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第 3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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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天色抹上了墨，黑蓝黑蓝的有一种深邃的宁静感，皇帝坐在浴池之中仰望星空，忙碌了一天的身体和精神得到了极大的放松。
“陛下。”张福站在屏风后面，轻轻地唤了一声皇帝，“温泉不宜久泡，陛下该出浴了。”
温泉泡久了会头晕，每次泡澡之前，皇帝都会吩咐张福按时叫他出浴，以免一时沉浸忘了时间。伴随着哗啦啦的水声，皇帝从水中站起来，不需他人服侍，独自利落地擦干身子套上衣物。
“走吧。”皇帝在享受方面在他人看来实在木讷，日常除了上朝处理朝事、批阅奏折等，就是一个人呆在御书房里看书或者在练武场强身健体，诺大的紫宸殿之中贴身伺候的全是太监，没有一个柔软的女子，便是洗浴也跟急行军似的，每日只泡一炷香的时间。
张福跟在皇帝身后走着，不一会儿就发现路线不对了，他连忙提醒皇帝：“皇上，走错了，该直行。”
往左拐是去御书房的路。饭前皇帝已经把奏折批阅完了，按照行程安排，皇帝现在该回紫宸殿休息了。
皇帝顿了顿脚步，然后很快恢复了步伐：“没有错，我去御书房看会儿书。”
泡过澡以后一身困意顿消，回去紫宸殿他一时半会也睡不着，与其无聊地干坐着，不如到御书房看会儿书。
“这……陛下，玉姑娘还在紫宸殿等着给您上课呢……”张福手里的拂尘翘了翘，硬着头皮提醒皇帝。
张福这么一说，皇帝顿时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他犹豫了会儿，往回走了几步走到岔路口，打道回紫宸殿。
其实皇帝完全没有忘记今天是宫里司寝上任的日子，他……他只是有点儿羞窘，想着逃过一晚是一晚。虽然没有经过女官的系统教导，但是皇帝多多少少懂得一些那方面的东西，比如男女授受不亲，和姑娘家随意接触是要负责的，比如夫妻睡在一张床上会生出像元宝那样软绵绵的孩子。
现在、现在他还知道男人要会尿白白的东西出来才有能力让姑娘家生孩子……咳咳，这个是张福告诉他的。
皇帝握拳放在嘴边不自在地咳了两声，引来张福关切的声音：“陛下着凉了？”
“无事。你去把玉司寝召来吧。”皇帝放下手，略略加快脚步进了寝殿。
张福没发现自家陛下是落荒而逃，只当他是不喜浪费时间，于是也加紧了动作速度去侧殿找平生：“玉姑娘，皇上得了空，召您去上课，您赶紧跟我过去吧？”
“请公公稍等，我马上就好。”平生转身抱起放置在桌上的东西，迈着细碎的步子随张福一起去紫宸宫正殿。
皇帝寝殿的光线较别处略暗一些，烛光透过罩子晕出暧昧的黄色光芒，气氛十足，很适合上少儿不宜的课程，不知道宫人特意摆置的。平生借着眼角的余光搜寻到皇帝的身影，紧了紧手上的东西，快步走过去跪地请安：“臣见过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嗯，起来吧。”皇帝低沉的声音从平生头顶响起，平生能够感受到皇帝放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平和的、好奇的，没有任何热切。
平生咽了咽口水，有些儿紧张，顺着皇帝的话站起来之后便低着头等待皇帝吩咐。
“……”然而皇帝没有说话。
又过了半晌，皇帝依然没有说话。
平生心中紧张更甚，下意识抬头看向皇帝，却撞进了一双同样紧张的眸子里。那双眸子的主人将视线移开，固定在她手里抱着的文房四宝上，声线微微发紧：“你开始上课吧。”
大概是因为有人比自己更紧张的缘故，平生忽然就放松了下来，一点儿也找不到紧张的情绪了，她现在甚至有点儿想要调戏皇帝。
“好。皇上得罪了。”平生不自觉地带上了笑意，上前两步把抱着的文房四宝和宣纸放到皇帝手边的矮桌上，站在桌边十分顺口地来了一段情景导入：“老子有言阴阳相合是为正道，我们知道，世间男为阳，女为阴，分了阴阳自然身体构造也不一样……”
啊……平生大概唯一一个把xing启蒙课上得最像是课的人了。她没有像慈宁宫里的师傅暗示的那样，上来就给皇帝上实战课程，而是认认真真地给皇帝上生理课。
说着，平生展开桌上的宣纸，露出里头她花了大功夫画好的男女构造图，“皇上请看，这是男人的身体，您可以以您自己为例，与之对照。”
皇帝被平生感染，忘记了塞满身体的羞窘，微微前倾身体以学术性的眼光看待桌上非常露骨的男人身体构造图，他天真地以为桌上的图就是今天的全部内容。就在他进入学习状态的下一刻平生动手了。
毕竟要和太后交差，平生可不敢敷衍，她的画工不佳，该动手的还是要动手。
她微凉的指尖点在皇帝的面颊上，把皇帝吓了一跳，吸引来皇帝的目光以后，平生缓缓道：“所有正常的男人都会长胡子，胡子的茂密程度在一定范围内反映着男人的‘能力’。一般未满三十的男人不留须，这个很难观察。”
能力二字被平生说的意味深长，她的指尖下移轻轻拂过皇帝的喉结，带来一阵酥痒：“喉结同样反映着‘能力’，喉结突出明显，说明能力强，形状优美则反映……”
平生收起指尖，另一只忽然凌空点了点皇帝的腿间：“它长得优美。啊，它叫——杰宝。”
皇帝退了退，耳尖通红，羞涩之余又忍不住好奇：“……嗯。”食色性也，正常的人都会被私密方面的事情吸引，皇帝也不例外。
平生的呼吸有刹那的停滞，她不明白世界上怎么能有人害羞的模样也能帅的人腿软，“……和小时候不一样，它会变大，变粗，变长。”
皇帝想起沐浴时下边的异状，不由自主点点头。
不了解皇帝的本钱，平生斟酌着继续说：“每一个人的这个都是独一无二的存在，没有两个完全一样的存在。只要你坚持强身健体，它就会变得厉害，让女人喜欢。”
单纯的皇帝不明白杰宝和让女人喜欢的关系在哪，但这并不妨碍他把自己整个人煮的通红，大概是羞耻感到达了顶点，他伸手捂住平生的嘴巴，“今、今天就到这里，朕累了。”
“是。”平生眨眨眼，十分恶趣味地，她竟然有些遗憾不能继续观赏皇帝害羞的要被玩坏的样子。
作者有话说
第30章 第 30 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