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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娇憨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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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玉并三春刚到二门口,就有小丫头道:“姑娘们可算回来了,刚老太太和宝玉已经派人来催过好几次了。”
四人听了,忙向贾母上房而去。几个穿红着绿的丫头争先恐后地挑起帘子道:“姑娘们回来了。”
屋内的宝玉听了,猴急地窜上前道:“姐妹们可算是回来了,我一人在家真真难捱。古人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我今天总算是体会到了。”
王熙凤也打趣道:“我是不懂什么秋啊冬的。不过啊,这家里没有你们这几个挑剔的小姑子,我还真是不习惯,总觉得少点什么。”
探春也笑眯眯地道:“原来我们是挑剔的小姑子,今儿我算是听着你的真心话了,可见平日里指不定背后怎么编排我们呢。”说着一拉黛玉的手,又指着宝玉、迎春和惜春道:“你们几个可都要给我作证,我可要去找老太太评理去,看看我们都是怎么刁难你了。”
慌得凤姐忙道:“哎吆,我的姑奶奶,是嫂子我说错话,你们怎么挑剔刁难呢?你们可是千难遇的好小姑子呢。”
恰巧贾母听了个话尾,好奇地问:“谁是好小姑子呢?我怎地没见在哪里。”
凤姐听了,掌不住的哈哈大笑。
探春闻言,则是哭笑不得。
姐妹们见过贾母,凤姐就凑上去,边给贾母捶肩边道:“我就说老祖宗才是最英明神武的人,长着一双火眼金睛呢。”又把刚才的笑话给贾母讲一遍。
贾母拍了她一下,笑道:“你们这几个活猴。不是我偏向谁,你们姑嫂的相处就很好,都是自家人,只要大褶子不差,姑嫂间说笑玩闹都很好。只是别学那小家子气的,你争一尺,我就要一丈。整日里斗来斗去乌眼鸡似得,倒成了仇人。”
凤姐道:“每日里我见着这几个如花似玉的姑娘,只恨自己投错了胎。”
惜春好奇地问:“二嫂子为什么恨自己投错了胎。”
凤姐笑眯眯道:“我要是个男子,就把你们几个都娶回家才好。”
贾母忙喊道:“你们姊妹几个,还不快把这浪荡子给打走啦。”
姐妹们一拥上前,凤姐则可怜兮兮地求饶:“好妹妹,快饶过我吧,我再不敢打你们的注意。”姐妹们却不理她,把她按在椅上好一顿揉搓才罢。
平儿上前帮她整理头发,凤姐握着平儿的手,悄声道:“我还是只要平儿就好,那几个丫头我是不敢消受啦。”
一屋子人都大笑起来。黛玉已是笑倒在贾母怀里,探春也趴在侍书身上笑个不住,惜春忙着喊入画给她揉肠子。
一时笑闹毕,贾母又问几人学里的事情。姐妹们你一言我一语的说完,贾母、邢王二位夫人并凤姐连连咋舌:“真是和那些爷们读书一个样子啦。”
待得知迎春、惜春已经决定不上学,贾母只道:“人各有志,虽说你们不愿受上学的那份苦,但仍要跟着你珠大嫂子认几个字,针黹女工都不可拉下。咱们这样的人家可不能做睁眼的瞎子。”
李纨、迎春并惜春忙应了。
贾母又对黛玉、探春道:“你们愿意坚持上学,那就要好好好好听先生的话,可不许半途而废,给你们老子和府里抹黑。”
黛玉探春也应了。
宝玉听到上学要每十日才可回家一次,就已经呆住。此时听到姐妹二人应是,忙跳起来拉着黛玉道:“好妹妹,不去上学了罢,那么辛苦,和二姐姐、四妹妹一样,咱们在家作伴不好吗?”
黛玉正色道:“宝玉,上学怎么能怕辛苦呢?再说我们这也没苦到哪里去,只是十日回一次家罢了。比人家正经读书人差远了。”
宝玉又跑到贾母身边道:“老祖宗,就让林妹妹回来吧。”在贾母怀里扭得扭股糖似的。
王夫人道:“宝玉,不可胡说,这是在皇后娘娘跟前挂上号的事,如何敢反悔,仔细老爷知道捶你。”吓得宝玉一动也不敢动。
贾母安抚地拍拍他,对王夫人道:“孩子还小,你缓缓地和他说,做什么吓他呢。”又对众人道:“我也乏了,宝玉留下来陪我。姑娘们累了一天,都回去休息,晚上就不用过来了。大太太、二太太和凤丫头也都回去吧。”
待众人都离开 ,宝玉又道:“老祖宗,咱们就让林妹妹在家吧,何苦去学里呢。林妹妹喜欢念书,咱们就专门请先生教她。”
贾母道:“真是孩子话。就像你太太说的,这事情已经在陛下和皇后娘娘面前挂了号,咱们现在有需要退学不上,二位圣人如何看咱们家。你大姐姐可还在宫里呢。”
宝玉闷闷不乐道:“要我说,何苦送大姐姐去那见不得人的地方呢?”
贾母忙捂住他的嘴道:“不可胡说。宫里荣华富贵,谁人不向往呢?”
宝玉仍是嘟嘟囔囔道:“我看那就不是什么好地方。”
贾母吓唬他:“你在胡说,我可告诉你老子啦。”
宝玉方才住嘴。
贾母见她不开心,便道:“好孩子,你就那么想你林妹妹在家陪你吗?”
宝玉眉开眼笑,道:“嗯,林妹妹为人风趣可爱,别个姐妹都比不上。”
贾母摩挲了宝玉半晌,方慈爱道:“好孩子,去找你林妹妹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