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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第三十一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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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祭雅特地起了个大早,换上比较方便的运动衫,把长发束起来,紫鎏绳依然缠在她的手臂上。她决定去早跑。在广场上跑了两圈回来,南宫烈站在旅馆门口截住她。“令扬刚打电话来让我们去圣玛丽教堂一躺。”
其他人已经都去了,南宫烈是为了等叶祭雅而留下来的。他们在街边的小店里买了些早餐带到圣玛丽教堂。
因为今天不用做礼拜,所以圣玛丽教堂很安静。他们进去时就看到安凯臣蹲在一个木箱前检查着一支枪,还可以看见里面的旋螺炸弹。
“臣臣,你不至于去拆人家的东西吧。”看到安凯臣蠢蠢欲动的样子,向以农不用想也知道这家伙的机械狂热又出来了。走上前蹲在他身边看他拆东西。
叶祭雅感觉到有人在看她,目光搜索到坐在第一排最角落里的人。是弋德•华尔茨。
“雅雅,早安。”展令扬笑眯眯地坐在钢琴前向她挥手,看到她手里提的早餐才站起来,手掌撑住连排的椅子,连续跳跃着来到叶祭雅的面前,接手那些食物就就近坐着吃起来。
看着空空如也的手,叶祭雅淡淡一笑。没有说什么。
一直没注意到的角落里走出一个狂野的粗汉男子,嘴里依然叼着一支烟。“令扬,该谈正事了吧。”森瑞•艾比斯走到展令扬身后,弯下腰快速拿了展令扬放在大腿上的一瓶牛奶,然后坐在椅子上,拿下嘴上烟,喝起牛奶来。
“亲爱的,你不厚道啊,干吗抢人家的早餐?”
森瑞•艾比斯敲了下他的后脑,“帮你做事连瓶牛奶都不舍得啊。”话还没说完,他的手腕就被人紧拉住。“厄。”他看过去,原来是那位“护花使者”啊。他用力一反腕,挣脱出伊藤忍的钳制。
“不许碰他。”冰得可以冷冻一切的声音,宣布他的所有权。这就是伊藤忍的一向作风。
“哦?令扬还真是会惹人喜欢啊。”森瑞•艾比斯对他们露出暧昧的眼神。感觉到那个女的不怎么开心的眼神,他就觉得想笑。“令扬你可真是男女通吃啊。小心消化不良。”
叶祭雅听不惯这个人的语气,眉头一皱,就挥动臂上的紫鎏绳袭上他的眼睛。这人的眼睛就让人不舒服。
森瑞•艾比斯一个漂亮的侧身就躲了过去,唇角扬起有趣的弧度。“呦,生气了。”
“少说废话。” 弋德•华尔茨一下子就扯住叶祭雅的紫鎏绳,语气很不耐烦。扯绳的力度慢慢变大,有将紫鎏绳扯过来的倾向。“森瑞,再不办事我就回去了。”
叶祭雅不甘示弱地回扯紫鎏绳,两人就这么僵持着,直到南宫烈上来三下两除二地解开缠着他们的紫鎏绳为止。
森瑞•艾比斯拍了拍弋德•华尔茨的右肩膛,然后对已经吃完早餐的展令扬说道,“令扬,弋德就是要定我的军火的另一方,你们可以自己谈判。”
汗!世界果然小得很。
“是嘛,”弋德•华尔茨的声音突然可怖起来,“那我有权不让的吧。”说着转身就要走出去。经过叶祭雅身侧时,别有深意地瞥了她一眼。
这让叶祭雅很不舒服。
展令扬早知道会这样,所以并不打算阻止他。微笑地目送人家走远。然后对森瑞•艾比斯说,“可以帮个忙吗?”
森瑞•艾比斯似乎很头疼,单手撑额不想理人。任凭展令扬再怎么说也不回应。早知道令扬这家伙没安什么好心了。
“亲爱的?”展令扬笑眯眯地抱着人家的胳膊不放。铁定要缠到他为自己劳碌才肯罢休。
“知道了。”森瑞•艾比斯满是无奈。
“唉呦唉呦,”向以农看着森瑞•艾比斯离去的背影笑着,“那大叔的脸色真菜啊,烈,你觉不觉得这大叔很像那大叔啊?”
南宫烈不答,回看鬼面做深思状。
所谓的那大叔已经握拳闭眼忍耐着,“少拿我和那家伙比了!”
“唉呀呀,好大响声的咆哮,大叔想吓死人啊。”向以农做胆小状。跳到安凯臣身边,“凯臣,这大叔很吵耶,人家的耳膜都快要磨坏了……咦?你在那枪里装了什么啊?”
“装了什么?恩,”安凯臣抑制着兴奋的心情举起他的新成品,“还不清楚会有什么好效果,真是期待呢。”
向以农歪着头接过那只枪,正好鬼面不爽的上前来,他就举着枪直向鬼面的脸,正握枪柄,下一秒就要发射的样子。“来啊来啊,正好试试凯臣的新发明。”
厄!鬼面双手摆在前面,额头暴汗!他刚想说什么,却见向以农突然稍许偏转了方向,突突突地开射起来。
鬼面背后传来一些人痛苦的叫声。
“讨厌的大叔就爱搞偷袭,不是好行为哦。”向以农把枪扛在肩上笑道。“不过凯臣你的新发明也没什么特别嘛,害我还期待一下下,真没劲。”
安凯臣神秘地笑着接回向以农肩上的枪,对上侧门的角落射击了一下,就听得一批人痛苦的叫声,更胜向以农的攻击一筹。
“啊,怎么做到的?”向以农兴奋起来,抢过枪就对了四面八方乱扫了起来。
除了那些埋伏着想要袭击他们的人外,屋内的同伴们也是四处叫着躲开他的袭击。“死农,要射也要看地方射,你故意的吧。”“啊啊啊,人家华丽的衣角啊。”
叶祭雅躲不开,在差点被攻击到时好在有展令扬英雄救美,两人双双跳到礼台桌上才避开那“暴雨梨花针”式的疯狂新发明。不过其他人就没那么好运了,多多少少都被擦到一点,就连炎狼也免不了受到洗礼,手臂被擦掉一小块皮。
被扫掉衣扣的安凯臣在同伴们愤怒的眼神下认命地边躲开向以农的疯狂扫射,边接近他,并从他手上夺过这只麻烦的枪。
“啊,我再玩下嘛,这个很好玩呢。”向以农不舍地跟在安凯臣后讨枪玩。不过基于生命安全的考量,安凯臣是绝对不会把枪给他的。“切,不给就要小心我自己A过来,到时候就……”
向以农还没“就”完,就被黑着脸的伊藤忍一把拎起来,向以农笑西西地看他,见他的脸颊有一条擦痕,就知道知道是自己的杰作,所以只能傻笑应对了。
结果,可怜的孩子被扔出了教堂,趴在阶上挺尸去了。
“哎呀呀,忍生气了呀,惹到忍真是不理智的行为呢。”展令扬抱着叶祭雅跳下桌台,靠在钢琴前摇着头笑道。
“切。”叶祭雅摆明了很鄙视他,看都不看他一眼。看到南宫烈心疼地对着玻璃窗瞧着自己被扫掉发丝的头发,就走到他身边去。
展令扬在她后面喂了几声都没得到回应。就跑进教堂内门去拿那些被鬼面收罗好的袭击者,以欺负他们为没得到叶祭雅回应的赔偿。
南宫烈笑了,“祭雅,你听到那些声音了吗?”
“恩。”
“那些声音,是为你而发了呢。”
“恩?”叶祭雅不明白,走到侧门去看,令扬的微笑,是天使外表下的恶魔之笑。
她转过头看南宫烈,“为什么是为我?”
南宫烈失笑,心情愉快。看来令扬的前途渺茫啊!
* * * *
森瑞•艾比斯在街角追上了弋德•华尔茨,此时弋德•华尔茨正挂上电话,抬眼看着边上绿树的树梢,有一只鸟在树上飞翔着,姿态安详。
见他跟来,弋德•华尔茨不悦地拐过街角,但还是被他追上,“弋德。”
弋德•华尔茨终于站定,双手抱胸等待他要说的话。
“一起走吧,刚才那瓶牛奶还不够喝饱。”他突然放松情绪,以平常的狂率语气说。常年背着的黑色皮囊因为风的关系挤凹不平,看上去很有质感。像是上等的蛇皮制成的。听说,他年轻的时候是个捕蛇猎手。
弋德•华尔茨瞪了他一眼,自顾自地走开。他跟上去,搭手在人家的肩上,一副哥俩好的样子,“走了,早上天气就这么讨人烦的热。”
塔林的完美夏天,就这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