可能不只是来自于被褥和火炉吧！有时候不经意间的眼神交流，也能让两人之间的情感升温。
　　除夕这段时间薛洋生病难受，但是看着晓星尘更难受。
　　他听到晓星尘心痛的哭声，听到火柴噼里啪啦烧水的声音，听到碟碗碎裂的声音，还有晓星尘被烫到的尖叫声。
　　听到动静几次想起身查看是怎么回事，怎奈何，有心无力。
　　他记得还有晓星尘的嘴唇………………
　　薛洋放肆甩头，想把记忆删除掉。但是越想删除就记得越清楚。
　　薛洋也有点羞涩。
　　道长趁我生病干了什么？天哪。
　　薛洋生病没有味觉，舌头的触觉很弱。尝不到苦味，但是肯定可以知道有人亲了他的啊啊啊！
　　感觉以后不能直视道长…………
　　吃罢晚饭，薛洋被晓星尘裹成粽子…笋子更像些。拉出来在门口看看过节的烟花。
　　他们买不起这种消耗品，只好看看别人的烟花。
　　出来过路人的红色烟花，还有在檐上绽放的红色爆竹。
　　一片笑声，打闹声络绎不绝。
　　在红色和白色映衬下，两人一黑一白的身影紧紧贴靠在一起。
　　口中呼出一团一团的白色水雾中，两人约定。
　　“道长，这次除夕是我搞砸了。那明年，不，今年的上元节，我赔你。”
　　“好啊，我等着！今年，上元，元月时。就这么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