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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更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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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丁苏约好见面的时间地点,易典又鼓起勇气站到了镜子前。
虽然她实在不想见到镜子里那张惨兮兮的脸,可她也不想顶着这样一张脸出门。
俗话说的好,世上只有懒女人没有丑女人,说不定她化个妆弄个头发穿身漂亮衣服什么的就会变美了呢?
易典自我安慰着拿出梳妆台上的化妆品,按照熟悉的步骤:隔离霜、粉底、眉粉、眼影、睫毛膏...
一一下来,
就在大功将要将要告成的时候...
等等!
镜子里那张脸怎么越看越诡异了?
本来之前还黄巴啦叽的像个没削皮的土豆,现在倒好,完全成了一盘裹着面粉的土豆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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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化妆是拯救不了自己了。
颤抖着丢掉手里的睫毛膏,易典欲哭无泪的挪向衣柜。
化妆不成,找身漂亮衣服穿总行吧。
可当衣柜一打开,易典就颤抖了。
望着那一溜的暗色系和XXL号宽松款她都无语了。
自己的眼光什么时候变这样了?
说好的紧身衣呢?说好的蕾丝裙呢?
依此看来,没有丑女人只有懒女人的理论完全是个伪命题。
它的适用范围仅限于你还没有丑到惊天动地。
至于易典这样的…呵呵。
看看时间,
距离她起床到现在已经过去了三个小时。
这三个小时对她的打击完全超过了过去二十年她所受打击的总和。
没能折腾出个花儿的易典对着镜子叹了口气。
随手抓了把头发,套上T恤穿上鞋,出门。
***
人生的苦难在于,老天一旦给你开起了玩笑,他就根本停不下来好么!
就好比现在,易典承受住了变丑的打击,却在爱车被毁的打击上崩溃了。
她明明记得昨晚开车出去参加趴体的时候车还好好的,怎么才过了一夜车头就整个凹陷进去了?
这货是想玩变形金刚么?!
易典看着车头上的凹痕,心疼的想,会不会是昨晚自己喝醉了回来的路上撞的?
可是不应该啊。
昨天她醉成那样,丁苏不可能让她一个人回来的,多半是亲自她送回来的。
丁苏那开车水平,就算给她辆破奥拓,她也能开成F1,撞车这种事,不在她的人生字典里。
那么能够将易典的爱车撞成这样的人就只有一个了:易惜!
看着被撞成狗爬样的车,再想想早上易惜对自己的冷酷无情。
易典对这个弟弟简直恨得咬碎了牙!
看我回来了不好好收拾你!
易典眼里淌着泪心里流着血,在路边拦了一辆出租。
“南大街,快点!我赶时间!”
她心里有气,对着师傅吼完就抱着胳膊摆出了一幅“老娘现在很烦没事儿别来惹老娘”脸,再也没说多的话。
师傅透过后视镜瞟向后座这个气焰嚣张的女人,撇着嘴嘟囔了句:“长个丑样还这么凶,肯定没男人要。”
说着便“轰”的踩下了油门。
易典:==
***
不知师傅是真把易典那句“快点!”听进去了还是怎么的,出租车被开成了F1。
原本半个小时的路程,今天只用了十五分钟就到了。
停稳车后,师傅没好气的按下打表器:“三十二!”
易典本来就宿醉未醒,这下颠的肠子都快出来了,靠着后座吭哧吭哧的直喘气:“师傅,你让我歇会儿,我我…我虚。”
师傅又朝着后视镜看了眼,说话毫不留情:“哪儿那么多废话啊,快给钱!”
真!没!同!情!心!
易典无奈,朝着前排丢了个白眼,悠悠的去掏钱包。
可钱包刚一打开,她就呆了。
钱呢…钱呢…钱呢…?!
忘带了==
这下可怎么办?
指望丁苏来送钱是不可能了,她一向爱迟到,现在肯定还在家没出门呢。
那不然撒个娇卖个萌让师傅通融一下?
可是靠她现在这张脸…能行吗?
不管了,赌一把!
师傅看易典半天掏不出一块钱,烦了:“我说你到底有没有钱啊?!没带钱我可报警啦!”
易典一听报警慌了,火急火燎的在心里把怎么撒娇怎么卖萌过了一遍,深吸一口气。
“师傅~~~”
这一声,苏得易典自己都颤抖了。
只见师傅虎躯一震,原本底气十足的声音都开始飘了:“干...干嘛?!”
嗯!有效!继续!
“人家忘记带钱了~~师傅~~”
师傅虎躯又一震,嘴角也开始抽了,一时没了回声。
易典趁师傅沉浸到了自己志玲姐姐般“美妙”的嗓音中,赶快塞给他一张写着自己电话号码的纸。
“师傅,你等下把你卡号发我手机上,我晚上回去把钱打你卡上啊,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再见。”
说完,下车、关门、飞奔而去,留下惊魂未定的司机师傅。
***
南大街某咖啡店,易典畏畏缩缩的走进去,跟做贼似的观望了一圈,丁苏果然还没有来。
她找到个最角落的位置坐下,连咖啡都没心情点,支着下巴两眼空洞的发呆。
此时的咖啡厅里只有寥寥的几个人,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窸窸窣窣的照进来。
易典看着自己投射到桌上的硕大身影,烦闷的不行,狠狠的将窗帘拉了个严严实实。
墙上的投影仪正在播放事实评论,一个油头粉面的男人正在怒斥一个叫羌什么湛的混蛋。
具体说得什么易典也没心思去听,只大概的听了几句,总结下来就是:你个姓羌的小子,竟敢搞经济垄断害得老子没生意做,信不信老子分分钟找人砍死你?
粉面男旁边还坐着一个粗狂男,对着粉面男一个劲儿的认同点赞,那马屁拍得啪啪响。
有钱人的世界真复杂啊。
趴在桌上,易典搜索了半天也没想起这座城市里哪一个有钱人姓羌。
话说有钱的人千千万,可最最有钱的也就那么几个,还天天不是这个报纸就是那个电视的,就怕别人不知道他有钱。
易典虽然不怎么关注这些有钱人的世界,可再怎么不想关注也被强制性关注了。
不过这姓羌的还真是头一次听说,难道是新晋的权贵?还是这里本来就和自己原本生活的世界不一样?
易典脑子里搅成了一锅粥。
自从变丑之后,还真是哪哪儿都不对劲!
“小典!”
丁苏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易典有气无力的闻声看去,推门而入的丁苏依旧是那么的耀眼美丽,扭动的腰肢跟条小水蛇似的,风韵无限。
后面跟着的她那个帅气逼人的小鲜肉。
他们二人一前一后向易典走过来,般配的简直要把易典气哭了。
为毛丁苏还是那个丁苏,鲜肉还是那团鲜肉,而易典已经不是那个易典了?!
丁苏一进门就看到易典哭丧个脸,连忙过来坐到她身边:“小典,怎么啦,好像不太高兴啊?出什么事儿了?”
唔...怎么丁苏像是没看出她的异样?
易典眨着小眼睛盯着丁苏看了半天,又指了指自己的脸:“苏苏,你有没有觉得我今天有什么不同?”
丁苏被问的呆了,盯着她的脸看了半天,最后总结到:“没有啊,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好像脸又圆了,小典,你是不是该...减减肥了?”
易典:QAQ
受了创伤的易典不死心,又转向一旁专心喝咖啡的小鲜肉:“肉肉,你说我有没有什么变化?”
小鲜肉盯着易典足足临时了三分钟,最后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有!”
易典:“真的?!什么变化?”
小鲜肉:“变漂亮了!”
易典:……
易典要被气哭了!
难道大家都是集体失忆了?
“苏苏,难道你不记得了么?我昨天还是那样那样的啊,今天我就变成这样这样了。”易典捧着自己的脸,急于要证明自己不是长这样的!
丁苏:“唔?那样那样是哪样哪样?你不一直都这样么?除了这段时间又胖了点。”
“不是胖不胖的问题,我昨天明明还很美的啊,苗条的跟条响尾蛇似的!”
“响尾蛇…?我看你是翔尾蛇吧,你一直都是这种胖出翔的状态啊。”
易典:==
易典再次转向小鲜肉,想得到不同的答案。
小鲜肉(猛点头):“苏苏说的没错!”
易典:QAQ
这世界不会再好了。
“苏苏,你能告诉我昨晚发生了什么吗?我昨天喝多了,不是太记得了。”易典继续不死心。
丁苏被她问的有些不耐烦,喝了口咖啡伸手探向易典的额头,确认她没有生病。
“昨晚不就是你去我们家开趴体,然后开完了就回去了。”
“就这么简单?那我是怎么回去的?”
“怎么回去的?易典,你还好意思问,昨天你也不知道是抽了哪根筋,喝那么多还死活的要自己开车,谁碰你的车你就跟谁拼命,我那时候还有朋友没走抽不开身,没办法只好让南槿开车在后面跟着你,直到你安全进家门了才让他回来的。
易典楞住了:”这么说,是我自己开车回去的?”
“可不是。”丁苏指了指小鲜肉:“不信你问南槿。”
易典转向一旁的小鲜肉。
小鲜肉(又拼命点头):“苏苏说的没错!”
易典抓起一个靠垫丢向使劲儿拍马屁的小鲜肉:“那我的车怎么会撞成那样?!”
小鲜肉接住靠垫连忙解释:“昨晚你喝多了,开着开着就撞上电线杆了,我本来想上去看看你有没有事儿的,结果还没过去呢,你就又把车启动开走了,我就只好回到自己车上继续跟着你,不过你放心,我绝对是看到你安全进家门了才回去的!”
“那你有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人跟踪我?”
“唔…”小鲜肉低头回忆了一阵:“没有,绝对没有!我离你只有三米的距离,有人我肯定会发现的。”
“绝对?”
“绝对!”
易典不可置信的转向丁苏:“昨晚真是这样?”
丁苏猛点头:“南槿昨晚把你送回去后还给我打电话呢,你还不相信我们?”
***
咖啡厅会盟就在这种毫无头绪的境况中结束了。
易典从咖啡厅走出来,有些有气无力。
易惜、丁苏、小鲜肉这三个平日里和她最亲近的人都认为她本来就长这丑样,只有易典自己才记得自己原本的样子。
小说电视剧什么的,易典也没少看。
根据现在的情况来看,易典心里大致已经有了答案:她不是重生了就是穿越了不然就是被外星人绑架了。
人背起来喝凉水都塞牙,对于这样的答案易典很释然。
只是有一点想不通,为什么别人重生穿越都是玛丽苏加金手指,为什么轮到她了,偏偏是变胖变丑?
披着这样一层还怎么升值加薪当上总经理出任CEO嫁给高帅粗啊!
她心里郁闷!纠结!愤恨!
“哎呦!我去!”
当易典还沉浸在郁闷纠结愤恨中时,她的身体不经意间和身前的一辆宾利车来了个亲密接触。
当她的脸和车身接触的瞬间,她脑中只冒出了一个念头:完了,这下丑得更彻底了!
***
宾利车内,后座斜倚着一位身材高挑面容俊朗的男子。
此时,他正较有兴致的观看着车内电视屏幕上莫许家那两位两家人对他的口诛笔伐。
电视里的莫许卿正说得激动,口水喷了莫许言一脸,偏偏莫许言还不能擦,只能装作镇定的在一旁狂点头。
羌湛有些好笑,拿起身旁的香槟抿了一口。
昨天举办的全国石油控股权招标会上,羌湛抢走了莫许家独营多年的石油控股权,给了莫许家一个下马威。
谁让莫许家最近行事乖张,都横到羌家的地盘上了呢?羌湛这次只是想给他们一个警告。
没想到他们那么小气,今天就在电视上说道开了,莫许家一代儒商的脸算是在他们这一辈给丢尽了。
来而不往非礼也,既然莫许家撕破了脸,也不能怪羌湛不给他们面子。
正思索间,车子一阵摇晃。
紧接着前排司机一个急刹车,杯子里的香槟洒了羌湛一身。
“怎么了?”
陈染转过身来: “老大,外面有个女的,好像是来…碰瓷的!”
羌湛眉头皱了皱,不假思索:“碾过去。”
陈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