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33.寂静告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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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很重要的一天。
……说是重要，其实也没那么重要。从十几天前，凛照他们就已经规划好要去攻打xx高中的不良们，然后在上周下达了战书，昨天作为个战前会议，今天则是真正开战的日子。
但作为一个连吉良吉影都打过、见过了大风大浪的替身使者来说，这点儿战斗可能还不如一场考试重要。凛照对付普通的不良们真就像成年人打小学生一样，她可能真的没自己以为的那么认真。哪怕是所谓的战前会议，除了做出基础的“反正我不会输”的宣言之外，其余时间她可能都在放飞思绪。
然后，那个叫仗助的少年来了。本来就不怎么正式的战前会议更是被迅速打断，他们老大完全没有任何心里负担的就跟着跑了——算了算了，反正明天有他们老大在呢，不怕不怕。于是小弟们也跟着散了。
只是在散之前，小帮派里关系比较好的人会聚在一起，问一问，“我们老大她……”
“你们觉不觉得老大她……”
“好像哪里变了？”
“哪里”是指哪里？
谁也没有个具体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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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凛照仍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仗助，多多少少有一些逃避的成分。但她也是个逞强不愿意服输的主儿，一定要装作无事发生的样子。
她就是一边以如何矛盾的心情写下那首川柳，一边躲着仗助，真遇到他时又一定要打招呼，或者试图伪装成和平常一样的态度同仗助一起回家，然后在心中担忧着：
“他看见那首川柳了吗？”
“他发现其中的玄机了吗？”
一边心怀惴惴的期待，一边又酸涩而自欺欺人的告诉自己，不，他不会知道，他不可能知道。
凛照甚至不清楚自己究竟是以什么样的心情同仗助一起从废弃工厂走回家的。
她一路说的是没有过脑的随意话题，也不知那些随意吐出的话语中藏了几分的真心；一边是在想问：你应该没去过我的教室吧？
凛照想问“你为什么会知道那间工厂”，其实更想问“你是听说说的那间工厂的所在地？”，“你见到亿泰了？”“也就是说你走进了我们教室”——你见到墙上挂着的、我写过的东西了？
但被仗助抢了先，话题变成了仗助询问的，“你在那里做什么”。
结果凛照憋着的问题到最后都没说出来。非但没说出来，最后分别时好像还说了个不得了的彰显了自己小气劲儿的句子，当真没话找话，她拍上家大门，真的只能为不灵光的大脑不灵光的舌头羞愤得以头抢地。而从客厅探出头来的姐姐以看白痴的目光注视妹妹，一脸“你终于坏掉啦”的表情。
再到第二天。
早上凛照碰见了仗助，其实慌得一逼，还要故作正经。但打完招呼她还是腿软的赶紧埋头扎进教室，放学跑得更是飞快，像怕仗助来查岗一般。不过今天她也是真有事儿，不仅仅是因为今天有两所学校间的不良斗争，还因为——
唔，不能在学校放发，那太羞耻了。而且，仗助那家伙昨天说“放下头发比较好”今天我就把头发放下了，那不就显得我在听他的话一样了吗！不行不行，那样太没面子了。而且真在学校放头发被仗助那家伙发现了的话仗助那家伙一定会趁势翘尾巴更加觉得我是他的手下败将的！不行不行，绝对不行！
但……
——那家伙的审美，原来是这样子的？
凛照这次连重要的杜王町征服计划的重要一环都可以鸽到一边去。总之先高速狂奔回家，想的是“反正仗助那家伙看不见”，而且她的手下们绝不会对她的造型有半分异议，凛照匆匆忙忙在家里换了身打扮，大姑娘第一次以自己的意志披着头发去到了外面。
喽啰们在废弃工厂等候多时。距离约定的出发时间已晚了半个小时，众不良心急火燎的也不知道老大出什么事儿了。正骚动着呢，就见一个看起来文文静静的姑娘猛的推门而入，一副老大的架势命道：“小的们，出发了！”一部分暴躁老哥当场爆炸：“你谁啊你！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另一部分觉得这大妹子声音好像有点耳熟的人拦住了他们：“等等等等，这个人好像……”
凛照才想起来自我介绍：“对了，我是凛照。今天家里没发胶了，所以就这样出门了。”
全场又瞬间安静下来，基本上所有人都呆滞的看了凛照好半晌，压根不敢相信她和自己老大是同一人。
“是我家没发胶了。”凛照再强调一遍，全场依旧安静如初。
凛照召唤出鲨鱼一拳捶爆了旁边一堵墙，时间才终于恢复流动一般，众人长长的“哦”了一声，工厂中又恢复了吵闹。
再前往xx高中，再开始放话发表征服宣言，再开始打群架，再到仗助出现，到听他说出，“教室里你写的川柳，我看到了哦。”
那一刻，凛照觉得所有的喧嚣都离她远去，时间变得缓慢，她想她终于可以知道答案，即是她的，亦是仗助的。
她听仗助说，“那时的感觉……”
凛照根本不知道自己的感情应该被称作什么。所以她既期待藏着的川柳被仗助发现，又希望他不要发现。
一如此时。以仗助期望的样子站在他面前，凛照既不希望自己的模样被仗助看到，……可她又是希望着的。
“应该叫做‘心潮澎湃’吧。”
凛照发现，在仗助给出答案的时候，她亦知晓了答案。
“喜欢”这种东西，并不是谁先来谁就输了。
她不知道答案。但明明，她在很早的时候就给出了答案。
喜欢是什么？
譬如这一刻的满脸通红，譬如这一刻语拙的无法回应。
“我……”她只能慌乱的吐出这样破碎的词。
仗助终于正视了她，脸上好像带着某种无奈与释然：“我老妈说让女孩子告白很逊的诶。”
“而且你不是已经（用川柳）说过一次了吗？所以这次就交给我来说吧。”
“凛照，……”
明明是不良学生们斗殴的正中心。
明明拳头挥舞的声音，学生喊杀的声音，重物击打的声音那般吵闹。
他们就站在那个舞台的正中央，仿佛其他人谁也看不见他们，他们也没看见其他人。
仗助张开嘴，不太自在，又微微低了头。
有微风拂过。
那是一句很轻很轻的话，任何轻微的响动都能盖过它。可它仍然停驻到凛照耳畔，耳朵捕捉到了这道没有身形的影子。
他说：
“”
一切喧嚣沉寂了，世间只剩下两人的呼吸声。
作者有话说
第33章 33.寂静告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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