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毒玫瑰的罗曼史》虚恒

74、失乐园

　　东京的覆灭而让全世界的人知晓了‘Festum’的存在，不过那时候已经晚了……
　　所以作为世界毁灭源头的地区，他成功着陆然后寻找让这场悲剧结束的方法。
　　被原子弹轰平的东京依然是它刚毁灭的样子哪怕已经过去很多年，没有任何生命再度诞生。
　　总士掬起一把焦土将它放进自己带来的仪器之中分析，而他席地而坐拿出一小块面包吃起来等待分析的结果。
　　他吃了一口面包抬起头向四周望去，全部都是一样的。寸草不生的土还有被摧毁的瓦砾，有着人类曾经存在过的痕迹。
　　“叮……”机器运转结束的警示音提醒他该动身继续深入的时候了。把结果记录在本子上，他将微型机器放进口袋，继续前进。
　　在这个沉默的世界，语言似乎成了多余的摆设。没有人可以跟你探讨这里发生了什么，这里还有什么，以及还会有什么……
　　就在这时奇怪的音波遍布这个地区，总士警戒的抬起头却看见了复数的Festum在互相攻击吞噬。看来人类的敌人自身也存在着内部分歧，不过必须的在它们发现自己前离开这个地方……
　　说起来总士感到奇怪，自己的速度甚至比汽车的还快而且自己的拳头可以轻易破坏墙壁，当然这件事他谁也没说过，哪怕自己的司令父亲……
　　不过这也成了他保命的护身符，他迅速地躲到岩石的后面拿出特制的手枪警惕的观察外面天空中的激斗……
　　不是没注意，而是没去注意。它们正忙于终结内部的分歧，看来还有时间！
　　他飞速的跳过地面上有100米宽的深谷。深谷的对面依然是一望无际的‘平原’，要想不成为目标的话……他把视线对准他身后的深谷……
　　真不可思议，深谷之中竟然会有植物诞生……这是他在攀爬下去30米左右时发现的长相奇怪的火红色的草。
　　“你最好别碰它。”
　　总士转过头看见对面崖壁上，一个红发的男人警告的对他说。
　　他看了看那株草，再看看对面的人。
　　知道自己说话让这个外来的孩子感到惊奇，男人立刻改变自己的语调，“咳！你好，我是深谷乐园自卫队的涉谷让。你是……”其实他更想问他来自何方，他住的地方是否被天空的怪物袭击毁灭，亦或是他是来救他们脱离这个鬼地方的……
　　“我是皆城总士。”总士短暂的自我介绍之后问对面的人，“深谷乐园是什么地方？”
　　“这个吗？应该是人类生存的一个基地？虽然很困难，但是很多人都勉强活了下来。皆城君看起来很年轻？”他试探的问，毕竟很早以前人类就不再有新生儿诞生了，眼前这个很明显是出生在灾难之后的存在让他这个刚巧出生在灾难之前的人感到好奇。
　　“我想，我们这种状态不是谈话的好地方吧？”总士说着就感觉自己扣住的岩石有些松动。
　　“看起来是这样。”男人耸耸肩。
　　就在这时，总士掰住的凸起岩石终于碎裂。
　　“！！”男人看着惊险的一幕不自觉的想去帮忙，可是他距离总士有100米……
　　往下掉的总士并没有多慌张，因为他还可以……
　　“咔！”他将手用力凿壁面，壁面被他的攻击而表面龟裂，他的拳头刚巧嵌在崖壁上。
　　“好……厉害……难道灾难后诞生的新生都有这样的超能力？”男人边说边往下下，因为他必须想办法帮帮他。
　　……想到自己那些还不知情的同学，他摇摇头。
　　虽然破折很多，总士还是顺利的进入80米的谷底。
　　他感觉谷底的空气很浑浊还不流通。
　　看出他的不适应，涉谷说，“没办法！这多亏了那一枚枚的原子弹还有上面那些金色的大家伙。”也就是说空气污染来自于以上两方面。
　　“来，喝点水吧。虽然我们这里核辐射比较严重，但是还没到死人的地步，你看我们这么多年不是活的好好的？”他已有所指的看了看那几个破布帐篷，还有用破布搂住年纪颇大的老人们。
　　“看来你的确是最年轻的了……”接过水杯，总士看了看里面有些混入泥土的水。
　　“别嫌弃，我们这里文明之物就剩下几个水壶还有你手中唯一的杯子了。”涉谷坐在大石头上靠着岩壁接着说，“我跟你说啊，我们这里上年纪的总共就16个，像我这样年轻的包括我在内总共就5个。其他四人，有人去寻找可以吃的食物，有人在照顾‘病人’，还有就是我去到地面侦查敌情和前来救援的人。”
　　“救援？”总士将水杯放到石桌上。
　　“是啊，这个地方实在太恶劣了……”涉谷此时变得很认真，“水只有污水，周边的食物也被我们差不多吃光了……说实话，我们已经到了末路，要是没有救援的人……”
　　两人之间的空气变得消沉徐许多……
　　就在这时，从一面布帘里面走出一个人。那是个衣不蔽体的女性，她看起来很伤心难过，脸颊依稀可见流过泪水的痕迹……
　　“大哥，我妈她……”女人顾不得面前陌生的少年径直拉住涉谷的手说，“我妈希望能看见我们的婚礼……”
　　“美奈子……我知道了。皆城君，你先等等……”涉谷跟着女人走进了帘子。
　　总士在帘子掀开的一刹那看见了莹绿色……难道！！
　　他起身想要跟进去却被一个黝黑的男人拦住了去路，“陌生人，那里不是你能去的地方。请不要离开你现在的位置，否则我会把你当成敌人！”
　　“……我知道了……”总士只好坐在那里等着涉谷出来……
　　就算隔着很远的距离，他还是能够清晰的听见里面女人痛苦的啜泣声音，还有病人呻吟的声音。
　　这个地方，应该说是真正的地狱吧……他们的眼神很呆完全没有希望的色彩……此时，他想起了远在龙宫岛的真壁一骑。他的好友那个充满希望与勇气的少年，每次都会对他伸出手。“总士，一起……”自己总是能够在他身上找到活下去的勇气与希望。这是不是说自己和这些人是一样的？……不，不同的！至少我还有活下去的目标！而他们只是为了活着而活着的可怜人……
　　“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涉谷拉着女人走了出来。
　　他们两人坐到了总士的对面看着总士……
　　“和你介绍下，这个是我……新婚的妻子涉谷美奈子。那边很黑的那位是铃木寻，我的好友。”当涉谷介绍到寻的时候，寻扭过头哼了一声。“还有两个人是山崎丰和越野玲，他们还没回来。”
　　总士点点头看了看三人之后问：“你们就五个人在这里照顾那些老人吗？”
　　“当然！在多年前，是他们照顾我们，现在轮到我们照顾他们有什么不对？外人！”
　　对于铃木寻无理的说话，总士并没有放到心上。他接着问，“如果……那些Festum，就是那些怪物下来的话……”
　　“哼！说话文绉绉的，直接问为什么我们没被袭击不就好了？”铃木很讨厌这个少年，因为他看起来就很讨厌，只是这样。
　　“那你能够告诉我原因吗？”总士用对方喜欢的说话方式问。
　　“哼！答案是‘不知道’。我们这里面没科学家也没科学仪器。你让我们怎么弄明白？”寻是个直爽的人说话很直白……
　　“别跟铃木生气，他天生就是个很直接的人。”涉谷说。
　　“还好。”总士并没往心里去，不过对那个‘原因’他很感兴趣。
　　“之前，我听你说这里的生活到了极限。你们打算离开这个地方了吗？”在污染区……不，就算在其他地区只要没有设隔离罩，草木都很难存活。凭借那些零星的植物生活会多困难，他想象得到。
　　“不。你看，我们这里上年岁的颇多，想要转移就必须舍弃他们。而我们是无法割舍这段羁绊的。”涉谷说话时眸光闪现炽热的感情。
　　“也就是说，你们需要物资支援是吗？”总士觉得就算达成他们这个愿望他们又能坚持多久呢？他从微型机器得到的结果可以大胆预言这里的环境污染会越来越严重！
　　“没错！原先我们还有很多人活着，但是慢慢的，有一部分人得了病无药可医死掉了……还有一些人外出搜寻食物的时候……”涉谷的话说不出来了，因为那些被同化吞噬的人中有他的父母，他的父母为了养活年幼的他早早的加入探索队伍，然后回来时身上就出现了莹绿色的水晶，那时候大人管那种状态就叫同化。同化的症状可长可短，但是最终的结局只有一个，那就是连□□都找不到的粉碎掉……
　　“是被那些‘怪物’同化了吧。”总是冷静的说。
　　“……外面的人都像你这样对什么都这么冷静吗？”涉谷看着总士无动于衷的样子问。
　　“你是在说我过于冷酷吗？”总士站起来。“这句话，我已经在我们那里听很多次了。他们问我为什么可以这样，我就告诉他们如果不这样就会有更多的牺牲者，只是这样而已。”
　　“……对不起，是我会错意了。”涉谷总算平复自己无法发泄出去的痛苦，他觉得有些对少年过意不去，因为自己想要找个发泄渠道，才会对他发脾气，完全忘记了对方比自己小很多的事，还有也许对方有比自己更痛苦的经历……
　　“无所谓。我见过很多你这样有太多的痛苦无法发泄的人。”他的父亲就是，为了整个龙宫岛不得不舍弃自己的孩子，不得不让年幼的孩子知道残酷的事实，以及像成年人一样参与进去。记得那时候父亲对自己说，“对不起，总士。原谅父亲……父亲没有作为你爸爸的资格……让你拥有苦涩的童年……”当时自己是这么说的，“不，我很感谢父亲。让我成为有用的存在，我会和父亲一样肩负着这样的重量活下去……”
　　“那么，你能为我们提供一条活下去的通道吗？”涉谷问。
　　“这恐怕很难。据我观察天上那种家伙有好几百。在这样的包围圈，就算有人愿意出物资，也很难运送过来。”总士看着对方绝望的表情还是把话说清楚，“而且你们现在要脱离这个地区也很难，那些怪物对人类很敏感。虽然不清楚在这个地方为什么没遭到攻击，不过如果没弄清楚原因，你们生存空间也会存在很多不确定性吧……”
　　他的话让涉谷感觉有些窒息，是啊，这个地方确实有很多古怪……
　　“难道没有别的办法了吗？”他只能向这个外来的少年求救。
　　“不知道。”总士不打算给对方无畏的希望，因为他也不确定他们有什么办法摆脱困境。
　　就在这时，整个山谷晃动起来，伴随着一阵阵奇怪的音波……
　　一位老人这是刚巧兴奋地跑过来……
　　“涉谷……涉谷有救了！我见到的这个匣子有人回话了！！”
　　是的没错！确实回话了……只不过说的是：“你在那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