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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2、番外01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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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座区域某酒吧发生斗殴事件,多辆警车将这一带团团围住。报警人称打架的人疑似□□,导致东京都调配了一半以上的警力出动,令人跌破眼镜的是将酒吧毁了八成的并非团伙,而是很能干架的2个人而已。
XX年X月X日,是加隆出生以来最憋屈的一天,在凌晨时,双手被拷上冰冷的铁器反制在身后压入警车,同行的还有他的死敌拉达曼迪斯。
两人被推入铁栏制成的一室后,总算消停了。
惨了,这回他真的闯下大祸。没有身份证,一会警署要登记案由他罪加一等。没有电话,无法联系朱利安或其他人,被困在警局也许会从暂押变成收监。拉达曼迪斯本来就是□□,对□□来说蹲监狱是家常便饭,或者说那个人巴不得和他一起蹲监狱。
“赔钱不就解决了吗?你是故意的。”方才在酒吧,警察询问过他们是否愿意私下解决。拉达曼迪斯拒绝支付酒吧的损失费,因此才会被带回警局关押。
“呵。”拉达曼迪斯冷哼一声,“这才是你最终的目的吧,可惜事与愿违了。”
背对着那个人,加隆咬紧牙关。原来,他心里的如意算盘早被拉达曼迪斯识破,想给对方下套,结果反被套,超级不爽。
身后响起“喀嚓”声,加隆一阵惊愕,不得不回头去看个究竟,没想到拉达曼迪斯竟然随身藏有铁丝,轻易地打开了手铐正活动着胫骨。
解锁这种伎俩对杀手来说是小儿科,可对“正经”人加隆来说是做不到的。此刻他倒是希望他哥哥身边的伪杀手,能替他解决手上的麻烦。
衬衫已经不再是原先的色泽,加隆不知道往拉达曼迪斯身上砸了多少瓶酒,那个人现在是真正的一身酒气,当然,拉达曼迪斯也不是铁打的,那么重的力道下去,衣服遮盖住的地方伤痕累累。
脱下外套卷起袖口,一处被碎玻璃扎到的伤口正溢着鲜血,拉达曼迪斯用嘴吸出伤口中的脏血以防感染,这一举动引得加隆一阵难受,立刻别开头。
英国大概盛产吸血鬼,吸血的行为令他回想起刚才那个激烈的吻,拉达曼迪斯用力的吸吮导致他双唇火辣疼痛微微红肿,不可否认的是被吻住的那一瞬间脑海空置,全因拉达曼迪斯那会夺去人神志的高超吻技所制。
该死的,怎么会这样。对于男人与男人,他当然不会避讳,曾经一度以为自己暗恋撒加,想占有撒加最终发现并不是那么一回事后,他恢复到正常状态。就算对撒加产生错觉,那时的他也没有像现在这样一片混乱坐立不安过。
“帮我打开手铐。”加隆小声道。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能有什么为什么,“你是猪吗?谁喜欢被拷着啊。”
“你只有被拷着的时候才会老实,死心吧,我不会帮你打开的,最好一辈子都保持这种状态,在适合不过。”
“你!”被羞辱,加隆甚至连那些带有爹、妈的脏话都吐不出了,转头大叫:“喂,警察……”
从背后伸出一只大手将之后的话盖去,本想戴罪立功揭发拉达曼迪斯企图逃跑,却又一次被识破动机,栽在那个人手里。
“你到底要怎么样?”被捂住口鼻,还是可以喘息说话的,只是声音呜咽不清。被束缚着双手,完全敌不过拉达曼迪斯,第一次尝到任人摆布的滋味,让他痛恨不已。
“你说呢?”拉达曼迪斯并不打算放过他,野猫被迫温顺,逗弄起来更有味道。将手指伸入加隆嘴中,邪恶的玩弄着他的舌尖,拉达曼迪斯附在他耳边道:“我说过,和我同归于尽的话,来世要纠缠不休。”
他妈的,敢对他调情。加隆狠狠咬住拉达曼迪斯的手指,直到嘴里有铁锌味蔓延。
拉达曼迪斯叹了口气,又觉得好笑。要制服加隆真的不容易,他都遍体鳞伤了,“想不想出去?”
此话一出,加隆立刻松动牙齿。
“想出去就乖乖听话,我们得等到常日班的警察与夜班的警察交接间隙才能行动。”
不知道拉达曼迪斯的话可不可靠,但现在已无路可退别无选择。
加隆死命瞪着拉达曼迪斯那两片阴险味十足的扬角薄唇,为了出去,被迫只得忍。他知道忍是要付出的,就像现在,拉达曼迪斯又一次将带有酒味的唇舌覆盖在了他的双唇之上……
该死的!等着!他不会放过他的……
*
加隆一晚未归音讯全无,朱利安彻夜未眠无法静心,总觉得有事要发生。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射进城户世家的后院,晨练中的艾奥罗斯正在教导着五个少年练习射箭。
“嗖”的一声,木箭击中靶心,星矢是他们5人中箭法最准的。他再次拉弓上箭瞄准停在石台上的麻雀,“看我的!”
利箭急速的飞出弓身,麻雀在箭头即将射中之际飞走,出现在正前放的目标替换,一个白色的身影进入飞箭的轨迹。
“朱利安少爷!小心!”艾奥罗斯惊呼出声。来不及去救即将被射中的朱利安,能做的只是高声提醒。
朱利安暗了暗眼眸,猛然侧身单手抓住直面而来的木箭,“咔嚓”,那支箭在掌心中折为两截,在场的人从惊吓到惊讶,没有过度的机会。
微笑已不复存在,朱利安脸上只有无情与冷漠。将断箭丢在地上,负温的目光死锁着瞬,“加隆呢?”
惊魂未定,艾奥罗斯长吁口气道:“加隆不在这。”
朱利安当然知道加隆不在这,城户家门口全是他的眼线。朱利安闭上双眼,原路返回,他来的目的并不是找加隆,而是针对某人,丢个暗语。
“好厉害……他居然可以单手抓住箭……原来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星矢连道歉都忘了,被朱利安的身手惊呆。
瞬低下头,刘海遮住了不单纯清澈的瞳孔。星矢恐怕搞错了,刚才的人已不在是身为少爷平凡无奇的朱利安,而是强大的海皇。朱利安是来向冥王宣战的,以真实的身份——海皇——
*
拉达曼迪斯换了一身警服,将“罪犯”堂而皇之的拎出警署。再次被阳光笼罩,呼吸着室外的新鲜空气,本该是件怡人的事却因双手被拷在身后而大打折扣。
“放开我,拉达曼迪斯。”老子要揍死你。未出口的半句加隆打算付诸行动。
加隆拼命挣扎,连踹带吼的。野猫到底是野猫,才出牢笼就嚣张起来,拉达曼迪斯带着笑押着他,不想那么快放掉他。
两人经过窄巷,眼前突然窜出黑影,拉达曼迪斯微微一愣,手里的人已被不知何时站在身后抢去,“你们来干什么?”
身后的人用沾有安眠药物的手帕捂住加隆的口鼻,没多久,拉达曼迪斯眼里的野猫便失去了知觉,软身在他人怀里。
其中一人道:“为了保障冥王的安全,我们可以利用加隆来消除撒加的怀疑。”
“你们这是擅作主张,我不同意,把加隆放下。”
两个黑衣人有些意外,“你想背叛冥王?你该不会爱上这小子了吧?”
他绝不会背叛冥王的,拉达曼迪斯轻哼了声,“那倒没有。”
“没有就好!不过,拉达曼迪斯我还是想提醒你,作为杀手是不可以有爱的,爱会让你丧命。”
“知道了,走吧。”加隆和冥王之间非要做选择的话,他只能选择冥王。巷口停着接应他们的车,拉达曼迪斯接手昏睡的人,横抱起后一并坐进车厢。
*
左眼跳了两下,跟着心有些惶惶不安。沙加拿着一盘鸡蛋靠过来,同撒加一样坐在石阶上卷起裤脚管将裸足浸泡在冰凉的湖水中。
日本的水质很好,可以透过清澈的湖面看到皎洁的双足,不是第一次和撒加脚碰脚,但在野外将4只脚浸没在活水中踢来踢去的调情,还是首次。
他们四周不乏其他人游人和他们做着相同行为。
撒加沉默不语,只是用脚趾轻点他的脚,沙加问道:“在想什么?”
“总觉得有事要发生,心慌意乱的。”
沙加漂亮的眉头皱了皱,“和加隆有关吗?”
“为什么这样认为?”
“因为他总是能感应到你。”
撒加回想起1年前感应到的溺水情形,“其实,我也能感应加隆。”
“这就是双胞胎的特殊体质吧,听说一个生病了,另一个也会生病。”还有传言,双胞胎中一个若死亡,另一个也活不久远。加隆应该是知道这个传言的,可为什么还要帮助他去杀撒加?
兄弟间微妙的感应,不免让他忧心,“撒加,我们还是回去吧。”
撒加不愿意,“好不容易出来,为什么急着回去?”
“我担心加隆,如果你的预感真的和加隆有关,说不定加隆出事了。”
撒加想不通!针尖对麦芒的两个人何时好到相互关怀了?假背叛的几个月内,曾是死敌关系的两人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变故,如今竟要好到把老公丢一边躲在房间里说悄悄话,就算对方是自己的亲弟弟,他也会吃味的好不好。
臭着一张脸,撒加开始胡言乱语,“沙加,如果当初我死了,你是不是会移情别恋爱上加隆?”
“什么?”沙加提了提声音。
“张口闭口都是加隆,我听着很不爽,还有,你们俩有什么悄悄话非背着我说不可?”撒加用吼得。
“我们俩哪有说悄悄话?”
“躲在房间里说的难道不算吗?”正是因为背着他聊天令他不爽,因此撒加踹加隆的那一脚并不轻。
躲?他又没做见不得人的事,干吗要躲!更何况明明就是加隆将他推进休息室里的。懒得解释,那样撒加会更来劲。
这次他真的生气了,没想到“复活”后的争执是毫无意义的争风吃醋,撒加对他根本就不信任,怀疑他移情别恋,对象还是长着同一张脸的孪生弟弟。他不是个随便的人,这辈子也只有撒加一个男人,可是,交往1年多又历经生死,他唯一的男人居然还怀疑他,叫他怎能不生气。
沙加转了个幅度,将不怎么好看的脸色别开。
接着,撒加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用手肘轻捶他,用脚逗弄他,他都像活死人般一动不动不予理睬。
“生气了?我开玩笑的。”撒加改脸换上殷勤奉承。
这是个严肃的话题,关系到他的品德,怎么可以随便拿来开玩笑。
“我只是不希望旅途那么快结束,好不容易逃出来过2人世界,还不到24小时就返程会抱憾终生的。”
孰轻孰重撒加分不清吗?万一感应是真的,抱憾终身的将会是众人。
沙加甩冷脸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这次最严重,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撒加不能强来逼沙加就范,深知沙加脾气,当众若让沙加下不来台的话,脸上就会出现五指钢印。
好说歹说、死皮赖脸,撒加使出浑身解数哄着身边的美男,“我怎么会怀疑你和加隆有什么呢,加隆那个欠调教的家伙早晚会被人驯服在身下的,刚才那么说,只是的的确确有些妒忌而已。”
沙加终于有了反映,狠狠地怒视不会说话的男人。难道他被撒加压在身下,也属于欠调教的家伙?
“……”又说错了什么?这次撒加真的不懂。美男的脾气有点大,从前都是丢上床强取豪夺到对方没脾气,但现在不行,人多的地方不“方便”。
周围的男男女女同他们一样,坐在石阶上把脚伸进湖水中,不过他们好像多了点道具,恩爱的拿着鸡蛋喂进对方嘴里。
撒加学着男人们哄女人们的方式拿起鸡蛋。日本男人最擅长调情,将鸡蛋往女人的额头上轻轻一磕,脆弱的蛋壳就这样有了裂痕,那些女人不觉痛还笑的双颊飞红。
不知道这招对沙加管不管用,先学了再说。撒加抓起鸡蛋,力道不小的往美男额头上敲击。清脆的声音响了一下后,蛋壳碎了。
沙加一点笑意都没有,撒加自己独乐起来。额头被人当敲蛋器,撒加不认错也就算了还恶意捉弄他。
他要以牙还牙。沙加随手从餐盘中挑了个鸡蛋,往撒加头上敲。“啪”的一声,坚固的物体硬碰硬后,砸出了里面的稀物。
沙加错愕的瞪大双眼望着一手蛋清,而黄溜溜的蛋黄则成团的全黏在蓝发上。蛋是生的?这是什么情况?
蛋黄稀稀拉拉不断从蓝发上滴落,周遭的人见状爆笑出声。原来这一代的小商贩总爱将生蛋混入熟蛋中,中招的旅客虽然看上去惨兮兮的,但会成为他一生难忘的记忆。
久久盯着呆滞中的撒加,联想到那些肥皂剧中常有的情节,员工不满劣性的总裁,冲其丢番茄砸鸡蛋,大概就是撒加现在这种状况。
其实有很多员工想丢撒加鸡蛋吧,比如他。沙加还记得1年前在日本迪士尼,作为前老板的撒加扣光他半年工资一事……
活该、报应。
“噗……”越想越觉得好笑,沙加忍不住地笑了。
那张妖孽的脸蛋上附着黄黄的汁,撒加自己都嫌丢人,将臭脸深埋在长发下。
沙加收起笑容耸耸肩,是真无辜,“我不知道蛋是生的,不能怪我,我看,我们还是早点回去吧。”
对于回去,撒加还停留在前一个话题上。声音从蓝发从中传出,“不要。”
“你不打算回酒店?你不要洗澡吗?”
“要!”
撒加低着头朝前走,身后的美男唤道:“方向反了。”
男人停住脚步,随后气呼呼的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