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糖（死神蓝银）》肆肆

3、第 3 章

　　小乌发现自从有了牙密后自己的日子其实好过多了，因为市丸大人从此以后没有主动再来找过自己。

　　原因是每当银子靠近小乌时牙密就会本能的的对这个“看起来很没安全感”的叔叔目露凶光以保护自己瘦瘦的满面怨妇状的“妈妈”，而银觉得一直被这么丑的家伙注视是一件很耻的事，于是干脆见了他们就绕道走，反正找了一个这么丑的家伙天天跟在小乌后面叫妈妈也足够折腾那个冰山呢，自己并不赔本。

　　由于前一段时间的网球事件中银子把小乌的眼球当球打，于是小乌的眼球被丢得到处都是，有的埋进流沙了，有的滚进下水道了，有的……被动物吞下去了……导致有一次十刃会议上蓝染在借助小乌的眼球看录像的时候突然看到一大坨蠕动的肠子，一口红茶呛在嘴里差点没淹死，然后就毅然决然下令命银子去把那些眼球全部捡回来。

　　于是银就用这个官方借口在口袋里装了几块柿饼拿着一个灵压探测器正大光明的翘班了。

　　“好强的灵压，吃掉这一只一定能积聚不少能量，葛力姆乔。”萧隆看着不远处拿着灵压探测器四处转悠的银，俯身对它们的王说，“我和伊古兰兹从两侧包抄给你制造机会——”

　　豹子“切”一声——他素来不屑于这种偷袭战术的——径直大摇大摆走了出去。

　　是以银子优哉游哉转过身来时正看到迎面扑来的豹子。

　　“啊啦——小猫～”银子喜笑颜开的丢掉探测器张开双臂直接把扑来的葛力姆乔抱在了怀里，摸摸，有些怅然的：“呐～怎么没有毛茸茸的……全是硬壳啊……”

　　葛力姆乔：“……”

　　萧隆等人看到老大就这么轻易的被调戏了，也不敢上前帮助。

　　此时掉在地上的探测器发出了滴滴的鸣响。

　　银俯身捡起探测器四处晃一晃，在靠近葛力姆乔时探测器的鸣响突然变得尖利。

　　银挠挠头发：“哦，猫猫，你把小乌的眼球吞进去了吧？让我找找……”说着掰开葛力姆乔的嘴用长短刚刚合适的神枪卡住，挽起袖子把胳膊从它的嘴里伸进去，一边摸一边自言自语：“原来蓝染看到的肠子是你的啊……看起来消化很好的样子……”

　　伊古兰兹咬牙切齿要冲出去，萧隆一把按住说不想被活活玩死就爬下。

　　……摸摸摸……银差点把半个身子探进去还是摸不到，只好把手拿出来撕下一块衣料擦掉手臂上的口水：“看来只好带回去了……”

　　“呜呜，呜呜呜……（翻译：我要发言权！！）”葛力姆乔拼命甩头想吐掉嘴里卡着的东西，无奈神枪卡的死死的怎么也甩不掉。

　　银伸手把神枪取出来然后拍了拍葛力姆乔的脑袋：“你是亚洛尼特（？2级虚，是这个名字吧？）吧？资质不错呐～想不想变得更强呢？”

　　葛力姆乔后退一步，蓝色的眸子眯起来，戒备的看着他，重心慢慢后移，摆出一个随时准备进攻的姿势。

　　银淡淡笑了笑，挥挥手：“安心，我不伤你，只是把你带回去蓝染会高兴的。而你，可以被改造成很厉害的破面呐～”

　　“……你是谁？”葛力姆乔打量着这个看起来瘦弱的男人，半信半疑。

　　笑容轻轻的：“市丸银。”

　　萧隆从石头后面冲了出来激动的手舞足蹈对着葛力姆乔比划：“老大你发达啦～被市丸大人看上了啊～快答应吧答应吧，决好的机会啊～～～”

　　葛力姆乔抬起头：“市丸银是谁？”

　　“……”
　　“……”
　　两只黑线。

　　萧隆看看银再看看葛力姆乔：“就是……就是蓝染大人的副手……”

　　“蓝染是谁？”
　　“……”

　　银子脱下外衣拧成一股当作绳子，然后直接强行绑住葛力姆乔的脖子拖走。

　　不远的沙丘上，一绺浓碧色的发长长的垂落在地上，随着主人的动作微微滑动，如花朵在白沙上妖然开放。

　　望着那一头银发晃动着渐渐消失在视线里，声音轻轻地重复那个名字：“……市丸……银……”

　　在又看了很久肠子以后，葛力姆乔在崩玉下重生了。

　　银子乘着他还没有完全完成时终于把手伸到他肚子里如愿以偿的掏出了那个眼球，但导致了小豹子变成了人形以后腹部留下了用不可愈合的伤口。蓝发蓝眸的臭屁小孩从培养器中走出来后双手插在口袋里皱着眉憋了很久然后对着站在面前的银很扭捏的叫了声“妈”，于是银乐不可支的跑去拉来蓝染让葛力姆乔叫爸爸。但是当银跑回来的时候随葛力姆乔同来的犀牛也进化成功，变成了金发的的小美人，而葛力姆乔就一直呆呆的看的眼都直了。

　　银见状叹了一口气，抱着蓝染无不伤感的说啊呀队长，你看孩子们都长大恋爱了。

　　“有新人？在哪啊？”阴阳怪气的声音，一头粉色的头发悠悠晃进来。银不由叹息这家伙跟涅茧利越来越像了……

　　扎艾尔走进来，一眼就看到了站在培养器外的伊尔弗特，不由皱起眉。后者则怯生生的退了一步，叫了一声“弟……”。葛力姆乔看到伊尔弗特在害怕，于是奋然出身挡在他面前。

　　“……头发居然比我漂亮……”扎艾尔哼一声指着伊尔弗特看向蓝染：“爸，就是他？”

　　……爸……？
　　蓝染嘴角不自觉抽动，银扯着蓝染的胳膊笑靥如花：“是啊是啊。”

　　扎艾尔又冷哼一声：“……丢脸……一看就是总受的命……”说完一转身又回去摆弄他的瓶瓶罐罐去了，留下银一脸黑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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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吼～偶们来尝试一下蓝银的老夫老妻态～
　　就这一段，与后面总体情节联系不是很大，不喜者可以跳过）

　　银端来黑咖啡放在桌子上，然后轻轻走到蓝染身后，伸出纤白的手臂绕过蓝染肩头从背后环住他的脖颈把他抱入怀，然后低下头来把下巴枕在手臂上偎在蓝染脸侧。

　　细碎的银丝扫过颈间，清凉的微痒。
　　蓝染微眯起眼睛轻笑，放下手中的文件一手搭上银的手臂，一手环过他的腰把他揽进怀里。

　　“怎么，今天玩够了？”

　　懒懒的，银闭着眼睛把头在蓝染胸前蹭一蹭，找到一个舒适的角度靠着，嗯一声。

　　蓝染也没有再说话，把下巴支在银的头顶，闭上眼睛。

　　许久的沉默。
　　月光冷冷的流淌下来，溢的满地都是，淡白的，宁静的。桌上的照明烛适时的暗了下来，温暖的光芒晕晕黄。

　　“……我们究竟在做什么，惣右介……”怀中的人慢慢张开殷红的眼睛，轻飘飘的问了一句，有些茫然的，仿佛无意义的喟叹。

　　蓝染抬眼望着那一轮孤月，在嘴角扯出一个无奈的弧度：“不知道……银……我也不知道……”

　　不知道……真的不知道……大概，只是为了追寻一个改变吧……尸魂界那亘长不变的岁月，一切都慢慢让人遗忘了最初的意义，忘记为什么活着，为什么存在……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直到那一袭银白摇晃着，如阳光般穿入了他的生命。
　　他说，队长，为什么不洗牌呢。

　　“这样的生活，总有一天也会厌倦的，不是么，队长。”这样的生活再美好再甜蜜，可他是市丸银……

　　蓝染没有回答，岔开了话题：“葛力姆乔呢？今天都怎么了？安宁的我简直不习惯。”

　　银把玩着蓝染的衣饰：“睡着了。”

　　“哦？”蓝染不可置信的反问一声——难不成自从上次那家伙偷偷溜去现世回来受惩罚后真的变乖了？

　　“我给他灌了一瓶酒。”

　　“……银，不能这样对待小孩子……”

　　银盯着蓝染看了半天，意味深长的“哦～”一声，笑道：“孩子他爸，当初我也是小孩子的……你那时怎么对待我来着？”

　　“……”当初他把银灌醉了然后直接扔到床上，“……银，是你引诱我。”

　　“哦？我以为那是次很不成功的引诱。”银眯起眼笑。

　　“我可是很经不起诱惑的，怎样？现在要不要考虑诱惑我？”

　　银故作悲哀叹口气：“你看人家葛力姆乔，喜欢就是喜欢，为了追伊尔弗特能把整个虚夜宫掀的鸡飞狗跳，我倒好，还要自己投怀送抱……”

　　“……不满？”

　　“……不敢……”银垂头丧气，从蓝染怀中爬起来走到一旁去打开衣柜翻腾：“我要去趟现世。”

　　“现在？”蓝染端起银送来的咖啡，啜一口，看着银从衣橱中拉出一件休闲的黑色小西装上衣和一件欧式的雪纺衬衣，“要不要陪你？”
　　（4：我y这一套衣服很久了……）

　　银摇摇头叫人送来义骸：“不用，前几天葛力姆乔溜到现世去了我去清理一下他的灵压，然后玩几天……”银拉起找出来的衣服无限怨念的看了看：“希望还没过时……蓝染，我应该配哪双鞋？”

　　从没见过他对哪项任务这么热心的……当着自己的面这么正大光明的开溜而且一看就是蓄谋已久的翘班，谁小的当初葛力姆乔是不是他唆使下去的。更关键！！关键是他这么费尽心思的装扮却不是给自己看的！
　　蓝染不由气闷道：“拖鞋。”

　　银愤怒回视，蓝染不看他，若无其事的喝一口咖啡，拿起桌上的文件：“你那双毛茸茸的粉红色兔子拖鞋比较好看。”嗯，这一段比较忙，银总是穿着那一身白色宫装不知走到哪就睡着了，好久没见他穿那套粉色睡衣和拖鞋了，有些想念啊……

　　银奸笑道：“好啊，我也去给队长买一双回来好了～”说着挑出一双系带皮鞋穿上向门外走。

　　一拉开门，一直贴在门外偷窥的伊尔弗特就惊叫一声跌了进来。

　　银摆开笑脸望着伊尔弗特：“伊尔弗特……”

　　伊尔弗特吓得泪眼汪汪，毫不犹豫的出卖：“是……是扎艾尔和小葛叫我来的……”

　　银“哦”一声，心想你两个死定了。拍拍伊尔弗特的头：“当哥哥要有当哥哥的样子呐……怎么能总被弟弟欺负？他欺负你就要反压他～”哎～一看这个小美人就是总受的命……

　　“银……你在给他灌输什么……？”蓝染走过来：“看把他都吓哭了……”瞟银一眼展开那张温暖人间的微笑：“不哭……”

　　伊尔弗特愣了两秒，“哇——”的大叫一声——怎么爸的笑容比妈恐怖多了！然后大叫着葛力姆乔撒腿一溜烟跑掉了。

　　银把手抄在口袋里看着蓝染笑：“啊啦～队长好有爱呐～”

　　蓝染袖起手一言不发飘回办公桌继续写文件去了。

　　答应过他不喝酒的。

　　银坐在暗光下的吧台旁，轻轻摇晃着手中的Silver Bullet ，并不去喝，只是把头枕在手臂上，透过盛了银色液体的酒杯看着酒吧的厅堂。
　　（4注：Silver Bullet ，中文名为银色子弹，由两种Gin酒及柠檬汁调成。）

　　嘈杂的。

　　在这里看过去，完全是旁观者的姿态。

　　自己一直是旁观者，带着旁观者的冷漠，旁观者的不屑，旁观者的玩世不恭看着这个世界，然后找点乐子。生活不过是洞悉结局的玩笑。至于人生什么的，谁闲的脑子发毛了去想那种事情。

　　蓝染，也是这样的旁观者吧，所以物以类聚。

　　可是……活的太冷静……
　　也想找一点让自己头脑发热的东西——比如说，爱情。

　　想到这，银突然轻轻笑起来。
　　爱情。
　　有一次三番队集体无聊的时候号称八卦至极的三席提议写小纸条评论爱情。记得很清楚，吉良那孩子把他写的拿给自己看，是情比金坚。
　　然后看到自己的，是随时叛变。

　　情比金坚。随时叛变。

　　这也倒是他市丸银的爱情观呢。自己和蓝染，都明白的，并不是彼此相依，只是彼此相栖。我可以为你死，但不会永远守在你身边。
　　都是旁观人，因此这样的爱情，不过是清醒的沉沦。

　　麻烦。
　　银眯起眼睛，像猫一眼慵懒笑笑——所以不要想这样麻烦的事情。

　　“Gin.”优雅的，尾音轻轻打个转，缠绵的绕回唇间。

　　银抬头，循声望去，看到一个碧发的年轻男子，手里捏着晶莹的高脚杯底，悠悠转着酒杯，剔透的在灯光下折射出璀璨的光点来，琥珀色的液体流动生辉。

　　银撩一下头发望着他笑，并不介意被陌生人搭讪：“叫我么？”

　　碧发的男子也笑，摇一摇手中的杯子：“不，是酒的名字。”说着把杯子推过来：“既然和你的名字一样，请你。”
　　（4注：Gin，汉译金酒，即杜松子酒。4不看柯南，也不会喝酒，所以究竟什么味道还是问9，如果有关茶我还能提供些信息……飘……）

　　银放下手中的酒接过酒杯，亦只是摇晃，并不喝：“谢谢呐，我不喝酒。”看了看杯底略有混浊的沉淀，一晃却就消散了：“是什么？”

　　“□□。”

　　银挑眉笑笑：“哦？为什么？”

　　“Gin，诱捕啊……多么美丽的残忍……”（4注：Gin在英语中做及物动词意为『设陷井捕捉』）

　　银无奈笑笑，站起身端起那杯酒走到碧发男子身边，一抬手一杯酒对着那人兜头浇了下去，笑吟吟道：“你脑子有病呐～”然后转身走了出去。

　　碧发人坐在原处呆了一会，无不惋惜的摸摸自己保养良好的长发，用手指捋下一串水珠。

　　一个同是碧发的小女孩从吧台后走出来，看了看银渐渐消失在门口的修颀背影，低头看看手中的小本：“语气不够魅惑眼神电力不足表情不够优雅——而且还少说了一句‘你很美丽’……总之，A方案失败了，启动B方案。”说着用笔在本子上打了一个叉，然后长长叹口气，抬起碧色的眸子望着碧发男子：“大哥，我就说装文艺不行么……很恶心的……”

　　碧发男子垂下头，盯住小女孩，扯开一个诡异的笑容：“……肆……”

　　“嗯？”叫做肆的小女孩用绝对人畜无害的眼神望着他，无比纯良的眨眨眼睛。

　　“去死！”4的衣领猛地一紧，被男子一把丢了出去。

　　于是4飞啊飞啊，然后瞄准那一头银发准确无误的扑了上去。

　　是以银觉得背后突然扑上来那一大团东西迅速反手把那物体拎到眼前时看到了一张圆圆的小脸笑得无比灿烂。

　　“银子哥哥，44很喜欢你哟～”小女孩奶声奶气，一边说一边揪住银的头发钻进他怀里，像小猫一样眯起眼蹭一蹭（4：趁机占便宜～哦呵呵～）然后举起一只粉嘟嘟的小手指着酒吧里的碧发男子，笑得无比cj：“44的大哥也喜欢你哦～”

　　银伸手捏捏4的脸，把4捏的差点哭出来：“啊咧，我也很喜欢你呐～”手指松开她的脸，绕到她耳后撩开小女孩海藻般碧绿浓密的长发，把玩着她耳上一小块白色的奇怪耳饰，笑得眯起眼睛：“WOHETODE。”

　　4摸摸自己被捏的红肿的脸，眼神一淡，随即又摇头晃脑的笑起来：“银子哥哥说什么呢呀？为什么44听不懂啊？”

　　银一手钳紧小女孩细细的脖颈，一手点开空间门：“我说你是瓦级虚哦～乖……”

　　“队长～我回来啦～给你带了好东西呐～”标准的邀功请赏式的笑，银一进办公室就坐在蓝染的办公桌上，拾起桌上盘子里的点心吃。

　　“哦，那个瓦级虚么，我见过了，确实是好礼物。怎么找到的？”蓝染拍拍手旁的桌子，银便乖乖坐了过来。

　　“在现世。我把她交给小乌了，”银揉揉头发：“对了，可能还有一个，但我找不到他的面具。”

　　蓝染意味深长的笑了笑：“银，你可是给我带来了好筹码，明天你就会知道他们是谁了。”

　　“呐，队长是不是要考虑奖赏我呐？”银只听见前面一半。

　　“要什么？”

　　银苦着脸：“给你的虚宝宝们找个保姆吧……虽然成长期只有一个月，你不会想让我当全职妈妈吧？”

　　“是你要他们叫我爸的……”蓝染悠悠揶揄一句，看到银的笑容开始崩溃，才补充一句：“我已经把他们交给伽雪了。”

　　“第9刃？”银睁大眼睛：“啊啦队长可真绝情呐……不过话说回来，倒是好过队长亲自教导吧……”

　　“？”

　　“小乌不是队长的手笔么……看看都教成什么样子了……整一面瘫呐……”银跳下桌子拍拍屁股，无视蓝染的蕴怒眼神，“啊啦我洗澡去～”

　　银拿着一条白色的大毛巾擦着头发从浴室走出来，单薄的套着一件丝质的睡衣，脸色被热气蒸的有些微曛，身上淡淡的溢出沐浴露的清香。

　　蓝染吸一口气，放下手中的笔：“是什么味道？”

　　“橙子。”银眯起眼睛像小狗一样甩甩头发，然后抬起有些晕眩的脑袋迷迷糊糊的看着蓝染：“怎么？不喜欢？”

　　蓝染摘下眼镜擦掉溅到镜片上的水珠，坦言道：“不喜欢。”

　　银闷闷哼一声。

　　蓝染把眼镜放在桌子上，站起身，脱去外套：“我帮你再洗一遍吧，我还是比较喜欢迷迭香。”

　　银下意识的向后退了一步，弯起的嘴角不自觉的抽搐，连音调都变了：“……不，不用了，队长……”

　　蓝染微微笑，走过来把银打横抱起，走向浴室：“没关系的。”

　　银手脚扑腾的开始挣扎：“……真的不用了，队长，不用了！！！”

　　砰。

　　浴室门被关上了。

　　“扑通——哗”的被扔进水中的声音。

　　“……真的，不用了……”——发颤的声音。

　　然后是——“……不要啊！！蓝染惣右介！！”

　　呼哩哗啦，水花扑腾的声音。

　　“乖……”

　　“——唔——”

　　……有人……溺水了……

　　小乌去拿杯子的手僵在半空，突然淡淡说了一句：“……有人溺水了……”

　　在一旁搭积木的小葛和44同时两眼放碧光：“谁？”
　　（小葛突然抬手照着44脑袋上一记暴栗：你自己放碧光就算了我眼睛可是蓝的！！色盲！！
　　4抱头哭：人家说碧光是泛指贪婪的目光么……555……我告诉小伊去……）

　　小乌闭上眼睛，拿起茶杯不紧不慢的喝了一口：“市丸……”顿了顿，才很不情愿的加上两个字：“……大人……”

　　轰。

　　一蓝一绿两道风刮了出去。

　　“哇——不要啊——队长——”

　　“乖，表动，马上就好……”

　　44和小葛趴在门口，相视嘿嘿嘿奸笑三声，然后——

　　咚！

　　浴室门突然被从外面踹开，浴室内的两人惊异的回过头来。

　　只见银从浴缸里探出头来，蓝染把袖子卷的高高的，一手拿着一个大毛刷一手拿着一大瓶洗涤剂，地板上浩浩汤汤一大摊泡沫。

　　44咽口口水，眨眨纯良的眼睛：“ano……听说……有人溺水了……”

　　两人同时摇头：“没有。”

　　44不甘心：“那为什么还有人叫得那么惨……？”

　　银狠狠瞪着蓝染：“他非要给我用这种方式洗澡!!”

　　蓝染煞有介事的挥挥手中的洗涤剂：“书上说的‘为宠物狐狸洗澡要用大号硬鬃毛刷和丝毛洗涤剂。”（4在家给猫洗澡就用丝毛洗涤剂……哦呵呵……）

　　“——那也没让你把我的头也按进水里！”

　　蓝染难得露出无辜的表情，指着洗涤剂上一行小字：“上面说‘要完全浸泡’……”
　　（刚才想歪的亲们请打开窗户大吼一声“偶8cj”，谢谢合作……嘿嘿）

　　“市丸大人——”

　　“呃……小雅……别捏我的脸……”

　　“蓝染大人吩咐叫您起床可以不择手段。”叫做小雅的破面一手叉腰一手拎着一大桶正准备泼的水。

　　银子看到她手里的水桶倒抽一口冷气：“如果我不起床你该不会准备用那个泼我？！”水桶里水面上还飘着冰渣：“死蓝染……找的什么近侍……”

　　小雅叹口气：“其实我已经叫了您一个时辰了……”

　　银揉揉头发无奈爬起来洗漱一番，小雅已准备好了衣饰在外面等待。

　　银扫了一眼，道：“啊咧？怎么是正装？”

　　小雅抖开手中的衣物为银穿上：“蓝染大人说今天要谈一笔大生意，吩咐市丸大人正装带刀。”

　　银撑着额头叹口气：“又来了……”
　　想起昨日蓝染说的话，如果那只瓦级虚是筹码，那么必定是与比她更高的人做交易，何况蓝染都说是好筹码……突然想到那个碧发碧眸的男子，即是那只瓦级虚的大哥……又没有面具……那么……必定是和蓝染同等级的虚了……银有些无奈的苦笑一下——这么久自己才想起来这些事，照此来说那家伙岂不是那个反对由死神控制的虚夜宫的首领？
　　……可真是件大生意……

　　正装的衣领比平时的宫装高了许多，只露出一点点脖颈。银伸出手偷偷把领子放松一点，然后抬起手臂让小雅把一根寸宽的腰带扎入腰间，勾出不盈一握的纤腰。

　　小雅用手一环比了比银的腰围：“……市丸大人又瘦了……”

　　“……小雅……能不能不要再在我身上摸来摸去……”

　　见银走进来，会议桌另一头的人缓缓站起身微微颔首致意，碧色的长发随着动作轻轻流动若波：“市丸先生才迟到半个小时，能得贵方二宫主如此礼遇在下不胜荣幸。”

　　一句话，责备了虚夜宫的怠慢又明白地表现出他对虚夜宫权力分布及个人情况的了解。

　　定力不如另二人，东仙不由微微变了脸色。

　　蓝染笑笑，介绍道：“这是虚圈的三元之一，爱阿加的克勒.双子星空.k。”

　　银子的脸皮究竟也不是盖的，在蓝染身侧站定后摇晃着一脸暧昧不清的笑容抬起右手上下摆摆：“啊啦～k大人这样客气～真是和令妹的性格不同呐～”

　　碧发男子抬眼看了看自从跟着小乌进来后只对自己招招手就一直趴在小乌脖子上“骑马马”的44，不禁有些无语。沉静笑笑：“正是呢，此次我来就是想与市丸先生讨论一下关于绑架舍妹及我辖区的亚丘卡斯——葛力姆乔.贾卡杰克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