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3-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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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伯特离开城堡时的表情十分平静，即便有人想要窥探二三，面对不漏声色的艾伯特也摸不到头绪。
回到中央教廷的祷告室，艾伯特便沉下心，将桃乐丝加注到他身上的言灵术用带着祈祷之力的鲜血封印在体内的同时施展了一个障眼法。
刚被上任教皇带回中央教廷时，那时的艾伯特的能力还不能勘破桃乐丝拥有残缺的神格。
索性年纪不大的他被教皇作为继承者进行培养，还入不了桃乐丝的眼，加之桃乐丝能够用在言灵术上的神力着实有限，控制上任教皇便花费了她全部的精力。
直到近几年，艾伯特接任教皇之位，上任教皇心智已然被完全控制成为傀儡，桃乐丝才将目标紧接着转移到了艾伯特身上。
刚刚察觉桃乐丝拥有残缺神格时，艾伯特心惊的同时却并未太过恐惧。
毕竟对方周身泛起的神力虽然充沛，仔细辨认却可以发现有一股力量又在同时吞噬神力，似乎是为了达到某种平衡，却没想到神力被消耗大半，桃乐丝加注在他神智上的言灵术控制力依旧骇人。
如果不是早有准备，日积月累之下，艾伯特的结果和上任教皇不会有任何差别。
身体内用鲜血作为媒介的封印同样吞噬着艾伯特的祷告之力，而且随着言灵术的叠加需求越来越大，如果不是他的天赋极好，根本无法做到维持封印的同时还能担负教廷各项事务。
艾伯特将治愈术覆盖在手臂内侧还渗出鲜血的伤口处，教廷内的治愈术在民众口中还有一个通俗的叫法，复原术，可以将身体恢复成原来模样的神奇存在。可白光消失后，几道深浅不一的伤痕却交错在艾伯特结实的手臂上。
扫了一眼后，艾伯特没有表情的将衣袍拉了下来。
今天的言灵术中神力并没有往日的充沛，艾伯特并没有出现往常眩晕的症状。
胡尔达大公提议在国王陛下周岁的时候举行祝福礼这件事让桃乐丝有了危机感的同时也开始为了破坏祝福礼而储存神力，虽然这使得艾伯特有了喘息片刻的机会，但在这之后，成倍的压力也会随之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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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皇陛下的信？”唐榛说着伸手接过胡尔达大公递给他的信笺，等看到艾伯特提出见面协商有关祝福礼事宜的内容时挑了挑眉。
“埃尔文，你自己决定之后直接给教皇陛下回信就可以。”埃尔文的老师鲁克对教廷十分不满，胡尔达担心会影响到埃尔文的态度故此一问，在这样的关头，胡尔达不想炼金组织和中央教廷的关系继续僵持。
唐榛虽然已经是炼金术师，但上面还有几位年长的老师作为炼金组织的长老，所以这类公文信函必须经过审阅后才能传递，这也是艾伯特将收信人写为胡尔达大公的原因，而胡尔达大公这样说之后，便免除了唐榛和艾伯特通信过程中一些不必要的繁琐。
胡尔达见埃尔文没有过于反感的表情，转而笑着说道，“听鲁克说祝福礼上要使用的炼金阵还在完善，怎么样了？”
“国王陛下将成为亚桑帝国未来的希望。”唐榛平淡的语气下暗藏着惊涛骇浪，这样过分自信的话唐榛却并非空穴来风。
桃乐丝的神格确实是巨大的阻碍，但是，糅合了空间能量的祈祷之力足以承受得了神力几次攻击，而且炼金组织也未被抹杀，胡尔达大公掌控着一半的权利，国王陛下自然不能完全被桃乐丝控制。
有了这些作为前提，不过是多施展几次炼金术而已。
胡尔达的瞳孔微缩，随即抚掌大笑。
对于保皇派来说，没有什么比亚桑帝国正统血脉安好更为重要的事情。
翌日，逼仄阴暗的阁楼迎来了乔装出行的教皇陛下，一路上没有遭到民众的围堵证明艾伯特的伪装很成功。
唐榛研究新的炼金阵一夜没睡，虽然精神不错，但身上的黑袍皱皱巴巴土腥腥脏兮兮的，形象实在不怎么好，穿着亚桑帝国平民服饰的艾伯特少了几分遥不可及的距离感，拉开门后，唐榛没反应过来，怔愣片刻才尴尬轻咳了一声开口，“请进，房间有些乱，教皇陛下随意。”
“私下称呼我艾伯特就好。”
唐榛点点头，没有拒绝。
阁楼实在简陋，唐榛延续了原主的生命后也没空去置办，平日里一个人倒是不缺什么，可现在实在有些不方便。
翻找了半天，阁楼里竟是连第二个水杯都没有，唐榛无奈，自己用过的杯子总不能再拿给别人，偷瞥了一眼正襟危坐的艾伯特，趁着对方不注意用身体挡住视线将杯子塞进了角落，然后熟练地拿出两个烧杯，这玩意儿最多，不缺干净的……
殊不知，艾伯特的唇角在唐榛背过身的那一刻翘了翘。
红茶的香气泛起，舒缓了有些尴尬的气氛。
唐榛已经破罐子破摔了，盛烧杯的托盘是洗干净的，虽然几天前装过可爱的头骨，只有他知道，应该无伤大雅，也许。
“请用。”唐榛放下托盘，坐在了对面的沙发上。
艾伯特没有任何不满意的情绪，笑着道谢后浅抿了一口，“埃尔文，你对中央教廷怎么看？”
唐榛没想到对方会以这句话作为开头，思索片刻，有些模棱两可的答道，“我钟爱于炼金术，对于教廷并不熟悉，不过我想，能够受到主神祝福的人至少不会违背主神的意志。”
“主神的意志是么？”艾伯特似是有些茫然的呢喃了一遍，由于桃乐丝这个意外的存在，艾伯特对于主神产生了不止一次的怀疑。
尤其是在原本的发展中，国王陛下离世，使得艾伯特的最后一丝信仰破灭，继而走向另一条道路。
唐榛既然已经身在此处，自然不会让轨迹偏离，微笑着接着说道，“主神的意志不可更改，即便这份意志出现了意外，最终也会被消灭。”
唐榛的这句话说得十分直接，艾伯特几乎是霎时抬起头。
这个意外是什么，艾伯特不可能不知道，“埃尔文，你太鲁莽了，如果我心存恶念……”
“我能够可以感知你的力量，虽然压抑却很纯粹。”唐榛说的并非假话，排除桃乐丝这个非正常的存在，按照原本的世界规则，祈祷之力本来就是随着能力增长便可以扫除一切黑暗的存在。
他的灵魂进入这具身体后，祈祷之力更进一步，加之他并不需要像艾伯特那样维持封印，现在更是超越了艾伯特，故此才能绘制出为祝福礼准备的那样庞大的炼金术。
艾伯特听了埃尔文的话，坐直身子，沉声说道，“我会尽我所能保护国王殿下。”
作者有话说
第23章 3-4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