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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一章 刺青与蝴蝶 ...
裸露在外的后背手臂一阵发凉,无关乎空气温度和风的速度,那是针接触皮肤后的冰凉触感,瞬间的疼痛,是会记忆一辈子。当它们已经深入肌肤,融为身体的一部分,无法分割。我是如此认为的。
背上依然刺痛,一阵一阵。阿岳的店里放着《花样年华》,这张旧碟不知被放了多少遍,不停的中断,杂音,卡机。对于那些温暖的,陈旧的我总是保持心悦去看待。并且相信期间夹杂着不可见的明媚,正如阴暗中滋生的蘑菇。
翻着阿岳自己PS后打印的日记,最近的一张照片是在拉萨上空拍下的,旁边记录着一段文字:透过机舱,仰望蔚蓝且不见尽头的天,不同于上海,不同于其他城市,拉萨的天空给人希望。
“阿岳,很美。”
“什么?”没有停下手中的活,不知道阿岳有没有在听,等到以为他不会回答时,一条暖暖的毯子被盖在了赤裸的背上。“好了。是你想要的蝴蝶图案。”阿岳开始整理他的工具,这是最初决定刺青时和他的约定:岳,结束后只要告诉我一声,记住,不要让我看自己的背。
为什么不看背后的刺青?它们正火辣辣的麻痹着我的背。或许是太相信阿岳的手艺了,或许是没有那个必要,或许只是为了疼痛带来的快感。
“紫,还记得我的师傅吗?”那个欠了一屁股债被人从南天门砍了一条腿最后自杀的阿岳的师傅?
“恩,记得。”裹着毯子我吃力的撑起身体,在更衣室套上衣服,小心的不让衣服摩擦到后背。出房门时阿岳正把玩着一把刻刀,眼睛看似是盯着刻刀,却没有焦距。见我手拎着来时的那个挎包,露出笑容。不知为何心里震了一下,对于这个说话经常不着边令人琢磨不透,叫阿岳的男人,这个笑容太美,让人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这张图送你。回去吧。再见,紫。很高兴能替你刺青。”他站在门口,向我招手。
再见,紫,很高兴能替你刺青。这成了阿岳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而那个笑容,在第二天听到阿岳自杀的消息时我才回忆起,人生最美丽的笑,叫绝望。
打开阿岳送的图,依旧是PS过,昏黄中一只黑色的蝴蝶铺开翅膀,仿佛在用力的挣扎。蝴蝶旁零星的字记述着:
一场轮回一场梦
带着绝望与希望走向瑰丽的彼暗
黑色蝴蝶是我
注定绑捆在命运的束缚中不得翻身
望着这段文字,我幻想着某个夜晚阿岳在他租的小店面里听着他最爱的歌,穿着宽大的衬衣对着那新旧的花纹图案,带着对生命的感叹而写下的。孰不知这些成了未来变化的写照,现在想来或许阿岳早已看透人的本质,想要提醒我。
两年后随着弟弟病无救而去世,我毅然选择了自杀。在愚弄中,荒唐的遇见了本不会有任何关联的人,繁杂的感情纠葛,以及种种。
谢谢观文的各位大人。
今天去刺青了,手腕上,很痛。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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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第一章 刺青与蝴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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