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死在你后面！》好多木木

5、第 5 章

　　要想成功，就必须学习。孝经和女列这些书籍根本无法满足西施日益膨胀的头脑。她需要更加经典，更加全面的儒墨经典和兵法战术来充实头脑。在郑家，西施的话没有多大的作用。但是郑旦的话却有举足轻重之势。郑旦是家里最小的女儿。上面四个全是哥哥。郑旦自然成了一家之宠。关于郑旦的事情，哥哥们也是能迁就的就迁就。不能迁就的，郑旦撒个娇，也就只要就范了。郑旦本身也是个聪明人，做事向来是又分寸的。这一会，郑旦失算了。她那点一哭二闹的小把戏全都用上了也没用。四个哥哥都认为女孩子家学这些不好。郑旦没辙了。
　　“看来，我们只能躲在闺房里看了。”郑旦一脸垂头丧气的说。
　　“办法我是有。只是怕你胆子不够大！”西施说。
　　“什么办法？”郑旦好奇的问。
　　“女扮男装。”
　　“这么行！去庠校（古代的学堂）必须要有家长的陪同才能报名。”
　　“在乱时代，还有钱解决不了的问题？”西施说，“你去外面随便找一个无所事事的人，给他打扮一下，装作是我们的父亲，就可以了。”
　　事情总是比想象的要难。西施和郑旦女扮男装在街上走了一个多时辰都没有找到合适的人选。流浪汉气质太差，看起来左右都是一个要饭的像。无业游民又太过狡猾奸诈。普通的老百姓也不愿意做这种事。于是，西施想到了一个人，那就是老渔夫。西施和老渔夫也算是认识，找他帮忙应该不成问题。更何况加上丰厚的酬金。
　　西施带郑旦一起来到老渔夫的家。老渔夫正坐在门外晒太阳，闭目修神，悠然自得。
　　“大爷。您最近可好！”西施毕恭毕敬的说。她向来尊敬老者。
　　“你是？”老渔夫年事已高，有些人自然是记不清了。
　　“我是之前向您学习打鱼的小伙子。这是我新交的朋友。”
　　“哦，是捕鱼的小伙子呀！都长这么高了。越来越清秀好看了。跟小姑娘似的。”老渔夫说。
　　“我们有件事情想要找你帮忙。”西施说，“旦儿想要上学，但是父母现在都很忙，没时间带她去学校报名。所以想要您帮个忙，可不可以？”
　　“他的爷爷奶奶呢？”
　　“我的爷爷奶奶在我还没有出生的时候就过世了。大爷，只要您肯帮忙，我们一定会有重谢！”郑旦始终是富贵人家出身，对于这些普通老百姓有一种自然而然的优越感。在她的眼里，这个老渔夫和家里烧柴火的砍父是一样的。虽然是要尊重的，但是左右都是个下人。
　　“行！”老渔夫也是阅人无数。他看得出郑旦是富贵人家出身，帮他忙不仅可以好好坑一笔，还不会惹祸上身。
　　郑旦成功上了庠校之后，西施作为书童天天陪伴左右。就是在这样耳濡目染的环境下，西施的思想，见识和能力在迅速的提高。走在路上俨然一副腹有诗书气自华的姿态。这种精神上的满足也在不断的增大西施的欲望和野心。对这个世界了解的越多，她想要的就越多。
　　郑旦和西施在学习上都具有非凡的天赋。很快夫子教授的内容就跟不上他们两个思想的步伐了。每每夫子讲述一个新的观点。郑旦和西施就争论不休。上课偷偷摸摸的吵，下课光明正大的吵。郑旦偏爱儒家的仁义，西施喜欢法家的法制。两个相互对立面永远不可能达成共识。然而，还在一旁死记硬背的其他同龄人听到他们的争论更是云里雾里，不知所言。连教书多年的夫子都自觉能力有限，不敢称师。一时间，郑旦和西施成为了都城的名人。然而，没人知道他们的真实身份。多数人只是听过郑旦和西施的名声，从未见过真人。
　　渐渐的郑旦和西施都不去上课了。夫子也不加制止。他们不在他反倒轻松。悠悠荡荡了几天之后，郑旦和西施找到了庠校的宝地——藏书阁。藏书阁里的书五花八门，各式各样。郑旦把孔儒经典从头到尾全都背下来了。而西施却喜欢研究法家经典。偶尔钻研兵家之道。西施并不完全反对儒家经典，论语里的有些观点西施不仅赞成，而且十分推崇。但是现在是乱时代。更多的是需要又军事才能的人来灭四国而统一天下。儒家的思想适合在太平年代里实行。
　　藏书阁里除了儒墨显学之外，还有很多古代名人名家的经典诗词歌赋。有些婉约抒情，有些豪放不羁。西施无一例外，全部熟读。也就是在这里，西施遇到了她生命中的第一个男人。
　　“你很喜欢看《韩非子》？”旬邑说。
　　西施端坐在地上，全神贯注的看书。忽然一个声音闯入耳朵，着实吓了一跳。不过，西施还是面无震惊，笑脸相迎。这一笑直接印在了旬邑的心上。
　　旬邑从未见过如此美丽的男子。柳叶眉，含情目，摄人心魄，勾人魂灵。他忽然有一种心动的感觉。脉搏极具加速，棱角鲜明的脸顿时变得红彤彤，宛若春之桃花般羞涩。
　　“不别亲疏，不殊贵贱，一断于法。没有规矩不成方圆。我向来认为每个人的自由都是带着枷锁的。法家思想就是在于约束人的行为。只是这约束的界限在不同的文化和民族中存在很大的差异……”西施从未如此滔滔不绝的畅所欲言过。她希望用自己不凡的才华吸引住眼前这个同样是才智过人的男人。
　　西施是一个骄傲的人。她不喜欢让被人轻易的看出内心的真实想法。她在偷偷大量旬邑的同时，还不忘假装正在高谈阔论。
　　旬邑修八尺有余，而形貌昳丽。五官棱角鲜明，而英气逼人。如果要用一种植物来比拟，西施认为是竹子。旬邑像竹子一般的谦谦君子，骨子里却又有一股刚毅不屈的傲骨。
　　“西施，暮色已晚，我们回去！”郑旦从后面冒出，看着一高一矮的两个人正四目相对，眉目传情。
　　“好的。”西施很快从凝视中回到现实。她转而对旬邑说：“后会有期！”
　　“好的。”旬邑还痴迷在西施的笑容当中，连西施的名字都忘记询问了。等回过神来，人已走远。
　　旬邑近乎变态的站在原地，使劲的呼吸西施残留在空气中的香味。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快乐过。什么都没有得到，却好像得到了全世界。
　　“刚刚那位英俊的公子是谁？”郑旦好奇的问。她和西施都到了情窦初开的年龄。对于见过的气度不凡的美男子，难免会记在心头。不过，两人的眼光都比较高。尤其是西施。
　　“一个在藏书阁偶遇的朋友。”
　　“叫什么名字？”郑旦继续追问。
　　“没有问。”西施本想问，但是对方没有开口，自己也不好意思先说。
　　“啊？这以后还能不能见到都是个问题。”
　　“有缘自会相见，无缘莫硬强求！”
　　回到郑府后，西施有一种两人还会相见的强烈感觉。她在短短的几分钟时间里，已经很全面的打量旬邑了。旬邑打扮简朴无华，但气度不凡，举止翩翩，一定不是普通的寒门子弟。一介书生，上课时间却在藏书阁看书，定是和西施一样天资聪慧。由此，西施可以判断，旬邑的出身不凡。只可惜，她没来得及留下名字便走了。
　　西施是真的动心了。因为郑旦的关系，她可以经常见到社会上流阶层的富贾子弟。然而，没有一个能够如得了她的慧眼。不是过于娇生惯养，就是飞扬跋扈；不是身宽体胖，就是愚昧无知。
　　而旬邑不一样。腹有诗书气自华。通过一个人的气质和举止可以很快的评判出整个人的良莠。西施在这一点上很有自信。
　　郑旦见西施这几天来都神情呆滞，时而傻笑，时而苦恼。便想帮西施询问的旬邑的名字，结果被西施阻止了。西施不是觉得自己配不上旬邑而是总觉得现在还不是时候。她和旬邑之间还需要一个机会。而她一直在等这个机会。
　　日月交替，时光流逝。转眼间，西施和郑旦已经在庠校偷偷学习了一年有余了。郑旦和西施也过了豆蔻之年。身体各方面的发育也日益显现出来。即使是男扮女装走在街上，也难免引人瞩目。路过的男子都忍不住多看两眼。两个人的风格也日见差异。郑旦看起来更多是知性柔媚之美。西施却很复杂。她样貌仿若天人。眼神却深不可测。身材窈窕动人，气质纯净而内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