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精》月上眉梢

17、第十七章 买二送一

　　何七七拨开重重人群，扭头对绿珠和紫陌仔细交代：“呆会儿看我的脸色行事，谈价钱的事情包在我身上，你们不许多嘴，听到没有？”
　　“你打算把我们卖个什么价钱？”绿珠对对自己身价几何很感兴趣。
　　“最少也要一万两。”何七七不假思索地回答。
　　“我们三个能卖一万两？人贩子是傻瓜吗？”绿珠觉得何七七纯粹是异想天开。
　　“你才是傻瓜！”何七七冲着绿珠和紫陌打量了一番，用高深莫测地语气说：“我说的一万两是每人一万的意思，凭你们的长相何止一万两？”
　　“我真有那么值钱吗？”绿珠对自己的长相有了一次全新的认识。
　　“配合得好，价钱还能往上涨。”何七七得意洋洋地答道：“我别的不会，赚钱还不会吗？”
　　“废话说完了就做事。”一旁许久都没有言语的紫陌终于开口打断何七七的自吹自擂。
　　“这么重要的知识你听听不可以吗？将来再做这种生意也有个市场参考价嘛！”何七七提起跟钱有关的事，总是这么振振有辞。
　　“不会有下次。”紫陌说的话越来越少，明显地表现出对何七七这些废话的不耐烦。
　　“跟你说话真没意思！”何七七现在越来越讨厌这只蝎子精了。
　　“你们都少说两句吧，”绿珠赶紧过来打圆场，“看！前面有人卖小孩呢，好可怜的。”
　　不远处一位瘦弱的老翁正蹲在一个破烂的竹筐旁边，神情黯然地注视着往来的人群。
　　竹筐中坐着一个四五岁的女童，睁着一双懵懂的大眼睛打量着新奇的世界，那蓬头垢面的样子让人看了一阵心寒。
　　“这丫头什么价？我买了！”远远走来一个浑身堆满肥肉的女人，一身的首饰叮当作响，摇摇晃晃地扭到老翁的竹筐前，伸出她那肥厚的手掌托起女孩的小脸蛋仔细端详。
　　“你要买我孙女干什么去？”老翁望着胖女人，不敢确定她的身份。
　　“放心，！”胖女人松开抓女孩的肥手，拍着胸脯说：“这丫头跟着我只有享福的命。”
　　围观的人群中有人出声告戒老翁：“她是妓院的老鸨，你的孙女可不能卖给她呀！”
　　“呸！”胖女人朝那人猛吐了一口唾沫，“做妓女怎么了？整天吃香的喝辣的，金银首饰戴着，绫罗绸缎穿着，好过你们这些穷鬼几万倍！”
　　“我虽然穷得要卖孩子，也要给她找个好人家。”老翁坚决地说：“我不会把孙女卖给你！”
　　胖女人对着身边的手下交代说：“别跟这老家伙罗嗦，给他十两银子，把人给我带走！”
　　“我说鸨妈，你也太没眼光了吧，这种货色你也要啊！”几个凶神恶煞的打手刚要扑上来抢夺老翁的孙女，何七七突然从人堆里钻出来，挡在他们中间。
　　“小丫头片子也敢挡老娘的财路，找死！”老鸨对瘦弱的何七七根本不屑一顾。
　　“我哪敢挡鸨妈的财路啊？”何七七朝着人群中的绿珠和紫陌使了个眼色，大声说：“我是来给你指条财路的。”
　　“你能有什么财路？”胖女人对何七七的话嗤之以鼻。
　　“这个丫头养到可以接客，得耗费您多少银子？”何七七瞟了一眼身后的小女孩，对这肥老鸨循循善诱道：“我那有两个上等货色的美女，你买了就可以赚钱，怎么样？有兴趣吗？”
　　“真的？”胖女人一下子来了兴致。
　　“当然是真的，那两位美女实在太美了，我都怕被人看见起什么坏心思。”何七七赶紧趁热打铁：“这一路上藏着掖着也不知道要怎么办，所以才找妈妈一块发财啊！”
　　“哦？在哪儿？”老鸨听着眼睛都放亮了。
　　“看你后面，……只是这个价钱嘛……”何七七看见绿珠和紫陌十分配合地戴上了面纱，这才向老鸨指出她们的所在位置来。
　　“咱们找个地方看看货色再说！”胖女人顺着何七七的指引看向绿珠和紫陌，心中暗自欢喜：光身材都如此婀娜多姿，这相貌怕是也差不到哪去。
　　帮老翁避过一场劫难，何七七领着老鸨来到一处僻静的地方，绿珠和紫陌紧随其后，一路上那些胖女人的手下没少对着她们流口水。
　　“我侍侯两位小姐多年，这妓院的规矩也多少有些清楚，若不是原来那家的老鸨对两位小姐不好，我们也不会花大本钱为自己赎身，背井离乡地跑到这里来。如果鸨妈能带我们去洛阳发财，我们小姐倒是可以便宜些价钱。”何七七连身世都编出个有鼻子有眼的故事来。
　　绿珠和紫陌应着何七七的眼神暗示，伸手揭开脸上的面纱，将两张绝色倾城的面容呈现在明媚的阳光之下，晃得老鸨心花怒放，这样的美人就算是洛阳的花魁也不能与之相提并论。
　　老鸨急忙应承道：“我就是要带你们去洛阳的藏春阁，跟着我绝对不让你们吃亏！”
　　“价钱上你未必不让我们吃亏。”何七七知道这老鸨不是只好鸟，谈不拢价钱的时候一定会用对付老翁那招对付自己，只可惜她命不好，碰到了三只妖怪。
　　“我还是觉得这样谈生意比较安全。”何七七突然窜到胖女人的打手身后，伸手猛击对方的后脑，几巴掌下去，打手们全成了软趴趴的大虾米，一个个缩成一团昏倒在一旁。
　　“你这是做什么？”胖女人这才意识到自己被何七七摆了一道。
　　“只要你不耍坏心眼，我也不会乱来，毕竟大家都是吃这口饭的。”何七七拍拍手掌，一脸轻松无辜的样子。
　　“那你说开个什么价吧？”胖女人只能自认倒霉了。
　　“一共七万两银子，不二价，如果我猜得不错，你应该还有万把两银子可赚吧？”何七七开始在心里拼命的拨弄着那把数钱的破算盘。
　　“亏啊！”胖女人总算知道什么是赚钱的厉害角色了，赶紧叫穷：“你们三个人要七万两银子实在太贵了，我拿不出啊！”
　　“谁说三个人？”何七七瞪大了眼睛说：“事先就说如果带我们去洛阳就便宜卖你，我这是买二送一，她们两个人七万两，我算送的，够意思吧？”
　　“这……”老鸨依然还想砍价。
　　“不要的话，我们找别家去。”何七七故意刺激她的购买欲望。
　　“好，我买！”胖女人做出一副“大出血”的悲壮表情，而后凑到何七七身边贼兮兮地说：“那你可不能再做她们的丫鬟了，你做……介绍姑娘接客的，顺便谈谈价钱，怎么样？”
　　“成交！”难得遇到这么个“伯乐”，何七七答应地干脆利落。

　　又一辆轻巧的马车开始昼夜兼程地在通往洛阳的官道上奔驰起来，车棚里挤着四个各怀心事的女人，三只妖怪一个老鸨结伴同行，挺奇怪的团队组合。
　　“你去洛阳干嘛？”何七七老早就想舒展一下自己的舌头了，趁着老鸨下车办事，她便迫不及待地向最不爱搭理她的蝎子精发话了。
　　紫陌对何七七的问题没有任何反应，依旧面无表情地望着窗外漫卷的黄沙。
　　“我跟绿珠都是到洛阳去找熟人的，你去那里干嘛？”何七七习惯了跟这只蝎子精相处的方式，你不就是不说话吗？我一个人说总行了吧？烦的时候你自然要搭理我！
　　“一样。”紫陌好象发现了何七七这种恶毒想法，居然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敷衍了事。
　　“不会这么巧吧？”何七七不相信会有这么巧的事，前后三只妖怪全奔洛阳而去，还都是找什么熟人？洛阳又不是妖怪集散地！
　　“恩。”紫陌很想现在就结束对话。
　　“你不会跟我们找的是同一个家伙吧？”何七七觉得紫陌在把她当傻瓜。
　　“我找干妈。”
　　“晕！你这么拽的蝎子精居然还要拜干妈？”何七七发现世界上并不是只有她奇怪。
　　“闭嘴。”紫陌虽然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可是语气中全是厌恶。
　　“我不！”何七七死皮赖脸地贴着紫陌坐下，继续打探小道消息：“快说，你拜谁当干妈？”
　　“这还用问吗？”那老鸨正好这个时候办完事回车上，还没弄清情况就厚颜无耻地答道：“当然是拜我做干妈啦！”
　　“关你什么事？”何七七向来讨厌白痴，尤其是这么厚颜无耻的白痴，“就算拜干妈也轮不到你，洛阳藏春阁又不是没有掌柜的！”
　　“哼！”老鸨一脸不屑一顾的表情，“这笔生意谈不拢我就另开炉灶，看她还怎么嚣张！”
　　“你不打算赚银子了？”何七七确定这肥婆真的是个大白痴，凭她那二百五的样子，估计无本的买卖做起来都有困难，更何况是这种投资型的买卖。
　　“银子谁会不赚？”老鸨表情阴险地说：“藏春阁的老板要是不给我个好价钱，我就带你们几个出去赚，我就不信赚不过她！”
　　“不如这样，我陪你去谈，多让你赚些银子也算答谢你这一路上的照顾！”何七七突然良心发现，居然不打算把银子赚进自己的口袋里。
　　老鸨连忙答应：“好！我这就去让马夫赶快点，明天正午一定能到洛阳！”
　　“笨蛋。”紫陌看着屁颠屁颠地跑下车前去报信的老鸨，下了个中肯的评价。
　　“的确是个笨蛋！”绿珠看到此处，终于也忍不住开口说：“她就不怕何七七抢了她！”
　　“谁说我要打劫她？”何七七为眼前这两只单纯的妖怪感到悲哀。
　　“我不信你会不打她那些银子的主意。”绿珠一针见血地指出何七七的阴谋所在。
　　“我就不能让别人把银子送到我手上来吗？为什么要从她手上抢呢？”何七七耐心地开导这两只对钱没有什么敏感程度的妖怪。
　　“不要管她。”紫陌对于何七七到底打算如何诓骗那肥婆的银子没什么兴趣。
　　“好吧，”绿珠估计就算何七七说得再详细，她也未必能弄懂，索性丢出个最低标准：“怎么赚是你的事，只要顺利到洛阳，别生事端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