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01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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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放这里，这样这边就消除一排了。”小泉唯看着研磨的手机屏幕，开始指点他玩游戏。
他完全没有搭理她，选了另一个位置，小泉唯唉声叹气：“你看嘛，没有消掉，还有三个空格就要死了。”
他不为所动，手指点的飞快，把剩下三个空填满，小泉唯不忍再看，她刚要转头，孤爪研磨的手机屏幕上发生了神奇的事情，原本已经放满、应该宣布游戏结束的画面，噼里啪啦花朵形的图标全都盛开消除，重新变得空空荡荡。
孤爪研磨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勾起唇角皮笑肉不笑了一下。
小泉唯讪讪地哼唧了一下：“好了好了，游戏还是你在行。”
她坐好继续吃饭，研磨也收起了手机。
“我跟你说啊。”她刚吃了两口，又开始跟他聊天，“昨天有人把班长给我的三明治，还有便当盒拿走了。”
孤爪研磨慢吞吞说道：“按照惯例，接下来……”
“等等，你别说了，我觉得你有点乌鸦嘴。”
“……那你打算怎么办？”
“不怎么办啊。”小泉唯撇撇嘴，开始把餐盘里的食物分门别类的摆整齐，“毕竟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我不想把事情闹大，也不想让弦一郎他们担心。”
孤爪开始低头用筷子认真地戳着饭粒。
黑尾端着午饭过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他们两个心不在焉玩弄食物的样子。
“你们两个，怎么不好好吃饭。”他在研磨对面坐下后就开始唠叨，“喂研磨，把定餐里的蔬菜吃掉，不要再偷偷倒掉了。”
他不情不愿：“知道了，小黑好烦。”
“嫌烦的话不要挑食，那我就不会唠叨了。”
小泉唯笑着听这对幼驯染斗嘴，其实她跟研磨有很多相似点，比如有一个爱操心的竹马，再比如两个人都挑食，说不定就是因为很像当时才让她在全班之中一眼看到他，跟他成为朋友呢。
饭后小泉唯上楼回班的时候，突然想起来幸村说他午休时间会去照料花草，脚下不由自主拐到了天台花园。
花园的门半开着，她刚走进去一步，就听到头顶上传来窸窣的说话声。
“下去问他需不需要帮忙？”
“我不敢啊，就站在这里看就好。”
小泉唯抬起头，看向对面的教学楼，在她现在的位置能看到对面三层、四层、五层栏杆边都有人，再往上被屋檐遮挡，想必自己头顶上也站了不少人。
……不会是围观幸村的吧。
太可怕了我还是走吧，她转头回班。
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一下，她掏出来看消息。
幸村君：不是过来帮忙的吗？
YUI：放过我吧TvT
YUI：你每天都是这么被看着的吗？
幸村君：因为在外基本上都会被这么盯着，所以已经习惯忽视别人的视线了^^
YUI:辛苦了。
YUI：鞠躬.gif
校园风云人物可真是难当啊。
接下来几天小泉唯保持着升学以来最稳定的作息，每天暂且不去考虑自杀的事情，中午的时候研磨会跟她一起吃饭，下午放学后再去画室画画，之后跟幸村一起出校门。
只不过走在路上看她的人越来越多、窃窃私语说她坏话的声音越来越大、一些人的敌意越来越明显。
偶尔会被找下小茬，比如去卫生间洗手的时候被旁边的女生甩一身水啦、或是走在走廊里被人故意撞一下、又或者是回到班里发现自己的文具被扔在地上，这些事情对她不痛不痒，她只是在心里倒计时，还有两天画就画完了。
大概是看她如此“逆来顺受”好欺负，他们开始变本加厉起来。
这一天小泉唯到学校的时候，研磨正站在她的座位边擦她的桌子。
她走过去把桌子上的字念出来：“b——i——t——c——h——”
“越来越过分了……你不要在意。”研磨抓着手帕的手握得用力，他声音有些压抑。
“没关系没关系。”小泉唯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我不在意，我自己擦就好，谢谢你了研磨。”
她接过手帕，用力把桌子上的字迹擦掉，然后淡定地坐在那里，环着手从最后排看向前面。
一个一个的背影，都变得陌生起来。
真是搞不懂为什么，是想用那些难听的话摧毁她吗？这样做到底能给他们带来什么好处呢？
她想了一节课，还是没能理解那些人的脑回路。
下课的时候丸井过来找她，把她带到一边，掏出手机给她看了一个帖子。
“你看这个了吗？”他表情不太好。
小泉唯接过手机，点开那个帖子，发表自学校论坛匿名版，时间是两天前，已经盖了上千楼，帖子名叫《扒一个绿茶婊》，简单直白。
内容大概是一个叫小x唯的女生在有男朋友的情况下，脚踏四条船，抢走朋友喜欢的人，还想对某校园男神下手。这个帖子细节之丰富，情节之波折，还兼之配上了几张模糊不清的图，如果小泉唯不是主角的话，都要信了。
“我好像是第三条船。”丸井拿回手机，没让她往下看。
她想了一下，第三条船是文中的小x唯靠投食骗来的，别说，还挺符合丸井人设。
不过她可算明白，这几天为什么她经过外班时也被人翻白眼了，原来她已经这么出名了。
“这件事你们网球部都知道了吗？”
“这帖子是仁王发给我的，他肯定知道，部长跟副部长不会看论坛，而且很忙，也没人敢在他们面前乱说话，他们应该不知道，莲二应该知道，柳生跟胡狼不好说。”丸井把同级的几个人数了一遍，“其它人我就不清楚了。”
“你能帮我个忙吗？”
丸井立刻点了点头，“你说。”
“帮我跟柳君仁王君他们说一下，请暂时瞒住幸村君跟弦一郎，这件事我很快就会解决的。”
“我明白了，仁王已经私聊过版主让他删帖，还没有回复，如果需要帮其他忙尽管来找我。”丸井想了下，补充道：“那个帖子你别再看了。”
小泉唯嘴上说好，他一走就掏出手机开始搜索，跳过主楼她往下翻看，不出意外很多层都在骂，她的内心毫无波动，直到看到了某一层。
握着手机的手瞬间绷紧，有些颤抖。
71L：男朋友不会说的是C班那个孤爪研磨吧？
74L：那个瘦唧唧的小矮子啊，狂得要死，是排球部的吧，根本不尊重前辈，天天缩角落里打游戏……
87L：每天打游戏？死宅吗，好恶心哦。
……
小泉唯放下手机，深呼吸了一口，她……生气了。
她回到班里，看到研磨的位置外围了好几个她不认识的人。
这节是大课间，很多人出去休息，幸村也不在，班里剩余的人要么做自己的事，要么不时瞥向后面，看到小泉唯进来的时候，神色更是有些怪异。
“听说你女朋友给你戴绿帽子啊，爽不爽？”
“你游戏机很贵欸，借我们玩玩怎么样？”
被包围在其中的研磨，头发垂下遮住了脸，瘦弱的背影看起来就很无助。
小泉唯感觉自己脑袋里啪了一下，她压抑了下自己拿起凳子抡过去的冲动，走过去大声说：“你们有什么事找研磨吗？”
为首的男生转过身，看了她一眼，“你就是这小子女朋友啊？”
“我叫小泉唯。”她灿烂一笑。
他“嘿”了一声，上下打量着她，“你脚踏四条船？”
“何止啊，我脚踏九条船呢。”小泉唯笑容仍旧灿烂，“没听说过吗，‘九艘跳’joker就是我。”
研磨身体颤了一下。
教室外有人探头进来叫了一声，说幸村回来了，那几个陌生的男生骂骂咧咧地走了。
“抱歉，是我连累你了。”小泉唯蹲在研磨旁边，非常愧疚。
他抬起头，面色很平静，然后说：“刚才想起来我P5R买回来还没打。”
“……”行吧，还能惦记游戏，看起来他还好。
上课了，小泉唯拿起笔在本子上点了点，开始想解决方法，首先肯定要把那个帖子删掉，然后是后续的恶劣影响，她倒是没事，只不过没想到影响到了研磨。
“小泉，上来答题。”数学老师点她上来，“再点一个，点谁呢……”
不知道谁小声说了一句“叫孤爪”。
其他人开始跟着喊：“孤爪，孤爪！”
数学老师不知道他们在搞什么鬼，“行吧，那就孤爪。”
他们俩上了讲台，拿起粉笔，下面又在乱起哄。
小泉唯瞥见研磨手握成拳，她一用力掰断了粉笔，转过身去，一个一个扫过去，看着那些嘲笑的人的脸，“很好笑吗？”她问。
“安静，现在是在上课。”幸村一开口，原本嘈杂的教室如同被按了暂停键，瞬间安静。
小泉唯写完题，路过幸村时低声道了声谢。
研磨也很快下来。
这群学生们又在胡闹什么，搞不懂搞不懂，数学老师推了下眼镜，开始讲解：“大家看啊，两位同学都做对了，小泉同学呢解法比较常规，过程写得也详细，我们重点看看孤爪同学的解法，很灵巧啊，我敢说，咱班大部分同学都不会用这种解法……”
手机震动，小泉唯掏出手机。
幸村君：发生什么我不知道的事了？
她看着这条消息后标记的[未读]变成[已读]，却没有回答，这种事还是不让幸村知道烦心比较好。
一下课她去卫生间洗干净手。
回来的时候被一个外班女生拦住，她阴阳怪气地说：“你怎么这么轻松啊，你男朋友被前辈们叫走了不知道吗？”
“去哪里了？”小泉唯淡定地问道。
“后面小树林啊。”
“几个人？”
“四、四五个吧。”
“谢了。”小泉唯越过她，回到班里，研磨不在，她站到摆杂物的角落，一一看过去。
然后伸手抓住拖把，拧开卸掉下面，只留下柄。
拖把长柄跟竹剑相比，细了一些，重量也不够，但不锈钢的材质如果用对了方式，打人还是很疼的。
只要照着眼、脖颈、侧脸打……
握紧拖把柄的时候，小泉唯好似听到了自己尘封三年的身体咔嚓咔嚓作响复活的声音，做了三年淑女，但直到这个时候她才发现，自己还是更喜欢曾经肆意挥砍的日子。
她被人拦在了后门，是同班的齐木楠雄。
“你拿着拖把做什么？”
“打架。”
“……等等，我看到孤爪去厕所了，我把他叫回来。”
齐木夺下她手里的拖把柄，深感自己最近的执行方针产生了错误。
【你是真的虎啊，小泉同学。】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015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