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山黑狼》伍卡史魄

18、龙坝事件

　　第十八章：龙坝事件
　　边界地又重燃战火，无辜百姓开始逃离家乡。龙坝土司夫人为了独吞家业，鼓动毫无主见丈夫在自己家里抢杀亲弟弟。
　　昂中品死后，其妻子家里几个有头有脸兄弟咽不下这口气，他们一边下血本，重金到县衙里上下打点，告状说龙坝土司为了私利谋杀亲弟弟。
　　那些吃人嘴短，拿人手软的人成群结队到县长面前说龙坝土司坏话，但那县长也是个老滑头，他知道这里面水很深，所以抱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态度，任凭所有人把天说下来，就像塑像一样坐在那里，他是什么话也不说，什么事情也不办。
　　死了心他们又回来鼓动龙坝百姓反对龙坝土司，本来昂中品平时口碑还是不错，百姓又耻于龙坝土司诛杀亲弟弟兽行，现在背后有人撑脸，便公开叫板不愿服从龙坝土司管辖。
　　土司夫人逼着土司大人第一个持刀带枪，要将昂中品残余势彻底剿灭，不料人算不如天算，刚到战场龙坝土司被一颗子弹要了命。
　　土司夫人只有带着家人逃回了娘家，空无一人衙门被乱兵抢了干净，龙坝土司官衙被洗却一空，被一把火烧得只剩下一块黑漆漆土地。
　　咳嗽一声方园几百里地都震几下的昌宁土司和贵光听说龙坝土司官衙被焚，心里那气就象反胃食物噌噌往外喷。
　　他立即调动兵马，亲自率领杀气腾腾奔过来，龙坝方面这才知道闯祸，提出休战赔款。和贵光想快刀斩乱麻，永绝后患，便不顾一切，想斩草除根。
　　龙坝方面望风而逃提出赔巨款赎罪，和贵光害怕放虎归山，带着漫山遍野兵丁杀进龙坝每个角落，提出钱也要人头也要，昂中品妻子几个兄弟被赶尽杀绝。
　　龙坝百姓除赔付昌宁土司巨额赔款外，还要无偿出钱出力修复龙坝官衙，很多穷人被迫卖儿卖女，有的实在没有活路，一把火烧光自家房屋，一家男女老少用绳索拴着投河自尽，期望到阴间也能相依为命。
　　活着人家白天黑夜躲在屋里提心吊胆，生怕有个风吹草动引来杀身之祸。
　　土司大人贴身随从偏初达瓦是个长着女人脸的喇嘛，他的嘴象抹了蜂蜜一样甜。
　　这天他来到我房间，轻言细语说：“扎西大人，土司大人请你到议事厅议事。”
　　我赶忙站在身来，临走前顺手塞给他5块钢洋，“谢谢你扎西大人，你真大方。”他的腰弯了一下。
　　我进去时，议事厅已坐满了整个衙门有头有脸人物。
　　原来是死去龙坝土司昂中立长子昂扎什来求救来了，获胜后龙坝土司夫人和昌宁土司和贵光为了掌控权力，决心废除立长不立幼规矩，决意立尚未成年昂扎里为新的龙坝土司。
　　雄心勃勃昂扎什不甘心眼看到手肥肉被自己亲兄弟抢走，所以他偷偷跑出来，来金木王这里乞求拿回本该属于他的东西。
　　在座各位都清楚这样大事最终还是由土司大人一人定夺，谁也不愿望多说一句落下话柄，大家都说些不痛不痒闲话，你一句我一句，会场闹烘烘，象在逛庙会一样。
　　土司大人拍桌子立起身子，所有人都关住嘴巴拿眼睛望向他，“和贵光为一已之私公然违背天理，佛祖也不愿他倒行逆施，为雪域神土宁净，金木决定出兵相助，由夺取偏初大人统领，麦色扎西为副统领，先带常备军，通知邻近操兵和团兵，人员暂为千人左右。”
　　停了停他喝了口酸奶，“大仗义你即刻行文吧。”
　　“是”大仗义旦珠偏初弯腰起立。
　　“各位就各尽其职吧，我将向活佛禀报，为你们择吉日做法事，定要做到我佛门大军所向，佛光普照。”说完后土司大人带头起身离去。
　　我连夜找了许多临近昌宁地界士兵和喇嘛了解情况，特别是关于昌宁土司和贵光情报，通过了解这才发现自己碰上是个难缠且老奸巨滑对手。
　　第二天甲萨夺取偏初派人叫我到房间商议，看得出他也是格外用心，因为这是他就任新职以来土司大人交办的第一件大事，无数双眼睛盯着他，他也怕事情办砸危及自己还未坐稳位子。
　　我们边行军边派人催促附近头人调动兵马粮草，五天后各地兵马陆续到来，不知不觉走到了龙坝地界，大家心紧了起来。
　　探子来报驻在龙坝土司衙门昌宁兵退了回去，我的眼皮子一直跳个不停，我不放心用高倍军用望远镜对周围地形进行仔细观察，一棵树、一块石头仔细查看，还是终于发现有人端着枪躲藏在林子里，看来是准备伏击对付我们。
　　我赶忙报告甲萨大人，甲萨大人睁大眼睛没有说怎么办，我乘机提出发挥我们金木骑兵优势，我自己愿意亲率精兵50人，绕道从山顶往下冲锋。
　　甲萨大人点点头，我兵分二路，一路由我率领，一路由李瓜祖带领。双方以枪声为号，按事先划定界限冲锋探索，注意多抓俘虏，务必做到万无一失，不得轻易开枪伤人，免得惹上这里难缠地头蛇。
　　安排完我带头放马向顶驰去，看着李瓜祖到达指定位置，我一声令下，所有人一边打枪一边狂叫朝有人埋伏地方冲去，躲在树林打埋伏见已被发觉只有拼命往山下逃。
　　但两条腿那能跑得过四条腿，我们很快抓获一批俘虏，收拢一堆发现老熟人胡体叶子管家，原来狡诈和贵光带兵明里大摇大摆撤走让我们放心大胆行军，暗地里却重金收买胡体叶子背后向我们放冷枪。
　　我们立即派他手下给他带信，言明我们和昌宁冲突时他不要风吹两面倒，谁也不帮忙，一到战事结束，我们就将他的人如数送还。
　　金木兵不费吹灰之力占领龙坝土司衙门。
　　龙坝土司夫人早就带着土司昂扎里和昌宁兵逃回昌宁，我们以占领者的身份走进土司衙门院坝。
　　一旁站着昂祝玛蹭地跑上来大声叫道：“你不就是前次来过扎西吗？你怎么连我都不认识了吗？”
　　问得我躲着头回答：“我是叫扎西，敢问小姐姓啥名啥？”
　　昂祝玛粉嫩如奶脸立时有刀子飞过来，声音提得高高，“你怎么能装作不识我，你前次戴的小呷乌不是现在还挂在你胸前吗？”
　　昂央青从角落里钻出飞一般奔过来，嘴里急促叫道：“姐姐你认错人了。”话音未落拖起昂祝玛往楼梯里退。
　　甲萨夺取偏初眼睛直直跟着她们躯体滚动，昂祝玛在楼上回过身来，高声叫道：“甲萨大人，一会儿你到我房间来吧！”
　　第二天，金木方面派兵请来了龙坝所有大小头人，举行昂扎什继任土司大典。
　　当天和贵光就派人送来了一封挑战书，他在信中写道：“昌宁与金木世代相交，相安无事，今你们背信弃义，首先起兵打我，我必还以颜色。”
　　分明是撕破脸皮，挑明与金木誓不两立和血战到底的决心。
　　甲萨夺取偏初在自己卧房召见我和李瓜祖，他第一眼就盯上了我说：“扎西我这几天身体不好，需要卧床休息，前方战事就由你代劳吧！”
　　“是甲萨大人。”我高声答应。
　　他缓步走到李瓜祖面前：“瓜祖你辛苦一躺，护送二小姐昂央青和其它东西到土司衙门，听候土司大人发落，中途上不能出任何差错。”
　　我们两个告辞出来，李瓜祖朝我使鬼眼色，“狗日的，肯定又是拿黄澄澄东西显灵发威，不用过刀口舔血日子。”
　　出来后，我连夜吩咐小杜基带2名机灵士兵装成当地百姓混进昌宁街上打探消息，一有风吹草动立马来报。
　　又将部队划分防守区域，指定指挥官，又专门安排六个班士兵，接管龙坝最大的六户大户家里物资，以保障大军粮草供应，稳定军心，以作长久打算。
　　最后我将自己最信任部队放在身边，用于处置随时出现紧急情况。
　　真是强龙难压地头蛇。一夜之间，由于寨子里水源被破坏，我分驻在在6处士兵和随近百姓只能眼睁睁看着所有粮食和肉被烧成一把灰，粮食烧焦味和肉香连几里之外地面都闻得到。
　　无论是白天黑夜随时有人躲在暗出放冷枪，使得所有人连个安稳觉都不敢睡。
　　最害怕还是对方无处不在喊话；“我们都是佛祖的信徒，但是现在却要自相残杀，迟早有一天佛爷会惩罚我们，来生我们定会受到生不如死的煎熬和折磨。”
　　“金木土司和甲萨就是为了女人屁股从这么远地方跑到龙坝来，你们何苦还在为他们卖命。”
　　军心开始被裂开口子，有人在私底下议论纷纷，就象关在笼子里麻雀叽叽喳喳叫个不停。
　　由于一天三顿添不饱肚子，每个人拖着枪象个乞讨无着落告花子，拖得越久对我们越不利。
　　我只好向甲萨夺取偏初提出建议，由我带少量精兵守住龙坝官衙，其余大队人马由其率领退守金木地界，以便有事能快速接应。
　　甲萨大人巴不得逃离这是非之地，他当天就带上昂祝玛撤到金木红脚地休息。
　　探马回报，其它头人带兵纵乱，烧枪附近百姓几十户，甲萨大人害怕引起兵变，对受伤害而前去找他哭诉的百姓，躲在房里连照面都不赶肯打一个。
　　和贵光呼地在下半夜带重兵将龙坝土司官衙层层围住，我提着枪到一线督战。
　　听到这面枪响过后，小杜基和我云南几个亲戚蒙头盖脸在昌宁街上放枪，放火烧了几座房子，特别是用九子枪朝土司衙门大门连放几枪。
　　听到昌宁方向枪响，和贵光只好引兵撤退，我也只有连夜带兵退到金木境内的白脚地驻扎，密信快马送报土司衙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