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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鸡群、草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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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家的院子是半开放的,一边面对着小河有矮墙立着左边连接着另一条矮墙,且那矮墙还和隔壁邻居的墙围成了一条不小的水沟,平常用来堆积杂物,记得这时好像被父亲清理出了一半用来养鸭子,右边便大咧咧的开着随意出入。而院子里用一个简陋的栅栏围出了小小的区域,放着父亲自己做的鸡舍,养了两只母鸡和一只公鸡。夏日的丝瓜非常的茂盛,爬满了丝瓜架,正好为鸡鸭遮挡住了刺目的阳光。
他打开门,就看到了几只肥硕的鸡听见了声响而瞅着他看,只是那些目光让他有些发毛。那些鸡的眼睛竟是通红的,显得凶神恶煞,它们的喙在阳光的照射下泛着冷光,似乎是非常坚硬。
他随之用力的关上了门,因为只见那些鸡一只只地往他扑来!门被突突地撞出几个凹痕,得亏这门是刚修的,比起木门坚硬许多,不然他身上估计要多出几个洞来。鸡的力量很大,每次撞门都把门撞得有些变形,连带用力抵着门的他也被撞得晕头转向的。也没有其他办法了,他四处望着,看到了不远处的铁柜子,那是用来装些贵重物品的。
趁着还未被鸡群们破门而入,他赶快跑到铁柜子旁,用力向门口推着铁柜子。印象里这个铁柜子很重很重,记得购置这个铁柜子的时候把它搬到这个位置就花了父亲好大的力气,但这次他却觉着比较轻松。铁柜子在地上发出了刺耳的摩擦声,这声音却不是印象中那种重量所发出的声音,倒像是轻了许多,他疑惑地看看那已经抵住门的柜子,又看了看自己的手。
干完了这一切,他如释重负地吐出了口浑气。只是肚中不断发出的呻吟声快将他逼疯了,这可怎么办呢,他急的四处走动。有着这群家伙守着,那丝瓜看来是别想拿到了。
一楼的大厅有着一个大大的窗子,用许多铁棍束着用来防盗,他停下了走动,就这样透过窗子看向外面,那些人家的阳台爬满了藤蔓,甚至还开出了白色的小花,说实话挺好看的。他眨了眨眼睛,似乎有了什么点子。
随手将剪刀放在了大厅的桌上,他往楼上跑去。兴许可以在阳台用东西砸鸡,他边跑边想着。很快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他开始四处找寻重物。眼睛瞄向老旧的电视机,这时基本都是轻便的液晶电视,这样的台式电视这时却方便了他。抱着侥幸心理按了一下开关,果然没有任何反应,他摇了摇头抱起了电视机。他只觉着抱着的是一个铝盒子,里面装满了棉花的那种。
走到阳台上,随手将破被子撸到一边去,往下望去,只见楼下的鸡已经停止了撞门,三三两两安逸的在水泥地上踱着步。他数了数,总共有六只,四只母鸡两只公鸡。楼下父亲围起来的简易栅栏对它们来说似乎和不存在一样,它们随意的飞进飞出。他还看到有只公鸡飞起来啄了一根长长的丝瓜下来,然后一群鸡便围过来一起吃。好机会!他想着便用力地往下投掷电视机,只是另人失望的是,那些鸡都很是灵活的躲开了,那电视砸在地上发出了巨响却也只能算是暴露了自己吧!
远处近处,都有许多灰头土脑的人们循声看过来,他们对此感到奇怪,不知为何对几只家鸡要如此大动干戈。
“那孩子是想做什么……”
“他一定是疯了吧!”
“……”
他开始观察起鸡群来,那些鸡们普遍都比较大,喙在地上啄的时候都能留下一个个小洞。且从刚才砸电视机时鸡群的躲避来看,它们能飞行的高度也有两米甚至两米以上!现在唯一能确定的是,这些鸡绝对不会是当初父亲养的那三只温驯的家养鸡。他有些头痛,该怎么消灭它们呢。
四处望了望,一阵凉光突然吸引了他的注意力,那是阳台的泡沫箱,上面挺立着一把把刀刃般的草叶。他蹲下身来,仔细地查看那草叶。从近处看,那草叶更像是锋利的刀刃,扁平的,立着大概有三四十厘米高。他轻轻用手在草叶的边缘摩挲,一阵刺痛,血液瞬间从伤口处洇出。又用手捏了捏草叶,尝试着掰了掰,却是异常的坚硬!
草叶的通身都是光滑而又坚硬的,没有用力的地方。于是他放弃了直接硬拔,转而用手拨开那些枯黄的救心草,想直接将它们挖出来。那些救心草不像鸡群和这草叶,有了什么奇怪的变化,他很轻松的将它们拨开,只是弄得阳台上一片狼藉罢了。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草叶被尽量完整地挖了出来整齐的摆在了阳台上,一共九把。草叶的根纠结成一团且也似茎叶部分般坚硬,只是不锋利,就似刀把一样。说来这植物通身真得就如一把完整地刀,且掂量着有些重量。
有这些草刃,杀鸡也许不是件难事!电视机笨重,还未投掷到鸡群的身上那风声就已经被察觉了,而这些草刃也许真的能做到悄无声息?
他摇晃了一下站起了身,由于长时间的蹲着,腿有些酸麻。一手拾起一把刀刃,他站立着静静等候难耐的刺痒感消散。良久,他觉得已经做好了准备,便往阳台外微微倾身,握着刀刃的右手做出投掷的动作。他死死地盯着楼下正在啄食着丝瓜的公鸡,这只公鸡是那六只中最大的一只,鲜红的羽冠配上华丽的尾羽显得十分亮丽。狠狠地往下掷草刃,那草叶快速地往下冲去发出了破空的声音并直直地插入那只公鸡!公鸡将死得惨叫竟伴着一种坚硬盔甲被狠狠破开的声音,紧接着便是刀刃插入地面的声响!地上的灰尘被插入地面的冲击扬起,以一种类似水面上的波纹向四处扩散,鸡群们被吓得飞了起来,蜘蛛丝般的裂纹向四周蔓延了半米远,公鸡的鲜血慢慢的晕染开来,那只公鸡竟被死死地钉在了地面上!
那些站在自家阳台上或从窗台探出看到这一幕得人群都惊呆了,开始议论纷纷,这是何等的怪力才能做到这样!
“这……这是怎么回事!”
“那孩子!”
“……”
他没有在意那或远或近的议论,只注意到楼下的鸡群看到那最大的公鸡被射死都显得慌慌张张的,好像失去了头领一般没有秩序。它们不敢离开自己的领地,知道有危险,却也不知道危险从何而来,又何时而来,于是便只是在低空飞来飞去或是慌张的走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