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比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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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拓真司来说，这次比赛简直就是无妄之灾。本来可以轻松解决的事被切原弄得一团糟，看着周围的人都是一副恨不得吃了他们的模样，想全身而退明显是不可能的了，只能真干一场了。
不过在这之前……还是先把某个还在作死的家伙拉回来比较好一点。不然就算赢了比赛，也别想走出球场了。
“我一个人就……”切原赤也还在大放厥词，冷不防的就被身后的拓真司捂住了嘴。
“抱歉，我们有事要商量一下。”保持着非常谄媚的笑容强压着切原朝那三个人的方向鞠了一躬，拓真司火速把切原赤也拖到远处去商量对策了。
“总之，这回好像是来真的了。我说下双打秘诀，你给我记好了。”拓真司严肃的对还在迷糊状态的切原说，满意的看着那家伙呆呆的点了下头。
五分钟后，他们回到了场地，用网球拍把球场一分为二。
拓真司：感谢我的前世好友，还有越前龙马和他的搭档，虽然这做法有点奇奇怪怪。
“他们在干什么？”丸井文太有点奇怪。
“先看着吧。”桑原倒是很平静。“反正和他们对决的是真田和柳。任何花招都是没有用的。”
“那么，前辈，我不客气了。”拓真司尽管面上笑着，眼底却没有丝毫笑意。在底线旁让球弹跳几次适应了手感之后，他终于发出了开场的第一个球。
“啊，那是！”丸井文太瞬间瞪大了双眼。
只见那球飞越球网的那一瞬间，突然就消失不见了。在大多数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真田突然跑向球场的另一面，可惜，还是差了那么一点，球落地了。
“哈哈哈哈哈哈。”整个球场只剩下切原嚣张的笑声。
“15比0。”过了好一会儿，负责裁判的同学才如梦初醒般地叫出了比分。
“球刚刚居然消失了。”丸井文太喃喃自语。
“不是消失，只是速度加上旋转还有他挥拍的动作让人忽略掉了球真正的路线而已。”幸村站在旁边，目不转睛的看着球场说道，“区区一个障眼法而已，真田和柳已经看出来了。”
“哈哈，看样子二年级的也只有这样了。接下来你们要不要考虑考虑让高中部的来帮忙啊？”即使是在球场上，切原也完全不放弃任何一个嘲讽的机会。
“啧。”拓真司却没有这么乐观。看真田的动作，很明显刚刚那一球已经被识破了，如果再发一次那种球，主动权就绝对不会落在自己这边了。果然，之前那些只不过是炮灰而已，眼前的这两人才代表着王者立海大的的真正实力吧。
他冷静地观察着对面球场的动静，待看到他们的站位时，瞳孔剧烈一缩，但马上又恢复成了原来的样子。
“障眼法被完全识破了呀。看样子没办法了，至少得把第一局拿到才行。不然也太丢脸了。话说如果速度够快的话短时间应该是没办法拦截下来的吧。”拓真司一边自言自语，一边将对方发过来的球狠狠的打了回去。
他不弱，切原也是网球好手，两个人配合默契，很快就拿到了第二分。
“30比0”
就这？虽然比那些前辈要难缠一点，但好像也没有难缠到哪去嘛。
拓真司这么想着，把手里的小球高高抛起，发出了第二球。
这次，尽管看得到球的轨迹，却因为速度太快而没有办法进行拦截。
“40比0。”这样的发展显然谁也没有想到。场外已经乱成了一锅粥。
“不是吧？这样就已经拿下三分了。”
“真田他们不打算用自己的绝招吗？还是被封印了没法用？”
“和刚刚又不同诶。好快的球。”丸井文太拉着桑原的衣袖死命摇晃，看上去特别激动。
一旁的幸村倒是笑了起来：“原来如此，想靠球速来拿下发球局吗？控球和判断的能力也很不错，瞄准的是真田他们的死角。”
对面显然稍微认真了点，这个球打到了切原他们的死角上，顺利拿下第一个15分。
但这并不算什么，拓真司趁胜追击，在对面两人还没放大招之前，再次故伎重演。
这次柳出动了。他在球被击出的那一瞬就跑动了起来。
拓真司却突然笑了起来：“没用的，你跑慢了。”
在众人的注视下，柳最终还是离被击到死角的球差了那么点。
一局结束，拓真司和切原赤也暂时领先。
“怎么会，真田他们被那两个一年级给压制住了吗？”“真的假的？”人群里出现了这样那样的议论声。就在刚才还嚷嚷着要真田他们帮忙报仇雪恨的三年级前辈们也集体沉默了。
但这次切原却没有再奚落对方，而是一反常态的摆出了进攻的姿势。
轮到了对面的发球局。
那个闭着眼睛的前辈又把球速提上去了，但对拓真司和切原来说，仍旧是小case。
然后又轮到了拓真司的发球顺序。
“这次真田他们应该可以抓到那颗球了……”幸村的话还没有说完，拓真司已经开始了第四球。
“诶~~~”在丸井文太的大叫声中，第四次的球的速度明显比之前两次更加快，简直不是肉眼可以捕捉到的速度。而角度也更加刁钻，直接击中了发球区的边线。显然是在回敬他们之前得分的那个球。
“麻烦了。”幸村精市捂着额头，看来今年的新人会很难带。
接下来的几球，只要一到拓真司的发球顺序，他就会提高球速。
靠这个，他和切原成功拿下了三局。
整个球场都安静了。
“看样子，前辈好像没办法破解我的发球呢。”拓真司看着对面，尽管笑得一片灿烂，但隐藏在身后的右手极其不自然的姿势却说明刚刚那一球他也用尽了全力。
真田深深看了他一眼：“可你现在也没有办法继续打球了吧？连球拍都已经没办法拿住了。”
“好像是这样呢。刚刚用力太猛了。”拓真司看着地上的球拍叹了口气，“看这样子只能申请改成单打了。”
“放心好了，我一定会连你的份一起打回去的。”跑过来的切原听到这话拍着胸脯向他保证。
“对不起。不能陪你打下去了。”拓真司略带歉意的看着切原。只是如果再来一次他还是会这样做。直觉告诉自己，如果刚刚那几球不打这么狠，估计他们就再也没办法在那两位学长手上拿下一分了，“你小心一点。不要被他们拿到主动权。”
“没事，你就放心走吧。”切原伸出手打算拍拍拓真司的肩，但想起他的伤，又放下了。
“翔太，麻烦过来帮我拿下东西。”拓真司一边招呼站在人群里的拓真翔太。一边用完好的左手打了个电话给拓真景：“哥，帮我找辆车子来立海大门口，我得去医院一趟才行。”
等东西收拾好。拓真司走到人群边缘，没等他说话，人群就自动分出了一条通道。
“谢谢。”他道了声谢，带着拓真翔太头也不回的走了。
“那么，我们继续比吧！”切原拿着球拍指着他从刚刚开始就看不惯的那个黑脸，态度还是那么嚣张，“你们要两个一起吗？”
“不，一个就可以了。”真田脱下了外套……
*
“天啊，你伤的也太重了吧。”刚一上车，拓真翔太就指着拓真司的手臂大叫了起来。刚刚他忙着赶路并没有仔细的去看拓真司的伤势。等到了车上近距离一看，他才发现拓真司的整条手臂都早已经红肿得完全看不出之前的样子了。拓真翔太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
“没事，只是看着恐怖而已，尽管稍微有一点肿，但并没有什么变紫的现象，最多一个月就好了。”拓真司有点哭笑不得，哪有那么严重，只是估计这几天手都有点不方便了。他拿起书包里的喷雾对着手臂就是一阵乱喷。
“咳咳……”拓真翔太被车厢里的药味熏得咳个不停，“你干嘛咳咳……不在外咳咳……面喷完再咳……进来？”
“不好意思，我忘了。”拓真司答得倒是云淡风轻，还颇为好心的替拓真翔太开了窗。
窗户一开，外面的新鲜空气立马带走了恼人的药味，拓真翔太这才觉得自己活了过来。
没了刺激性的药味，拓真翔太立马原地满血复活，开始拉着拓真司东问西问：“你觉得之后的比赛谁会获胜啊？”
“二年级的那几个学长。”拓真景揉着自己的手臂淡淡的答道。
“为什么呀？”拓真翔太明显没猜到会是这个答案，他还以为拓真司会压和他一起比赛的那个小子赢呢。
“因为他们很厉害。”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看穿发球，要不是拓真司对自己下了狠手，这一局绝对拿不下来。
“怎么会？你不是赢了他们三局吗？”拓真翔太惊讶极了。
“刚刚那已经是我极限了。”拓真司指了指自己受伤的手臂，解释道，“我也只能说是侥幸。如果他们没有对我掉以轻心的话，这一局我就输定了。就算打完那一球我的手没有什么事，下一局估计也拿不到一分了。”
那两个学长根本就是在慢慢加大强度，试他和切原的水平。
与其说这是一场公平公正的比赛，不如说这是一场指导赛。对方一开始就在藏拙。
“怎么会……”拓真翔太震惊到嘴都合不拢了。
“不知道切原是不是先发球的那个，如果不是，那他恐怕一球都接不到了。”拓真司说完这句话就没有再回答翔太的任何问题，而是闭上了眼睛。
……
球场上。
切原瞪大了双眼，不甘心地跪倒在了地面，嘴巴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汗水已经不听话地流到了他的鼻尖，可他却没有任何精力去管了，只能勉强用双手支撑住身体，防止自己摔倒在地面。
刚刚那是什么？一瞬间身体竟然完全不受大脑控制了……不，应该说大脑也仿佛被别人操控了一般，根本没有办法思考。
“要是没办法回击的话，”还是那么温柔的语调在他前方响起，切原抬起头，那个在他看来最是不堪一击的幸村就这么隔着球网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以后你也不会赢的。”
切原愣了愣，脑子里还没想出什么话回答对方，对方就已经转过身走掉了，似乎不想再多看他一眼，土黄色的运动服下摆在空中划出了一条优美的弧度，直接刺痛了切原的眼睛，还有自尊心。
“喂，你没事吧？”一直在场外的丸井文太和胡狼桑原匆匆赶了过来，担心的看着切原。而切原却仿佛被这句关心的话给刺激到了一样，猛地爬起来，一把抓起地上的球拍胡乱地挥开了他们并大声嘶吼着“滚！我才不要你们管呢！”
然后就以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跌跌撞撞地跑出了网球场。
“喂……”丸井剩下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切原已经消失在了所有人的视线中。尽管态度还是那么嚣张，背影却怎么看怎么可怜。
“唉，”丸井看着空荡荡的球场大门叹了口气，
其实输给幸村他们也没什么丢脸的啦。毕竟整个中学界根本没几个人能够打败他们的。
站在球场中央的真田紧蹙着眉头，低声骂了一句：“两个肆意妄为的家伙。”无论是对那个卷头发的，还是那个直头发的，今年的新人，他觉得是一团糟。
而不远处的柳只是皱了皱眉，什么也没说。
……
球场上的事拓真司暂时还什么都不知道，此时他正悠闲的躺在自家沙发上，一边吃着水果，一边和拓真景通话。
“听说你第一天就闹出了两件事，弄得人人皆知啊。”按了扩音的手机更加完美的还原出了电话那头的杀气。
“啊哈哈，你什么都知道了呀。”拓真司稍微有点心虚，但马上想到了什么又变得理直气壮了起来：“你在监视我吗？”
“监视？不说球场上的事是你自己告诉我的，单说今天早上你爬校门的破事，你们学校的校长可是专门给我打了个电话呢。”拓真司觉得自己听到了拓真景磨牙的声音，“嗯？这么高调的宣布你要当全国第一？”
“这话不是我说的。这纯粹是个意外，兄长大人。我保证下次不会有了。”拓真司马上对着电话郑重承诺。
可惜拓真景从来不买他的帐：“难道你还想有下次？如果这种事再发生，我会考虑要不要再找个保姆来接送你上下学的。”
“……哥，你不是嫌这样丢脸吗？”拓真司妄图打消拓真景的可笑念头。要是对方真的这么干了，他会上社会新闻头条的，
“确实，不过比起你之后可能会干出的一系列惊天动地的事情相比，这倒不算什么了。”拓真景在‘惊天动地’四个字上加重了音。
拓真司：“……”(ＴＴ)我真不是故意的。
……
在拓真景把拓真司从小到大的事都嘲讽了一遍之后，兄弟俩的对话终于到了尾声。
“总之，你还是先在家好好养伤吧，学校那边我已经帮你请了一星期的假了。落下的课等你手好了再补，免得你考不好找借口。”
拓真景说完就挂了电话，只留拓真司一个人听着挂断之后的忙音。
拓真司：艾玛，这家伙怎么还是怎么招人厌……等等，我没听错吧？一星期的假，这就说明我有一星期的时间可以自由支配喽！
拓真司真心觉得这是他今天倒霉了这么久之后最幸福的时刻。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比赛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