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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chapter 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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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想去时髦点的城市。”
“多少人一路向北,我看你是疯了。”
语旋这算是明智的,几年后她的小伙伴们,因为珍爱生命等原因离开了北京。
“齐行修怎么办?张燕妮可在北京呢,你没戏了。不复合了么?”鲁波说话的时候,似乎就是能让全班同学都听到。
“复合个屁!”语旋正说go die,班主任进了教室,鲁波吐吐舌头溜出去了。
一起回家的路上,语旋说改来改去,报了新闻专业,吴慧说她要和网友见面,让安安宁陪她去。
接到吴慧的电话时,语旋脑子里一片空白,她两腿发软,害怕得哭起来。frank已经躺在医院里,吴慧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让语旋用最快的速度带上钱过来。
语旋和妈妈一起到了医院,抢救手术马上要做,她妈妈就要代签病危通知书。
“鲁波他们太不是人了,喝了点酒,拦着我们的车。我们本来想倒方向,僵持很久没成功。安宁下车,他们就动手了。我拦都拦不住,后来安宁被推倒,后脑勺撞到车镜了……大出血,耳朵也流了些……都是我不好,不该去学校附近的。”
语旋的妈妈给鲁波的妈妈打完电话,鲁波像罪人一样被揪着到了医院。接近三个小时的手术,安宁被推出来,脸色惨白入纸。语旋和吴慧当时都吓哭了,妈妈紧紧咬着牙,问医生情况。
“大家放心,手术很成功,脑部没有淤血了,伤口缝合,患者要留院观察几天。”又补充道,“真的是万幸,撞到大动脉了,但是部分淤血从耳朵里流出来了。”
鲁波的妈妈悟了下胸口,“真是谢天谢地,谢谢菩萨保佑。”鲁波和他妈妈去交押金。
“真的是个意外。”鲁波小声说道,但吴慧和语旋都不搭理他,因为伤者为大。
“你们两个都崇拜喜欢他到不可理喻,我是嫉妒他才干傻事的,如果齐行修收手就好了。”鲁波说。
“他也在?”
“我在奶茶店里面,他和齐行修好像在外面吵架。我听到声音才出去。那个时候,街道上很多人,鲁波也冲了过去。”吴慧冷言道。
“我们约好到外面喝酒吃烧烤,听到齐行修和他吵架,就过去帮忙了。都怪我,我也很后悔。”
之后安安宁醒来,鲁波他们一家郑重的赔礼道歉,安安宁接受了。
康复一阵子,吴慧说要和她同学思雨去海南玩,然后语旋和安安宁就跟着来了。在出发的机场才知道,吴慧是和她新男友一起,而思雨也是带着男友,语旋和安安宁成了千万瓦灯泡。
下飞机,去酒店,旅游旺季,酒店临时缺房,房型升级成海边木屋结构的家庭公寓,实实在在的占了便宜,但是接下来,第一天晚上就知道了木板有多不隔音。
四间房,第一晚,吴慧就没回房,语旋一个人。
手机显示未接来电,齐行修的,打了七八个。语旋回拨回去,刚洗完澡,他说问她在哪?
“在外面。什么事?”
“你没报北京的大学么?”
“没报,差不多就这样吧,我漫游。”语旋头一回挂齐行修的电话,心疼话费是主要原因。
齐行修发短信,说给她邮件,希望她回复。
这些事让语旋再回忆起来,五味杂陈。她当然喜欢过他,但是她总是告诉自己他们不行,齐行修是个坏了根的人。以前她就是喜欢他聪明,喜欢他的小坏,他是独一无二,也是自己无法驾驭的类型。
她最难受的五月、六月都已经过去了。女人就是女人,她就是好奇,他发了什么。因为电脑连不上网,才找frank,已经凌晨两点,为了不听淼淼之音,把音乐开的很大声,等了一会,她就趴在安安宁床上打盹。
醒来看到那封邮件,语旋被伤到了,信中说她是虚伪模仿小燕子的末日一代,也许因为少才珍惜的,但是相处逐渐发现她心理年龄那么低,幼稚如她,觉得也很好玩,他可以同时和‘小燕子’‘白莲花’‘洛丽塔’三个人一起谈恋爱,感觉很有成就感。
语旋连回都不想回,想他真是个神经病,就为了忽然让她开心,忽然让她难过,他肯定在另一头开心的睡着不觉,并且骂得还有点文采,还挺有深度,有点头头是道,真是气死人了。
“我幼稚么?”
安安宁根本不会安慰人,他看着电视,手里还抱着自己的电脑,耳朵塞着耳机,忙得很。“有一点而已。独生子女正常。”
“我不幼稚。”
安安宁无奈的点点头。
“他说我像白莲花,女孩子矫情一点怎么了!每个女孩子谈恋爱都矫情。”
“我觉得不回比较好,你回了就让他知道你看了,并且生气了。”
“回他个大头鬼,祝他能集齐所有的白莲花。”
语旋哭累了,很快就睡着。等第二天醒来时,发现自己趴在安安宁胳膊旁边,小手之前还搭在他身上。在她深度睡眠时,她挑了个头,并且自己靠着被子,她顿时醒了,翻身在黑暗中摸索着找手机。安安宁翻了身,“你醒了……good morning.”
这话说的好像昨天晚上发生什么似的,对了她生气睡不着觉,喝了两瓶啤酒,转身看向暗处的床头,“morning。”
“你要去吃早饭么?”安安宁问道
“嗯,对。”
“你等我,一起。”一向不爱早起的人儿,居然起身了。
“没事,你多睡会吧,我给你带早饭。”语旋建议
“不,我已经起来了。”安安宁背身穿上衣裤。
“你不是晚上裸睡的吧?”
“是啊。”
语旋不知道是因为饿,还是被吓到,有些不高兴的往外走,安安宁在说话,可她没听清。
“语!彩!你怎么了?”安安宁追她出来
语旋觉得丢脸,怕误会,加快步伐,跑了出去,而安安宁还在紧跟其后。她跑了几下,想过医生说最好不要剧烈运动,气喘吁吁的停在路边,转头安安宁还在身后,两个人都不高兴。谁都没好脸色,互瞪着对方。
“为什么跑,为什么不高兴?”安安宁先打破了沉默
“医生说过你最好不要跑的!你就是故意让我担心你。”语旋这时候第一反应便是狡辩。
“为什么不高兴?”
再三追问,语旋死扛,“就是想跑步。”
语旋先往饭店大厅的路上走,转头望安安宁,他仍然气。
语旋有些害怕他身体不适,停下来,在离他五步之远的地方等他。语旋又想到,为什么每次道歉服软的人,都是她,永远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