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番外五.后日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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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日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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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院帽#
回来安排好大大小小的事务，和幼龙签订契约后，一个多星期已经过去了。
这回四个人好不容易闲下来，一起在黑湖边晒着冬日里的太阳喝茶，戈德里克忽然想起之前和萨拉查谈过的，关于分院帽的事情；便把帽子从头顶摘下来，和两位女巫分享了自己的意见。
两位女巫听完后纷纷表示同意，并决定择日不如撞日，不如就从今天开始研究吧。
然后罗伊娜将帽子收了起来。在这之后又过了一个多星期，女巫顶着一头乱毛，大清早让浮雕传唤其他人：“伙计们，完成了！”
赫尔加匆匆换上长袍，在走廊撞见一起出来的两男人，装作没看见戈德里克披着萨拉查外袍，三人打了招呼，纷纷往罗伊娜密室里赶。
等到了密室，正好看见罗伊娜在和帽子说话。见三人过来，毫不客气地指认：“这个是赫尔加.赫奇帕奇，这是戈德里克.格兰芬多，还有他旁边站着的东西。”
“……”萨拉查脸色不是很好，一边的赫尔加急忙接话：“这位是萨拉查.斯莱特林。”语毕话头转向罗伊娜，“成效如何？”
罗伊娜把自己甩在软椅上，闭着眼嘟囔：“还算成功……我已经试了一下，你们再看看有什么问题，过几天就可以直接用在孩子们身上。”
闻言，三个人往前走了些，纷纷开始端详帽子。
戈德里克看了一会，率先开口：“看起来不错……不过，罗伊娜，我帽子上那些花纹呢？”
他还觉得挺好看的，怎么就全没了？
罗伊娜横他一眼：“那么多魔法阵在上面，颜色不变就不错了，你还想要你的花纹？”
“……”金发巫师连连点头，不说话了。
萨拉查懒得多问什么，直接把帽子往头上一扣，几乎是刚沾到他的头发，帽子就尖声大喊：“斯莱特林！——”
看来效果确实不错。他这样想着，顺势就把帽子戴到戈德里克头上。
这回帽子安分多了，和格兰芬多脑内对话了一会，巫师就笑着把它摘了下来：“没问题，思路很清晰，也能读取人的思想……等会就拿到大厅去，给学生们看看吧。”
说到这里，他看向萨拉查：“……它还对我说，刚才你戴帽子的时候，看到了不少有意思的东西。”挑了挑眉，语气也不温不火，“萨拉查，你能解释一下‘今晚把格兰芬多拐到地窖啪啪啪’是什么意思吗？”
萨拉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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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秃头老疯子雕塑#
分院帽这个事儿过了不久，在一次对教廷的作战中，戈德里克受了些伤。不大不小，恰好足够让他变成阿尼玛格斯节省魔力，并且维持这样的状况好几天。
在疗伤的时候，他忽然回忆起：自己曾说过要在萨拉查的密室里放个秃头老疯子的雕塑，格兰芬多一向言出必行，这事儿可万万不能忘记。
因而在萨拉查上完课，晚上到塔楼给他换药的时候，戈德里克再度提起这件事，并表示斯莱特林阁下请问你的密室选好了没有？
萨拉查哭笑不得，被迫认真思考片刻，然后说：“我二楼有间密室，你放那里怎么样？”
戈德里克挑眉看着他：“为啥？”
“……”萨拉查思忖半晌，决定实话实说：那密室入口位置偏僻，在走廊的角落里，比较不容易被学生们发现。不然斯莱特林英明神武的形象往哪搁？
好吧，好吧，不想被学生们看见。毛绒绒的大狮子甩了甩尾巴，眯起眼睛笑。
当天晚上就动用校长特权，把斯莱特林二楼密室的入口改到了女生盥洗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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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怪#
这事儿在雕像事件过了有快一年以后。
莱斯特.冈特来了一趟霍格沃茨，和戈德里克聊了一会，临走时送了个蛇怪的蛋给他。说是可能用得上，并再三表示这是蛇怪中极其高贵难得的品种。
于是戈德里克想都不想直接扔给了萨拉查，让他看着办——然后过了几个月，就得到了蛇怪破壳的消息。两个人赶过去的时候，正看见小蛇在吃蛋壳，瞬间把金发男人萌得不要不要，抬了头忽闪着漂亮的蓝眼睛，一脸兴奋地问萨拉查：“你小时候也是这样吗，萨尔？”
“……我是混血，不是一条蛇，戈迪。”萨拉查不轻不重磕了一下对方的脑袋。
好吧，不是真可惜。戈德里克捂着头，做了个无奈的表情。
然后签订契约，两个巫师开始养蛇怪。
有时候两个人照顾不过来，戈德里克就喊克瑞格来帮忙。波特小子大大咧咧，没想到带蛇怪格外细心，只不过毕竟蛇怪是魔法生物，有时候被惹毛了怒瞪他一眼，戈德里克发现学生不在课堂上，就得操心操肺地配一锅石化魔药。
过了一阵蛇怪长大了，克瑞格就带着他满霍格沃茨乱窜——有一次甚至吓坏了厨房里的家养小精灵。在赫尔加难得的怒火下，萨拉查终于出手，将蛇怪拎回自己的密室，扔在里面让它自己玩。
戈德里克见状在一边出主意：不如把你的挂坠盒放进去？我记得上面也有一只铜质蛇怪，也许能沟通呢？
萨拉查一想，觉得很有道理，就干脆让蛇怪自己叼着挂坠盒乱跑。
也由此在不着调的假蛇怪带领下，大蛇怪开始各种钻管道，饿了就拿点厨房的东西吃，再大了点就跑到禁林里浪。要不是萨拉查隔几星期激活一下契约，根本不知道这俩浪去了哪里。
再过了几个月，蛇怪几乎在两个地方扎根：禁林一个窝，他二楼女生盥洗室的密室一个窝。
开始萨拉查还觉得没什么，毕竟蛇怪想呆在哪那是自由。但到后面发现蛇怪除了二楼密室哪都不肯去，又有点疑惑：这密室到底有啥吸引蛇怪的玩意儿？于是一天下课以后喊上戈德里克，两个人一起跑到密室去看。
——刚打开密室，就看到蛇怪盘旋在金币堆上，庞大身躯卷着什么东西，正在眯眼睡大觉。
它脖子上挂着挂坠盒，上面爱唠叨的蛇怪也闭着眼，看来两只都在休息。
萨拉查看了一会，觉得没什么问题。正打算走，忽然被戈德里克扯了扯袖子。
金发巫师做了个口型：萨尔，看那里。然后伸手指了指蛇怪卷着的东西。
萨拉查顺着他的手一看，一阵无语：那分明就是戈德里克做好的秃头老疯子雕像。
两个巫师没有打扰它们，从密室出来，相顾无言。
还是戈德里克率先开口：“这个密室，就留给你的蛇怪吧。”蛇怪的寿命很长，以后也可以守着霍格沃茨，而且平日它也在管道滑行，密室位置偏僻，不容易出事。
萨拉查点头同意，接着他的话说：“密室门口，就由那只蛇怪看守吧……挂坠盒也是时候拿回来了，戈迪。那本来就是给你的。”
戈德里克看着他，微微地笑起来：“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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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兰芬多的血统#
顺着时间线走又过了几个月。
这天四人组继续喝茶，在黑湖边晒得暖洋洋，克瑞格.波特和茉莉.隆巴顿也在，一边和院长一起扯淡，一起吃饼干。
正吃得开心，克瑞格忽然问：“校长男神，你有啥魔法生物血统吗？”
见所有人都看着他，他挠着头笑：“我看斯莱特林教授是魔法生物混血，就想问一问……不知道其他教授你们有没有？”
这么一说，赫尔加托着腮想了想：“你们拉文克劳教授是精灵混血，我不是，我记得戈德里克应该也不是？”她看向金发巫师，见巫师点了点头，又说，“但有些体质是可以后天改变的，克瑞格。例如你院长和巨龙签订契约，就能学习龙语，也能施展龙语魔法。如果他是白巫师中血统最纯粹的，在喝下龙血后，身体素质也能得到极大强化。”
克瑞格点头表示自己懂了，不过难免有些可惜：“校长居然不是混血……我还和韦斯莱那小子打了赌，五个金加隆呢……”然后果不其然被自家男神剜了个眼刀。
听到这，罗伊娜忽然想起一件事：“我记得年轻的时候，曾看过一些古籍。说是格兰芬多作为古老的白巫师家族，先祖曾有水精灵的血统流传下来。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这的确是事实。”
戈德里克接过话头，看自己学生眼睛都亮了，无奈伸手拍了一记：“瞎想什么？就算传到我这一代，血统也早就稀薄得几乎没有了，所以我并不算魔法生物混血。”不像罗伊娜，现在还能和精灵们来往，掌握着精灵的语言。
“哦……”
克瑞格捂着头一脸失落：我的加隆啊……
茉莉听到这里，往嘴里塞了一块饼干，鼓鼓囊囊地问：“那校长，水精灵的血统，和我们院长的精灵血统有什么区别？语言，习性什么的会一样吗？”
“也许不一样吧。我也不是很清楚，之前没刻意往这方面研究……”戈德里克想了想，表示自己不知道，戳了戳身边的男人，“萨尔，你知道些什么吗？”
萨拉查不紧不慢地喝一口茶，然后说：“知道一些。”
“与其说格兰芬多家族有水精灵的血统，不如说他们是传说中的‘水神’的后裔。当然，这并不是指某种创造神，而是一种罕见的白魔法生物，比精灵还要稀少——”他一边说，手指一边缓慢地敲击桌面，回忆着脑海里久远的知识，“他们有着与精灵不同的语言，生性喜爱水和湿润的天气。而他们的后代大多是混血，也有着与常人不同的阿尼玛格斯，例如说巨乌贼……”
“你这么一说，我想起我刚开始练习阿尼玛格斯的时候了。”戈德里克托着下巴，饶有兴致地说，“想当年，我还打算变成一只巨乌贼，这样就能每天跳进湖水里游泳……”说到这里他忽然停了下来，觉得空气里弥漫着一股奇怪的气氛，往周围一扫：“……你们都看着我干什么？”
“……”罗伊娜沉默一瞬，然后向着金发巫师开口，“我那天半夜在黑湖看见的人是不是你？”
戈德里克被她问得一愣：“啊？你说哪天？”
他还没理清头绪，罗伊娜又继续说：“听说有水神血统的人，害羞的时候会变成阿尼玛格斯，然后整个藏进湖水里……”说到这里她的语气越来越微妙，“戈德里克，你最近都在地窖吧？”
“对啊，怎么了？”戈德里克莫名其妙地看着她。
“我记得地窖离黑湖一点都不远，最近黑湖半夜一直有动静，你是不是——”“——你开什么玩笑？”戈德里克听明白了，翻她一个白眼，没好气地说，“先不说我的阿尼玛格斯不是乌贼，我怎么可能一害羞就跳黑湖里？”
赫尔加依旧托着腮：“那你老去黑湖那边干什么？”
“……”
戈德里克一时语塞。自己最近老和萨拉查吵，一个不留神就吵到床上去了，还不如跳黑湖里冷静冷静……这话总觉得不好说出口啊……
克瑞格看出不对，早窝到一边嘤嘤嘤哭去了。罗伊娜同情地扫他一眼：“戈德里克，一想到你会害羞，害羞了就会变成乌贼往黑湖里跳，我就特别能理解你为什么会和萨拉查在一起了。”心想这绝壁是个好梗，过会记校史里去。
赫尔加和茉莉一边喝茶，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戈德里克看一堆人的反应，怎么想怎么不得劲。干脆直接扯过萨拉查手里的茶杯，冲那张俊脸糊上一大块饼干，决定眼不见心不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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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孕啦？#
时间线再往后一小点。
他们回来以后教廷那边安定了两年，又开始骚乱，局势也不是很稳定。作为校长，戈德里克身上的担子尤其重，开始还能坚持自行恢复，到后面忙起来，几乎各种各样魔药不要命地灌。
萨拉查一直在外，整顿黑巫师这边的势力，也没怎么管学校和教廷。等他被罗伊娜的吼叫信拉回学校，格兰芬多已经倒下好几天了——大量服用魔药带来的副作用，几乎击垮了他的身体。为此萨拉查很是操心了一把，寸步不离守在对方身边；各种加急文件雪片一样往塔楼送，全要斯莱特林阁下出面，他硬是一步不出，整整待了一个多星期，直到人醒了才准备走。
戈德里克刚醒，还没说上几句话，就得知萨拉查要离开学校。
说心里不失落是假的。不过想想两个人都忙得昏天黑地，再说萨拉查走了也没人管他滥用魔药，不会像罗伊娜和赫尔加那样唠叨他，也就干脆地放了手说：你可以走了。
哪知萨拉查对着他微微一笑：谁说我要一个人走了？你现在真是无法无天了，戈德里克.格兰芬多，命都不打算要了，这笔账我还没和你算呢。
戈德里克心里咯噔一声，觉得要糟——还不等他反应过来，萨拉查已经将他拦腰抱了起来。
他有心反抗，然而作死过多服用魔药的副作用来了：他没力气。简直悲惨。
然后接下来斯莱特林阁下在外的几乎快两星期：
抱着格兰芬多到XXX参加巫师会议……
抱着格兰芬多去XXX聚会……
抱着格兰芬多前往XXX地点谈判……
各种花式带人公主抱不撒手。就连两星期以后回校门都是抱着格兰芬多回。戈德里克几乎要噎得吐血，早知如此，他宁愿被罗伊娜赫尔加叨上两三年都不会狂磕魔药，嗑|药一时爽，药后简直火|葬|场啊……
给萨拉查这样一搞，风言风语立刻四起，连“格兰芬多阁下怀孕了”这样的传言都开始在霍格沃茨弥漫，甚至连克瑞格这小子都忍不住了，问到了自己面前。
戈德里克忍了又忍，终于忍不住了，抄起银剑就用剑柄给这小子来了一下。
萨拉查开始在一边看着，在他准备下手来第二下的时候，拦住了他。挑了挑眉：“别这样，戈迪。说不定哪一天就成真了——”他猛地压低声音，“要是再有下次，我一定会把你干到怀孕……罗伊娜的生子魔药可以不只是说说而已。”
“……”
戈德里克手下的剑换了个方向，剑柄立马就朝萨拉查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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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走#
这之后又过了很长一段时间。在所有事都尘埃落定以后，一天晚餐时分，萨拉查忽然当着众人面宣布，自己要离开霍格沃茨。
所有人都惊愕不已，议论纷纷。就连罗伊娜和赫尔加都毫无准备，先是看向萨拉查，而后看向戈德里克，想说些挽留的话，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戈德里克倒是一派平静，点了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然后叉起一块土豆塞进嘴里，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大家各怀心思，晚餐吃得索然无味。
结束后纷纷跑到塔楼想问些什么，全都被拦在了外面。
萨拉查是在夜里走的。走的时候月色染上禁林里的枝叶，天空是深蓝色，孤零零的乌云，还有手中行囊简单的黑色。
这件事他已经计划了很久，也知道戈德里克一定能看出端倪。意料之中的，他并没有得到任何挽留；就连现在他站在城堡外，禁林中，自己的人没有睡着，依旧醒着，却没有来和他道别，站在光线和树林的阴影中与他见最后一面。
心情是平静的，和不变的颜色一样。
他走之前在格兰芬多枕边放下手札和挂坠盒，在男人的额上和唇上留下亲吻，而后孑然一身，踏上旅途，寻找他想要的因果和答案。
过程虽然漫长，却不会持续太久。终有一天，他们一定会再度见面。
到那时岁月会浸染他们的容颜，却不会将心磨灭。他会握紧这个人的双手，将他拥入怀中，轻声与他分享这些年的经历——无论欢乐或是悲伤，他所得到的，他所证询的，都会一一开诚布公，毫无保留地展现在这个人面前。
要知道男人总不能只留在一个地方，总是要出去赚钱的。
等他赚够的钱足够买下第二个霍格沃茨——这肯定要不了多久。他一定会把戈德里克接过来，然后抓着对方的手说：亲爱的，我要让全巫师界的人都知道，这片城堡这片湖，都被我承包了。
你可以尽情游泳，不用偷偷变成巨乌贼。我知道你每天晚上跳黑湖都是为了这个，真是辛苦你了。我会给你在水底下建个鱼塘的。
“……！”
坐在床边的戈德里克忽然一个冷战，抓着挂坠盒的手紧了紧，总觉得有种不好的预感。
……萨拉查真的是为了亲眼见证自己的理念，才选择外出游历的吗？
他怎么老有种不好的预感……
……
再过了一些年头。
收到自己男人的来信后，戈德里克默默把它捏成一团烧了。终于明白为什么当初的自己一阵恶寒。
好你个鱼塘主，瞒我瞒了这么多年。
嘴角却止不住地笑。
心想——
萨拉查.斯莱特林，我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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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莱特林#
……
斯莱特林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熟悉的地窖里。
他头痛欲裂，记忆停止在那场突入起来的魔力暴动中：骚乱，惊惶的黑巫师们，暴走的魔力……还有视线中的那一抹金色——
格兰芬多！
他脑中猛地浮现这个名字，顿时紧咬着下唇，这个人应该在和自己完全相反的方向，为霍格沃茨的魔法阵取一枚龙晶，又怎么会出现在自己身边？
可……他看了看自己的身体，只有些表皮上的轻伤，且已经处理过。
心里逐渐浮上莫名其妙的复杂感觉，难道……是戈德里克救了他？
——总觉得有些不对，似乎忘记了许多重要的事情。
头依旧很痛，像是做了个很长很长的梦，听不见声音，看不见画面，却让他难以言喻地疲惫。
不等他再细想，房门已被人打开来，来者见到他，有些惊喜地说：“萨拉查，你醒了？”
他淡淡点了点头，视线落在仪表整洁优雅的女巫身上。
……虽然回应，心下却有些怪：他总觉得对方应当更不修边幅些，言谈也不会有这么多矜持的礼节，可——这难道不就是他所熟悉的罗伊娜吗？
冷淡表情依旧，女巫看不出他在想什么，解释了一些之前的情况，然后低声说：“萨拉查，戈德里克已经醒了……你要去看看吗？”
一瞬间他迟疑了一下，为心里突然涌上的许多复杂情感——它们来得太快，又转纵即逝。
他抓不住什么，却更肯定是格兰芬多救了自己。既然这样，自己总是要去看看的。
这样想着，他颔首道：“我现在就过去。”
女巫见他回答，愣了愣，似乎没想到一贯冷情的斯莱特林会这样回答。
为这句话，她露出一个多了点温度的笑容，应声道：“好。”然后说，“要我和你一起过去吗，萨拉查？”
指尖抵着额角，黑发青年略一沉吟，然后淡淡说：“不用。”
“我自己去。”
……
一路上他想了许多许多，对似乎不对劲的记忆，依旧没什么头绪。
听罗伊娜的话，自己也没有受不正常的魔力波动影响，穿越到不同的时间位面……也许只是一个梦，没有声音，没有图像和记忆，只让他多了一些别的情绪。
直到他走到格兰芬多门口，纷杂的念头才全部打住。定了定心神，他敲响了格兰芬多的房门——在从前，他从未想过自己会有主动来看望格兰芬多的一天。
似乎有些东西已在悄然改变。蝴蝶扇动了翅膀，却小心不留下任何痕迹。
心情是难得的平静。
不带审视和揣度，简单，纯粹。
没有斯莱特林，没有格兰芬多。只有一个青年巫师，和他的另一个友人。
在叩响房门的下一秒，刻画着蛇形浮雕的门把手旋开，屋内场景顿时映入眼帘——
青年上半身缠着染血的绷带，从光线和阴影里抬起头，向他露出一个微笑：
“萨拉查，你来了。”
——后日谈，完——
作者有话说
第64章 番外五.后日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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