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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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eve出色的带领特战部队完成一次救援任务。
属于神盾局的船只在印度洋被海盗挟持，对方的首领是恶名昭彰的法国佣兵Batroc。
Steve单枪匹马的清扫了甲板上的敌人，特战队也顺利救出被软禁的人质，唯独黑寡妇Natasha不见人影，当Steve找到她的时候，女特工正在拷贝神盾局的机密档案──很显然的她接到了和Steve不同的任务，标准的Nick Fury式行动准则。
「我早该想到的！Fury不会没事在一只特战部队外还加派Natasha，就为了一次营救任务，还不是从外星人或者高科技武装部队手里解救人质。」Steve在任务结束后看的Natasha一派轻松的姿态，不只一次这样想。
如果说70年来有什么改变是让他不能接受的，大概就是人心的变化。
人与人之间的不信任感带来猜忌和背叛，为了提防这些，越来越多的秘密诞生，而过多的秘密反而更加深刻的扩大了不信任的深坑。
在看到那些即将升空的致命航母时，Steve简直不知道该怎么和Fury继续谈下去。
他承认有时候为了保护理想，人们必须向现实妥协，昧着良心做事。因为这的世纪不是童话，不是每个人都能像王子和公主过着幸福快乐的生活。但是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保护自由，让人们可以远离恐惧。
结果现在人类居然想要重新回到恐惧之中，用恐惧的铁幕来捍卫和平。
Steve觉得他无法离解这些想法，而他身边没有人可以听他倾诉。Natasha和Clint是标准的特工，这表示他们都赞同并且特别擅长保守秘密。Tony或许相对离经叛道一些，但是那三艘航母可还有他做技术顾问呢！立场就不用特别说明了。Dr. Banner？他的绿色问题就已经够大了，Steve一点都不想去麻烦他，Thor？人家根本不在地球。
他借着史密森尼博物馆里陈列的那些展品来回忆旧时光，尤其是Bucky、咆哮突击队还有他的Best girl──Peggy Carter。
但是回忆毕竟只是回忆，回忆起那相对单纯的军旅生涯反而某种程度上加深了Steve的痛苦。他也去拜访过Peggy，曾经干练的特工已经是个白发苍苍，百病缠身的老人，她亲眼见证了人心的变化，并且选择妥协。他又怎么能再把这些糟心的事情加诸于她，试图从她身上汲取和现实抗争的能量？
他去了一趟退伍士兵辅导中心，去见一位同样有军旅背景的退役□□──Sam Wilson，他们两个是在每天的晨跑中认识的，Sam隐晦的建议他可以退役，做自己想做的事，问题是就连Steve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想要做什么。
放在70年前，他也曾经和战友们讨论过类似的问题──「嘿！战争结束后你们想要干啥？」
有的人说要回乡下老家接手父母的农场，见多了腥风血雨，现在觉得还是老家的玉米田是最美的风影。有的人说如果可以活着回去，就要和女朋友结婚，生一支棒球队！Bucky那时候没有发表意见，但是Steve知道他会留在军队里，那时候他很确定，自己也会选择留下来继续服役。
Bucky和Steve；Steve和Bucky，他们俩总是在一起的。
事实就是他从未想象过没有Bucky的生活。他觉得就算有一天，Bucky和他都各自结婚，他们肯定也是过着住在对门或者隔壁，好到巴不得把院子之间的篱笆拆掉，孩子不分你家我家玩在一起的那种日子。
但是Bucky离开了，也带走了Steve世界的重心。
想到Bucky，Steve不由得掏出手机，点开简讯的图标，那里满满的都是他和Tolya的简讯。
心里有个声音告诉他：没用的，Tolya是个好人但是他没办法给你任何建议，他是个普通人，他不会理解的。
但同时也有另一个声音在说服他：约他出来，你只是需要一个人听你说说话，Tolya很好，你们的世界没有交集，他可以很客观的聆听。
Steve深吸了一口气，开始在屏幕上点选字符串。
＊＊＊
「如果方便的话，下午一点在老地方见面，我请客。Steve。」
这封简讯传来的时候我正好结束射击训练，拿下隔音耳罩的瞬间正好听见我的手机发出惨绝人寰的尖叫（听起来像是有人每隔几秒就给他一枪），引来不少人的回头。我甚至还看到有人露出嫌恶的表情叨念着「变态」。
Rumlow对我挤了一下眼睛竖起大拇指──我就知道是这家伙的杰作！他总是喜欢在这种小地方整蛊我！
读完简讯，匆匆忙忙换了一套衣服，又往运动手提包里塞了些武器预防临时被任务召集，我赶到星巴克的时候已经是一点又过二十分钟，Steve还等在那里。
「嗨，Steve。」我拉开椅子坐下，有些意外的发现桌上的咖啡竟然还是热的。
「要是我没法来赴约，你打算要糟蹋几杯咖啡啊？队长。」
Steve笑了一下，有些勉强。
他不是那种擅长伪装的人，肯定发生什么事，我只希望不是和九头蛇有关的，毕竟……怎么说呢，我们最近还真是有点忙。
「我……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这是我自己的问题，我知道，但是……」
「啊啊，没事的，没事的。」我啜了一口咖啡，挥挥手打断队长的开场白，「有时候人就是需要听众，不然为什么现代人这么爱找心理咨询？感谢我的收费这么低廉吧，一杯拿铁就可以换到……一个半小时？」
「谢了，Tolya。」Steve又笑了起来，这次真诚多了。
这次的谈话简单来说，就是队长陷入了信任危机。他不知道自己所做的事情是对是错，在这个价值观和过去天差地别，特别是正义和邪恶的界线一天比一天模糊的时代，我其实还满惊讶他到现在才爆发。
不是Steve抗压性太好，就是神盾局的人之前都把收拾善后的工作做太完美，没让他注意到太多小秘密。
和我的处境有点相像。我想要帮助一个人，代价是我必须在过程中伤害数不清的人──直接或者间接的。
这么做真的对吗？
我不知道。
相信绝大多数的人会认为一与多数比较起来，「一」绝对是可以被牺牲的，为了多数的利益。但是对我而言「一」绝对不是可以被牺牲的，所以我只能继续走下去。
把对错留待将来去评断。
Steve也一样。
神盾局和它的秘密，那是在保护人类还是在夺去人类更宝贵的价值，这些都不是队长可以当下论断的。
重点是你有没有贯彻信念，并且愿意背负你的选择所带来结果的决心？
我有。
「听我说，Steve……」
整理好讲稿，我正准备扮演一次指引迷途羔羊的高人角色，我的手机又响了起来，不是惨叫简讯，而是叫｜床铃声。
这里可没有隔音耳罩，整间星巴克的都扭头盯着我直看，而我的手机还在忘情地发出「Ohhhh！YES！Ohhhh FUCK ME YES！」的呻｜吟声，P了个S，那还是个男声。
人生中从来没有任何一刻我如此像个变态。
我要宰了Rumlow，一定要。
「Hello？」接起电话，另一端是一连串机械化的指令，时间、地点、任务内容。
我带着微笑不时点头，回答「喔」、「好」、「没问题」之类的对应语词，最后用一个「我马上就到。」作结。
「抱歉，Steve，我得……」
「没关系，本来今天就是我唐突了，你去忙吧！」
Steve一脸歉意的弯腰帮我拿起地上的提袋，我在他刚刚把袋子提起来离地面还没有几公分的时候就拦住他，把袋子接过来背上肩，那里头的东西可不能让队长发现，不然我就走不出星巴克了。
「路上小心！」
「Yeah, I will, and thanks for your coffee.」
我一离开星巴克密集的人群，就迈开大步向路口跑去，一边连络冬日先生，为我们的最新任务──抹消神盾局长Nick Fury。
＊＊＊
Steve的笑容消失在Tolya的背后，而前者对此一无所觉。
那个运动手提包，里头装的绝对不是什么球鞋、运动服或者网球拍之类的东西。把它提起来的时候里面物品的轻微碰撞、重心的分布还有Tolya那几乎是抢回包包的动作。
Steve只能推测那里头装的是军火──枪枝──或许还有其他的，神盾局任务的时候少不了要帮忙扛些装满了武器的包包，即使是特工们也不会在身上绑满步枪搭大众交通工具。
「秘密。」Steve仰头把剩下的咖啡倒进嘴里，累积在杯底的糖浆就和冷掉的咖啡一样，失去了原本香浓的口味，明明是同一杯饮料，却只剩下令人难受的腻味。
「我还真想知道什么样的有钱人会让一个学生养浣熊养到拎着武器上街到处跑。」或者他根本就不是一个学生。
想到那些愉快的下午茶时光，想到对方送来的数据，那些他遗漏的时光。只要一想到这可能也是神盾局安排的一场戏，Steve就觉得自己真的是身心俱疲。
不过这也很符合Nick Fury的作风，不是吗？
自嘲的一笑，Steve双手插｜进外套口袋里低着头离开星巴克，漫无目的的在街上闲逛到商店拉下铁卷门，夜店的招牌开始闪亮，他才骑车回到自己的小公寓，感觉世界上只有这台机车是对他没有秘密的好伙伴了。
在那里等着他的，是几天前因为洞见计划不欢而散的Nick Fury。
他看起来糟透了，像是被人胖揍了一顿（谁那么大胆敢揍神盾局局长？他可是敢对自家F35发射火箭炮的男人！），一只手的腕关节以上不正常的肿大，可能是骨折，鼻子下还有没擦干净的血渍，那里之前肯定流了不少鼻血。
Fury还没来的及交代前因后果，就被来自窗外的狙击击中腹部，只来得及交给Steve一支USB就两眼一翻不省人事。
看到邻居漂亮的护士妹子提着枪来救场，Steve发现自己竟然一点都惊讶不起来了，果然人受到的刺激多了就会锻炼出承受力，现在就算告诉他Natasha的胸部是硅胶造的，她其实是个汉子，这一切都是一场骗局，Steve觉得他都可以用「喔」来应对。
这就是淡定的境界吗？
即使对现实感到彻底失望，Steve还是将受伤的Fury交给自称为13号特工的护士，自己拿起盾牌扑到窗前希望能找到凶手的狙击点。
而他确实看到一把M82的枪口从对面的大楼楼顶上收回。
很好，凶手还没逃远。这就好办了。
破窗而出，凭借着四倍体能直接越过一条街把自己送进对面的办公大楼里，Steve一路破墙而行，在心里诚心地向不知道属于谁的产业道歉，又一次破窗而出在另一栋稍矮的大楼楼顶追上了狙击手。
他手里还提着那把M82。（这家伙拿着至少30磅的枪居然还能跑的这么快？）
没时间让史提夫赞叹凶手的体能，他直接将盾牌对着狙击手投出，估计着可以一次把它打晕带走，却没料到对方竟然直接放弃逃跑──转身、提枪、开火。
飞行中的星盾被反器材步枪的子弹直接命中，飞弹开来直接卡进一旁的水泥楼顶中。
Steve没有去捡他的盾牌，他要收回前不久所想，关于淡定的一切。
「从你的表情来看……」狙击手盯着面无表情的队长，单手提着他的武器，另一手往自己的脸上摸去，「我就知道我忘记戴面罩了。我们可以忘记这一段吗？不行？好吧……那……」
狙击手往后退了几步，站在大楼的边缘，抱歉地对Steve一笑随即后仰让自己落下。
「Tolya！」
Steve大步向前往楼下望去，什么都没有，没有尸体、没有血迹。
除了车水马龙的街道。
还有一日之内三观尽碎的美国队长一名。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09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