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小冤家[娱乐圈]》惨绿少女酱

11、第 11 章

　　电影开机那天，所有演员都到齐了。
　　卿馥子拿着剧本看，剧本上所有的字她都认识，奈何导演要拍的内容她无法理解。临时把《红楼梦》翻了几页，可莫名就是看不进去，对于她而言，《红楼梦》不是一本易读的书，也理解不了贾宝玉跟林黛玉之间的爱情。更别说在戏里要怎么呈现了。
　　化妆间里她已经换好了戏服，工作人员在给她梳头发，头发都编成了小辫儿，抹额一带，清俊的外形倒是把剧组都征服了。她自己对着镜子里端详，未免觉得自己来演这个角色倒也说得过去，就是举手投足不太男孩子，她背着手在化妆间里走来走去，试图让自己不要太女气。
　　门儿被推开，一身素色装扮的穆叶芮芮走进来，袅袅婷婷，眉眼之间多了一份忧愁，长发梳成大家闺秀的模样，跟初次相见时与世无争的气质相去甚远，卿馥子多看了两眼，打量了几分，想嘲讽两句，却不知从何下嘴。
　　穆叶芮芮手上也拿着剧本儿，眼睛就没看过别处，走路也在研究戏份，只觉得有一道眼神停留在自己身上，便寻着感觉望去，卿馥子转开视线，穆叶芮芮反而笑了，只说：“宝二哥生得如此俊俏，莫不是女扮男装？”
　　卿馥子本来不准备接茬儿，看着穆叶芮芮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也拱手来了句：“妹妹谬赞了，妹妹才是神仙似的女儿！”
　　“谁是你妹妹。”穆叶芮芮往化妆镜前一坐，点了根烟在抽，并不接话。
　　卿馥子就不高兴了，站在旁边便说：“你有点道德好不好，导演没跟你说吗，第一场戏就是床戏，你抽什么烟啊！抽烟怎么接吻啊。”
　　“你也可以抽啊。”穆叶芮芮满不在乎。
　　卿馥子就更生气了，要不是在剧组，非得召集几个人过来把拖油瓶儿好好教训一顿，真是受够了，长这么大，就没人敢这么跟自己顶过嘴。
　　最近也不知道走什么霉运，家里多了两个成员，好不容易混个出道吧，又碰到拖油瓶儿，这到底是缘分是冤孽啊。为什么不能折磨别人还要反被别人折磨啊。卿馥子没办法把脾气发出来，这是在剧组，只能忍气吞声了。
　　导演在机位后面坐好了，他琢磨着让两个演员快速熟络起来，故此专门儿把床戏安排在第一场开拍。可谓是用心良苦了。
　　现场已经清场，卿馥子跟穆叶芮芮站在导演身前听他讲戏。导演还是很严格的，讲起戏来一点儿都不开玩笑，他说：“贾宝玉有一回喝多了酒，在秦可卿的房间里睡着了，做了不可描述的梦，是成长里性意识苏醒的一部分，这个章回是没有导演细拍过的，我们是做电影的嘛，电影追求突破，我们把这个梦境拍出来。介于贾宝玉在梦境里翻云覆雨的时候同时见着三个人，所以穆叶芮芮，你得一人分饰三角儿，有林黛玉，有薛宝钗，还有秦可卿。你身上的衣服还得变换着来，等戏拍完了再把分饰的角色剪辑成一个画面。你们两别有包袱啊，放开去演。”
　　……
　　穆叶芮芮点点头表示理解导演的意思了。卿馥子端着剧本儿心里有些发慌，别说床戏了，就是现实中她也没看过有颜色的电影啊，本来以为亲一亲就完事儿了，可导演说拖油瓶儿还得一人分饰三角儿，那就是得换衣服，每换一次衣服就得拍一次床戏不成？
　　这……真的不是在为难演员吗？
　　“那你们准备一下，调整好心态。”导演一说完，穆叶芮芮便走到一边去了。
　　卿馥子拿剧本儿往脸上扇着风，默默的深呼吸让自己不要紧张，就见拖油瓶儿站在窗口上，又点了根烟在抽，烟雾随着风飘向窗外，她的神情看起来并无别样，不显得紧张也无担忧。
　　“第一场第一次，打卡。”
　　房间里除了导演就是摄像师了，卿馥子掩被躺在床上，把进入梦境前的半真半假让镜头捕捉。房间里暗暗的，静得没有一丝声响，被子被人拉开，一副温软的身子贴近过来，宽衣解带的过程并不顺利，身上的衣物还未除下，香甜的软吻已经覆盖过来。卿馥子瞬间脑子炸开了，她在心里做过多次心里建设，可真的开拍的时候还是觉得不可思议。唇上的吻一点儿都不含糊，起初还有些含蓄，吻到后面就变成了真枪实弹的吻，那吻里还有一丝淡淡的奶油香味儿，就跟拖油瓶儿平时抽烟时的烟味儿一样，很好闻，很好吻，有些……
　　不那么抗拒……
　　“咔！”导演喊停，“卿馥子，你是做梦的主角儿，你要主动些，这个梦境都是你的发泄，是你性意识的开启，你不能被动。重来。”
　　……
　　卿馥子之前连眼睛都没敢睁一下，这会儿被导演叫重来，她又得装睡，等拖油瓶儿吻上来的时候，她下意识睁开眼睛去看，而拖油瓶儿是双眼微闭的，呼吸扫在脸颊上，唇上有些火热，从第一次的青涩到现在的摸索，卿馥子尝试着回应，为了不被动，她翻身占据上方的位置，拖油瓶儿惊讶似的突然睁开眼睛，睫毛颤抖着，眼神里有些惊慌，却又接受一般闭上眼睛，卿馥子心里跟着乱了，什么都没多想，一昧吻下去就是，吻技越来越熟练，不知不觉已经吻到颈边，解开的衣服只露了肩头，她也顺势吻过去，拖油瓶儿真是个奇怪的人，身上也香香的，吻一落下，皮肤上便粉粉嫩嫩……
　　她不由得去解开身下人的腰带，衣服散开之际，一片内衬曝露眼前，雪白诱人，看得人心慌意乱，她也意识迷离了，不由自主继续往下吻，吻过前襟，越过平坦的小腹，分不清是戏还是现实，只莫名被吸引，耳边能听见身下人的呼吸起伏声。
　　……
　　“咔！”导演一声叫停把卿馥子的意识拉回现实，“穆叶芮芮去把衣服换一下，这场过了。卿馥子啊，状态保持住，你要知道古代人是很压抑的，光是看见女孩子多露了一点儿就心猿意马的呀。”
　　卿馥子没注意听导演的话，她有些走神，穆叶芮芮起床离开她之前一个眼神都没有递过来，就见她捂着胸口的位置逃窜似的跑走了，一袭素色长裙飘在风中凌乱。卿馥子也只得把身上的衣服整理一番，准备迎接接下来的戏份。
　　所以当然要继续装睡了，她舔了舔唇边，好似还有一点儿淡淡的奶油香味儿，心里莫名悸动了一阵，这是什么鬼感觉，得心脏病了吗，家里的长辈也没人有心脏病啊，这心跳突然加快是怎么回事儿，还觉得眼前的一切都不真实，之前的吻也虚幻朦胧，真的发生过吗？
　　“第一场，第三次，打卡。”
　　还是一样的软唇，不一样的是，这唇里多了一些什么，是什么呢……
　　卿馥子主动去寻找，睁眼的瞬间便觉得唇上一痛，细微的声音在说：“如你所愿了？交换的初吻不吃亏吧？”
　　“你敢咬我……”
　　“就咬你怎么了！”穆叶芮芮闭眼，仰头送吻，弄得卿馥子不好招架，也没有拒绝的理由，顺着这个无法抗拒的吻渐渐加深，唇舌之间一片酥意，她想，她可能是入戏太深了，竟然有些难舍难分。
　　“咔。”导演每次喊咔的时候卿馥子都回不过神来，只有穆叶芮芮仓皇逃跑了。
　　卿馥子穿好衣服下床，在导演的监视器里回看之前拍摄的画面，心思却不在画面上，整个人都是飘忽不定的状态。脑海里一会儿出现拖油瓶儿粉粉嫩嫩的香肩，一会儿出现拖油瓶儿主动送吻的样子，还有微颤的睫毛，跟……琢磨不透却又带着徘徊不定的眼睛……
　　那眼睛里透露的是什么，像一潭清幽的湖水深不见底，迷离而怀疑……
　　这是什么感觉，从未有过的剧烈清晰，卿馥子觉得自己太紧张了，毕竟第一次演戏就演这么大尺度的戏，心里发慌也是正常的现象吧。不知道拖油瓶儿什么心情，她会觉得无所谓吗？还是顺其自然跟着紧张呢？
　　这场戏从清晨拍到半夜，卿馥子人生中从未这么真情实感的劳累过，一收工，她就钻进车子里躺平休息了。
　　穆叶芮芮也上了车，不是卿馥子这辆车，卿馥子还以为拖油瓶儿会跟着她一起回家，只是车子往前行驶，后面也没有车子跟上来。她更加好奇拖油瓶儿干嘛去了。怎么跟着后妈陪嫁进来，也很少很少在家里出现。是躲着自己吗？不会吧！
　　卿馥子很讶异自己的想法。按理说，拖油瓶儿不出现就最好了，免得时常在家里碍眼，可要是真的不出现吧，又觉得很奇怪。大家都在当明星啊，怎么拖油瓶儿比别人都忙呢？卿馥子不禁觉得，拖油瓶儿并不拖累谁，父母结婚之后，光是在家里见到拖油瓶儿的次数都不超过一个巴掌。卿馥子还反思着，是自己太过分了？
　　不……
　　这世界上所有的后妈都是一样的，教出来的女儿就是翻版。
　　卿馥子对于后妈这个群体实在是喜欢不起来，就跟膈应她父亲一样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