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为监》史真香

2、初见

　　隋炀帝的离宫遍天下，共有四是十余所，役使上百万。西苑方圆二百里，苑内分为十六院，聚集精美的石头堆成山。天下所有的珍异的鸟兽草木为五湖装饰。五湖每湖方圆都四十里，湖中积土成山，山上雕有亭台楼阁。
　　翌日，正处秋分的天气微凉。陌占随太监总管陈公公带着新月走在离宫内，身旁的新月身着白色薄衣，身上无半点装饰，跟在陌占身后。此时正是夜晚，比白天温度还要低一点。但新月还是觉得又累又热，抬头看看陌占碎发已经黏在脸上额头的，厚重的朝服还是那么的板正，不敢挽起，此时脚步有些不稳。
　　“监正”新月小声心疼道。陌占回头艰难笑笑示意无碍。
　　前面带路的陈公公回头笑道“陌监正再忍忍，您看前面就是了”。
　　陌占看去太极宫门口有两人等候，一人体型矮小微胖十五岁左右。另一人修长高挑二十三四岁，想必身着二品锦鸡补服合适得体的人就是沈相言，而矮小偏胖的就是那萧国舅了。
　　待走近后。陈公公道：“老奴参见国舅，见过左仆射”
　　陌占跟着行礼“见过国舅、左仆射” 两人闻声回头。见他十七八身着降朝服，手持龟甲，腰间翠色水苍玉，头发梳高带黄金发饰，碎发贴在白皙的脸上。好生妖媚。
　　萧国舅见他竟女人还美，那张长满痘的娃娃脸面露鄙夷“原来是陌监正啊”边说边将头转开。
　　而沈相言则嗤笑道：“听闻监正一直闭关，出关还只是皇上召见。更不用上早朝，还可参与朝堂之事。今日一见陌监正果真好姿色啊。难怪备受陛下宠爱。”句句讽刺陌占有些不悦，扭头见沈相言微愣。传闻尚书省左仆射沈相言美姿亦，好神情。才比子建，貌若潘安。都说传言是反话，可陌占这次相信传言是真的。那人身着官府竟穿出谪仙感。
　　此时从殿里出来位公公，道：“奴才小李子，见过国舅爷，见过左仆射，见过监正参见陈公公”
　　“皇上让奴才带各位进去。”陌占等众人进殿后，稽首
　　“参见陛下””许久无人作答，，只有男女呻吟声。心有诧异，微微抬头。见炀帝与宣华夫人同坐逍遥车，宣华夫人凌乱的翻荷髻，衣着暴露，坦胸露乳，好生香艳。
　　陌占立即低头。因她从未见过如此香艳的场景。有些许尴尬，看向低头的众人—小李子和陈公公没有任何表情。沈相言面色如常，但那双眼睛里充满了厌恶。陌占想像沈相言这般举世无双的公子。定是与他一样受不了刺激的场面。而萧国舅那张娃娃脸有些兴奋，眼神里充满了欲望。
　　半个时辰后。宣华夫人自觉退下，炀帝转身看向跪地的众人道：““哦，众爱卿平身吧，” “赐坐”见陌占面露喜色道：“陌爱卿出关了？”
　　陌占有些吃惊忙道“陛下，今日是臣与萧国舅。。。”
　　“哦，对。哈哈哈，朕想起来了。”又道：“这次朕亲自当考官”接着又道“沈爱卿你来当监考人。”
　　“是，陛下”沈相言答，接着又宣布““比试现在开始，请陛下出题。”
　　“所谓观象授时是什么？”
　　陌占答道：“回陛下，“‘《鹖冠子》中记载：‘斗柄东指，天下皆春。斗柄南指，天下皆夏。斗柄西指，天下皆秋。斗柄北指，天下皆冬。’’ ”
　　“恩！”炀帝喜，看国舅，国舅脸微红。
　　“那岁首二字何解”
　　“回陛下。是农历正月，多雨水。对百姓的农业生产、生活起重要作用。”
　　“哈哈哈，好，好”炀帝大喜，看国舅道：“你还有什么可说” 国舅脸大红。
　　沈相言道“陛下，有观天象之书历代严密保管，不曾泄露，萧国舅不知也是有情可原”
　　“对对对，左仆射说的太对。”国舅喜，炀帝面色微沉问“那爱卿有何之见？”
　　“回陛下，观象” 炀帝面喜，心惊道：“国舅是想观与陌爱卿比观天象？”
　　“回陛下，正是，正是”萧国舅心急，面色涨红，脸色的痘痘越发突出，急切道：“陛下，臣近日夜观星辰，发现大量流行雨降落。”陌占倒吸一口气，双瞳瞪大看向萧国舅。我怎么不知道。
　　“就在下月朔日，西北方位”
　　炀帝听后道：“陌爱卿何见”
　　“回陛下，臣近日观天象认为不会有流行，更不会有大量流星雨出现。”炀帝深思。
　　萧国舅自小十分纨绔。那年朕大寿将至，其父萧岿要献给朕的世间珍品——金色鲤，可金鲤突然死了。萧国舅将其放置东北方向，瞬间恢复原有生机。其父萧岿不相信自己那纨绔的儿子会有如此才能，问其原由。国舅道‘是观天象得来的。’此后被人称为天象天才。国舅虽有天赋，但陌家几代人掌管曹为监精通天文地理。
　　炀帝心中有了底，又不好说什么道：“那就等到下月朔日之时再下结论对吧，朕乏了都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