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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第二十六章 丢到“阿黄”碗里的面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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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嗤鼻笑笑,“行啊,你们谁先来?”
我轻轻地朝他们招招手,另一只手滑到自己的校裙裙角,将裙角缓缓往上拨,看得他们眼神发直,眼珠子都快掉下来,完全不能反应我迅速欺身而至的闪电一击!
我捏住其中一人的手腕一掸,他手中的棒子准确无误地落入我的手心里,接着我举棒便利索地朝他的肩颈处挥去,一棒便让他晕厥过去!
一阵棍棒之间的混斗,短兵相接,我虎口被震得发麻发痛,更损的是身上这身校裙,拘前缚后,运动起来极不自由,一不小心背脊上便挨了一棒,生疼生疼。
看得出来,他们是一群经常与人打架斗殴的不//良分子,只不过此时这么多人对付的只有我一个,免不了棍棒乱挥,多数落空。而我可以像土拨鼠一样钻来钻去,然后趁其不备突然蹦起,使劲儿地拿起棒子一阵猛敲!真是越打越来劲!
不过还是太轻敌了!屁股被人狠狠揍了一棒,一个踉跄差点趴在地上!再接下来开始体力不支眼花缭乱胡乱接招了!刚回过头来,不知哪个牛犊子一棒砸到我鼻梁上,顿时鲜血直流,眼冒金星!
这时候,忽然出现的高云晖,成了我的救世天神!
他从公路上急匆匆地冲了下来,三下五除二便将还剩下的四五个人打趴在了地上,然后惊慌地看着我堵都堵不住的鼻血,一弯身将我抱起朝公路上跑去。送他来的的士还等在那里。
其实当我的鼻血疯狂外涌的时候,我被自己吓哭了,我用模糊不清的语调对高云晖说:“我流了好多血,不会是要死了吧?”
高云晖的担心与焦急全都挂在脸上,跑得满头大汗,“不要说话。”他看着我,“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我乖乖地点点头,哭得更厉害了,是感动的。
医院的病床上,满脸绷带的我靠在靠枕上对着窗外发着呆。掰掰手指头,这一个月内我居然连续打了三次架,进了三次医院了!
此时伤口原本的麻木已经清醒,我的牙齿在打颤,突然有了种蜂蜜没捞着,蛰了一脸包的感觉,我默默悲哀着。
听到有脚步声进来,我扭头看向门口,高云晖脸上那层阴森的怒气令我不寒而栗,我唰地将头扭过去,不敢看他。
“花止清!”
小心脏被他吓得微微一晃,晃得我背脊上的伤处发痛,差点停不下来。
我眨眨眼,吝啬地转了一点点头过去,勉强看了高云晖一眼,“干、干什么?”
他几大步便走到我床头低头皱眉俯视我,却抿着嘴不说话。
这样的沉默让我更加凌乱起来,我抬着眼与他对视,又觉气氛太尴尬,且一直保持同一个姿势太累太痛,于是我垂下眼睑休息了会儿,继续抬眼望他,“你能不能坐下,我脖子痛。”
“这些天你在做什么?为什么躲我?”他依然用居高临下的姿态俯视我,一动也不动。
“我···去西安了,因为不想人打扰,所以把手机关机了。”我回答,关于试探他的事,能避则避。
他又沉默地看了我半会儿,“那你和那帮流//氓是怎么回事?怎么会惹到他们?又为什么要跟着不//良青年去丽湾河畔?”
我眨了下眼,抿抿嘴,垂下眼睑不说话。
“说啊!”他忽然一声怒吼,声音引得路过病房的医生侧目,我更是被吓得浑身一颤,当即便吧哒吧哒掉了眼泪。
“你去西安是故意躲避我是吗?为什么?”高云晖问得有些急,也从来都不温柔。
我用手擦掉自己的眼泪,重新望向他,“有些事不能说,因为说出来,会很没面子。”
听了我的话之后,高云晖忽然想怒却又怒不起来了,一副好笑的样子地坐到我身边,盯着我
脸上横七竖八的绷带,“花止清,这句话从你嘴里说出来真的很稀奇诶,你知道面子是什么
吗?”
我小小地瞪了他一眼,将被子拖起来埋住自己的脸。
他将我的被子拽开,鄙夷地看着我,“你真是越来越奇怪了,绷带绑得满脸都是了,你还害怕别人看到你那张早丢到隔壁家阿黄碗里的‘面子’吗?”
我想了想,纠正他的错误,“隔壁家新养的是阿花,哪有阿黄?!”
他听完之后,皱起的眉头忽然舒展开,“是啊,是阿花!”随即抬起手来像摸小狗一样在我脑袋上摸了摸,笑得意味不明!
我立即便明白了他笑容里的不怀好意,这回丢面子丢大了!
我指着他那张渐渐笑得合不拢的嘴,“不许笑!我回去就让隔壁的徐阿姨给它改名!”
高云晖连连点头,“改名好啊!省得花伯伯听到了会气得吹胡子瞪眼!”
我瞪着他,使劲儿地揉了揉他的脸,“高云晖!我决定向你发起挑战!让你知道我的厉害!”
他挑挑眉,学我一样用手在我脸上揉了揉,疼得我龇牙咧嘴!
“好哇!等你康复了,我再把你打回现在这个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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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三四点的时候,高云晖扶着我出了病房。
其实我觉得我受伤并不太严重,没有伤到肋骨,也没有伤及五脏六腑,只是脊梁骨疼得厉害,站都站不直。
可这浑身形同木乃伊的包扎着实影响市容,明天去了学校,指不定别人会说我是刚从埃及的金字塔里被发掘出来的呢!
于是我把我的顾虑告诉给了高云晖,问他怎么办。
“请假!”他说。
“我才请过一周的假呢!再请假不是说不过去吗?”
他侧过头看了我一眼,从兜里掏出手机站在我面前,对着我咔嚓了两下。
“你这是干什么?”
“拿证据给老师看!”他将手机塞进兜里,“放心,我帮你搞定啦!”
我睁大眼,朝他嘿嘿奸笑一声,“那我落下的课,你是不是也能每天帮我补补?”
高云晖一听,毫不温柔地将爪子举起来往我头上一盖,“得寸进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