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愿作古》原谅我一生放荡不羁爱得瑟

17、打开新世界

　　“对不起，把你拖到这次生死存亡的危机中。”
　　“值得，阿昕。”
　　我沉默，“谢谢你，我其实很害怕孩子没有父亲。”
　　“我也害怕我的孩子没有人帮他剪脐带。”
　　我被他气的笑了，“你想好孩子的名字了吗？这也是父亲的权利。”
　　“闫飞昭他们讨论过，他说雷霆不错。”
　　“呵呵。”
　　“我知道你不满意，还有姬锦槭的神圣，齐鸿涛的无敌，韩智恒的文昌，他哥哥没发表意见，说自己的孩子快生了，不知是男是女，女的他再起名。”
　　我无语。
　　“你有什么建设性意见？”
　　“我有一个名字，有些直白，不知你怎么看？”
　　“说吧，我承受得住。”
　　“西域。”
　　“西域？路西域？”
　　“嗯，虽然有些偷懒，可是我们相识在西域，他生在西域，使我们改变西域的第一年出生的，所以……”
　　“好。”我笑了。
　　路名渊恢复了之前的忙碌，甚至更忙碌，他要劝服他所在军队的将士，还要送走不愿劝服的将士。每天做身心的折磨，很多人都说镇西王反了，可是官方说法是，赋税太重，需求减税。
　　我虽然什么事也不做，也感觉到无形的压力压抑着整个西域，很多人家开始抗拒政令，开始明哲保身，再不肯出一份力。
　　姬琪音临危受命当经济部长，统筹整个生产，她现在每天最多的话就是：“没钱！”
　　路名渊现在居然最抗拒袁铭，他曾经想方设法把我送回未来，让我们夫妻永隔，路名渊不知道我是否打消这个念头，只能时时刻刻防备袁铭。可让他苦恼的是，现在只有袁铭有空照顾我，当然我一切生活还是由姬琪音的嬷嬷负责大部分，但总有嬷嬷做不了的。
　　开发稀有金属矿迫在眉睫，我们找到矿藏地点都在深层，在东部大陆，与石油在沙漠不同，需要我们过皇帝统治地区进行开采。
　　袁铭临危受命，带领机器人队伍出发单独一人进行贵重金属的开采，一个月后，成箱的金银送达西域，西域的贸易暂时控制住了，姬琪音终于喘了口气。
　　再过一个月，闫飞昭和姬琪音约定婚礼，为了安抚西域百姓，也为了联盟更加说服镇西王。
　　我曾经问姬琪音这是怎么回事。
　　“还能怎么回事？你觉得我最后应该嫁给谁？闫飞昭才是最好的选择。而且，只能是他，家国天下告诉我只能是他。”
　　我无言以对。
　　这时才传来镇西王身体不好，时日不多的消息。
　　我已无从考据这些复杂海量消息的背后原因，新的最迫在眉睫消息是：胤朝皇帝终于察觉了，要征讨西域了。
　　事情最终出在土地上，临县的土地收不上赋税了，皇帝老儿没钱花了，终于发现我们做了什么，于是放话出兵。
　　这不是好时机，我们聚集起来开始商量对策。
　　无非是屯兵布阵之类。
　　“不，”我说：“孙子曰：‘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我们不能谋，却可以交。”
　　“交谁？”
　　“睿王。”
　　“那个小人，我们不可信。”
　　“不是我们信，只需要皇帝不信。”
　　我亲自出马，实施这个疯狂的计划。
　　我独身一人去皇宫，劫持了皇帝。
　　等他麻药消退醒来时，正在我身边副驾驶座上，这趟旅途开往西域。他一看我就骂大胆：“你是何人，这是哪里？”
　　难怪他问，去西域路上荒郊野岭与皇宫内院大相径庭。可他真是贵人多忘事，我估计我在他心目中蝼蚁一般。
　　“我劝你别挣扎，你可以杀我，随后这辆车就会停下，全部反锁车门，你在这荒郊野外没人支援就会活活饿死，或者我的人来了，以命偿命。你要相信这个铁壳子你的人打不开。”
　　他震惊的看着我，想摆出皇帝的威严被我扼杀在一半，十分滑稽。
　　“你要是不愿看到，可以吃下这个，睡一觉就到了。我没必要骗你，要杀你很简单。不愿意就吃点东西吧，晚上行路比较累，你要保存体力应付接下来的事。”
　　我把一盒饼干推给他。
　　“这不过是你的障眼法，休要危言怂听，朕不会上当的。”
　　“你可以试试。”我漠然转头看了他一眼。
　　“先看看你耍什么花招！”
　　他转过身不理我，拿起饼干吃起来。
　　还真是心大，真当自己是真命天子吗？
　　我一路开到西域，最后由镇西王这个皇帝的老熟人出面说明一切。
　　皇帝前一分钟如坠梦里，猛然明白他处的境遇一下子疯了，开始长达两个时辰的情感发泄，然后我们坐下谈判。
　　话题是西域要独立，但我们不建国，只是自己决定赋税，军事及官员任命，镇西王要独立拥有西域这片土地，只是胤朝附属国，还有就是不可征战。
　　皇帝不一口答应，说考虑考虑。我们给他生活起居一律最好，只是软禁他，不给他看到现在的西域。镇西王作陪，以君王之礼对他。
　　皇帝还是不松口，见我们并没有加害之意，索性一直拖下去，希望援军来救他。
　　主要我们也没封锁他在西域的消息，一时间传言四起。
　　胤朝这边国不可一日无君，终于在寻找皇帝未果情况下要立睿王爷为新君，这睿王爷好手段，挟持老皇帝的后宫子嗣，逼着皇后写退位诏书。自己马上成了皇帝。
　　睿王爷成了皇帝当日，我告诉老皇帝这个消息，他一下子疯了，连说不可能，还要砍我。
　　“陛下可以想象得到结局，”我把事情经过一说：“我等还是信服陛下的，现在皇位上的那个人不是正统。现在只有速回京城，召集兵马，斩乱臣贼子于金殿，望皇上三思，事有轻重缓急。我夫君愿陪陛下前往，再晚睿王爷站稳脚跟，皇上你该如何自处？”
　　他这才认真看着我，觉得我说的分外在理：“要不是你们不臣之心，我怎有这祸事！”
　　“睿王爷不臣之心已久，罪行昭然若揭。我等不愿明珠暗投，自愿保护皇上。睿王爷这场祸事终不可避免，希望皇上看到我们诚心。”
　　“那你说该怎么办？”
　　“皇上，你千万不可说被劫持到西域，否则我西域师出无名，我们的事可后谈，都怪小人当时鲁莽，本以为这件事一劳永逸。皇上可以说睿王爷囚禁了你，想谋篡皇位。你被路名渊救出，戳穿他的假面具。如此才可令天下信服。”
　　“我为什么要瞒着你们的事？”
　　“为的是我们西域子民信皇上不信睿王爷，若西域子民寒了心，皇上如何去京城。”
　　他叹口气：“依你。”
　　于是各项准备就绪，路名渊带着皇帝第二天就到了皇宫，于是，一场腥风血雨，路名渊临危受命率领军队与睿王爷的军队开始了长达5年的战争，双方两败俱伤，最终以老皇帝胜利告终，老皇帝重新荣登大宝，并且收回江左，一统天下。
　　这期间我与大胤朝只发生了三件事的联系。
　　一件事是我和旧军主将路名渊又有了个孩子，是个男孩。闫飞昭因为上次起名字的事很遗憾，我们不得不接受建国这个曾经解决无数人起名困扰的名字。
　　路名渊居然觉得很好，有胜利的意味，我哭笑不得，为此不理他们俩好几天。
　　另一件事是规劝闫飞昭他们取消帝制，实施每年选举。我已经感觉到闫飞昭夫妇对权力的痴迷，我深深为这个新兴的政治体系感到内外兼具的忧患，最后，我以每个专制人物的童年说服了他们尽快实施。虽然心里做好预设，但一时间，贿赂成风，有钱有势的全部开始买票。各民族只要定居为居民，也可以有选票，但是不得和宗教相联系，可以有宗教信仰，但官方不鼓励，不允许宗教冲突。就算这样，宗教的影响也很大，是个巨大遗留问题，但好在没造成民族冲突。种种问题积压着我，有一段时间我夜不能寐。
　　可喜的是，第二年，贿赂之风明显消退，人们开始理智对待这件事。
　　最后一件，是旧人。
　　当我走在陷落的皇宫时，我知道再过一两个时辰路名渊就会率领军队攻进来，这一刻的胜利对老皇帝太重要，以至于他迫不及待的命令攻城，好重新爬上那个金灿灿的位子。睿王正在选择自杀方式，为一个末日帝王最后的抉择。我看到在太子宫里瑟瑟发抖的绿珠。
　　有一瞬间，她似乎记不起我，因为我的衣服换了又换，身量又长了。我像个职业女性，她是男人的一个精致娃娃。当她认出我时，已经不知道以何种面目对待我，多年的贵族小姐生活让她忘记怎样做为我朋友，或者，婢女。
　　“你好，我是谢嘉昕，你童年的伙伴。“
　　“小姐！“
　　“没有小姐，绿珠。你要和我一起走吗？这里显然不是一个好地方了，你随时有生命危险。”
　　“小姐，你会抛弃你的夫君吗？”
　　“不会，因为他是我夫君。我不得不说，睿王世子沾花惹柳的性格不是夫君应该做的，我看到他蓄养了不少姬妾。”
　　“可只有我一个是他的正妃，这就够了。”
　　“绿珠，不值得。”
　　“你要是我，你就明白什么是值得。”
　　“你可以拥有另一个人生的。”
　　“像你一样吗？我永远成不了你。”
　　我有些难受：“你比我强好多的。”
　　“可我永远不是你，我骗了所有人却骗不了我自己。现在看到现在的你，我明白，你才是你。”
　　“没人天生活着为了成为别人。”
　　“我活着是成为你的影子，让我以一个影子的身份死去吧，这是我这一生唯一存在的意义。”
　　我离开了绿珠。
　　我的便宜爹死在这场战乱中，因为大公主在睿王登基的当天被赐死，王宰相马上转投绿珠，这个他一直当成透明的女儿。成王败寇，我没有见到他的尸体，据说是被老皇帝押去挫骨扬灰，这位老皇帝一手提拔的宰相最终背叛他，皇帝对他的恨恐怕比睿王爷还深一点。
　　最后，我接路名渊回家。
　　仿佛所有的幸运都在我手中，以前的苦难成就了现在的我的人生，如果可以重来，我仍然会同样的选择。我的幸福在前面等我，没有缺席。
　　西域建国了，我们的建国成了许许多多的建国中的一个。
　　西域2年，我的第三个孩子出生，是个女孩，姬琪音叫她路未来。
　　西域3年，我送大儿子和袁铭一起去未来学习先进知识。
　　西域5年，大胤朝起兵攻打，路名渊领兵出战，拒胤朝将士于沙漠，胤朝军队迷失在沙漠，一年内陆陆续续投奔西域。最后投靠西域军路名渊元帅麾下。
　　西域6年，通南道，建南海码头。
　　西域8年，第一个海外使团来西域，受到热情接待。
　　西域55年，经过50年消磨，胤朝再无法持续，所有的人民都去了西域，谋求生路，胤朝几乎成了偏远荒地。
　　西域56年，西域收管胤朝，姬氏败走北荒。
　　西域99年，全面解禁时空穿梭技术，西域与2342年的地球取得联系，双方就双边贸易及科技发展进行长谈，西域进入4次元空间时代。
　　西域300年庆典，国家□□根据国家历史研究所姬博士的报告宣布正名谢嘉昕同志西域建国缔造者之一的地位。这时候，西域已经是各次元人民大融合了。
　　之前我是一位平凡母亲，，现在早早沉默于历史长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