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第二十二章：达摩在楚留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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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上有种美，唤作倾国倾城。
李琦的美，不外如是。
……
石观音正在揽镜自照，镜子是属下进贡的精美西洋镜，长六尺，宽三尺，黄金制成的镜框镶嵌着美丽珍稀的珠宝翡翠，雕刻着奇异别致的花纹，庞大又清晰的镜面将她整个人都映入了镜中。
门外无人。
每至申初通向石观音所在的房间通道都会变得寂静无声，风沙不响。
石观音眼波朦胧、双颊红润的看着镜中人的身影，如同情窦初开的少女般，她温柔又轻缓地伸出了纤柔白净的手，抚摸着镜中人的脸颊，忽地，痴痴笑了。
“鸣——”
一道奇异的哨声响彻云霄，哨声清脆尖锐，却带着异样的韵味。石观音对这哨声十分熟悉，因为哨子是她赐下的，哨声也是她教的。
“她们今日提前回来了。”
优美动人，光滑像缎子一般的声音在房间中回响。
石观音看着镜中人柔若无骨的身影，柔声道:“你先休息，我去去便来。”
石观音坐了会，好似听到了镜中人的回答。她背过身去，一块大红色，绣着山河鸟兽金纹的丝绸大布从天而降，悄悄地盖在了镜上，没有带起半点风声。
这是江南江家的羽湘绸，三年也只能织上一匹，柔软细腻、轻如鸿毛却不透光的羽湘绸价值连城。不仅仅是因为三年一结蛹的赤蚕太过珍惜，更重要的是织绸的纺女需要至少三十年的纺龄。
石观音穿上内衣和外裳，走到妆台旁坐下，对着妆台上的铜镜描好眉后，长而柔软的墨发被她那双巧手轻快地梳好，石观音打开妆台上的玉石妆奁，从中挑出了一个镶着粉白宝石的牡丹金步摇斜斜地插在发间，又挑了对金雀缠枝钗戴上。
石观音梳妆梳地很认真，带着兴奋与期待，仿佛是要去面见许久未见的情人一般，想要将自己最为美好的一面展示出来。
精致的铜镜被打磨地光滑明亮，映照的人影并不清晰，却也美极。石观音将玉石镜匣合上，站了起来，她婀娜曼妙的身姿足以让世上任何男人为之痴迷。
“她们到了。”石观音轻笑。
她走到门前，推开了那扇紧闭的门，甜蜜的花香随着微风扑面而来，融入了尚未关闭的房间中。
而此时，刚刚赶回长孙红与曲无容将带回来的和尚安置到了西园的房间中，正准备去大厅向石观音复命。
……
我在恍惚间睁开了双眼，右手无力地从压在身上的薄被里抬起，揉了揉酸痛的太阳穴。
屋里一片漆黑，大抵是没点灯。
眼睛隐隐有点刺痛，有什么粘稠的液体正沿着眼睛往下滑，冰冷而又滚烫。
一个奇怪的念头从脑海中升起，又被我迅速压下。我的双手有些颤抖的扶上了床头的柱子，想要从床上爬起，可双手却使不上力，又让我重重地跌在了床上，我的头撞上了床板，又摔到了坚硬的石枕上，一股剧烈的痛苦在我的头中撕咬，我眼前一黑，再次昏去。
门外是夜，漆黑地、安静地夜。
房门紧闭，门窗紧锁，今晚无月，亦无辰星。
一盏被火点亮的煤油灯正放在面对着床的紫木桌上，桌上还有一个精致的食盒和一套紫砂茶具，而那茶壶的壶嘴正冒着轻浅的白云。
藏在我脑海中的默认从沉眠中醒来，环顾四周后它的目光穿过一间又一间房屋对向了坐在大厅的石观音。
片刻后，默认收回目光，再次沉眠。
石观音的手指微顿，她刚才感受到了一阵奇怪的微风从她的身旁拂过，虽觉疑惑，但她并没有在意，不仅仅是因为那微风里没有杀气，更重要的是她并不觉得沙漠里会有人对她造成威胁。
石观音抬起头来，注视着跪下请安的两位弟子，声音既柔美又轻快:“带回来了吗？”
“带回来了。”长孙红不知何时已收敛了脸上张扬的笑容，恭声道，曲无容垂着头跪在长孙红的身旁，一言不发。
“安置在哪？”石观音问道，她那纤细的手指搭在茶盏上，薄云若隐若现。
“西园。”长孙红道。
……
“叮叮叮叮叮……”随着驼铃响亮厚重的声音缓缓接近。
远处，沙漠里。一条长长的骆驼队负着沉重的货物向着兰州前进。
为首之人穿着一身浅色的绢织长袍，看不清面孔，因为宽大的白色绢布将他整个脸都笼罩了起来，只留下一双漆黑锐利的双眼。
他的身后是另一只骆驼，这只骆驼的身上没有坐人，只扛着货物。货物的夹隙中插着一面写着“姬”字的大旗，旗帜是红底金字，在沙漠中很是显目。
这不仅仅是旗，还是一种防止沙匪前来抢夺货物的工具。因为一般敢竖这种旗的人，在兰州之中都有一定的震慑力。
可能你会觉得兰州的震慑力在沙漠中无用，但事实是有震慑力的车队中，从不缺少杀过人的镖师。至于旗帜的真假，能在沙漠中活下的沙匪们从不缺少眼光，毕竟舔血的买卖，生死只隔一线。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第二十二章：达摩在楚留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