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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聚会 ...

  •   周日天气晴朗,菲尼克斯睁开眼就看到绿叶外蔚蓝的天空,一只说不上名字的鸟儿在树枝上蹦蹦跳跳,发出悦耳的轻鸣。

      空气中有牛奶的香甜味道,一切都宁静而美好。

      青年眯着眼睛缩进被子里,绸缎一样柔顺的白色长发铺在枕上,像只慵懒的猫,在垫子上惬意地舒展着爪子。

      然后他翻过身,抱着被子冲站在床边一直盯着他看的青年勾勾手指:“早安,零。”

      青年蔚蓝的眼睛比窗外的天空还要清澈,半跪下来勾住他的手指,怕惊扰什么似的,声音有些轻:“您醒了吗?”

      “再不下楼查尔斯会自己上来吧。”菲尼克斯半闭着眼睛嘟囔。

      零轻笑着问:“松饼上要不要放枫糖浆?”

      “草莓松饼吗?”菲尼克斯一边问,不由自主便爬出被子。

      “嗯。”

      “放放放,要铺满!”

      准备去晨练的查尔斯看到菲尼克斯一脸虔诚的,双手捧着小杯将枫糖浆浇满金红相间的松饼时,隐隐觉得牙疼。

      “今天仍然盛装打扮,美人。”

      菲尼克斯给他抛了个媚眼:“谢谢亲爱的。”

      然后继续垂眸,确定限定的枫糖浆全部倒完了,这才一拍手,开始享用早餐。

      泽维尔天赋青少年学校的早晨,校长兼唯一的老师带队,高高矮矮年龄、性别、学历,很多方面都不同的几个变种人开始晨练。

      餐厅里有享受周末享受美食的,卧室里有周末赖床的,校门口有打算出去游玩的……

      虽然不到二十人,却也显得很有生机。

      卡特代表神盾局最早过来,与她同行的是CIA的奥斯本部长和莫拉特工。

      被菲尼克斯无视掉的迈克尔·米勒也陪着一名上了年纪的变种人过来,菲尼克斯带着马克坐在远处的草地上,听零跟他说:“那是众议院议员卢克·罗素,他的另外一个身份,是骷髅会创始人威廉·罗素的后裔。”

      零在海德拉学会通过人的面部肌肉活动“窃听”他人对话,加上他极优的视力,不留痕迹便能知道很多。

      为了表现出适当的礼貌和友好,菲尼克斯肯定不能频繁使用读心术,除非他确定不会被发现。

      “迈克尔是他妻子的学生,一直提起学校,说很好奇,所以他们提早一点过来。”零同声翻译道。

      也就是比其他人提早几个小时。

      “寒暄?”

      “嗯。”

      菲尼克斯没过去,他腿上担着马克的脑袋,自己又靠着零,一家子对目前的状况很满意。

      清凉的上午,就适合坐在树荫下,看书(漫画),看书(小说)和看书(食谱)。

      “给我讲讲骷髅会?听起来很酷。”菲尼克斯抬胳膊捅了一下零。

      马克积极道:“我知道,爸爸!”

      菲尼克斯于是又捅了一下零,让马克说:“宝贝真棒,给我讲一讲。”

      “骷髅会在1832年由威廉·罗素在耶鲁大学建立,一开始面对耶鲁大学,每年招收15名会员。从1938年开始扩大招收范围,1960年后基本确定只在常青藤盟校间吸收会员,它也是促成常青藤成立的重要原因之一。

      骷髅会几乎聚集了东北部最尖端的精英,全国最古老的家族里,有十个家族世代扎根其中,里面出过3位总统,2位最高法院大法官,和无数议员、内阁高官,一度能够左右竞选。”

      贾维斯悄悄和菲尼克斯补充了一句:【在未来,骷髅会仍然是全国最具影响力的组织之一。】

      菲尼克斯点头表示明白,又捏捏马克的脸蛋:“宝贝真厉害。”

      被夸奖的小机械人蹭蹭菲尼克斯的手指,也不忘谢谢自己的忠实队友:【多亏了你贾维斯!】

      【我的荣幸,少爷。】

      “你的家族不在里面,可是你弟弟和他们关系不错?”菲尼克斯问零。

      柯尼家族不在骷髅会中,确切地说,他们暂时还没资格申请入会。

      骷髅会的入会规则是豪门世族,最好是从英国移民、带有贵族血统。柯尼家族上一代才在上流社会站稳脚跟,准确的说还是新贵。想加入的话,得维持住现在的辉煌,到下下一代才有机会。

      “虽然没有加入,日常接触还是常有的,”零说,“柯尼家族要做的事,总会做到。”

      查尔斯看菲尼克斯没动作,就知道他没兴趣过来。说实话,菲尼克斯也不是善于接待的人,他对人的态度常常取决于“兴趣”和“心情”,或者像零、查尔斯、托尼这样或多或少帮助过他、与他有联系的人。

      说起兴趣,菲尼克斯只对今天到来的一个人感兴趣——那位叫李的作家,菲尼克斯看过他的小说,最近在看他的漫画!

      作为唯一受邀的,从各个方面来讲都“普通”的普通人,这位作家有一个很不普通的兴趣,那就是超自然,所有的超自然现象、力量都让他着迷,分分钟能点亮他灵感的火花。看过越多的资料,菲尼克斯对他越有兴趣。

      所以当菲尼克斯看到他拖着箱子,左顾右盼的走进学校时,就跟负责接待的亚历克斯打了个招呼,自己过去了。

      “你要不要去?”菲尼克斯问马克。

      今天八岁,但是前所未有懒惰的小机械人想了想,果断摇头:“我不想走来走去,你们需要的时候来接我好吗?”

      “小懒汉,”菲尼克斯戳了一下他的脑袋,“有事叫我。”

      “爱你,老爹。”小机械人拱了拱,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看书。

      虽然身体很懒惰,却意外的喜欢烧脑的推理小说。所以毫无意外的,喜欢正面对抗、重视人与人之间感情渲染的《美国队长》,仍然被马克深深嫌弃。

      菲尼克斯冲零打了个手势,轻轻一跃跳到树上,接着又在瞬移中变化成李的样子。

      “嗨!”他突然出现在青年面前,笑着打招呼。

      怀着寻宝的心情一路观察,缓慢移动的年轻人倒吸一口凉气,接着睁大眼睛凑过来:“嗨!你是变种人?你变成了我的样子?”

      “欢迎来到泽维尔天赋青少年学校,我是菲尼克斯。”菲尼克斯当着李的面变回自己的样子,伸出手。

      “酷!”李立刻丢下箱子,双手握住菲尼克斯的手,“你好,我是李!非常高兴能到这里,非常非常荣幸!”

      “我带你去参观一下学校,我们这里还有其他变种人。”

      “好的好的。”李点着头就跟上菲尼克斯,像满腔热血的小粉丝,眼里再没别的东西了。

      菲尼克斯带着他后退几步,拿起被主人遗忘的行李箱。

      “我来我来,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李这才反应过来。

      菲尼克斯觉得有趣,笑着提醒道:“你不用紧张,变种人其实也是普通人。”

      “不好意思,我只是一下子……”李深吸了几口气,然而没什么用,他说话还是特别快,“没想到我有生之年能见到变种人,我太激动了,听到消息当天我就连夜整理了一个大纲……”

      “小说吗?还是漫画?”

      “是剧本,柯尼家族愿意投资……额……”李被来到他面前的零噎住了。他记性不错,又和柯尼家族交流过很多次,当然会记得这张脸。

      “我是安德烈,菲尼克斯的管家。”零非常坦然的自我介绍。

      菲尼克斯出现在这里,开始暴露出更多超能力,他要做什么,作为最靠近他的人,零早已经清楚。而他要站在什么位置,零也早已经决定。

      安德烈这个名字,配上这样一张富有识别度的脸,李当然不会认为都是巧合。

      可是为什么柯尼家英年早逝的长子出现在这里,又以菲尼克斯的管家……或者说手下自居,李一头雾水。

      不过柯尼家族不可能一无所知。

      想来,今天会很热闹。

      李与零握了握手,不自觉地微微弯腰,郑重道:“你好,我是李。”

      不管为什么,安德烈·柯尼是二战英雄,而李天生对各式各样的英雄充满崇拜之情。

      零跟在菲尼克斯身边并不多话,哪怕刻意观察,他也没有任何波动。紧跟在菲尼克斯身后,像他身后的阴影。面无表情,只有菲尼克斯叫到他他才有所反应。

      李很快就抛开这个问题了,随着越来越多的变种人出现,菲尼克斯甚至都不用多说什么,看着变种人们自由自在的模样,认真练习使用超能力,或是结伴走过,好像变种人和普通人已经没有界限,他们已经生活在同一个世界里,李自己就能脑补出几万字的美丽故事来。

      他行走在他心目中的理想世界里,一声不吭进入了自己的幻想世界。

      最后还是越来越多的客人的到来让李清醒过来,他兴奋得快结巴了:“上帝、上帝!玛利亚·泰勒!詹姆斯·拜伦!我跟他们合作过!”

      他神经质的抓住自己的裤子,“没想到他们也是变种人,我曾经离你们这么近!”

      玛利亚·泰勒和詹姆斯·拜伦,这两个人哪怕菲尼克斯不怎么关注演艺圈,街边的广告、报纸、电视……各种传播媒介没少出现过两个人的名字、照片和影片。

      金发碧眼的玛利亚·泰勒年过30,仍然被认为是最性感的美国女星,几乎提起美国女星,或者说美国,绝大多数人都会想起她。

      而詹姆斯·拜伦,三次小金人影帝提名,一次中奖,虽然因他桀骜不驯的性格近年来毁誉参半,却也是好莱坞身价最高的男明星之一。

      拜伦的超能力怎么样菲尼克斯没有探查,泰勒的菲尼克斯可在一见到她就感受到了。当真是生来就适合走演艺行业,她的超能力是近乎催眠的强烈吸引力,一定范围内见到她的人都或多或少会被吸引。加上她本就极其出色的长相和身段,哪怕是菲尼克斯,在最开始的几秒钟里也感觉到惊艳,仔细一想才发现自己是被她的超能力影响了。

      李过去和他的这两位熟人打招呼了,后面陆陆续续出现的人,真和他们预想的一样,没有谁是默默无闻之辈。

      和柯尼家族有合作往来的传媒大亨科尔文、默多克,投机之王菲尔德,银行家阿克曼,投资家哈蒙德,传奇运动员米歇尔,联邦参议员布兰……

      当然,还有时任司法部长的罗伯特·柯尼,零的弟弟。

      光听零的介绍,菲尼克斯都能想象出这些人的能量。不论他们作为变种人的实力如何——坦白地说,超能力少有很强的。仅说作为人类,他们已经在他们所处的族群中处于顶峰。

      要和这些人沟通、达成共识,真的不会是件容易的事。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9章 聚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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