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去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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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四
虽然还在笑着同九尾插科打诨，但风晚知道自己的情况不太好。自从用了逆转时间的丰云野，她的身体恢复能力就特别差，受了点小伤也需要花大量的时间去修养，查克拉就更不用说了，能用体术的时候她都避免用忍术。这一次又受伤又用了万花筒写轮眼，她自己都不知道需要花多少时间去把身体养好。
九尾看她脸色不太好，也就不跟她闹了，把她放到背上，问：“你打算去哪里等斑？”
风晚躺在毛毛里看着天空，呼吸一下都觉得疼：“先去最近的村子吧，我现在的情况有点不太好。回头还得通知哥哥一声，让他别回那边去了。”九尾沉默地应了。
兄妹两人重新碰头的时候，风晚才从医馆里出来，脚步还有些虚浮，她寻思着去买个篮子买点儿菜，装作自己在采购的样子希图蒙混过关，但跟在她身后的九尾鄙视道：“你以为斑是瞎的？”
风晚心头一跳，低头朝它道：“这可真不一定。”就她这样没怎么用过这双写轮眼的，视力都在稳步下降，就别说之前大量耗费瞳力在战场上的斑了。找不到补救的办法，最后可不就只能变成瞎的么？
九尾：“……”
风晚笑着摇摇头，继续在不算太热闹的街上走着，忍着一阵又一阵的闷痛。虽然大夫说她应该好好躺着修养，但她还是毫不犹豫地拖着步伐走了，留大夫在后头直跳脚。就在她再次停下来休息的时候，一双手扶住了她：“风晚！”
斑的影子将她罩住，语气也有些急躁。
风晚下意识地觉得不好，但她还是装作惊喜地打招呼：“哎呀哥哥，这么快就过来了。小橘呢？”斑将袖子里的小猫咪掏出来，风晚伸手摸了摸它的头，解除了通灵术，这才抬头看向他：“你怎么这个表情啊？”
斑的心情一看就不太好，沉着脸，一副脾气发不出来的模样。他看着还在装的妹妹，怒从心头起。他努力地平复了一下心情，知道她现在状态不对，还算是温柔地把她抱起来，沉默地往村外去。
“哥哥，这不是回家的方向啊。”
斑不答话，脚步也不停，风晚看着他的下巴，心头有些没底，便扭头看了看九尾。九尾没抬头，安静地跟在他们背后，想着是不是该找个时间溜了，结果斑就停了下来。
两人一狐气氛有些紧张，风晚坐在石头上仰头看着抱臂的斑，他脸上的表情隐忍又可怕，上一次见到这个表情，似乎还是他们离开之前的那场族会。
斑不说话，她也不太敢开口，斑一开口，差点儿把她吓懵：“什么时候开的万花筒写轮眼？”
虽然她一贯善于隐藏表情，但这次也没来得及控制，微微睁大了眼睛。
“我只想听这个问题的答案，其他的一概不想听。”
“……离开国都的那天晚上。”
斑明显一愣。
面对他的反应，风晚也有些忐忑，难道这个时间点太不可信了吗？她犹豫地试探道：“怎么了？”
“……没事。”斑叹了口气。
“哥哥怎么知道我开了万花筒？”风晚继续试探。
斑一听这个，刚平复的心情又起伏了起来：“我感觉到九尾的查克拉，提前回村子去看了。”一边说一边瞄了蹲在一旁的九尾一眼，眼神格外复杂，“一片废墟不说，人也全部死了，云隐精锐部队的人还在搜什么东西。而且我感觉到了大量的你的查克拉残留，那种规模，除了须佐能乎我想不出其他。所以，我不在的这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风晚一听斑没有再在她的写轮眼上过多纠缠，那口气立刻就松了：“云隐的忍者似乎在追踪九尾，想捕获它。”
“云隐？”就这么一句话，斑就已经把来龙去脉都脑补清楚了，只见他眉头一皱，“区区一个云隐，有什么实力拥有最强尾兽？”
风晚顺着话说下去：“毕竟九尾的封印是我解除的，它要么流窜在忍界，要么回归火之国，我当然不能坐视它被云隐抢走。”
“嗯。”斑点点头，对风晚的话表示了赞同。然而这过程中，他的目光一直集中在九尾的身上，看得它发毛。
“哥哥？”
“无论是九尾还是你，留在外面始终是个隐忧，立刻跟我回木叶。”斑飞快地说出了他的想法。
这无疑是最坏的局面了。风晚低头思索着要如何应对，然而一时好像找不到什么理由。
斑冷哼一声：“别想借口了，这次你回去也得回去，不回去也得回去。这一身伤，是正面交手了吧？云隐知道了对九尾出手的你，日后见到你难道还会放过？各国知道云隐的行动，难道不会效仿以增强自己的实力？没有一个安全的，这次必须乖乖跟我回去，我放你在外面整整五年，怎么玩儿也该玩儿够了，撒娇耍赖也没有用。”
“我不想回去。”风晚依旧祭出五字真言，“我也回不去。火之国当初下的驱逐令到现在也没有解除，我回去只会破坏现在火之国内部的和平。哥哥，你觉得在宇智波风晚与和平之间，千手会怎么选择？”
“这些不用你操心。”斑有些不耐烦，照他看来，这根本不是什么事，按目前的形势，火之国只能拉拢木叶。
“哥哥，你是不是觉得在周围大国都选择国家加忍村的模式，他们现在绝对不可能做出什么破坏目前形势的事情，所以能在不威胁国政的情况下容忍我们的出格行为？但我的事是不一样的，联姻被我闹得满城风雨，失败的事情人尽皆知，之后还带走了九尾，这是大名绝对不会原谅的事情。如果我回去了，只会让国都那边对我们的信任倾斜向千手，我绝对不允许这件事发生。”
斑一时失语，隔了一会儿他才缓缓道：“其实有时候我都不太明白，你对千手的防备会比我想象得更深。很早之前我就在想一个问题，风晚，你似乎有事情瞒着我和泉奈，从我们接你从千手族地回来开始这样的感觉就一直没有消失过。虽然我们都想着找个时间问问你，但这么多年了居然都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
风晚闻言，勉强一笑：“哥哥，你不再防备千手，是因为你把柱间当做了你的挚友，你相信着他。可是，他不是你，你们想的不可能永远一样的。”
拥有一样的和平的梦想又如何，到最后还不是就此分道扬镳，各奔东西？如果让千手独大，宇智波会再次落到那样的境地，所以不能行差踏错，不能有一丝的退让。
“你不会因为和平而牺牲我和泉奈哥哥，不会牺牲宇智波，但柱间会的，为了他的村子，他什么都能舍弃。”
那个“木叶”到最后已经成为了束缚他的东西，他已经不记得他到底想守护的是什么。他会为了大部分人而牺牲小部分人，可这样的情况到最后其实谁都保护不了。
“为了他梦想中的和平，他会毫不犹豫地将所有威胁因素给除掉。不是因为我想防备，不是因为我有偏见，而是我不得不这么做。不要将你的后背交给外人，除了我和泉奈，不要交出毫无保留的信任，哥哥。”
当初他予你那背后一刀，我到现在都不敢忘记。
“有些事情我也不想瞒着，但我只是想保护你们。和平我当然想要，但前提是你们好好的。”
宇智波是自私的，其实我只想保护你们，其他人只不过是附属。
斑的表情透着复杂，他蹲下身握住了风晚的手：“可我也是这么想的，如果不能保护我爱的人，不能保护你和泉奈，那和平要来又有什么用？我把你抛在外以维持宇智波的地位、以维持和平，不就跟我的想法相悖？我早就说过，这一切不需要你一个人的牺牲，不值得。”
风晚摇摇头，认真地看向斑：“但这是我的选择，是我的希望。哥哥，我不会有事的，我可是宇智波风晚呐。何况，我不想见到千手扉间。”
斑又沉默了一会儿，终于还是道：“如果你非要这么坚持，我又能拿你怎么样？把你捆回去，你一好了是不是又要跑？”风晚才刚刚松口气，斑的话锋便一转，“我会亲自安顿你，九尾也跟着你。不过我要跟它签订通灵契约，一旦有危险就逆通灵，我能及时赶过来。”
九尾立刻道：“做梦！”
斑微微眯眼，三勾玉滴溜溜地转出来，眼看着万花筒就要成形，风晚忙不迭道：“我已经跟九尾签过通灵契约了！”
“那又没关系。”
“可我也不会一直跟它一起呀！我又束缚不住九尾，它想走我也留不了。”
“嗯……既然如此，我正好就把它带走。它跟着你也是个靶子，目标太明显。你们签了契约这就好办了，有事就召唤，还方便些。”
风晚&九尾：(⊙_⊙)
九尾见风晚没辙，只好自己上：“宇智波斑！别妄想了，老夫怎么会跟你签订契约！”
斑站起来，露出些轻蔑的笑意，取下了背后的团扇：“呵，不识好歹。”
反正最后九尾被迫跟他签订了通灵契约，虽然被风晚留在了身边，也气得好一段时间没理她。斑选好了风晚新家的地址，陪她养了一段时间伤，看着她差不多好了才回木叶去，而刚回去，风晚这头就听闻了一件大事，风之国的砂隐封印了一尾守鹤，木叶开始捕捉各大尾兽。等除了一尾和九尾之外的所有尾兽都被火之国收入囊中后，畏于坐拥木叶的火之国一家独大，其他四大国联合起来发动了战争，后世称为第一次忍界大战的战争爆发了——算算时间，这是风晚离开木叶的第八年。
作者有话说
第44章 去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