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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结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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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
“小西!看,这只青蛙好蠢啊!”她摊开的手上有一只呆呆的睁大了眼睛的青蛙。
“这是青蛙?”陆静西低下头,摸了摸这青色的皮,疑惑地问,“这是做什么的?”
“吃虫子的!”唐小浮脸上绽开大大的笑容,“小西,你不是说大漠有很多蚊子吗?这青蛙吃蚊子,你就不怕了!”说完,这青蛙就十分应景地吐出长长的舌头,卷走了一只飞过来的蚊子,吞吃入肚。
陆静西立刻高兴地跳了起来,很兴奋地说:“好东西!好东西!”
不过,青蛙还没到大漠就死了。
陆静西把它做成了标本,这也是另一种活着。
九、
唐家堡位于蜀中,从成都而来,一路上青青郁郁的挺拔的竹子随风飘扬。唐门就藏在这竹林之后。路边的灯被细心点上蜡烛,照亮了这漆黑的夜色,幽绿的海波涛汹涌,随风而动的竹叶间一座古堡耸立着。陆静西愣愣的,然后不自觉自嘲一笑——原来这就是唐家堡。
在唐家堡外是有一个外村的,陆静西就在这儿下车,然后由师姐引路。
她放开信鸽后,师姐很快就过来了。她身边还跟了一个婷婷玉立的唐门女弟子,虽然只是穿着低级的唐门服饰,但是很美,也有一股独特的气质,她眉眼有些忧郁。
“师妹!”师姐先打了一个招呼,“你这就过来了。”
此时,陆静西正坐在驿站旁的小桌子上,一听偏头过来。师姐只是简单地介绍了这位——唐小羽。
“你要入唐家堡也不是不可以,只是跟着别走丢了。”唐小羽出声很温柔,眉目间郁色半分不减。
陆静西暗中给了师姐一个不靠谱的表情,师姐只是回了个得意的笑。
一路而去,陆静西的耳畔就从来没有停过。这师姐一直在调戏这位唐小羽,但是这些就足以让她羡慕的了。
唐小浮,死了。
“小西。”
“嗯?小浮,怎么了?我刚才挖了些莲藕,等会一起做中秋馅饼吧!”
“没什么……好啊!”
一些往事逐渐浮上心头,然后渐渐清楚明了。
陆静西苦涩地笑了,昨日那些甜蜜的回忆到今日全成了穿肠毒/药,一点一点,直痛到心尖上——唐小浮。
“驾!”唐小羽下了马,对师姐行了个眼色,“伯母今天并不在家,而是帮丹药西施医治病人,所以就不必向前走了。”
陆师姐点点头,回头看静西。
静西蓦然从回忆中醒了过来,调皮一笑:“多谢师姐和……嫂子。”也不管自己的话造成了什么效果,就下马向一旁正在低头照看病人的两位女子走去。
唐小羽浑身都僵硬了,陆师姐也十分尴尬,但她也明白这是个好时机,伸手紧紧握住唐小羽的手,而她没有扔开……另一边,陆静西一看那白发苍苍的便是伯母,一时也顿住了,不敢向前去。
“明教的?”伯母很惊异地喊道。
“嗯。”陆静西条件反射地回了一句。
伯母将东西放好,又问了一句:“姓陆吗?”
“没错,我教半数随圣女姓。”陆静西本姓也不是陆,不过她也是心甘情愿得到这个姓氏的。
“跟我来吧!”伯母带她来到了一棵大树下面,“你还是来了。小浮去世前交给了我一封信。她之死也算是心有其所吧——年轻人,你来晚了。”
“究竟写了什么?那封信……”陆静西看着伯母从衣中取出一封信,递到她面前来。
她的手在发抖。
心也在发抖。
“小西!”
“小西!”……喊着她名字的唐小浮在眼前晃来晃去,最终全部凝聚成了这一封信。
老妇人的头发斑白,脸色也苍白。
“本来是给你的,但是我拆开来看了……”
陆静西再也听不见任何语言,只是颤抖着紧张地匆忙地打开了信。抽出来,她的眼泪就稀里哗啦地全部落下。
我的挚爱陆静西:
请原谅我先走一步……我从未想过有一天,我会比你先走,让你痛苦。毕竟,小西,是我最爱的人了,哪怕一生都只是朋友,我也要陪你呢!
但是,战争,父母,你,种种磨难纷至沓来。我再也无法冷静下来了。
再也无法只想像一个朋友一样地陪着你。
我总是想告诉你我的心情,不能,不行,暂时算了,所以一直一直没有开口。
还记得青蛙吗?小西你无法让它在大漠里存活,我也无法让你永远这样。
呐……
……
无论如何,接受我的死去,然后找个疼你的人,幸福下去。
这活儿还是太危险了!你这个又笨又蠢的西域人要早点休息才是!
唐小浮
“小西。”耳畔,又传来了她呼唤的声音,陆静西向一旁看去,正好看到了多年前她们同坐一车的一幕。
“嘿!我来自大漠!汉名静西!你叫什么名字?长得这么漂亮,不如以后做我媳妇吧!”
小静西只知道,隔壁的大哥哥对待十分喜欢的人都是这个语气。
“我……我,我叫小浮,唐小浮!”她红了脸,抬起头,眼睛晶晶亮得发光。
正是少年轻狂。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