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痞子神探之浮华光影》绯村如霜

10、第 10 章

　　10

　　开着车在街着游荡，厉南星的心乱七八糟。
　　——你跟陆小凤明明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为什么要在一起？
　　柳随风的话一次又一次在脑海里出现。
　　跟陆小凤从认识到现在已经七年了，七年之后的现在，厉南星想得最多的是，自己跟陆小凤是不是真的合适在一起？
　　车不住地在高速上飞驰，明明克制着自己不要去想，但厉南星的脑子就是不听话。
　　直接放在一边的手机响起，厉南星怔了一下，才放缓了车速。
　　是陆小凤打来的。
　　开了扩音，厉南星努力不想让陆小凤听出自己的烦躁，用着平日的淡然说话，“怎么了，凤凰？”
　　“你去哪里了？”手机的另一边传过来陆小凤有点着急的声音，“现在已经晚上十二点了！”
　　怔了一下，快速地瞄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厉南星才发现原来自己在这条高速上转了这么久。不过，以刚刚自己的车速，这一路还真的有十张八张的超速罚单。想到这个他又忍不住为自己的行为感到无语，居然在高速路上开快车，也不知道有多危险。
　　“南星，你听到我说话吗？”电话里再次付出陆小凤提高了声调的声音，那是说明这家伙在生气。
　　“我正在回来。”
　　“你在开车吗？那我不打扰你了。”说完话，陆小凤已经挂了电话。
　　每次都是这样，只要知道他在开车，陆小凤就简单地问自己什么时候回去，就会挂了电话。
　　没有多想，厉南星还是开车回去。
　　凤凰一定会气炸了吧，自己居然这么晚不回去，也不给他电话。
　　明明想着陆小凤那没有胡子，像包子一样的脸气得要鼓起来，厉南星忍不住地发笑。
　　——你跟陆小凤明明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为什么要在一起？
　　不知道怎么的，这一句话居然出现在脑子里，把厉南星本来出现在脸上的笑容硬生生地打断。
　　晚上，陆小凤在他回来之后，就上床睡觉了，也没有多说什么。最近，陆小凤与崔略商他们一直都在做着侦查的工作，尤其是这几天，几乎一上床就立刻睡觉。
　　静静地看着睡在身边的人，厉南星轻轻地用手去抚着陆小凤有点过长的头发。最近太忙了吧，陆小凤都没时间去剪头发。
　　真的陌生吗？
　　记得之前自己还很有自信地认为，自己不会不了解睡在自己枕边的人，但是现在他去心里感到很不踏实。
　　也许……

　　第二天早上，厉南星趁着陆小凤上班之后，给无情打了一个电话，是要请一个长假，他想到国外去散心，要好好理清楚自己对陆小凤的感觉。
　　很意外的，无情居然一口答应。本来以为这种没头没尾的请假会让无情痛骂一顿，尤其是现在面对三条人命的案子。记得上次陆小凤这样请假去加拿大的时候，被无情狠狠地痛骂一顿，甚至扣了一个月的奖金。
　　没时间去想这个问题，厉南星打电话去订了机票，甚至连通知陆小凤也没有就在下午两点飞去洛杉矶。也不是因为去洛杉矶有什么事，最快的机票就是下午两点的洛杉矶。
　　只是没想只是收拾了几件简单的衣物，提着行李箱，打算离开的时候，就看到陆小凤坐在大厅的沙发上。明明去了上班的人怎么会在这里？
　　“南星，你打算一个人去洛杉矶吗？”陆小凤一脸认真地看着他，用一种厉南星从来没有见过的眼神看着他。
　　厉南星怔了一下，心虚地点了点头。当初陆小凤一个人跑去加拿大的时候，也会提前跟他说了，甚至说好什么时候回来。而现在的自己居然想偷偷地离开，是不是有点自私？
　　点了点头，厉南星知道，到了现在无论陆小凤说什么，他还是会一个人离开。
　　叹了一口气，陆小凤低了一下头，再抬起头的时候脸上依然挂着吊儿郎当的笑容，“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回来？”
　　“……”
　　见厉南星不回答，陆小凤也没说什么，“我已经叫了司机等你出发，还有你去到洛杉矶的时候，戚少商会去接你的。”
　　“你什么时候通知戚少商的？”自己会去洛杉矶的事，也只是今天才决定，为什么陆小凤会预先知道一般的？
　　来到厉南星面前，陆小凤把厉南星的护照拿出来，“你应该是忘了带这个吧。”
　　看着自己的是护照在陆小凤的手上，厉南星又是一次怔愣。
　　看了看手表上的时间，陆小凤才说，“你还不出门，小心来不及到机场。”
　　为什么不留我？这句话几乎要出口，但是厉南星的反应却是接过护照，转身离开。
　　等厉南星坐车离开之后，一直在观看的薜冰终于忍不住地骂了：“你为什么不留住南星哥？你知不知道他这样一走就有可能不会再回来了？”
　　“不会再回来？”陆小凤用着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薜冰，“你认为他真的不会再回来？”
　　“这些日子里，南星哥一认为你跟柳随风有染。尤其是你那晚在柳随风家没有回来，他真的以为你……”
　　“出轨？”
　　没想到原来陆小凤一直都知道厉南星在想什么，为什么烦恼，而他却什么都没做，只是看着厉南星一个人在烦躁，一个人在胡思乱想。对这样的陆小凤，薜冰有着失望，“你明明说过会爱着他，会保护他，就算被全世界的人遗弃都不会放开南星哥的手。这些话是你说的！你明明知道他在烦什么，明明知道他在纠结什么，为什么你不跟他说明？”
　　“说什么都没用。”看着为厉南星的离开而哭泣的薜冰，陆小凤伸出手抹去那小脸上的泪水，“南星他……”
　　还没有让陆小凤说话，顾惜朝已经从楼上走下去，“陆小凤，杨无邪已经联系那位催眠大帅。只要南星一到洛杉矶的机场，戚少商会亲自去接他到那位大师家。”
　　“那南星的事就交给戚少商。”发现薜冰的表情从本来的难过变得呆呆，陆小凤感到有趣，“冰冰，你真的以为我会放着南星离开吗？如果不是现在这案子还没有破，你真的以为我会让他一个人离开吗？你想一下，我不只一次彻夜不归，也不只一交电话通知他。为什么只会在这一次南星才不会舒服？”
　　“那一定是柳随风说了很多难听的话，南星哥才会以为真的。我记得上次冷凌弃说了，他要上厕所的时候，听到柳随风对南星说，你大腿内侧有一胎记。这种隐私的地方，他怎么可能知道？”
　　奇怪地看了薜冰一眼，陆小凤眨了下眼，“不是柳随风知道，还有花满楼，西门吹雪，猴精他们也知道。”
　　“……怎么这么毁三观的……”听到陆小凤的话，薜冰的脑子里居然出现很多不堪入目的“黄色画面”。
　　“你想什么去了？我们以为是同一个宿舍，在夏天的时候都会穿着内裤在宿舍里走来走去，你也不想想，我们读书的时候学校没有空调的，夏天的时候热得只能穿着内裤。另外，那时候我们几个跑去澡堂，也一起游泳。不怕告诉你，花满楼的后腰右侧还有一块像梅花一般的胎记。”
　　怔了一下，薜冰有点反应不过来地问：“那么，你跟柳随风真的没有……”
　　“怎么可能有？柳随风他不喜欢男人的，就算发生那种事，他也不喜欢男人的。”陆小凤叹了一口气，“我们调查过了，他跟一个叫沈师容的女星交往，也是因为沈师容才加入娱乐圈。”
　　已经明白最近这些案子的作案动机，薜冰拉着陆小凤的手，“柳随风是因为当初沈师容自杀的案子都去杀人？那我们快去把柳随风抓回来。”
　　“问题是，我们没有证据，没有人证，没有物证，怎么去把他抓回来？”对当警察的来说，明明知道对方是犯人却苦恼着一定要走法律的途径。
　　突然，陆小凤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什么？柳随风留书自杀？”
　　看着陆小凤与薜冰的离开，顾惜朝抿了一下唇，“这个案子真的是结束吗？”
　　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里有着一种不好的预感，好像所有的事现在才开始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